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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实话。她若是真心想自杀陪言靖公子,一把匕首就够了,根本不用七把匕首,更不用使出“七星指路”这么麻烦的招式。
常事春也没有再说话,提着空酒壶从意凉旁边走过,慢慢地融入了漆黑的夜色。意凉默默地站着,看不到常事春的背影之时,才有些失魂落魄地往云岫观的新房里走去。
新房里仍然是红红的烛光,只是蜡烛就快要燃尽,几乎挨着烛台了。而此时,言靖公子依然安祥地躺在床上,还是刚才意凉出去时,把他安顿好的那个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
☆、【096】 体谅皇上的苦衷
“皇上,你今天还不去给太后请安吗?”满公公有些忧心地说道,看向了坐在桌案边的何以梵。
何以梵确实是坐在桌案旁边,而且手里还拿着笔,但他好像却不是在批阅奏章。因为,桌案上摊放着的,确实不是奏折,而是一张纸。
此时,何以梵听到满公公的问话,连头都没有抬,便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地说道:“现在的这种状况,朕怎么去给母后请安啊!母后不见朕还好,只怕她一见朕,就会气出病来的!”
“那……那不去也会不太……太……”满公公说着,居然有些结巴起来,然后有些胆怯地看着走进朱雀宫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太后和海公公。
满公公见太后和海公公走进来了,本来想说的“那不去也会不太好”,说到“太”字时,想改口给太后请安,却见太后手一摆,示意满公公不要出声。于是,满公公的一句话,就说的残缺不全。
何以梵听满公公没说完全的话,手里的笔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下去,边说道:“小满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朕母后的脾气,她肯定不会听朕解释的。自从言靖公子与古拉国的意凉公主结婚,大肆在五行城里闹腾一番之后,朕的朝堂就没有安稳过。为了避免过大的混乱,朕这几天都没敢让言靖公子来上朝,眼不见为净,别人也就无可奈何。可眼下满朝文武百官一起联名上奏折,要朕废除了言靖公子的官职,更有甚者竟扬言要朕杀了他。还有那个南无敬亭,他仗着位高权重,居然给朕撂下狠话,说朕一日不解决言靖公子的问题,他就一日不来上早朝。朕倒不是担心南无敬亭来不来上早朝,朕就是怕母后为此事生气而已……唉,若是母后能体谅朕的苦衷,应该不会怪罪朕没有去给她请安的……”
“皇……皇上……”满公公见何以梵越说越多,担心他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而太后就在旁边听着,所以便好意出口提醒着说道。
这时,太后才浅浅一笑,开口说道:“哦?是吗,梵儿,你觉得哀家应该听你解释什么?又该怎样体谅你的苦衷?”
何以梵听到太后的声音,猛地一惊,赶紧停下笔,惊慌地说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何以梵说完,又迅速地把刚才写写画画的那张纸揉成团,然后抓在手里,藏在自己的身后,而且还不忘抬头斜眼瞪了满公公一下,怪罪他不提醒自己母后来了。
满公公看着何以梵瞪自己,心里感到颇为委屈,自己明明提醒他了,是他自己没反应过来而已。
“梵儿啊,哀家还在等着你的解释呢,怎么,又不想解释了?你不解释,哀家怎么体谅你的苦衷?”太后笑着说道,看向了何以梵。
何以梵双手抓着纸背在身后,有些紧张地说道:“母后不知,其实言靖公子跟意凉公主成婚当天,儿臣就准备杀了他的。只是,看在言靖公子的母亲虚怀道姑的面子上,才饶他不死。虚怀道姑只有言靖公子一个儿子,就如母亲只有儿臣一样,儿臣若是杀了言靖公子,虚怀道姑会受不了打击的。就拿母后来说,若是儿臣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母后肯定会受不了的。儿臣说的对不对啊,母后?”
何以梵说完,偷偷地打量着太后的神色。
太后听何以梵偷梁换柱,居然换了话题,又是微微一笑,说道:“梵儿,不要越说越远,不要拿言靖公子跟你比。另外,这些似乎并不是不能杀言靖公子的原因吧?再说,言靖公子也不是非杀不可,你只要解除了他的兵权,哀家保证文武百官不会再跟你唱反调。”
“母后,你是在为言靖公子娶意凉公主而生气,还是为儿臣不理会文武百官的联名奏折而生气?”何以梵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太后,继续说道:“不瞒母后,儿臣觉得,言靖公子娶意凉公主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大丽国借此与古拉国修百年秦晋之好也未可知。而且,那个意凉公主,确实很爱言靖公子,甚至不惜为他而死。当儿臣让常事春的剑刺在言靖公子的喉咙之时,意凉公主就立刻拔出了匕首企图自杀,儿臣感念他们之间深厚的感情,不想被人骂为暴君,是以才放过他们。”
“这就是你给哀家的解释?你让哀家怎么体谅你的苦衷!”太后说着,似乎有些激动,便继续说道,“自从你继位的这十三年以来,哀家陪着你管理大丽国的朝政,才得以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安稳的局面。这其中的艰辛,哀家已经不想多说了,但是,我希望梵儿不要为了一个言靖公子,而丢下大丽国的全体百姓不顾。这样的皇上是自私而又愚昧的,也不是大丽国的百姓所想要的,我相信,梵儿应该不会想成为这样的皇上。”
何以梵听到太后严厉的说辞,知道她确实有点动怒,便低下头,诚挚地说道:“谢母后教诲,儿臣知道该怎么做的。”
满公公看现场的气氛很紧张,但自己在太后面前又说不上话,没法帮何以梵解围,于是便偷眼看向海公公,有意让海公公出言帮助何以梵。
海公公看满公公的眼色,便也会意,当即笑着说道:“太后,不要先动怒。皇上,一定会是个好皇上的!你看,我们刚进来这朱雀宫的时候,皇上非但没有歇息,还正在伏案而书。可见在皇上眼里,还是把江山社稷与黎民百姓放在第一位的,这样的好皇帝,怎么会不为大丽国的百姓着想呢。”
海公公说完,讨好地看向了何以梵。谁知何以梵非但没有放松,头反而更低了。这时,满公公也开始捶胸顿足,懊悔不已,他本意是想让海公公出言帮何以梵解决麻烦。可现在倒好了,提起何以梵刚才写画的东西,只怕何以梵的麻烦更大了!
太后听完海公公的话,却笑了起来,然后说道:“是吗?梵儿刚才写的什么啊?不妨拿来给哀家看看吧。”
何以梵一听,脸瞬间红了起来,只得低着头嗫嚅地说道:“母……母后……儿臣只是随便写画,不敢劳烦母后过目……”
海公公听何以梵如此说,还以为是他太过谦虚,于是便笑着说道:“皇上不必过谦,你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给太后瞧瞧,说不定太后就会更加体谅你的苦衷呢!”
何以梵听海公公的话,知道他是在帮自己求情,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于是,何以梵只得亦步亦趋地走到太后面前,低头恭敬地把刚在揉在手里的纸团地给太后,然后又退回了刚才站的位置。
太后微笑着接过了纸团,然后慢慢地打开,当她看到纸上的内容时,突然放声哈哈大笑,然后又笑着说道:“这就是梵儿你的苦衷吗!哀家很体谅你!真的很体谅你呀!”
何以梵一听,脸色更红了。包括满公公,此时听到太后的话,心里也觉得很着急,看来何以梵这次在劫难逃了。只有海公公不知道太后为什么突然大笑,心里觉得很是好奇。
太后又笑着说道:“小海,你也看看梵儿的苦衷吧,看看你眼里咱们大丽国的好皇帝!”
太后说完,甩手把一张发皱的纸递给海公公,然后一句话都不再说,径直往朱雀宫外走去。
海公公赶紧接过来这张纸,定睛一看之时,不禁呆住了。原来,海公公以为何以梵的大作,竟然是画的一个女子。
何以梵画中的这个女子,除却天仙一般脱俗精巧的一张脸之外,长长的墨布一样的头发铺散在背后,在一袭白色的衣服上,显得很是夺目。而且,头发之上,还插有一朵白色的紫薇花,这朵紫薇花似乎泛出了淡淡的香气,吸引了两只小巧的蝴蝶落在上面。
海公公不禁叹了一口气,何以梵画中的这个女子,他当然认得,正是南无敬亭的养女,南无飞雁。看来,何以梵是真的对南无飞雁动心了,自古红颜多祸水,只怕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海公公看完,走到何以梵面前,把这张纸往他手里一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会如愿以偿的。”海公公说着,赶紧小跑着追了出去,还边大声喊道:“太后,慢点儿,等等我!”
海公公出去之后,何以梵心里一阵惊喜。何以梵本来以为太后会碍于南无敬亭过大的实力而不会加封南无飞雁,可是听海公公这么一说,母后好像并不反对。于是便开心地对满公公说道:“小满子,你听到海公公说的话了吗,他说,母后不会反对!”
满公公看着喜笑颜开的何以梵,只得陪笑着,说道:“嗯,皇上,不过你的画皱了!”
何以梵一听,赶紧坐下来,拿砚台一遍遍地碾压在画上,企图把它弄回原来的平坦。脸上刚才的紧张,此刻也全都换成了甜蜜的笑意。
海公公一路小跑着,终于赶上了太后,便笑着说道:“太后也不必太为皇上挂怀了,他都这么大了,会有自己的判别能力的。对了太后,我们现在是要回无忧宫吗?”
海公公说着,看向现在尚早的天色。今天午饭刚过,太后没有休息,便来到了何以梵的朱雀宫兴师问罪。因为,文武百官这几天闹腾的,确实太过严重,他们除了联名奏折递给何以梵,也给太后递了一份,以致于太后才不得不出面解决。
太后看着海公公,轻微地叹了口气,说道:“小海,你先回去吧,哀家想一个人走走。”
“不要老奴陪着了吗?”海公公看着太后,有些紧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