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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只怕也能查到这里来……
尤其是那车夫,当初他虽然没了一条胳膊,可到底也是回去复命了。若是有心人找到了他,那这事儿就麻烦了。
如今只盼着二爷不是那个‘有心人’。能放过她们一码。至少让安安平安长大。这样也算没白来世上一遭儿……
高香寒面上有些狼狈,顿了顿,这才抬起头道:“上次试探。并未听他说与高家有何干系,可今儿个却又私底下去问云雀,您不觉得蹊跷?若是光明正大的来问我,这说明他心里没鬼,这样我倒也就不怕了。可他这般鬼鬼祟祟……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在这里三年,大小事情她总能镇定自若,最多也就是与人吵上一架。可这事儿事关重大,关系到诸多人的性命,她如何能不怕?说不怕那都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
“你说的倒也对……若是实在不行。要不,和他摊牌?”钱妈妈面色凝重,语气谨慎的往高香寒边上依了依:“说不定摊了牌,这事儿还能有些回旋的余地……”
“不……绝对不行”高香寒眼神一冷,语气坚定,将手中的帕子狠狠绕在了中指上,她不能拿她儿子的命开玩笑,绝对不能……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咱们就搬家……”高香寒轻蹙眉头,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就不信了,若是搬到别人不识的地方,这些个不安的因素还能追着过来?
“搬家?”钱妈妈目光一怔,这地方住了三年,也有了些根基,好不容易过了这样的日子,搬家?能搬去哪里?
“对,就是搬家。哪怕没人烟的地方,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只要咱们勤劳,就没有活不了的”高香寒握拳,这是最坏的打算。只要二爷有动作,她就立刻搬家。找不到人,她就连累不到任何人,安安才能平安长大。
钱妈妈轻叹一口,如今也就只有这个法子可行。若是真到了哪一步,只怕也只有搬家是个法子……
“对了,王花儿的事儿处理了,这回蓝家怕是要吃官司了……”钱妈妈忽的想起了王花儿,她那会子带着安安去周大夫那里换药,稍带去了趟蓝家,听大喜媳妇说的。
“哦?官府来人了?”高香寒眨了眨眼睛,若是往常,依着蓝家如今的势力,蓝秀儿去求求孙家人,只怕这官府的人也不肯来。蓝家人花点银子,那王花儿的死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悄悄办了。今儿个倒是痛快的很,竟然来人了。
“来了,栓子也给锁走了。说他是逼人至死,连话都没让他多说一句,就给上了锁链……”钱妈妈语气重了许多,今儿这事儿她虽然没去山里瞧,可也听人说了个八九分:“他这也是活该,他们蓝家人这两年也忒不像话,也该有人管管了……”
“对了,据说是苏大少爷请来的官府的人……”钱妈妈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哦……”高香寒一脸镇定,倒也不显意外。那会子二爷已经吩咐了他,让他将此事办妥。不过真没想到这二爷这么大的本事,连县丞都能请的动,而且似乎这县丞都听他的话,看来他还与官府有些牵扯,并非如他所说只是京城中的富贾。
若是与官府有关系,那就更得提防他……
心里暗暗做了打算,方道:“那孙家呢?蓝秀儿就没什么打算?”
“她能有什么打算?这次县丞大人都不让他们蓝家人去探视。她蓝秀儿再有本事,这回只怕也是有银子没地儿使了……”钱妈妈冷笑一声,素日她就不喜蓝家老二一家,这回总算是有了报应:“这也是他蓝栓子该遭报应,好好的一个人,就算做了不该做的事儿,也不至于让他活活给逼死啊……”
钱妈妈一时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越说越激动,倒似王花儿是她闺女一般。
“您老爷别太激动,佛爷还说呢,恶人有恶报,他这也是他造下的业障,和该如此。不过大嫂子那边,只怕也吓坏了,过会子我去瞅瞅……”
言毕,伸手整了整头发衣裳,又看了看灶上熬着的一锅苦芯莲子粥:“粥也快好了,我先去瞅瞅安安他们……”
她在屋里早就听见了二爷和李铁柱比赛的事儿,这会子心情镇定了许多,正好去看看‘热闹’。
第一百五十四章 烫伤
院里二爷正与李铁柱面红耳赤的争着高下,李铁柱素日里就陪着安安玩惯了这个,如今自然是信手拈来,轻轻一挑,那木棍就能纹丝不动的被挑起。二爷虽然能文能武,可弄这个,却显得拙手拙脚,额上已经挂满了细汗,一脸凝重。
“噢噢噢……铁柱福福(叔叔)要赢了……”安安拍着小手,小脸红扑扑的,一脸的兴奋。
二爷瞥了一眼安安,沉着脸,恨不能凑一顿这小熊孩子。看他模样,倒是巴巴盼着他输呢!
“嘘……”高香寒缓步走至安安身后,轻轻抚了抚他的头,一脸温柔。
“娘……”安安亲昵的将头靠在了高香寒的身上,又仰着小脑袋,眨眨眼,得意道:“娘……铁柱福福(叔叔)要赢咯……”
高香寒一脸尴尬,忙捂了安安的嘴巴!这小家伙,这个时候说这些话,这不明摆着不给二爷面子吗。他那般尊贵,若是输了,这脸面上如何下的来……
目光偷偷望向二爷,果见他面色黑沉……
这李铁柱也真是,干嘛非要与他较真,输一次又不会死。若是真赢了他,得罪了他,那才得不偿失……
云雀也是一脸凝重,搓着手指头,站在李铁柱背后几次推搡他,提醒他,没想他都如木头一般无动于衷。如今眼见着就要赢了二爷,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云雀急的一个劲儿向高香寒使眼色,让她想想法子。
“……二爷。饭好了,要不先去用饭?”高香寒本想打岔,终止这场比赛。
哪知二爷竟头都不回,冷着脸道:“不必了。你们先吃……”
见二爷不买账,高香寒一时急躁。这可如何是好,李铁柱不知深浅,但她不能见死不救,她必须得想个法子才行。
想什么法子呢?忽的,高香寒瞳孔微缩,想起灶台上的一锅热粥来。目光瞬间闪了闪,她已然果决的松开安安往厨房去。也就片刻功夫,便听厨房内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姑娘,姑娘。您没事儿吧……快让我瞅瞅……”钱妈妈也慌慌张张的叫嚷了起来。
院内的人正在劲头上。被这一声凄厉的叫声一惊。果然都停了手中的动作。几乎同时,二爷与李铁柱都站起了身子,往厨房内急奔。
门啪啦一声。二人已近冲了进来。二爷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担忧,急声道:“怎么了?可是伤着了?”
那李铁柱却已经跑到了高香寒的右侧,看看地上,一个半旧的白瓷碗掉在地上,稀粥泼了一地。再看高香寒一脸惊恐,左手正捂着右手,似乎还有些会不过来神。看样子,应该是被热粥给烫着了。
“高姑娘,让粥给烫着了?快让俺瞧瞧。要不要紧……”李铁柱瞬间也皱起了眉头,目光中丝毫不掩饰对高香寒的心疼,侧着身子越过钱妈妈,已经凑了过来瞧她的手。
钱妈妈往后躲了躲,方才若不是她家姑娘机智,端了刚出锅的热粥打破了碗,制止了这场比赛,还不知李铁柱要吃什么样的苦头呢……
“快让俺瞧瞧,要不要紧,要不要俺去叫周大夫过来……”
“铁柱哥,我没事儿……”高香寒目的达到,总算是有惊无险,救了李铁柱一命。虽然此刻右手食指和中指火烧火燎的疼,倒也算是值得。
“那怎么行,你等着,俺还是去叫周大夫吧……”李铁柱眼睛一眨一眨,格外的执拗:“要是手烫坏了,那可咋办?”
“不必了……”二爷已经冷着脸走了过来,这三个字似乎是从后槽牙里磨出来的一般。他的女人,这个野男人紧张个屁。
两人还靠的如此的近,一口一个‘姑娘’,一口一个‘哥哥’的喊着,倒是‘亲密’的很。
“真是笨死了,端个碗都端不好,难道你只会吃?”二爷背着手,立刻来了句毒舌。
听的高香寒立刻涨红了连,撩着眼皮恨不能撕烂他的嘴巴。这家伙,嘴巴也太损,竟然说她只会吃,这不明摆着骂她笨的像猪婆!他才猪八戒呢……
本能的白了他一眼,撅着嘴巴张了张,却又没说出口……
“来……让爷瞧瞧,是不是烫掉了指头……”不待高香寒反应,二爷已经若无其事的将高香寒受伤的右手拉了过来,握着她的指尖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个动作惊的钱妈妈和李铁柱登时张大了嘴巴,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敢当众如此?
尤其是李铁柱,他与高香寒相识三年多,平常几乎日日见面,即便对方受了伤,也没敢当面如此过。这厮竟如此大胆,也不怕让外人瞧见毁了高家姑娘的清白?
正在这时,安安也云雀也站在了门口。安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屋内的一切,小脸上一时露出了茫然,似乎不知所措一般……
李铁柱越像眉头越紧,脸色也腾一下变成了青黑色,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就连手指都攥成了拳头……
高香寒被他这样握着,先是一惊,后又涨红了脸拼命往后抽手。虽然他轻薄的事儿做多了,可毕竟有人在场,让李铁柱看见了怎么想,还不以为她是个轻浮的女人?往后还怎么相处?尤其是安安,她在安安面前还从没和什么男人亲密接触过,这算什么?若是安安问起,可如何解释?
这男人,真是害死她了……
“多谢二爷关心,我没事儿。”躲过安安的目光,硬着头皮抽回了手,忙道了一句谢。为了平复心情,又转身对李铁柱道:“铁柱哥,今儿个真是谢谢你了,又是送鸡又是打柴的,不如就留在家中吃饭吧!我熬了苦莲子粥,暑气重,这个最是下火祛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