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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两眼空洞地大睁,没有焦距地盯着地板。
半晌,她才再次开口:“我检查过你身上的毒,如果我没弄错,伤你的东西是只蝎子。那是他的宠物,是他早年用死气炼出来的,那东西有剧毒,一般人被它伤到撑不过十分钟,可能因为你有斯莱特林的血统,所以最后逃过一劫。”她顿了顿,又道:“对不起,这本来是我的事,却把你牵扯进来了……谢谢你救了我。”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对他说“谢”这个字,汤姆却摇摇头,“我们是朋友。”他再次强调。
Silber对他笑了笑,那抹虚弱的笑容很快又消失掉——她变得沉默,似在思考甚么。片刻后,她突然焦急地问道:“他有没有看见你的脸?你有没有让圣徒看见自己的脸?”
“没有,我用了灭幻咒。”
汤姆话罢,见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想她是在为自己担心,长时间压在心头的阴霾于是仿佛破开了一个顶洞,有明亮的天光顿时照了进来。他暗藏着那份喜悦,仔细地问她:“那你呢?你怎么会被他发现身份的?他有没有看见你的样子?”
这样问着,他又紧张起来,手在身旁握紧了魔杖——他在赌,赌Silber落海时戴着面具,赌被他消除的那段记忆的起始点,她与格林德沃并没有真容相见。
他没敢消除Silber更多的记忆,因为不知道在那之前,她都遇见过甚么人,而那些人,很可能会成为他全盘计划的致命破绽。也因为这个缘故,他在那个岩洞里只扔掉了格林德沃给她变出来的那件黑色斗篷,却将面具留下了;看Silber刚醒时对那面具的反应,他想,他至少已经赌赢了一半。
“这件事说来话长……他应该没有看见我的样子,我掉进海里的时候还戴着面具的……你后来没给我摘掉吧?”
Silber的话让他彻底放心了——他赌赢了。
“没,是最后才摘掉的,那时候他们还没找来。”
他说着,尽力不让自己露出笑——真正的开心的笑。
现在,只用将她留下,她自愿的也好,迫不得已修改她的记忆也好,只要能让她留下,那受的伤和冒的险都值了。
“汤姆,你是马沃罗吧?”Silber突然说,“那探测器是你做的吧?它到现在都没预警。”
“是我。”他摆摆手:“你别误会,我没在里面作手脚,只因为是我做的,所以……马沃罗是我外祖父的姓,我和博金交易的时候都是那副样子。”
Silber见他忽然就变成了翻倒巷里初次遇见时的模样,旋即又变回去,愣了一下,“你是天生易容马格斯?”
“不是。”
他终于笑了:“那年你临走前给了我一本书,上面碰巧有这么一个魔法,你自己不能马格斯,就把没用的全忘光了?”他侧身取来床头挂着的外袍,从里面拿出一只旧怀表来,递给她:“这个也是你的。”
“……这么旧的东西,你还留着啊?”Silber的手指在表面上轻轻地摩挲,又拿起来摇了摇。见着她这举动,汤姆的嘴角咧得更开了。
“它是你给我的。”
他低声地说。此时,Silber看他的眼神已经完全柔和了下去,那抹防备似乎不在了,他心中愈发高兴起来,可是背上的伤口一直在火燎燎地疼,那痛楚狠狠拉扯着肺部,他一下没忍住,又是一阵急咳。
Silber与西瑞斯担忧地对视一眼,拿出三瓶魔药放到床头,待他气息稍稍平定一些了,才说:“这三种药的药劲太强,每天只能用一次,多了伤身体的,你忍一忍,明天再用一次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那两瓶小的是喝的,大的是外敷的,你有朋友帮忙吗?敷药的时候别沾到水了。”
听她这样千叮万嘱,背上的伤好像都不疼了,汤姆不能自抑地笑了起来,眸子亮晶晶地将她看着:“在霍格沃兹我只相信你,这伤不能给别人看见,我明天来再弄吧。到时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他最后一句是对西瑞斯说的,Silber惊讶道:“你要走?你那伤不能随便动的,今晚还是留这儿吧。”
西瑞斯这时也开口挽留,可是他毕竟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不能无缘无故失踪一夜,被人发现会有麻烦。
他的上衣已经不能穿了,西瑞斯找了件自己的衬衫并外袍给他。“我送送你。”Silber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汤姆正裸着上身套衬衫的袖子,回过头来,看见她脸别在一旁。
夜里风凉,西瑞斯旋即就去了Silber的卧室取外套,汤姆一边扣衬衫的纽扣一边说道:“你甚么时候这么正派了?我记得你以前还威胁布莱克说要偷看他洗澡。”
“布莱克?”Silber皱了皱眉。汤姆向她走去,于是她的脖子别到了九十度。
“你背后那口子原本应该长在我身上。”她说。
“所以你不想看?”
汤姆一手搭上椅背,侧身坐进西瑞斯的那张椅子里,把她身子扳得和他面对面,说道:“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我没有逃避。”Silber皱着眉:“我知道自己该做甚么。”
“可你不知道自己在想甚么。”他用很轻的声音说着,“你恨格林德沃,你从没像这样恨过一个人,他亲手杀了你……而你想报仇。”他注意着Silber的变化,在她马上要从椅子里跳起来的一瞬间猛地抓住她肩膀:“你斗不过他!”
“为甚么要跟我说这些?你甚么都不知道!”
“帮你看清楚自己的心……还有现实。所以你就是这样对待关心你的人的?”他垂眼看了眼抵在胸口的魔杖,依旧抓着她的肩膀。
Silber的眼底浑浊一片,这时好像才发觉自己做了甚么,那根抵着他的魔杖收回去了,她的另一只手烦躁地抹着脸和眼睛,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那些困扰她的东西弄走,“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至少最近不要……我不清醒的时候你会有危险。”
这不是单纯的警告,上一刻她的眼里真的有杀意出现,然而汤姆却仿佛根本不曾看见——他放开了她,神态自若地靠回去。
“你在哪儿买的药?效果挺好的。”他忽然换话题道。
“甚么药?……哦。不是买的,我没钱。”
“抢的?翻倒巷?”
“恩。”
“有没有人看见你?”
“魔药店的老板跟伙计。”
汤姆皱起眉,“你善后了吗?”
“善甚么后,我没那么多时间。”Silber摆摆手,“他们不会讲出去。”
“……你把那两人杀了?”
“恩。”
走廊上,取来外套的西瑞斯正要开门进去,这时间手顿然一僵,握着门把的指关节尽数发白。屋子里两人低声说着赤胆忠心咒的事,他在外面静静站了好半晌,才推门走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声问一句:这个文现在还有人看吗?看的人出来嗷一声吧……
☆、第 123 章
月上中天,时间已是深夜,德文郡的麻瓜们都入睡了,家家户户的灯火都已经熄灭,唯有坎贝尔路十三号的灯依旧还亮着。
Silber傍着西瑞斯立在苹果树下,看着汤姆走向对街,却见他在路灯下站了一站,忽然又调头折了回来,径直向她走来。
墨发被夜风吹起,黑色的袍摆安静地拂过青石板地面,行走在黑暗中的少年,好似一幅恣意泼墨的水彩,那一身妖气,被渲染得愈发浓烈。
恍神片刻,他已来到近前,执起她一只手来,一旁响起西瑞斯的轻咳,他却好似没有听见,就那样握着不放。Silber原本下意识要将手抽|出来的,然而仰头去看他,却见月光下,少年的眼底闪动着叫人心悸的执着,想起他说的“我们曾经是朋友,我认为现在也是。”便由他握着了。
他说:“你答应我,如果你真的要走,一定要亲口告诉我。”
一只迟归的鸟儿扑朔着翅膀从头顶飞过,落在苹果树的枝桠上,Silber点头说“好”,便见他刹那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她拍拍他握着自己的手,轻声道:“回去吧,路上小心。”
“恩。”他微笑着点头,又用力将她握了一握:“我明天来看你。”
汤姆走时,幻影移形的声响并没有惊醒麻瓜,街道还是那么冷清。当坎贝尔路十三号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整个德文郡终于沉入了寂静。
月亮没有等到黎明的来临便落下了,黑暗的风从大开的窗外吹进来,带进了海藻的腥味在鼻尖打转,Silber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岩洞里——全世界的海,或许都是这样的味道吧。
在床上睁眼躺了半夜。开门出去的时候动作很轻,然后往左走。西瑞斯的卧室在走廊尽头,那里的墙被他打掉了,换成了两扇明亮的落地窗,在那外面还搭了一个露台,种满会开出黄色小花的龙野藤。他喜欢温暖和光明的地方。
身体蹭着墙,在黑暗里摸索着一点一点往前挪,别在外面的左脚掌没有知觉,所以不能用来行走。抢来的魔药很有效的,别的外伤、内伤都在痊愈中,只是左脚……恐怕要废了。
门下的缝隙隐隐有微光透出来,她抬手轻轻敲门——“叩、叩、叩”
屋内很安静,许久才响起西瑞斯的声音,说“请”进。
桌上只点了一根蜡烛,即将燃尽,那一零星的烛火被门口涌进的夜风吹得直颤,几乎灭掉。西瑞斯坐在地毯上抬头看她,跟前摆着那个箱子,丽莎的东西都被拣出来了,他手里正拿着一件,是只红色的小木马。
“这么晚了还没睡?”
“你也没睡啊。”
Silber小心绕开地上的东西,在他身旁坐下了。两手交握转着拇指,低着头不讲话,见他开始把东西收拾回箱子,才“哎——”一声,说:“别啊!你看你的……”
西瑞斯手上顿了顿,“找我有事?”
“没……没有,就是睡不着,想看看你。我打扰到你了?”她忽然有些慌张地问道。
“怎么会。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了,都好了。”她动了动身子,左脚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