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白衣女子,正是白薇。
白薇进来之后,打量了一眼屋子里的几个人,然后甜甜地笑着说道:“好热闹呀!不二郎中柳行之、栾凤阁阁主凤九桑,怎么这么大的雅兴,居然跑来皇宫里凑热闹?”
还未待这几个人回答,白薇却半转着身子,往门外看去,笑着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进来呀?快进来拜见你们的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
☆、【113】 冷香苑有你想要的答案
白薇笑着说完,柳丝丝、胥静姝、泥颜姑姑、柳行之、凤九桑、胥子丹这六个人,瞬间全部都惊讶了,然后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处黑暗的夜色,等着将要进来的两个人。
或者说是,将要进来的两个孩子。
按照白薇前一句话的说法,这里的六个人中,两个有孩子的,便只能是柳丝丝和胥静姝。即便何以梵并不真的是柳丝丝的孩子,也许青蝉并不知道自己是胥静姝的孩子。因为除了她们两个,泥颜姑姑、凤九桑、胥子丹,三个人都没有结过婚,自然没有孩子。而柳行之,是个男子,没有娶过妻子,自己又不会生孩子,所以当然也不会有孩子。
所以,在白薇话音落下之后的片刻,门口黑暗的夜色里就走进来了两个人。尽管屋子里的六个人都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看到何以梵与青蝉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来时,还是难以平静。
每个人都难以平静,但每个人难以平静的原因似乎又有着很大的不同。尤其是柳丝丝和胥静姝,好像是不认识何以梵与青蝉一样,只是各自直直地看着他们两个。
也许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场合这般目目相对,并不是一个能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除了这样面对,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此时此刻,逃避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装傻,似乎也已经丝毫没有用处了。
因为,何以梵走进来的时候,并不是空着手走进来的,而是拿着一把剑,一把在黑夜中闪着明亮的寒光的剑。
何以梵拿着剑走进了屋子,直接把剑指在了柳丝丝的胸前,然后泪眼模糊地看着柳丝丝。
何以梵嘴巴动了动,似乎有千言万语的不明之处想要询问,然而在真正面对时,却终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无论如何,剑尖所指的这个女人,都是辛辛苦苦养育了他十六年,然后把他辅佐为大丽国皇上的人。这点,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柳丝丝看了看何以梵指在自己胸前的剑,又看着何以梵,嘴巴重重地弯起一个角度,一抹明显的笑意悬挂在嘴边。
只是,柳丝丝的笑,当然不是欣慰的笑,而是苦笑。自己养了这个孩子十六年,最初的目的虽然是为了夺得至高无上的政权,可是十六年之后呢?只怕早就不是了吧,对何以梵的爱,似乎要比对权利的热衷多了很多。只可惜,这些又能怎样,说出来更像是对自己犯下重大罪孽的文过饰非而已。
何以梵含泪看着柳丝丝,柳丝丝含笑看着何以梵。二人就这么僵持着,中间横亘着的一把剑,也是一动不动,静止在那里。剑柄,握在何以梵手里,剑尖,指在柳丝丝胸前。
旁边的几个人看着这一幕,尽管他们表情各异,却都同时噤声了。柳丝丝与何以梵母子之间十六年的阴谋与恩怨,旁人又怎么能插得上手?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么静止的对峙,柳丝丝似乎很镇定。与柳丝丝的镇定形成对比的是,何以梵显得很激动。是,当发现养育了自己十六年的、自己最亲爱的母亲,竟然是十六年前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之时,何以梵没有直接挥剑去刺柳丝丝就已经算是很克制了,你还能让他怎么镇定?
“你真的……”激动的何以梵,终究无法与镇定的柳丝丝相比,所以何以梵就开口说话了。只是,何以梵艰难地挣扎着,说出三个字之后,还是不得不停下来了,然后再次定了情绪之后,终于才能辛苦地吐出了后面的几个字:“……杀了我全家?”
“你真的杀了我全家?”这本是很短的一句话,何以梵却说得异常艰辛,也说了很长时间。但既然何以梵敢于直接问出这句话,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十六年前阴谋的真相。因为,何以梵确实已经知道了,而且是在刚才来冷香苑之前知道的。
南无敬亭死了,没有安全抵达乌兰国。当何以梵正为这件事情思索的焦头烂额之时,却见朱雀宫里飘来了一封信函。何以梵正百般烦厌,便顺手捡起了信函打发一下烦躁的心绪。信封上一个字都没有写,但既然是飘进了朱雀宫,显然是送来给何以梵的。
何以梵也没有犹豫,直接打开来看。信函里面,写的居然是十六年前,柳丝丝让海公公抱着胥静姝刚生出来的女儿去找南无敬亭,南无敬亭又杀害了何以梵的全家,把他抱进了宫里给柳丝丝养着,最后当上皇上的事情。信函中没有交代胥静姝女儿的下落,也没有说明何以梵真实的家庭情况,只是简单而又详细地剥离出了这一个阴谋而已。
信函的落款,竟然是南无敬亭。
何以梵对着南无敬亭的奏折,与这封信函上的字迹对照了很久,最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南无敬亭亲手留下的信函。这一模一样的字迹,应该不是有人故意模仿来的。而且,就算是有人能模仿像南无敬亭的手笔,又如何得知十六年前的宫廷秘密?这两件事情同时做到的巧合,可能性几乎为零,也可以说,是不存在的。
只是,就在这封信函飘落到朱雀宫的现在,南无敬亭已经死了。如果这封信函真的是南无敬亭留下的,应该是他前不太久写的,尽管信函上并没有留下日期。那么,也就是说,早在前一段时间,南无敬亭就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死期临近了,然后才留下这封绝笔书。
可是,既然南无敬亭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他为什么不拼起全部的力量反抗一下呢?反抗虽然不一定就能成功,但也不至于死的这么毫无疑问,这么直截了当。这样甘于死去,似乎不太像是南无敬亭大将军的性格。若非如此,又有什么情非得已的原因,让南无敬亭选择了自愿死去呢?
何以梵看完这封信函的时候,心神都为里面的事情攫取住了,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对里面的事情选择了相信。至少,何以梵不认为这是南无敬亭无聊之中的空穴来风。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更何况,南无敬亭虽不是什么大善人,却也不是一个恶人。
何以梵选择了相信之后,便开始回忆柳丝丝这十六年中对他的态度。可是自从何以梵记事开始,柳丝丝就对他非常好,就如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没有任何偏见。即便某些事情上,柳丝丝对何以梵的要求比较严格,那也全是为了他、为了大丽国着想。
所以这么想着之时,何以梵就越来越迷茫了,一方面相信信函里面的事情,另一方面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就在何以梵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手里翻转的信函无意中对着了房间里点燃的灯光。这时,何以梵才看清楚,其实信封上,是有字迹的。信封上的字在灯光的映衬之下,才显现了出来:
冷香苑,有你想要的真相。
字不多,却足以引起何以梵的重视了。因为冷香苑这个地方,何以梵当真是非常印象深刻。
早在以前那么多年,何以梵并不知道冷香苑的存在,而就在陪着青蝉一起去清秋苑外捡毽球之时,才无意中闯进了冷香苑。冷香苑其实是一处很荒废的院落,青灰色的围墙爬满了青苔,大门也已经遗失不见,院子里除了一口发臭的水缸,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就在那些能看得到的房间里,也是灰尘与蜘蛛网同在,乱七八糟的,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住人了。
这么一处荒废而又一无所有的院落,何以梵却莫名其妙地留心了,不管是不是为了满足青蝉的好奇心,还是自己内心的疑问。在那次误闯冷香苑之后,何以梵便派了自己的亲信常事春前去冷香苑查探情况。只是,在几天之后,常事春却只说冷香苑是一处没有人住的荒废院落,白天很安静,夜晚只有老鼠出来活动而已。
何以梵既然把常事春当做贴身的亲信,自然不会对他的话产生怀疑。既然常事春说冷香苑什么都没有,冷香苑便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既然冷香苑一无所有,为什么这个信封上却说自己想知道的真相在冷香苑呢?这,还真是有点奇怪。
即便何以梵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决定去冷香苑,因为跟奇怪比起来,真相似乎更加有吸引力。就在何以梵在黑黑的夜色中,还未到冷香苑的大门处时,却听一个空灵的女子声音说道:“你还是来了?!”
这个女子既像是疑问,又像是感慨。
何以梵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子是白薇。既然是白薇,她又来这冷香苑做什么。就在这下一刻,何以梵就不感到奇怪了,因为白薇进宫的时候,是作为南无敬亭的义女南无飞雁的身份进来的,即便前几日里在无忧宫审讯南无敬亭之时,白薇还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既然白薇的身份是南无敬亭的义女,而且还是在浣流涟的虞美人院落里住了很多年,那么,她对南无王府的事情,应该知道很多吧?也应该对南无敬亭知道很多吧?
所以,何以梵便看着白薇,有些焦急地问道:“那封信函是你送到朱雀宫里的?”
白薇看着何以梵,轻轻一笑,没有回答,然后才说道:“别着急,我们再等一个人。”
就在白薇话音刚落下,却见夜色中又有一个人快速而又轻声地走了过来。等这个人走近之时,何以梵才看清楚,她居然就是青蝉。
何以梵看着青蝉,二人都没有说话,黑黑的夜色,正好掩饰了他们的尴尬。更何况,他们两个现在来冷香苑,显然不是为了遇见对方,然后诉说心中的想法。也许从选妃之后,他们两个就没有多说话的必要了。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