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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早朝及时赶来,你还真准备杀了我母后不成!”
看何以梵大怒地说着,太后只躺在后面,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梵儿,不要生气。哀家只是闲着发闷,与南无爱卿切磋一下武功而已,是哀家自己武功不敌,失手了。再说,比武场上,招式无眼,哀家受的这一点伤,没有什么大碍。若非南无爱卿手下留情,只怕哀家已经命丧黄泉了。”
“太后呀,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金枝玉叶的龙体,怎么能和一介凡夫俗子相提并论呢!再说,明知您是太后还对您下手,只怕那人想的不只是比武这么简单而已吧。也许,那人是想趁机杀了您也未可知啊!太后您仁义大德,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别人想要杀您,您却还在为别人说好话!唉!奴才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太后话音刚落,还未等何以梵说话,海公公便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南无敬亭脸上带着微微笑意,默默地看着他们的表演,感觉这一切真的是好玩至极。
之前,南无敬亭想杀人的时候,直接杀了便是,哪里还用说这么多废话,做这么多面子工作。而如今才明白,原来即便贵为太后、皇上,杀人却是这么不自由的,尤其是想杀一个像南无敬亭这么高官厚禄的人。因为,他们在杀人之前,需要做好充分的工作,充分到给天下百姓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天下的百姓都觉得,南无敬亭这人罪大恶极,确实非杀不可。
南无敬亭这么想着,就越来越想笑了,而且心里很好奇:太后与皇上,到底给自己找来了多少犯罪的证据,是不是已经足够到杀了自己呢?还是如太后所说,只是把自己流放而已?
听完海公公的话,何以梵才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然后继续看着南无敬亭,说道:“南无爱卿,既然母后都开口为你求情,今天的事情,朕不想再追究下去了。但是,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朕又怎能轻易饶了你?若是朕枉顾着私心不治罪于你,别说文武百官不同意,只怕天下的百姓也不乐意啊!”
南无敬亭看着何以梵,依旧是默默地不说话,脸上清淡的笑意,已经多了些沧桑。
何以梵看了南无敬亭一眼,便转向了站在旁边的常事春,平静地说道:“事春,你把南无爱卿的罪过说出来,让母后与言靖公子也一起做个分辨,看看朕当怎么处置南无爱卿才算合适。”
“是,皇上。”常事春抱拳恭敬地说着,往前走了两步,继续严肃地说道,“南无敬亭,初为江湖中人,早在二十七年前,为统一中原武林而用罗袖风的计策,号召十大高手去围攻带着鞭红蚁从关外来的青远,后因计划失策,导致八大高手在一夜之间同时毙命。十六年前,南无敬亭突然从军,在太后的重用之下,开始南征北战,屡次创下战功。十三年前,南无敬亭因战功显赫,被太后封为平抚大将军,赏赐南无王府的府邸。只是之后,南无敬亭并没有专心一致地为我大丽国献身使命,反而化身为老爷,继续在江湖上走动。这走动当中,似乎还牵扯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常事春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何以梵,似乎在等着他的指示。
何以梵看着常事春,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常事春便继续说道:“江湖之中,流传着一个极为广泛的关于《长生诀》的传说,说是里面记载了一个皇帝与一个美人共同研制的长生不老之术。至于这传言是真是假,以及其始末缘由,臣不清楚,也就不多加妄言。但是这《长生诀》的第一卷《胡琴曲》,好像是跟南无敬亭有着很大的关系。七年之前,臣借用臣之兄长常知秋的名字,在阳春城的州府大人罗袖风手下当捕头,有幸到南无敬亭的蟠桃山庄走了一遭。而这罗袖风,正是南无敬亭忠实的犬牙,暂时帮助南无敬亭打理着蟠桃山庄。在那时,臣才发现罗袖风他们的蟠桃大会,却是由孩子的脑袋做成,至于手法,可谓极其残忍。而这用孩子脑袋做成的‘仙桃’,便是《长生诀》的第一卷《胡琴曲》里面的制法,是第一个关于长生的秘密。而现在,那卷《胡琴曲》,好像是在‘不二郎中’柳行之的手中。若是没有南无敬亭的指使,臣想罗袖风作为一个小小的州府,是不敢这么猖狂的。”
常事春说到这里,太后与海公公脸上已经明显有了惊讶的神色。没想到,常事春居然早就打探到了《长生诀》之事,那么,何以梵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这个重大的秘密,看来已经越来越近了。
言靖公子与意凉公主只是听着,既没有插话,也没有感到惊讶。唯独南无敬亭,依然是看惯一切后淡淡的笑容,飘渺而又不真实。的确,在这些年里,南无敬亭什么都看惯了。
常事春又接着说道:“七年之后,南无敬亭又为了青远的鞭红蚁之事,让现任武林盟主上官剑城带着众多武林高手去大闹栾凤阁。后因不敌鞭红蚁的肆虐而损兵折将,在回去的路途之中,这些武林高手又遭遇点苍派的大弟子点墨的埋伏,除了上官堡的众人之外,其余的无一幸免,甚至包括点苍派、灵山派与云海派三大门派的掌门人。”
听到这里,南无敬亭还是没有觉得奇怪,常事春作为何以梵的贴身侍卫、大内第一高手,知道这些,确实很正常不过。若是常事春不知道这些,只怕南无敬亭会很瞧不起他。只是,常事春为了查探自己的事情,不惜屈尊降格到罗袖风手下当差,看来何以梵想处置自己,已经是下足了决心。真是不知,自己还能否躲过眼下这一劫。
太后与海公公听着常事春的话,除了惊讶之外,也并没有把多少放在心上。毕竟南无敬亭本就是江湖中人,他现在又手握重权,能号召利用武林的力量,也是可想而知的。再说,太后与海公公所关心的,无非就是怎样名正言顺地给南无敬亭一个治罪的名义,至于其过程,也就显得很不重要了。
而此时,言靖公子与意凉公主,似乎却不能很平静了。因为上官剑城带着武林中人大闹栾凤阁那天,正是青蝉的生日。当时青蝉已经随着太后选拔的伶官乐队进宫了,是意凉公主蒙着面纱穿着青色的衣服,在栾凤阁的艺馨堂里顶替青蝉拉一首胡琴曲子。当时,言靖公子也在,他们一起目睹了栾凤阁里的那场惨烈的厮杀。
也正是因为当天,意凉公主趁机刺了言靖公子一刀,这一刀之后,言靖公子在栾凤阁里休养,二人才得以互诉心曲,冰释前嫌,到最后,还终于走到了一起。
言靖公子与意凉公主一起回忆着这些时日相处的经过,忍不住转头相视一笑。心有灵犀的感觉,无非就是这样了。
可常事春看着言靖公子与意凉公主相视微笑的样子,总是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常事春总觉得,意凉公主接近言靖公子,除了爱情这个理由之外,还有着背后更加重大的缘由。
所以,为了避免言靖公子与意凉公主继续眉来眼去,常事春便开口说道:“皇上,臣的话已经说完了。臣想,是言靖公子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了。”
何以梵点点头,定定地说道:“言靖公子,你接着说,把南无爱卿做过的大事、好事,全部说给大家听。”
“是,皇上。”言靖公子对何以梵恭敬地施礼之后,便开始说道,“臣在与古拉国征战之时,无意中发现南无敬亭与乌兰国密谋叛变的情报,便趁机与古拉国息战。为了避开五行城里文武百官的众多眼线,臣便住在了栾凤阁之中。不曾想,意凉公主居然在得知臣的消息之后,到栾凤阁里刺杀臣。也正是那时,臣把南无敬亭的野心说给意凉公主听,并分析了当今天下的形势,最后,意凉公主便同意与臣一起对抗南无敬亭,一起对抗乌兰国。早在之前,臣与意凉公主就已互生情愫,便在那些时日里得到了表达。再后来,臣便与意凉公主商议,趁着完婚时大闹五行城,让乌兰国那边得知消息大丽国的消息。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当臣与意凉公主结婚的消息传到乌兰国之后,那边便对南无敬亭下达了出征谋反的命令。于是,臣便一举闯入南无王府,查出了他操练的军队与藏有的军饷、马匹之物,得到了这最可靠的证据。”
言靖公子说着,把一本册子呈给了何以梵。何以梵打开一看,上面记载着南无敬亭军队、财力的情况。其人力、物力之庞大,当真不是一日为之,而是蓄谋已久。
何以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却见意凉公主走了出来,恭敬地说道:“皇上,我也有话要说。其实,我最开始并不知道大丽国内这么纷杂的局势,来栾凤阁只是想杀了言靖公子,阻止两国之间的战事而已。不曾想,在言靖公子说完之后,我好好地想了几天,又回去征求了父王的意见,最终便决定与言靖公子联手,一起抵抗乌兰国的侵略。幸而在这一切的计划之后,终于如愿查出了南无敬亭与乌兰国相勾结的证据,并可以将之绳之于法。”
因为意凉公主是古拉国的公主,所以在对何以梵说话时,她也只是自称“我”,而不是自称“臣”之类的、低一级的称谓。
听到言靖公子说自己与乌兰国勾结也就罢了,可听到意凉公主也说起此事时,南无敬亭心里忽然就觉得很不舒服。
南无敬亭曾经让白玉无常及早杀了言靖公子,白玉无常终于没下得了手,借口便是“意凉公主在旁边”,其实白玉无常也承认了,只是他不想杀言靖公子而已。如今南无敬亭落了这个下场,还真是无话可说,毕竟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没能够做出来而已。
意凉公主说完,何以梵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些证据,别说是杀了一个南无敬亭,想抄他的南无王府也是足够了。
所以,何以梵便看着南无敬亭,似乎有些悲哀地问道:“南无爱卿,这些证据,你都承认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南无敬亭看着何以梵的嘴脸,也只是笑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