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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桃一听不干啦,叉着小腰嚷起来:“谁说的,谁说的啊?那也要看看堆出来的东西像什么样子啊?不然你随便划拉一堆雪出来就说堆好了,我找谁说理去啊,啊?!”
一边燕回也不甘示弱,扬眉反驳了过去:“规矩就是规矩,还是说你输不起?”
一瞬两人气氛又是剑拔弩张一副要重新抓着雪球将对方往死里打的表情,一旁宇文白终于看不下去了:“乐桃,方才让你们比赛堆雪人的时候,不是说了让公主和写意来做评判的么,现在评判还没下呢,你急什么?”
手中已是捏好一个雪球刚准备往外丢,闻言乐桃这才一下反应过来,转身大吼:“对啊怎么忘了,那公主写意,你们快点评啊!”
话音刚落,倏地对上公主淡淡看来的一眼,乐桃一个激灵瞬间反应过来,立马换上一副恭顺的样子:“启禀公主殿下,乐桃已是将桥堆出来了,还请公主殿下和写意姐姐过目。”
手持茶碗轻轻掩过唇边笑意,凤目微揭将身前两座桥逐一扫了一遍,公主神色淡淡:“的确是乐桃的手艺更好一些…”
话落,还没待乐桃欢呼胜利,公主却是话锋一转继续开口道:“但是比试最初我们便是说好了看谁搭得比较快,而燕回快过了乐桃也是事实,况且乐桃你还用了帮手,这一点也不得不考虑…”
乐桃闻言瞬间焉了,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公主殿下,宇文大哥明明是公主殿下派来帮我的…”
唇边漾起一抹笑意,清亮凤目转向身侧写意,公主淡淡开口:“写意,你觉得呢?”
写意也是淡淡笑着,今日气色看着见好,听闻公主问话便是恭顺垂首,淡笑开口:“回禀公主殿下,写意觉得公主所言甚是,不如…就判成平局可好?”
嗯,公主微微颌首:“本宫也正是此意。”
听了评判,燕回倒也无所谓,刚想开口应了,忽见身边传来一阵倔强女声:“回禀公主殿下,这个评判乐桃不服,不能接受!”
今晨起来本来她心情是极好的,不仅公主平安回来了,写意姐姐身子也有所好转,看着今日天气转晴了便是想着邀了公主到院子里玩雪,却不料公主竟是遣人去叫了那燕回过来。
一看见那张假模假式的脸,她就一瞬想起了这小人侍卫同驸马通信却没告诉她的事来,一时气极了在打雪仗时下了狠手,被公主发现之后强制改成了堆雪人比赛。她尽心尽力堆出这么好的一座桥,心里想着就是一定要让这个小人侍卫输得心服口服,如今这样的结局,她当然接受不了!
凤目淡淡扫上身前侍女的小脸,青黑眸子中带起一抹深意。也不知今日乐桃究竟是为何非要同那燕回争个输赢,只是惯着她的小孩子脾气一次就够了,再纠缠下去便是无谓,想着便是清冷了脸色正欲开口,却忽见前方燕回也一下跪了下来,躬身开口:“启禀公主殿下,燕回也觉得这个评判不公,请求再比一次!”
清冷视线一瞬转到那一身黑衣俯身跪地的侍卫身上,半晌才听得淡淡女声从高位传来:“好吧,既然你们二人都觉得不公,那这一次,又是要比什么?”
乐桃闻言也是微微一愣,转头看向燕回,只见那清俊容颜上扬起一抹狡黠笑意,燕回微微俯身:“公主殿下一会儿看了便知道~”
——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燕回竟会牵了一黑一黄两只狼犬回来。
看着那乖乖蹲在地上吐着舌头的狼犬,乐桃愣愣开口:“你这不会是要…比赛斗狗吧…?”
燕回闻言很不客气地抛了一个你怎么这么庸俗的眼神过去,然后转身朝着公主拱手:“启禀公主殿下,燕回请旨,比赛让这两只狗过桥,谁的狗先过去了便是谁赢,请公主恩准。”
公主闻言亦是微微一愣,随即红唇轻勾笑起来,那抹笑意带出了几分玩性:“准。”
瑞王殿下和七皇子殿下便是在这个时候,到了这别院后院。
站在后院回廊处,听着前方杂乱喧嚣,看着燕回和乐桃分别站在两座桥的一侧,用尽浑身解数吆喝着另一侧的两只狼犬上桥而去,沐隋枫稍愣了片刻,淡淡勾唇:“这演得是哪一出?”
身侧,沐越霄亦是完全反应不过来,看了片刻才蹙眉开口应了一句:“原先还不知,燕回竟是这样的性子…”
看着一想稳重内敛的皇兄难得露出这么一副表情,沐隋枫终是忍不住一下笑了出来:“我原先也不知道。”
话落,清淡目光便寻着那坐在雪地一侧看着两人比赛掩面轻笑的女子而去。今日,她一身雪白的狐裘配了一件淡紫色的宫装,清雅的颜色衬得那清秀小脸白里透红,此刻开心起来那双凤目亦是笑得弯弯的,看着甚是可爱。
看着便是也倏自扬了嘴角,忽闻身侧传来一声呼喊,再是转眼望去,原来是燕回的那只狗终于克服了恐惧上桥走了一回,欢呼之下俯身揉上狗头,燕回笑得神采飞扬。
而另一侧,乐桃选的那只黄狗却还是趴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对手胜利了,乐桃回眸狠狠剜了黄狗一眼,那样子竟是要哭:“这什么破狗啊,真是笨死了,你个胆小鬼,死阿黄!”
身侧燕回看着她那副模样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禁开口调侃:“自己搭的桥不稳还怪狗不好,明明是你的桥不好!”
乐桃闻言更是气急了,起身指着燕回气势汹汹:“谁说是我的桥不好?明明是你们北丰的狗不好!”
看着她又起了那蛮横不讲理的样子,燕回也是脸色一沉,冷哼开口:“我北丰的狗怎么不好了?我的小黑可是立马就过来了,自己非要搭那种不实用的九孔桥,这能怪谁?!”
“你!”这一下真是把乐桃惹毛了,张口便是一声怒吼:“谁说我的九孔桥不实用?这是我们东离最富盛名的桥,你一个北丰粗人根本不懂得欣赏!还有你们北丰的狗,就是不好就是不好,两只里面就有一只是胆小鬼,你还敢说你们北丰的狗好?明明你们北丰的狗都比不上我们东离的…”
话音未落却听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响,乐桃惊了一惊一瞬回头,看见公主一直捧在手里的茶碗不知何时已是置在了桌上,茶碗撞上茶托竟是震起阵阵余音,再是抬眼对上那双清冷凤目,里头的寒意震得她心头一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绝对不能说的话。
一瞬欢乐的气氛烟消云散,小院气氛变得死一般压抑。看着公主那冰冷的神色,乐桃心中懊悔得要死,红唇紧抿一下跪倒在地,身子竟是吓得轻颤起来。
身侧写意看着她那样子亦是蹙起眉来,正要开口劝一句,忽见身侧那清冷凤目中光亮一闪而过,公主伸手抵上唇角,竟是微微垂首一下笑了起来。
气氛再次急转大家均是反应不过来,却见公主笑得是愈发开怀,一双清亮凤目已是笑成了一对弯弯的新月,笑着,公主摇摇头,状似无奈叹口气:“乐桃搭的桥,就连狗都不敢过~”
本是吓着了的乐桃听着那调侃的语气,又见公主瞬间变了脸色,一惊一乍之下根本无从反应,忪愣间,便见公主忽然伸手从案上拿了一个鲜肉月饼,起身到了她身旁:“乐桃,你和燕回一人一只狗,你可看出来两只狗有什么差别?”
看着近处那浅笑的容颜,乐桃呆了呆,愣愣开口:“…我的狗…比较笨…?”
“错~是你的狗不喜欢你!不管你在这边怎么叫怎么挥手,它完全就不看你,你难道没有发现?”说着便是狡黠一笑,伸手掰开手里的鲜肉月饼,公主淡淡扬眉,“遇到这样的情况,唯增加诱惑一种方法可行!”
话落,那持着鲜肉月饼的手臂便是往前一伸,对面那阿黄果然一下就看了过来,公主挑眉轻笑:“阿黄,上桥!”
名唤阿黄的狼犬两耳一动,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却是作势欲从桥侧跑过来,只是这样的小心思怎能瞒得过公主?狗爪子还没伸出就被一下喝住,公主伸出另一只手来,立起掌心摆出阻止动作,轻斥一声:“阿黄,坐!”
圆溜溜的狗眼望着对面那双清淡凤目,阿黄犹豫了片刻,果真是乖乖坐下了。
在乐桃呆愣崇拜的目光中,公主勾唇赞扬了阿黄一句,然后收回动作拍了拍身侧的冰桥:“阿黄,上!”
圆溜溜的狗眼再次将对面发号司令的人看了看,看看脸再看看月饼,再回来看看脸,似乎是看出来了若是不上桥就绝对没有月饼吃,阿黄权衡再三终于抵不住美食的诱惑,毅然起身,窜上冰桥两步就跑了过来。
“哎呀!真的跑过来了公主!而且桥还是好好的没有塌!”身侧乐桃兴奋地直嚷嚷,公主亦是笑开来,伸手抚上脚边那吃的正香的大狗,眉眼温柔。
“谁说我们阿黄不好的?明明就很乖~”
那雪地里逗着狼犬淡淡展颜的女子,看着竟是比昨日初见那一眼多出了数分明丽。方才那一瞬不怒而威的逼人迫力,此刻这嬉笑玩乐时的天真俏皮,这样两种极端的性情,居然会出现在同一个女子身上?!深邃墨瞳带上惊异一瞬转向身侧之人,只见他神色淡淡目光正一寸不移落在那巧笑嫣然的女子身上,那抹淡淡的浅茶光影里,柔亮温暖,是他从未见过的光彩。
——
北丰启新二十七年二月初七,和亲东离的七皇子殿下携皇子妃回到北丰皇都,入京面圣。
此举使得东离北丰间短短数月的盟友关系完全破裂,随后,东离摄政王颁皇诏告示天下,喧东离珑瑜公主叛国罪,废珑瑜公主长公主封号,将珑瑜公主于皇族宗庙除名,自此,东离国史上再无珑瑜公主此人。
同时,皇诏中亦是列属了北丰瑾帝背信弃义庇护东离叛贼之数项罪名,将东离北丰间本就阴云密布的邦交关系推向了水火不容的局势。
天肃八年二月十八,在颁布了这令七国哗然的皇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