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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定国公第一次动手打女人耳光,他目光仿佛要噬人一般,死死的盯着王姨娘……
王姨娘的嘴角登时沁出了殷红的血珠,面颊也肿了起来,许是被打的发懵,她仓皇失措的望着定国公,半响,才捂着脸哭了起来:“公爷,我真的没有……”
“没有?”乔姨娘目光冷冷,见定国公打了王姨娘,料定定国公必然是有了确切证据,否则他不会轻易动手。
此时若是自己还执迷不悟。替王姨娘和高蕙兰守着秘密,说不定到头来她们还要把罪责推在她身上。
她不甘心……
“你没有?”乔姨娘眼光如寒芒一般,冷声质问道:“那你说说,当日蕙兰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东西?”她一字一句说的极用力,仿佛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厉声道:“当年你要挟我,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我现在可是还留着底呢!你是要我拿出来吗?”她说完了,人似乎也虚脱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胸口一高一低的起伏着……
周氏和定国公原本只是想炸炸她们。看看能不能寻点蛛丝马迹出来。没想到还真有隐情。
周氏亦失色,急上前拉着乔姨娘的胳膊连跌声道:“你快说,拿走了什么?你快说……”
“拿走了……”乔姨娘刚要说话,王姨娘就扑上来厮打她。头上的发髻一把被王姨娘扯开,钗环掉了一地,格外刺眼。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你含血喷人……”王姨娘就像是发了疯一般,拉都拉不住,就连周氏的手上,都被她划开了一道血印子。
乔姨娘被打的几乎开不了口,只有大哭的份儿。
定国公亦不耐再看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伸手一把就抓在了王姨娘的发髻上,像是拎小鸡一般,提着她毫不犹豫的撞在了右手边的桌子角上,这一下撞的着实不轻,王姨娘疼的嚎叫起来。额头上立时血往外涌,惨不忍睹。
周氏见王姨娘血流满面的样子,只觉得一阵阵心惊,几乎不敢去看。
定国公本就是带兵打仗出身的,办事从来不会优柔寡断。
乔姨娘看的浑身不住颤抖着,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一般,想要尖叫,那声音却哽在喉中,怎么也发不出来。
王姨娘的眼神遽然涣散,一副绝望模样,一字一句道:“公爷……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忘了身上的疼,心上的疼才让她痛到了骨髓。
二十多年的情分,一瞬间就坍塌了。
定国公额上的青筋突突跳起,冷笑道:“怎么对你?你要我怎么对你?你犯下的错,难道还不够大吗?”他声音冷冷的,没有丝毫的怜悯:“芸娘都坦白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姨娘冷笑,笑声凄婉而绝望,一双美目怒视着乔姨娘,嘲讽道:“她坦白?她不过是个贱人,对公爷您不忠不义的贱人……”
乔姨娘的表情顿时就僵在了脸上,右手狠狠的攥成了拳头,咬着唇,似是有话要说,可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王姨娘眼中浮起了快意,冷哼道:“她乔云娘和苏大夫暗地里私通,秽乱府邸,她还能恬不知耻的含血喷人。这样的贱人,她的话公爷您能信吗?还不快一掌劈死了干净呢!”
周氏听的骇然,张了嘴巴望着定国公,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私通?乔姨娘竟然私通?
那周大夫可是定国公的心腹,两人相熟数十年,怎么可能?
定国公眼底血红,手指捏的咯咯作响,挥手,一巴掌就击在了身旁的梨花木桌上,桌上的青瓷花瓶本就因方才王姨娘的撞击而摇摇欲坠,现在“啪”一声掉在了地上,碎瓷片飞溅,散落一地。
“芸娘……此事可是真的?”定国公一字一句问的清楚,仿佛心痛到了极点。
这三房姨娘,他一个都未曾亏待过,吃的穿的用的,从来都没有薄待过她们。
她怎么能……
定国公只觉得血往上涌,心里的那点骄傲仿佛被狠狠撕了个口子,疼的他几乎要跌倒……
乔姨娘早就瘫坐在了地上,脸色逐渐苍白,直到失去血色。
王姨娘却扬着眉,也不顾头上的伤还流着血,缓缓站起身来,冷冷道:“怎么……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她声音带着几分咄咄逼人,仿佛要吃了乔姨娘一般,怒声道:“就你这样的贱人,也想来污蔑我吗?”她一指乔姨娘,冷冷道:“公爷,这贱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啪”一巴掌,又重重甩在了王姨娘的脸上,定国公横眉冷对,怒声道:“你是想转移话题吗?”他虽然气急,可还没糊涂:“如何处置?你先想想你自己吧!想想该如何处置你……”
王姨娘见定国公看出了她的心思来,登时缩了头,跪在地上哭道:“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
“冤枉不冤枉你说了不算……”周氏目光一冷,对着定国公道:“公爷,先把寒儿的事情处理完,再……再处理她吧……”目光扫过了乔姨娘,语气也低了几分。
定国公轻轻嘘出一口气,点头道:“好,你去问她吧。”
定国公脸上有几分颓然,不愿再看乔姨娘一眼。
周氏心下明了,点了点头,方往乔姨娘身边去。
乔姨娘还呆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脸上犹自带着泪痕。
素日里这乔姨娘也算是个乖巧不过的,虽然为人有些蠢笨,可到底也没什么坏心眼子,周氏心疼,她怎么会糊涂至此,干下这样的事情来……
“芸娘,若你有什么委屈,你就只管说出来吧……”周氏言语多了几分温和,对王姨娘,她是彻彻底底的恨,可对乔姨娘,似乎又带了几分痛。
乔姨娘听了,痛哭流涕,跪在周氏脚下磕头如捣蒜,哽咽道:“夫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对不住寒姐儿。若不是我当年糊涂,被王家那贱人抓住了把柄,我也不会让江月(苏大夫的字号)给她配制昏睡药,让她们母女俩拿着出去害人……”
一声声凄厉的声音爆发在厅内,乔姨娘一脸愧疚,道:“当年若非我的昏睡药,寒姐儿也不会出事,更不会被人给……被人给害的有了身孕,都是我的错……”她哭泣不止,眼中满是悔恨。
“贱人,你竟然用了昏睡药?”定国公听的几乎要气死,狠狠一脚又踢在了王姨娘的肚子上,骂道:“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你都敢用,真是脏心烂肺的狗东西。”
“公爷……我真的没有……”王姨娘还在哭哭啼啼的强辩,就是不肯承认。
“没有?我告诉你,雪鸳我们已经找到了,当年之事,她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你还想辨?”周氏眼如利刀,狠狠盯着王姨娘,厉声道:“若不是我巧遇了雪鸳,还真是一只被蒙在鼓里呢!”
一听周氏遇上了雪鸳,王氏登时心虚的满头大汗,只战战兢兢道:“那她人呢?你敢让她出来与我对峙吗?”
“对峙?就你也配。”周氏冷声道:“公爷已经安置好了她,只等着明儿带她入宫,好向皇上说明当年的情况,洗脱寒儿的罪名。”她语气愤愤,冷然道:“到那个时候,别说是你,就是蕙兰也会被打入冷宫,弄不好她还会丢了小命……迷晕待选的秀女,让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王秀娥啊王秀娥,你还真是能做得出。”周氏双目似睁非睁,端详王姨娘良久,道:“你当年向公爷告密,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亲侄子王凤海,为的就是让你女儿清清白白,好将来代替寒儿进宫选妃吧!”
王姨娘听的脸色煞白,心里仿佛有把刀在捅她一般。
第三百一十七章 招认
“你自己的女儿和侄子有了私情,你这个当娘的怕自己动手拆散他们会遭女儿恨,便偷偷向公爷告了密,却让寒儿和我背黑锅,说是我们害死的王凤海,让蕙兰恨我们母女。你还真是精明透顶啊,这好人当够了没?”周氏冷笑,挑眉道:“只可惜,天理昭昭,总有拨开云雾的那一日。对于那些恶人,老天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周氏的话戳穿了王姨娘的心事,她登时瘫软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死一样的沉寂了下来,两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脸色颓然,不成人形。
这事儿过了这么些年了,那王凤海凄惨的叫声还是会出现在每个午夜梦回,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她闭上眼睛,就是哥哥嫂子的哀哭声……
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原本还娇艳无比的脸庞顷刻间就苍老了下来,她一声一声的哭,扑在定国公足边,哀求道:“公爷,蕙兰好歹也是您的女儿,是您的骨血,您不能让雪鸳去皇上那里对峙。你这样做,会害死蕙兰的……”她痛苦的皱着眉头,大哭道:“妾身对您一直忠心耿耿,一片真心,服侍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妾身不求什么,只求您能放过蕙兰,哪怕……哪怕让妾身去死……我……我也愿意……”
王姨娘的最后一点点防备,一瞬间就坍塌了。
“那你还不速速招来,如何陷害的寒儿,都用了那些手段?若是说清楚了,兴许我还能念及旧情,饶过你们母女一条小命。”定国公俯视着跪在地上哭花了脸颊的王姨娘,眼神无比的犀利。
王姨娘瘫坐在地上,一阵绝望,只得将当日发生的事情呜呜咽咽的说了一遍。将她要挟乔姨娘和苏大夫配制迷魂药,高蕙兰骗高香寒岀府看庙会,后来又偷偷迷晕了高香寒,找人送入青楼的事情一一说明。
周氏听的骇然。心一寸寸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冷的发抖。
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歹毒的母女,尤其是高蕙兰,无论如何,她和高香寒也是血脉至亲,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太狠了……
辛亏当时遇上的是二爷,若是遇见了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现在只怕连安安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吧!
定国公也听的震怒不已,除了震怒,更觉心中酸楚。好好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