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说道:“主人,我们现在就走,你多保重!”
画鸣说完,利索地站起身来,众女子也跟着站起身来。众女子扶着受伤的香草,一起往远处走去。甚至是走时,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因为她们也不敢保证,若真的多看一眼,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不会再次崩溃。会不舍得离开凤九桑,不舍得离开栾凤阁。
凤九桑看着众女子走了,才勉强淡然一笑,把手中的剑扔到了地上。现在她孑身一人,无论出了什么状况,都自己承担着就好了。绝对不会,牵累与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130】 该陪你喝酒的那个人不是我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栾凤阁凤阁主啊!”点墨看着凤九桑做的这些事情,笑着说道。尽管点墨是在笑着说这一句话,可是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出来,点墨话音里绝对不是赞赏的意味。
每个人的人生观与价值观都会有可能不同,所以凤九桑做的事情,点墨不认同,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更何况,就连凤九桑本人,似乎也并没有因为点墨不赞同的话而感到不愉快。
因为,听到点墨的话时,凤九桑竟然笑了,而且还笑着说道:“现在,你可以进去查封栾凤阁了。”
言靖公子看着凤九桑的笑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哀愁,就仿佛栾凤阁是他的地方,而非凤九桑的地方。若不然,在凤九桑都不以为意的情况之下,言靖公子又何必自添忧愁?
“好!既然凤阁主有请,我们就进去了。”点墨笑着看了一眼言靖公子,转身对后面的众多官兵严厉地说道,“把栾凤阁里里外外给我搜查干净!任何一点小的差错都不许放过!”
“是!”众多官兵见点墨严厉地命令下来,立刻整齐有力地齐声回答道。
“凤阁主,那我们这就进去了!”点墨看向凤九桑,似乎有些逢迎地说道。然后的一瞬间,点墨的面容转变成凌厉的神色,对众多官兵摆了一个“前进”的手势,开始向栾凤阁的大门走去。
后面的众多官兵跟着点墨的步伐,一齐往栾凤阁里走去,颇有一股上战场杀敌之时,雄赳赳气昂昂的壮观之感。只是,栾凤阁并不是战场,栾凤阁里面,更没有敌人。
看这些官兵全部进去之后,凤九桑看向了言靖公子,笑着说道:“既然栾凤阁就快要被踏平了,难道言靖公子就不想进去再看一眼吗?”
“嗯。”言靖公子轻轻地回答了一个字,便迈开步伐,悠悠地往栾凤阁里走去。
凤九桑走在最后面,抬头看了看栾凤阁的招牌,一时之间,忍不住感慨万千。自从十年之前,凤九桑离开师父柳中人的地方,便开起了这家栾凤阁。十年来,声名直上,终于在江湖中有了很高的地位。
栾凤阁中都是女子,而且都是绝色的女子,更是别人不敢招惹的绝色女子。其实这些女子,长相并非全部一流,主要是气场好而已。她们都是落难受害之时,被凤九桑遇上而买回栾凤阁,之后加以□□的。所以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这些女子也不愿意离开凤九桑而去。在她们心里,凤九桑的地位,甚至比自己还要重要。
凤九桑想着这些,止不住苦笑了,她们不过刚走片刻,难道现在就开始想她们了吗?香草的剑伤,应该没有大碍,毕竟凤九桑的剑没有刺在要害部位,她们也都懂得一些简单的药理常识。研制毒药的顶尖好手凤九桑,手下的女子怎么可能没有基本的常识?
凤九桑收回了目光,快速赶上了言靖公子的脚步,然后走在他旁边,默默地陪伴着。言靖公子虽然知道凤九桑跟他走在一处,没有转头看她,也没有问话,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点墨带着众多官兵在栾凤阁恣意地搜查着,似乎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疑之处。对于这种残酷的场景,言靖公子似乎没有看见,凤九桑似乎也没有看见。所以,什么都没有看见的言靖公子与凤九桑,就这样默默无语地来到了栾凤阁一楼的艺馨堂。
艺馨堂是栾凤阁里女子表演才艺的地方,也是青蝉生日那天,言靖公子被意凉公主刺伤的地方。但此时的艺馨堂里,并不是安静的,有几个官兵已经先于言靖公子与凤九桑,来到了这艺馨堂。这几个早到的官兵,拿着剑在艺馨堂的各个角落里搜查,发出稀稀落落的嘈杂之声,而言靖公子,却径直走到了前方的朝凤台之上。
凤九桑只是清浅地笑着,看向站在朝凤台上的言靖公子。言靖公子淡淡的表情,同样看向站在对面门口处的凤九桑。二人遥遥相对,相视而笑,似乎心有灵犀。
“你被意凉公主刺伤时站着的地方,就是你此刻脚下的位置。”凤九桑眉眼含笑地说道,眼睛直直地看着言靖公子。
“你站在三楼监视这里时,是跟柳行之一起。”言靖公子并不看着凤九桑,淡淡地说道。
“若非你故意,意凉公主的匕首是刺不伤你的。”凤九桑依然看着言靖公子,清浅地说道。
有言靖公子在此,那几个官兵自然不敢太放肆,不过,就算是对凤九桑,他们也没有招惹的胆量。他们几个听着言靖公子与凤九桑莫名其妙的对话,便心里嘀咕着“两个神经病”,然后默默地走了出去。因为艺馨堂只是一个摆着席位的大堂,任何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他们若在这里耽搁下去,栾凤阁里的宝贝,只怕全都被其他官兵瓜分了。
“上官剑城之所以来大闹栾凤阁,不过是你在南无敬亭面前的出谋划策。”言靖公子淡淡地说着这么重大的事情,却说得极为平静,如同秋水无波、碧空无云一般。
“你跟意凉公主也早就是串通好的,上演了一场刺伤与被刺伤的好戏。”凤九桑笑着说道,已经不去看言靖公子。
“你就是黑晶无常。”言靖公子说着,平淡的语气终于有了点波澜,毕竟这个结论,还是非常重大的。
“你是乌兰国的二皇子。”凤九桑说着,同时,一双眼睛凌厉地看向了言靖公子。
二人一句一句地道破之前的秘密,就如知己互相谈心一样静静地说着。无论对方说的是对是错,他们都只是继续说了下去,不曾承认,更不曾不承认,就是平淡地继续聊着。
如此,而已。
言靖公子无言,默默地从栾凤阁朝凤台旁边的小门走了出去。与此同时,凤九桑亦转身,往艺馨堂外走去。
凤九桑走出来之后,慢慢地往三楼走去,也就是那个很大的房间,是她私人领域的地方。凤九桑站在三楼的栏杆之处,看官兵们还在继续搜查,如同蚂蚁一般在栾凤阁里蠕动着。
对栾凤阁的阁主而言,看着官兵们糟蹋自己十年来的心血,本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凤九桑淡淡然甚至含笑的表情,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很痛心的样子。这里确实是栾凤阁,也确实是凤九桑的栾凤阁。
“那个能坐在这里陪你喝酒的人,今天好像没来。”言靖公子淡淡地说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凤九桑旁边。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上来找我。”凤九桑看着言靖公子,清浅一笑,温馨地说道。
“来这里找你的人,不应该是我。”言靖公子也是温婉一笑,语气淡淡地说道。
“他,肯定会来的。”凤九桑笑着说道,似乎很是肯定。
“嗯。”言靖公子回答了一句,眼睛也看向了在栾凤阁各处搜查的官兵,看他们来回忙碌着。
“你是柳中人的徒弟,柳行之的师妹,浣流涟与卓三郎的师姐,你会武功,用奇珍乱魂草迷乱人心。你同时又是黑晶无常,在自愿的情况之下,会联合南无敬亭做事。”言靖公子淡淡地说着,突然看向了凤九桑,然后似有疑惑地问道,“据我所知,你并不是一个喜欢钱财或权利的女子,那么,你做这些事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是乌兰国的二皇子,而来大丽国当将军,也没有把大丽国的军事情报卖给乌兰国。你明知你大哥皇太子与古拉国的意凉公主订有婚约,还是诱惑意凉公主爱上你,并且最后私自嫁给你。至于南无敬亭,不过是乌兰国的一个名门之将,为乌兰国付出一切而已。”风机桑说着,也转头看向了言靖公子,继续浅笑着说道,“你做这些,是为了报复你父皇遗弃了你母亲虚怀道姑?你娶了意凉公主,你真的爱她吗?”
“哈哈!哈哈!”言靖公子听到凤九桑的话,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苍白的面孔,大红色的衣服,恣意的仰天狂笑,这似乎跟那个温文儒雅的言靖公子,相差甚远。
看到言靖公子这般狂笑,凤九桑也跟着大笑了起来。二人的大笑之声,似乎充满了整个栾凤阁。
这时,本来准备上来搜查三楼的几个官兵,路过他们旁边之时,也吓了一跳,不知这二人是不是疯了。他们几个向三楼这唯一的一间房间里瞅了一眼之后,便快速地退了出来,慌里慌张地往楼下走去。因为三楼的这间很大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摆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没有别的东西,更不用说别的值钱的东西。
“我知道你为什么很肯定地说他会来了,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担心你的那幅《梨花春睡图》了。”言靖公子淡淡地说着,开始转身离开,边走边继续说道,“既然他已经来了,我就该走了。”
言靖公子话音刚落,人消失在楼梯之处时,栾凤阁的院子里站着的一个白衣人影便抬头看向三楼的凤九桑,温暖地微笑着说道:“阿桑!我只把这幅画那出来了!”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那幅《梨花春睡图》。
这个微笑着说话的白衣男子,正是不二郎中,柳行之。
凤九桑看着柳行之,深情一笑,浅浅地说道:“那便足够了,上来喝杯酒,行之。”
“嗯。”柳行之笑着回答道,便快步往楼梯处走来。
很巧合的是,言靖公子下去,走的是左边的楼梯,柳行之上来,走的却是右边的楼梯。一个上、一个下,就这般隔着遥远的距离,勉强可以说是,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