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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凭良心讲,奥瑞尔写得并不差,至少他大多时候都得的O,再不济也是个E,而Silber抄来抄去,偏偏都是些怄死人的A,这叫卯足了劲照搬的Silber情何以堪。
她有些气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嘟囔囔,写了一半的羊皮纸被她攥着,团实了再团实,不留神那纸团子扎了下手心,Silber脑中劈过一道闪电,劈得她顿然就悟了,她心道,怪不得新版本左看右看都不顺眼啊,原来是看惯了汤姆的,所以再看别人的,就怎么都想挑出些毛病,正所谓习惯成自然,她这习惯在不经意间被养成,胃口也在不经意间被喂刁,自然她那些怄死人的A,得来也不算冤了。
顺手又翻了翻奥瑞尔那份,愈发觉着跟汤姆写的比起来,无论是字迹还是排版,都相差甚远,Silber一怄气,把作业往桌上一拍,抬手压了,眼不见心不烦,
正哀声叹着气,斜里伸来一只修长的手,将她肘下压着的那份抽了出去,Silber掀起眼皮觑了觑来人,作好久不见惊喜状,说,“哟,今儿吃了没?”
汤姆轻轻瞟她一眼,说,“你问的是午饭还是晚饭?午饭咱们是一块吃的,晚饭么,现在好像才下午四点。”
Silber干干一笑,正打算再胡扯两句场面话,却见他转眼去瞧手里的羊皮纸,Silber心里一惊:要糟,罪证被搜到了!
这时候毁尸灭迹已经来不及,她一颗心提到了食道,小心翼翼地看汤姆,汤姆先粗粗扫了一遍羊皮纸,见这字迹比Silber本尊的好了太多,面色就复杂了五分,又粗粗扫第二遍,内容写的也是正经八百,面色便复杂了十分,接着翻到下一页,视线落到右下角的署名处,汤姆整张脸都沉了下去,
他单指在署名的地方弹了一弹,冷嗤道,“还是抄,你就这点出息?”
Silber心里大喊不好,今天怕是难逃被踩,正要垂死挣扎辩几句,却被汤姆吐出的下句话给呛着了,他说,“你宁肯抄这垃圾的,也不来找我?”
Silber被他炯炯的眼神晃得有些懵,不留神又说了句大实话,“我就是因为不敢去找你,才抄这垃圾的。”
汤姆听了面色稍霁,拉开木凳坐到她旁边,说,“为甚么又不敢了?你不是胆挺大的么。”
Silber颇为哀怨地斜他一眼,委屈地说,“是你那天说不给我抄了的。”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她最怕说那天的事,结果现在自己主动捅出来了,真是神经短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汤姆似是知道她在想甚么,扯了扯嘴角,岔开道,“Nana给你带过去的那几份,你为甚么也不要?我原以为你是打算自己写了,结果呢?”
Nana那次被Silber骂得有点惨,刚才一直躲在汤姆袖子里偷听,没敢出来,现在瞅到机会了,连忙钻出来,很有些伤心地说,“Silber说偷拿东西是坏事,不让我干,可以前我也偷过嘛,她还拿蛋糕给我换呢,再说啦,这几次都不是偷的嘛,她都不准人家说完,就把人家赶走了,呜呜……”
Silber傻了,嘴巴张着半天都合不上,“那几次……都都都是你让Nana送来的?!”
汤姆哼了一声,
Silber捶胸顿足地喊,“你怎么不早说?!这垃圾的烂字折磨了我一个半月!”
汤姆瞟了一眼奥瑞尔的字,又在脑中过了遍Silber的,嘴角抽了两抽,没说话,
“呜呜呜呜,我以为你不愿意给我,就没敢问你要,Nana送过来的我连看都没看就给你弄回去了,呜呜,亏死我了,亏大发了!”Silber情绪有点激动,嗓门有点大,图书馆的拉斯利夫人咳嗽了几声,正好汤姆也被她嚎得有些心烦,于是淡淡说了句,“我改变主意了行不行?”
Silber嗖一下扯住他袖子,咬牙切齿地说,“下回你要改变主意,早点通知我!”
汤姆被她扯着,也不动声色,只挑眉道了一句,“是你自己蠢。”
Silber愣了愣,这话听着咋这么耳熟?
望一回天花板,哦,过去汤姆就老这么说她。
Silber疑惑地瞅了汤姆一眼,奇怪他怎么才过去不到两月,就自己调整回来了,这个心理素质也忒强大了。转念又想,调整回来好哇,正合她意哇,只要不踩她痛脚,不跟她找别扭,怎么着都成。
汤姆的袖子被扯皱了,Silber嘿嘿笑着给他抹平,旋即摊了只手在汤姆眼下晃荡,喜滋滋地说,“拿来撒,”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以后再不让你吃亏了,其实我做生意向来很实诚的,你别生我气了嘛。”
汤姆一听她说生意,那脸就绿了,后又听她软绵绵央着别生气,心底顿时生出一股无力感,他闭眼长叹一声,抬手将书包扔桌上,不咸不淡地说,“自己拿。”
Silber也不跟他客气,把包拖过来就开始翻,边翻边咂嘴巴,兴高采烈地说,“终于不用受那活罪了,哦呵呵,还是你的字好看,这段时间可把我想坏了,”
Balabala……
她在那边叽叽咕咕,汤姆在这边默声听,他看着那张上下不停翻飞的小嘴,和那双在他包里自在鼓捣的小手,墨玉眼中有星光点点,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可惜Silber现在正暗爽着,没功夫转头看一看,不然,少不得又要劝上一句:汤姆你以后可别这么笑了。
☆、第 58 章
《黑魔法的起源与发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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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ber汲取了教训,这回怎么着也不能在此事落了下乘,那滋味太不不好受了,她接连教了汤姆几个咒语,还是觉得不够,她很想把以前欠的都补上,虽说两人今后是敌是友还没个定数,但Silber并不认为现在教几个小魔咒,自己就是助纣为虐了,这些事情她不做,今后汤姆自己都会做的。
她性子急,汤姆早看出来了,她慌着还旧债,汤姆也看出来了,只不过没给点破,就这么陪她耗着,反正那本小账本还有好厚,够得她还了,至于以后么,汤姆预备跟她走着瞧。
日历匆匆翻到了十二月中,这天两人在八楼用过晚餐,仰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其间Silber又想起了自己那茬心病,便问汤姆,“这段时间你也识了不少咒语,有没有特别中意的方向?”
汤姆有些犯困,他手指揉着额角,闪了闪睫毛懒声问,“你指哪方面?”
Silber想了想,给他细致地解释道,“魔咒有很多种,平时经常使的譬如清理一新,恢复如初,这些属于日常类,偏些的譬如速速生长,恒黏咒甚么的,它们都有特殊用途,一般人用不到,除非你是干那一行的,唔,如果你对这些感兴趣,我倒是教不了你,不过可以找书……”
话没说完,被汤姆打断了,他说,“你应该知道我对甚么感兴趣。”
Silber默了一默,侧身对着他那方,道,“防御性咒语,我可以”
“你觉得,只是防御就够了?”汤姆问,Silber单手支头看他,问,“哦?那你说,怎样才算够?”
汤姆坐起身,那样子有点欲言又止,他手撑着额头想了一阵,才说,“以前在巴拿督,他们人多,我靠魔法还能唬住他们,现在在霍格沃兹,你又做了那样的事,几年内或许能保万事太平,可是将来呢?离开霍格沃兹以后呢?要是有比他们更强的人,强很多的人,再要对我们不利,仅仅靠几个防御咒就够了?”
Silber想说谁没事来害你,你这纯属多虑。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汤姆从小被欺负到大,咬的疤怕是数也数不轻了,他这般忧思未来,旁人是没立场劝的,就算是劝了,又怎么能劝得动呢?
“那你打算怎样?只要是你想学的,我尽量教你。”Silber做了一个保守承诺,以她的身份,这承诺的分量有多重,对汤姆有多大好处,汤姆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坐在Silber对面,脸上还是没甚么表情,只不过那双眼睛里,隐隐闪动着执着坚持的光,他说,“我打算怎样,你应该懂的,我不想再被动下去了,与其一味防守坐以待毙,不如,”
不如怎样,他没讲,Silber却是明白的,她砍布莱克那一剑,提前砍醒了汤姆,要想不再屈居人下,唯一的途径便是变得比所有人都强,这是汤姆的理解,很偏执,但是不能说错,他是个孤儿,不曾有人悉心教导过他,甚么是宽容大度,甚么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他曾经被欺辱得无路可退,身边也无人可靠,他靠不得天,靠不得地,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Silber沉默地看着他,不知不觉间,心跳渐渐加速,他这番话就像一场宣言,宣告了他的坚决,他将来要走的那条路,也宣告了很多人的命运,作为窥视了这里所有人命运的外来者,Silber清楚汤姆的决心,以及这份决心的由来,
她神思有些恍惚,视线落回自己摊开的掌心,想:一切就是这样开始的么?今日的汤姆,原是昨日众人种下的果,而他这个果,又将成为明日更多人的因。这世间的事情,果真是因果循环,不息不休,只是不晓得,她在这一环扣一环的因果当中,扮演的又是甚么角色?是因,还是果?
“呵,我跟你说这些做甚么,你也不过才十一岁……”Silber听见他猝地低笑一声,抬眼再看,汤姆已经靠回沙发,低头逗弄着Nana,两指在她吃得圆滚滚的小肚皮上来回揉挠,Nana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喘着气直嚷,“Silber也很厉害的呀,说不定她都会呐……哎呀好痒呀,汤姆汤姆,别挠那儿!哎哟,我要吐啦……”
“怎么可能甚么都会啊,她那么笨,”汤姆看着Nana,神情放柔了许多,他说,“Nana,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了,我保证。”
Silber一直没再出声,她一只手覆在眼上,翘着腿躺在沙发里,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半晌才长长地“唉”了一声,翻身坐起来,往书桌走,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