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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栾凤阁。
只可惜,不知是不是艺馨堂的隔音效果比较好,并不见外面有人进来相救,根本就没有外面的人再进来。上官剑城见大家因恐怖而乱成一团的状态,开始声音洪亮地大声指示着喊道:“大家不要慌乱,请保持镇定!从离青远最近的那些人开始,想办法突围出去!”
“哈哈哈哈!”青远大声笑着,随手锁上了艺馨堂的大门,然后得意地说道,“上官盟主不愧是中原武林之首啊,到了此时此刻,居然还能临危不乱!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把你们全部聚集在这里很容易吗?!当然不容易,而且很不容易。既然很不容易,我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么轻易地逃掉!哈哈哈哈!把你们全部杀掉,我就更接近成功了!”
看到青远进来时就感觉有些发怵的弯弯,此刻见青远把大门锁死封住了出口,而且鞭红蚁已经快爬到他们身边之时,心里更加恐惧,忍不住拉着言靖公子的手,颤颤巍巍地说道:“公子,看来我们是逃不出去了,只希望阁主会来救我们才好……”
“嗯。”言靖公子轻轻地说道,转头看向了朝凤台上的那个青衣女子,只见她仍然端端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怀中的胡琴。胡琴虽然不成完整而优美的曲调,但在言靖公子听来,却更能表达出来一种深深的别样情思。而朝凤台上的这个青衣女子,从薄薄脸谱之下透出的一双妙目,似乎也同样在看着言靖公子。
言靖公子突然飞身而起,最后站定在这青衣女子的身边,轻轻地说道:“姑娘,让我来保护你吧!”
言靖公子飞身跃到朝凤台上之后,弯弯也跟着飞跃了过去。谁知,艺馨堂里的众位客人看到言靖公子和弯弯的行动之后,像看到了光明一样,也纷纷向朝凤台上飞身而去。
在这些客人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冲向刚才这青衣女子进来之处帘幕时,却发现帘幕后面的一扇门,也已经被紧紧地锁住!在他们试着用内力去开了几遍而无果之后,他们才明白,栾凤阁毕竟就是栾凤阁,里面的门和锁,不是他们所能打开的。
这时,还有更多的人为了远离鞭红蚁,也纷纷往朝凤台上拥挤而来。青衣女子坐不住,抱着胡琴在言靖公子的掩护之下,慢慢地站稳了。言靖公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青衣女子,嘴角终于露出难得的微微一笑。
就在言靖公子的笑意还未扩散到眼角之时,脸上的表情却被惊愕替代,瞬间僵住。与此同时,这个青衣女子却一脸诡笑,附在言靖公子的耳边轻轻说道:“言靖将军,我是关外来的人,怎么会怕鞭红蚁呢!”
弯弯看着言靖公子的表情,手在不经意的一触之间,才发现他的小腹之上插着一把长长的匕首,伤口之处,已经流淌了很多血。鲜红的血染在大红色的锦袍之上,只能看出被氲湿过的痕迹,而不能看出绚烂的殷红色。
言靖公子的左手正捂在小腹之上,眼睛温柔地看着这个怀抱胡琴的青衣女子,有些痛苦地说道:“意凉公主……你……”
言靖公子一句话未说完,已经昏倒在了弯弯的身上。弯弯手足无措,很是着急地大哭着叫道:“公子!公子!”只可惜,言靖公子并没有因她的喊叫而醒过来。
而此时,青远以及金童、玉女仍在得意地哈哈大笑,上官剑城还在声嘶力竭地勉强维持着现场的秩序,艺馨堂的众位客人,已经倒下去了一小半之多。余下的这些人,有一部分在与鞭红蚁做着无谓的斗争,只恨面对这群吸食骨髓的动物,他们的刀、剑、暗器变得全无用处,几乎如废铜烂铁一般使不上。另外一部分人,则挤在小小的朝凤台之上,得以保有暂时的安全。
因为,鞭红蚁已经昂首阔步地向朝凤台进军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070】 请你阻止杀戮帮我清场子
被一片惊恐的惨叫声充斥着的艺馨堂,并没有外来人员相救,当然不是因为它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相反的,艺馨堂的隔音效果,是并不怎么好的。又岂止是隔音效果不好,在某些人眼里,艺馨堂简直就是透明的,里面发生的一切,随时都在被监视着。
当然,这里所说的“某些人”,便是栾凤阁的阁主,凤九桑。作为栾凤阁的龙头,似乎也只有凤九桑有这个实力,还有权利。
此时,凤九桑正在栾凤阁三楼唯一的一间房间里,这间房间很大,却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显得很空荡。而且,除了凤九桑的邀请,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没有人的房间,便显得更加空荡。
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凤九桑当然不是无事可做。凤九桑正在做的事,却不是饮酒,或者品茶,而是透过窗外,往院子里只有一层楼的艺馨堂顶部看去。而且,看的很认真。
艺馨堂在栾凤阁庭院的内部,只有一层。但是其一层的高度,却正好是别的房屋两层的高度。从上部鸟瞰下来,呈一个圆形,周围被其它楼阁包围着。从其内部往顶上看去,全是被密实的瓦片覆盖着;而从凤九桑站着的角度看去,顶部却有着一个个小小的圆形空洞,通过这些空洞,可以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因为空洞上部罩有特殊的材料,非但从内部看不出来,即便是很强的光线,也不能照射进去,当真便如真的瓦片一般。
凤九桑云淡风轻默默地看着,而艺馨堂里的人却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青远得意地大笑、上官剑城无奈地控制局面,弯弯悲伤地抱着言靖公子大哭、青衣女子从容不迫地站着,夹杂着那众多客人的嚎啕惊悚之声,还有鞭红蚁到处乱爬的情景,一时之间,全部反映在了凤九桑的眼前。
这等悲壮的场景,真是非常少见,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见不到。不过见不到也好,这些此时在艺馨堂里的见到的人,只怕一辈子都忘不掉了。这真是一个可怕而永恒的噩梦,逝者已矣,生者难逃。在有限的生命里,永远承受着这无限而绵长的折磨。
有人说,生命本就短暂,何必再活的这么痛苦不堪。这句话本身是很有道理的,岂止是很有道理,简直是非常有道理。
但是,这么有道理的一句话,能说给这些正在受着鞭红蚁噩梦的人说吗?此时说给他们听,无异于劝他们别再反抗了,坐下来等死吧,或者,自我了断也可以。苦海无边,回头也没有岸;放下屠刀,成全恶魔罢。
这等悲壮而难得一见的场景,当然也会有被人看腻的时候。所以当凤九桑看到不想再看之时,才对旁边同样看着这一切的白衣男子,浅浅地说道:“你赢了。”
这白衣男子,当然就是“不二郎中”柳行之。
“可这并不是最终的结果,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柳行之淡淡地说道,眼睛是满是不忍的悲悯神色。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卷《箜篌引》在我这里?”凤九桑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泛黄的书册。
这卷书册的封面上,只画有一架箜篌和“箜篌引”三个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表面上看起来,和浣流涟给柳行之的那卷《箜篌引》,竟然就是一模一样!
“你提前把它放在袖子里,便已经做好了给我的准备。既然都准备我给我了,所以现在还有必要问这么多吗?”柳行之看着艺馨堂里的悲惨之景,淡淡地说道。
“是啊!早在流涟把她的那卷《箜篌引》给你时,我就想把这卷也给你了。”凤九桑说着,突然双目微微含泪,然后看向了柳行之,继续说道,“当年师父说把《箜篌引》给我,那是故意说给流涟听的。其实在那之前,这卷《箜篌引》,师父就已经给我了。师父说,凭着流涟都箜篌的执爱,她一定会铤而走险的,便把另外一卷《箜篌引》的藏点故意说给流涟听。结果,师父说的没错,流涟果真犯下了大错,然后离开了我们。只不过,师父还是低估了流涟的胆量,才在不经意间中了剧毒,导致现在的后果。十年未见,再次在南无王府见到流涟时,我才知道她这十年过的有多不好。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们利用了她,是不是我们对不起她。”
“嗯,在南无王府时,流涟说过一句话,她说你的箜篌弹的比她还好。我就知道,另外一卷《箜篌引》,一定是在你的手上。因为,你作为一个痴迷于毒药的女子,绝对不可能超过她一个痴迷于音律的女子,除非在这十年里,你得到了《箜篌引》的指导。”柳行之说着,也看向了凤九桑,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流涟给我的那卷《箜篌引》,瞬间让我想起了罗袖风给我的那卷《胡琴曲》。同样是为了长生的秘密,一个吃孩子的脑浆做‘仙桃’,一个吃女子的皮肉做‘虞美人’,我觉得它们二者之间是一脉相承的。也就是说,罗袖风之所以爽快地把《胡琴曲》给我,与流涟顺从地把《箜篌引》给我的原因,其实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的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他们这样做。而且,控制他们两个人的那只手,好像还是同一个。”
“也许,你说的没错。”凤九桑说着,把《箜篌引》递给了柳行之,然后继续说道,“我希望你现在去艺馨堂阻止青远的这场杀戮,作为,这卷《箜篌引》的报酬。”
“你觉得,我有办法?”柳行之眼睛一眨,微笑地看着凤九桑,继续说道,“我没有寒星散,奈何不了鞭红蚁的。”
“七年前,从青远的铁拐之下救走常知秋的人,是不是你?纠缠着青远让罗袖风逃跑的人,是不是你?”凤九桑说着,同样笑看着柳行之,然后脸色一敛,颇为严肃地说道,“现在他们在栾凤阁闹事,而栾凤阁是我的地方,所以,我请你去帮我清清场子。”
“好一个清清场子!我想我可以试试。”柳行之微笑着说道,然后转身往楼下的艺馨堂走去。这一切,依旧在凤九桑的观察之中。
柳行之走到艺馨堂的正门之时,大门上的锁便“咔哒”一声打开了。堵在门口的金童和玉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