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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如蛇蝎。
这个女子,正是白芷的妹妹,白薇。
浣流涟被白薇一掌打出了很远,倒在地上之后,才慢慢地转回头来,当她看到刚才出掌打她的人是白薇时,眼睛里流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白薇九年前来这里的时候,只有八岁,而且绝对不会武功。她在这里呆了九年,从来不得出去,她是怎么学会武功的?难道有人在暗中教她?可是有谁能这么自由地经常出入这处虞美人院落!
而且白薇的武功,似乎还很厉害,因为青蝉和白芷还晕厥在箜篌音之下时,她却是醒着的!即便白薇受到的波及不如青蝉和白芷那么大,但她毕竟是懂音律之人,避免不了的损伤。更何况,跟白薇一起的那十四个女子,都还在屋里昏厥未醒!
就算浣流涟刚才的力量全部集中于两掌之间,没有顾及到背后会有人偷袭,白薇才攻了一个出其不意而得手,但是“天地同仁”的威力,明明可以波及到五步以内!就算是在出掌之前,也很难有人近得了浣流涟五步以内的距离!
可是,白薇非但能靠近浣流涟,还能一掌把她打出很远!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浣流涟的眼睛被恐惧占据,睁得很大,仿佛她又感觉到了背后的那一只大手,正向她慢慢地靠近,最后一定会紧紧地卡住她的脖子,让她丝毫都喘不过气来。
柳行之和凤九桑也同样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半边脸毁容的女子,无乱如何都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正待他们两个还在发怔时,却见白薇抓起晕倒在地上的白芷,快速地飞奔了出去。白薇的身法看起来极其诡异,飘忽而且迅速。柳行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看起来很有相似之感。
白薇抓着白芷飞身出去之后,柳行之也快速地追了出去。白薇的武功身法,柳行之真的想查出一个答案。
白薇抓走了白芷,只留青蝉一个人在地上晕厥着,院子里的这丛虞美人花,还是迎风飘摇,送来夏日里难得的清香。
看着倒在血泊中难以动弹的浣流涟,凤九桑突然间觉得她很可怜,她们两个虽然是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的师姐妹,性格和遭遇却相差甚远。所以,此刻对浣流涟充满了同情的凤九桑,居然慢慢地向浣流涟走了过去,然后在浣流涟面前站定之后,清浅一笑,柔柔地说道:“师妹,我再来帮你一把!刚才你在师兄面前演的‘栽赃陷害’不够精彩,看我再给你演一钞欲加之罪’!”
凤九桑说着,伸出一掌向浣流涟身上打去。浣流涟深感惊愕,虚弱地叫道:“师姐……”
“主人不要!”正当凤九桑的手掌将要打在浣流涟身上时,一个清亮的男人声音急切地大声叫道。
作者有话要说: 能不能显示出来呢???
☆、【064】 十年之后我们都变了
这个清亮的男人声音落下时,院落里一大丛虞美人花的对面,已经有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快速地向这边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暗红色衣裙的年轻女子。
这个年轻男子,正是摇青天,年轻女子,当然就是乱影。
听到摇青天焦急的声音时,浣流涟终于明白了凤九桑所说的即将上演的“欲加之罪”,只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看摇青天快速地飞奔过来时,凤九桑站起身来,对着摇青天和乱影清浅一笑。二人当即对凤九桑欠身施礼,恭敬地说道:“主人!”
凤九桑只是笑笑,让了开去。摇青天赶紧走过去,抱起了地上受了重伤的浣流涟,对着浣流涟温柔一笑。就在摇青天笑的同时,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十年的时间未见,你还如十年前一样好吗?
“青天……”浣流涟看着摇青天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微弱地说道。然后伸出手去抚摸摇青天的脸颊,浣流涟的手到之处,在摇青天的脸上留下了血红的印痕。刚才白薇从背后偷袭的那一掌,浣流涟当真伤的不轻。
摇青天看着重伤的浣流涟,眼泪再也不受控制,伸手去握住浣流涟抚摸着自己脸颊的那只手,大哭着说道:“涟儿,我……我……”
浣流涟轻移手指,捂在摇青天的嘴唇上,勉强地笑着说道:“青天,不……不要说话……抱紧我……我好冷……”
“嗯。嗯。”摇青天狠狠地点着头说道,紧紧地把浣流涟抱在了怀里,任眼泪落在她的衣服上。
乱影站在旁边,看着哭的如此开心而又伤心的摇青天,也明白了他心里最爱的人,就是现在躺在他怀中的这个女子,南无彦的二王妃,浣流涟。即便一直告诉自己不要难过,告诉自己摇青天快乐幸福就好,乱影的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地直往下落。
爱情岂非就是这样,自己的心里为他流着血,还欺骗自己说他不受伤就足够了。真的就足够了吗,若是足够了的话,为何乱影滴血的心里,却感觉如此疼痛不堪。
凤九桑默默地站着,看他们三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心事,哭的如此伤心,心里也不禁有些伤感,便掏出了怀里的紫砂埙,慢慢地吹奏了起来。曲子仿佛在飘渺的雪原一般,空灵而又无边无垠,可是听到的人,却无法融入其中,感受那一份大自然慷慨的馈赠。
这么好的曲子,听的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很开心。虽然看起来并不像开心的样子,摇青天还是笑了,而且是大笑特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看着摇青天笑着流出眼泪,然后几乎疯狂的样子,浣流涟只是苦笑着。
因为浣流涟太清楚凤九桑了,凤九桑此时吹奏的曲子,无非就是控制她的。摇青天最爱的人是她,所以腹内的噬心七节铃虫受到感应,去啃食他的心脏,才导致他现在笑到发狂。
乱影也不顾自己很受伤的心,慌忙地跪在凤九桑面前,哭着哀求地说道:“主人,不要再吹了。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求你停下来吧,不要让青天这样下去了……主人……”
看着乱影的苦苦哀求,凤九桑似乎不为所动,依然像刚才一样吹着那首空灵的曲子。随着曲调渐渐高昂,摇青天也笑的越发狂乱,几乎滚倒在地上。但摇青天忍住肚子里被噬心七节铃虫啃咬的难受,硬是不肯放手,把浣流涟安稳地抱在了怀中。
“师……师姐……”浣流涟虚弱地低声叫道,一双含泪的眼睛求情般地看着凤九桑,然后继续说道,“不用……不用向我证明……什么……我……我都知道……”
浣流涟说完,凤九桑当即停下了吹奏着的曲子,把紫砂埙放回了怀里。曲子停下之后,摇青天也恢复了安静,然后抱着浣流涟站起身来,坚毅地走到了凤九桑的面前,郑重地说道:“我要带涟儿走,还望主人开恩。”
“哼!你知道她这十年里都做了些什么吗?你知道她都犯下了多大的罪过吗?就算我肯放你带她走,别人呢?屋里的那些女子呢?还有地下无数冤死的亡魂呢?她们肯不肯放过她?肯不肯让你带走她?”凤九桑平静地说道,两眼看向了摇青天。
摇青天低下头,温柔地看着怀中的浣流涟,表情坚决地说道:“她十年之前做的事情,我都知道;而这十年里做的事情,我却不必知道。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要带她走,无论多少人不肯,我还是要带她走。除非,我把命留在了这里。她十年前做了对不起你们师父的事情,在这十年里,我一直为你做事来帮她偿还,虽然没有能弥补什么,但是至少可以将功补过了。她这十年里做的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就用我摇青天余下的生命来帮她偿还吧。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也不知道能偿还多少,但是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任何人都不能再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只有我自己守护在她身边,我才放心。若生,一定要一起生;若死,也必定一起死。”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啊!你要带她走,可以。就算没有任何人阻拦你,你是不是也应该问问她自己,问她愿不愿意啊?”凤九桑看着摇青天,冷笑着不屑地说道。
也许只有凤九桑自己才明白,她的这声冷笑里,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对浣流涟的嫉妒。若是柳行之肯像摇青天这样对她,她又何必一个人苦苦地守着栾凤阁,做着自己都不情愿的事情。
“涟儿,你愿意跟我走吗?”摇青天眼神直直地看着浣流涟,很是温柔地说道。
浣流涟也看着摇青天,嘴角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乱影看着他们二人恩爱的样子,心里如刀绞一般疼痛,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失声痛哭,然后转身跑出了这处小小的虞美人院落,把一丛开的极为灿烂的红色虞美人花留在身后,独自绽放。
几个时辰之前,乱影接到凤九桑的命令,让她和摇青天一起来南无王府。一路上,她看着摇青天紧张而又激动的表情,心里就猜测到了会有事情发生。果然如她所料,原来是见摇青天心中住着的那个女人。
乱影此刻大哭着跑出去,心里才忽然明白,其实这趟的任务,她完全没有来的必要。凤九桑之所以让她来,无非就是再次劝她对摇青天死心,让她往后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彻底了断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浣流涟是凤九桑的师妹,与摇青天从小相识,而且又是年轻美貌、舞艺双馨。不是乱影比不上她,而是摇青天的心,从来都在她身上,根本没有给乱影任何介入的机会。
爱上一个爱着别人的人,岂非正是自寻烦恼。何止是自寻烦恼,简直是自寻死路。
“既然如此,你可以带她走了。”凤九桑说着,微微一笑,突然很严肃地继续说道,“不过,走之前,得把她的武功废掉。”
摇青天心里一惊,不知凤九桑会提出这个要求。在摇青天刚到这处院落里时,只看到浣流涟躺在地上,受了很重的伤,旁边的凤九桑正准备对浣流涟施掌。即便摇青天知道她们两个是师姐妹,不相信凤九桑会对浣流涟下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