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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瑞斯手上顿了顿,“找我有事?”
“没……没有,就是睡不着,想看看你。我打扰到你了?”她忽然有些慌张地问道。
“怎么会。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了,都好了。”她动了动身子,左脚挪到了后面,“那些药很有效的,你看汤姆伤得那么重,现在也快没事了。”
西瑞斯手指拨拉着一串珠花,说话的声音很轻:“你相信他?”
Silber想了一会儿,摇头:“不。我现在谁也不信,除了你。”
她抬头去望他,见他抿了抿唇,然后便说道:“谢谢。”
……
屋子里陷入了安静,Silber定定地望着他的侧脸,张了张嘴,缓缓低下头。
许久,她拿起被他放下的那只小木马,摆在摊开的手上,举到面前,拿手指拨了拨,“是你做的吗?”她轻声问。
西瑞斯看了眼,低低地“嗯”一声。
“做得真好。”她又拨了拨,那只红色的小木马就在掌心摇啊摇啊,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两眼发亮。
“丽莎喜欢这些小玩意,她长大以后,我又给她做了个大的,可以骑上去那种,她反倒不喜欢了。”
说到丽莎,他的话忽然间就多了,Silber轻轻把小木马放回箱子里,目光依旧在那上面流连。“真好。”她轻声说着。
西瑞斯转头过来:“甚么?”
“没……”她又拿起一串水晶珠花来看,叫着:“哇!好漂亮啊!我还从来没有戴过这种东西呢!”
“你以前也是长头发吧,女孩儿不都喜欢戴这些的吗?”西瑞斯疑惑道。
“我没戴过啊。”她转弄着珠花,若无其事地说:“小时候家里很穷的,而且爸爸一直让我剪短发——我替他刮胡子,他给我剪头发。后来长大了,头发可以留长了,我也不习惯弄那些东西了。”
西瑞斯愣了一会儿,脱口便道:“你也有父亲?”
Silber扑哧笑了,弯着眉眼偏头来看他:“当然有啊,我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石头里蹦出来的那是孙猴子,我是属猪的!”
甚么猴啊猪的,多半是累糊涂了,西瑞斯摇摇头道:“你的父亲,你为甚么不回去找他?”
刚说罢就知道讲错话了,“对不起,我忘了你说过自己没有亲人……”
“其实是有的,只是我已经找不到他们了。”Silber将珠花比在头上仰起脸来,拉了拉他的袖子:“好看吗?”
“好看。”他笑了,“这本来就是丽莎的。”
拿着珠花的手一僵。垂下去,把珠花放回去了。
“你的亲人,为甚么你找不到他们了?他们在很远的地方?”他问她。
很用力地点头,“很远很远。好远……”
他正想着那地方得有多远,连会幻影移形的巫师都到不了,就见她视线老是往箱子里飘,这时候又把那只小木马拿了出来,一边把玩一边喃喃地说:“这个我以前也有一只的,不过是黑色的,比这只大一点点。”她拿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
“你父亲给你做的?”
“怎么可能——!他才不会给我做这些呢!他只喜欢——”
她突然住口,僵着脸。过了一会儿,西瑞斯听见她嘴里吐出来一个很小的声音:“那个……是我哥哥给我做的啦。”
小木马在地毯上摇,她的两根手指架在那上面,像一个小人儿骑着小马驹在欢快地奔跑。
“是亲哥哥?像我和丽莎这样?”
她摇摇头,马上又说:“不过他对我很好的,很好很好的!”
她这样大声强调着,把手收回去了。西瑞斯见她十指在膝头绞来绞去,手背的皮肤都被勒红了,不自觉就提高了声量:“别绞了,再绞就断了!”
Silber抖了一下。她松开十指,掌心在膝头来回蹭。
西瑞斯叹气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她嘴里就支吾起来,半晌却也只发出几个单音节。
从她进屋到现在,举止都反常得很,他刚要再问,却愣住了,Silber双手合十抵上自己的鼻尖,眨巴着眼就抬起头来望他。
从没见过她这种眼神,这种……软弱的,乞求的眼神,他心里突了一突,“你怎么了?”
“西瑞斯。”她忽然叫他的名字,又眨了下眼。
屋子里光线黯淡,可是她眼底的东西分外明亮,就像夜空的星斗,他在里面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然后便听见她轻声地说:“做我哥哥好不好?”
说完,她似乎就把呼吸屏住了,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睁大眼睛将他望着。
他笑了起来:“我本来就是你哥哥啊。”
她摇了几下头,双手依旧是那个姿势,说话的声音更轻了:“做我哥哥好不好?”
噙在嘴边的那缕笑渐渐地变僵了……淡下去,那双琥珀的眼与她对望着,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暗,两人的目光之间燃烧着那支即将熄灭的蜡烛,寸光弱小的摇曳着,把他们凝固的身体铺散成地毯上的两团黑影。
这画面定格了许久,其中一个黑影终于动了——伸出一只手去,抚上另一个黑影的脸。他说:“好。”
“真的?”那个黑影还是不动,她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
“真的,别哭了。”
他将她揽过去,环起双臂紧紧地抱起来。
“噗”一声轻响,桌上的蜡烛闪了一闪,灭了;便在同时,几声清脆的鸟叫从庭院里的苹果树上传了进来——夏季的鸟儿醒得总是格外早。而此刻外面的天空依旧是漆黑的一片,不过它很快就要亮了。
“西瑞斯。”
“恩?”
“你到底多大了?”
“二十多。”
“二十多多少啊?”
“不告诉你。”
“说吧……”
“甚么都可以告诉你,只有这个不行。”
“那好吧。你是哪年生的?”
“……乖,别闹,你该回去睡觉了。”
“我想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上好,骚瑞我睡过了囧
感谢给我留言的朋友,说实在的,一个人讲故事真的很寂寞啊,因为不知道这个故事还有没有人听,听的人喜欢不,或者不喜欢的地方骂我两句,我也会很HAPPY啊,好吧,其实我本质就是个M
☆、待更勿买
**************************************我想你了*********************************
我在你温柔的海洋里徜徉,
你的注视是璀璨星光,
黯淡的夜空豁然清朗,
于是我遗忘了往昔的忧伤。
怀里的人周身冰凉,大衣都湿透了,盖勒特皱起眉,问,“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他连使了两个咒,Silber透湿的大衣被烘干了,身体也渐渐回暖,Silber踮起脚,把脸埋进他颈窝,凉丝丝的鼻尖在他那片裸|露的皮肤上磨蹭着,漫不经心地答,“啊,我在雪里头滚了几圈,就滚成这副样子了。”
她两手攀在盖勒特肩上,触到了满手的湿寒,于是仰头略略打量了对方一番,却见他整个人都像刚从雪里爬出来似的,连眉稍都是白的,Silber眉头也皱了起来,问,“你甚么时候回来的?”
盖勒特一手搭在她脑后,把她又按回胸前,随口了答一声“中午”,
Silber又问,“你一直在等我?”
“恩。”
脑袋在他怀里动了动,Silber暗暗算了一下时间,闷着嗓子问,“你就这么,这么杵在外头?一直?!”
盖勒特不吭声了,Silber同他相处这么多年,晓得这人就是这样,对你好的时候,从来都是个闷葫芦,有甚么都憋在心里,跟个傻子一样,她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险些再度失控,心里面酸酸涩涩的,只听“Pia”一声,Silber打掉了盖勒特扶在她脑后的手,仰脸瞪着他大声骂,“你傻啊?这天有多冷你不知道?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胡来,你不心疼我会心疼的,你知不知道?啊?!”
她越说越来气,伸手就要去戳他,不料手刚离开他的肩膀,就又被握住扯回他肩上,脑袋也被重新摁进了怀里,贴比任何一次都紧,Silber靠在盖勒特胸前,耳畔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竟失了往日的沉稳,急促的起伏震得她呼吸渐紧,她愣了愣,头顶响起盖勒特涩哑的声音,他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听到这话,Silber心口就莫名地一阵抽痛,那痛感蔓延至眼底,生出了薄薄的雾气,Silber咬牙忍了又忍,还是有两滴从眼角滚了出来,一时间胸内又气又乱,索性全蹭到了盖勒特身上,待那股紊乱稍稍缓下来,Silber默了默盖勒特此话的意思,小手在他肩头用力掐了一把,嘟囔一声“笨蛋”,遂踮脚凑到他耳边,软声说,“你忘了啊,我运气向来都烂得很,哪儿那么容易找到回去的路子。况且,就算哪天我踩了狗屎转了霉运,走之前肯定是要先告诉你的,怎么可能连句招呼都不打就自己跑了?”
她尽力稳着声线,一席话说得轻快,盖勒特一直默默听着,压在心底的重量却不减分毫,繁复的思绪在他脑中纠绕,越理越乱,大掌在Silber发间轻柔摩挲,那手却因过于自制而微微颤抖,眼帘沉沉地阖了下去,盖勒特收紧双臂,直想就这样把她给揉进血肉里去。
这两个人,在雪地里傻不拉几地抱了半日,一个跪,一个站,脑子都像被雷劈过似的,竟然没人想起来施道屏障挡一挡,是以现在都被堆成了两个雪人,
Silber率先清醒过来,她咳了一下,用打商量的语气问盖勒特,“要不,咱进去再接着抱?”
刚问完便是一声痛叫,盖勒特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这种事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Silber缩着脖子猛抽气,却也没去细想他的反常之处,当即就卯足了力气礼尚往来地啃回去一口,
盖勒特被她啃得闷哼一声,薄唇贴着她又轻咬了两下,嘴里喃喃地说了句甚么,Silber也没听清,只觉着刚才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