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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我,别杀我!”
“我要回家告诉爸爸,斯泰因你等着去蹲阿兹卡班吧!”
“呜呜呜呜呜,妈妈…!”
极度混乱的数分钟过去了,教室里总算安静了下来,一群人被桌椅以各种奇怪的姿势禁锢在了原地,或站,或躺,有的甚至悬在半空,他们的身体嵌在一堆粗实的木脚之间,嘴上还实实压着一根,除了沉闷的‘呜呜’声外,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他们的手脚被硬生生别成了各种不自然的角度,不知是憋的还是痛的,一个个全都眼球凸出满脸紫红,
Silber越过众人看向汤姆,对方也在看她,眼中神色复杂不明,Silber暗暗叹口气,用剑指着卢克丽迪亚,问道,“这女的用的哪只手抓Nana?”她进来得匆忙,这会儿着实记不得了,
汤姆默了默,答,“左。”
Silber点点头,弓身握住卢克丽迪亚的左腕用力一提,那条僵硬的胳膊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直了起来,同时发出让人齿寒的‘咔吱’声,
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当然他们现在想动也动不了,没有人相信Silber说的一切,无论是那个咒语,还是她的企图,他们只是屏住呼吸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Silber偏头朝他们看了一眼,眸中有邪气流转,殷红的舌尖在唇角缓缓舔了舔,嘴边勾出一抹森冷的笑意,下一秒,她左手仍然牢牢控住卢克丽迪亚的左腕,右手则持剑高高扬起,那银色的剑身随着她狠狠挥下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剑光,重重劈在了卢克丽迪亚左臂根部,
“喀”
只听一声似枯枝被折断的脆响,那条手臂和肩膀分离了,像一根裹着白色布料没有生气的长棍,僵硬地垂在Silber手下,一截黑袖似慢动作般自上缓缓滑下,在地面软软地落成一团,
汤姆无意识地往前踏出一步,微张的薄唇颤抖着,喉头滚动,
她砍了!她真的砍了?!!!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难闻的骚臭,Silber蹙眉转头看过去,好几个人胯|下已经湿了一片,她一手执剑,一手提着卢克丽迪亚的断臂,嫌恶地冷嗤道,“X,真他吗没意思!”
布莱克依旧浑身僵硬地躺在地上,除去少了一只左臂,整个人与先前无异,她的身体甚至没有出现一丝抖动,面上也是干干净净,连颗汗水都没有,Silber说得不假,此刻她就是一件物品,然而她到底有多痛,没人知道。
‘啪嗒’
残臂被随手扔到了布莱克脸上,她始终大睁的双眼正正对上了那骨肉分明的断面,血液凝固在粗细不一的血管中,泛着森然的红光,Silber挥杖将长剑变回锡秤扔回桌上,道,“Nana你听着,以后别老躲在袖子里窝囊,给我放胆的出来,从今往后,你要想横着滚,就没人敢叫你竖着爬!”灰杖在半空指着众人打了一圈,Silber冷冷道,“都给我听好了,她若少一块鳞片,我就砍你们一只手,少两块,我就砍一双,我时间多得很,谁要想搞事,尽管放马过来,我一定奉陪!”
她垂眸看向地上的卢克丽迪亚,脚尖在她头上踢了两下,“布莱克,我这种玩法,你可还满意?啧啧,差点忘了你现在不能开口说话,要不这样吧,我先把手给你接回去,如果你还想玩,咱们再换只试试?”
她话音阴柔低若耳语,卢克丽迪亚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上方,不能出声,不能动作,就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Silber抱臂环胸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似乎在欣赏这幅肢体残破的画面,又似乎在计算对方剧痛持续的时间,那双暗红的眼眸中隐隐有黑气浮现,
室内安静得可怕,只有众人压抑的,颤抖的喘息,和一些液体滴落到地面的声音,恐惧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被无限放大,最终到达把人逼疯的临界点,这时,Silber终于开口了,她淡淡道了句“行了,今儿就先到这里吧”,断臂被再次提起,随着她口中念出的咒语,重新长在了卢克丽迪亚的左肩下,
“现在,我要撤掉你身上的石化咒,然后你就可以动了,你可以哭,可以叫,当然也可以晕过去,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说明一件事情,”她转身,冷冷环视众人,“我知道你们很不服,要告状尽管去告,只要你们拿得出明面的证据,不过在那之前,各位最好先用脑子想一想,究竟是这状子结果出来得快,还是我手里剑砍得快,不要以为我不敢,只要你们敢告,我就敢砍,不过,到那时我要砍下来的,就不是手脚了。”
说罢,她手中灰杖挥了一挥,布莱克原本僵硬的身体立时软了下去,但是依旧没有动静,她果然晕了过去,与此同时那些束缚了众人的桌椅也重新蹦回了原来的位置,斯莱特林们纷纷瘫倒在地,惨白的脸上神情呆滞,浑身如筛子般抖得厉害,
教室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地牢昏暗的走廊里空无一人,Silber快步走到门边抱起Nana,顺带拾起了汤姆的魔杖,她回头看了汤姆一眼,低喝道,“还不走?有甚么气等Nana好了再冲我发。”
她说完就出了门,汤姆还在原地干巴巴站着,片刻后,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几步跨过瘫成一堆的斯莱特林,跟了出去。
☆、*第 127 章*
街边齐刷刷围上许多人,对瘫在门口的银面男子指指点点,喧哗不休,还有不少扒着旅馆大门朝内张望,与之相对的,大堂里却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盖勒特与Silber两人相距五步默默对峙,两旁则立着二十余个雕像般静默不动的黑衣人,现场倒是有位热心观众想出声来着,可他先前已经被Silber施了静音咒,这时候频频张嘴却硬是开不了腔。
半晌,Silber沉不住气了,她两眼仍盯着盖勒特手杖不放,右手持杖缓缓抬起,抬到面前又慢腾腾伸入白纱,最后用手背快速抹了一把脸上的细汗,这破地方实在太热了。
刚把手放下去,便看见盖勒特似是无声叹了口气,抬手朝后挥了挥,惊得Silber差点又是就地一滚,也幸得她下盘扎得稳,没有真正滚下去,否则这态就白失了,盖勒特此番并未发难,只冷冷喝了一声“都出去”,
“是,主人。”黑衣圣仆齐声应道,随即同来时一般悄没声息地退出了大堂,走在最末的阿尔斯还轻悄悄掩上了大门。外面围观的那些路人想是被他们扮相与气势所迫,安静了不少,纷纷散到街对面,隔得老远继续张望。
室中一众圣仆退了个干净,可压抑的气氛却不缓一分,相反,没有了旁人驳杂的气息,盖勒特周身张扬的邪意瞬间就肆虐充斥了整个空间,成龙早就骇得两腿发软站都站不住,混身抖得像一副筛子,Silber好歹在他身边待了五年,此刻凭着一股子倔劲勉力把持住心神,没有慌得丢掉镇定的形状,她咽一口唾沫,闪了闪睫毛上的汗珠,往后再退一步,
她不过只退了一步,盖勒特却是几步上前,大掌抓了她攥着红杖的右手一扯,扯得她连啥子情况都没搞清楚,便整个人撞进了他怀里。
这一抓与一扯,若是换成旁的任何一人来做,未必能有这么顺利,只因为是盖勒特,Silber对他素来就没有防备的心,今天迫不得已临时生出来的防备意识又不够深刻彻底,这才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逞。Silber被撞得鼻梁发酸,脑子发懵,明明这人先还距了五步之遥,怎么眨眼就欺到了跟前?!现在手腕被他牢牢握着,操不成家伙,腰上还锢着一只大手,叫她委实动弹不得,Silber欲哭无泪,心道:单挑就单挑嘛,讲点规矩行不行?忒大个场子,你偏偏靠这么近,难道还打算跟我肉搏不成?!
好在左手还有空闲,遂“啪”一声扔掉扫帚去推他胸口,也不想想,她那嘎嘎儿毛力,推得动才怪。她在盖勒特怀里吭哧吭哧白费力,眼前突地一亮,头上纱帽被摘了扔开,盖勒特单手扣着她下巴细细打量了一番,又放回她腰上继续把着,锁眉道,“戴这劳什子做甚?”
Silber嚷了一声“要你管!”左手还在推个不停,眼角瞥见一个白花花的事物在晃荡,她抽空子打眼一望,原是围观了半日的成龙兄,在一旁抖着一只手无声地指着她,一双眼睛瞪成铜铃大,那白花花的事物,便是他颤颤巍巍的手指,
唔,遮面的轻纱去了,先前扯的半个谎被拆穿,人家这下明显表示无法接受。
Silber清清嗓子,预备再扯半个安抚一番,却听盖勒特冷哼了一声,旋即便见成龙两眼一闭,软不拉几地倒到了地上,
Silber心里一惊,连忙仔细看了几眼,见成龙的胸口还有起伏,她一口气松下去:昏迷咒而已,死不了。不过,盖勒特怎么突然变这般仁慈了?
尚在纳闷,肩上紧了紧,抬头便见盖勒特正板着一张脸,单手解她那条团得乱七八糟的纱巾,Silber看他解了许久都不得法,便好心搭了一把手,围了大半日的累赘总算除开,上身立马清爽了许多。Silber舒服地吐出一口浊气,又见盖勒特眸色莫名转深,下一秒,手里的纱巾被他抢走,三两下重新团回肩上,
Silber脑门乌云罩顶,“你耍我玩儿是吧?!”红玉眼瞪着对方,盖勒特一言不发地看了她半晌,把她紧紧按回怀里,哑声道,“246分,14760秒。”
这两个数字报得甚突兀,Silber摸不透他意思,讷讷问,“甚么分,甚么秒?”
“你说只去十分钟,结果去了246分,14760秒,”男人的下巴磕得她头顶有点疼,嗓音愈发低哑,“你骗我。”
Silber本在思忖该如何脱身,听了这话心中陡地一震,瞬间就乱了。这一趟她本是非来不可,盖勒特肯定要拦,两个人性情都倔,谁也挣不过谁,Silber倒也不怕同他挣,过去几年都是这么挣过来的,可是以她对盖勒特的了解,一旦他拦不住了,他定是不会放自己一个人来闯的,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