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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琪嘟了嘟嘴,但还是没敢再任性地争执。
商议已定,客人们起身告辞,麒弘与喻素一起送到府门外。整夜一言不发的离儿独自一人回聆乐坊,康泰正要和鄢琪上车时,被安楚拉到一边,小声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小康,如何有一天,你和琪琪不能再厮守在一起,而是各自天各一方,生活在连音信也很难通的异地,你会怎么样?”
康泰白了他一眼:“不可能的事,没想过。琪琪是我的,他会去什么地方?”
“我是说如果,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康泰转头看看站在马车旁等待自己的纤薄身影,一股爱意涌上心头,“没有琪琪的生活,我无法想象,就算活着,跟死也没什么区别。”
李安楚点点头,轻轻叹息:“我知道了。”
康泰深深地凝注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安楚抬头勉强一笑:“没什么,最近心情很奇怪,常会冒出些古怪的想法,你别在意。”
18~19
第二日,所有人都临时住进了东宫。本来这里每天只有一对恩爱伴侣在聊聊我我,如今一下子增加了三对,连离儿都把身体渐渐好转的凌扬带在身边。整座宫室的爱情浓度猛然飙升,到处可见你侬我侬的场面。
当康泰与安楚上朝处理政事的时候,鄢琪与小典就搭伴四处疯玩,离儿陪着尚不能激烈运动的凌扬躲在屋里恩爱,喻素则应东宫总管之邀,忙着对东宫上下人等进行培训,唯有超级大米虫麒弘无事可做,只有在院子里拼命练武,努力抓紧时间提高保护亲亲爱人的能力。
两天后的深夜,乌织惊飞,在长空嘶声唳叫。
暗夜的阴影浸入了每一个惊醒过来的人心中。
康泰随手抓起一件衣服罩在鄢琪身上,搂着他来到室外,会合了快速赶到的众人。东宫总管带着两个柔澜人与鄢琪凌扬一起躲进了藏酒的地窖。其余四人背靠背静静站在正殿前的空地上。
夜风带着些微凉意无声地拂过,整个东宫安静地就象凝固了一样。猛然间,空气的流动突然改了方向,康泰一抬头,已看见殿檐的高角上已站立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国师大驾光临敝国,真是荣幸。”太子殿下笑道。
在来不及眨眼的瞬间,黑影已来到场中,空地四周也在同一时间亮起了一圈雄雄的火把,黑压压地一片御林军整肃地现身。但由于来者几乎是半人半妖的东西,康泰不愿多死伤无辜,严令这些东宫侍卫军散在外围,只负责在危急关头保护内宫。
在火光的照耀下,黑影的模样渐渐清晰。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个恶名昭昭的楼佧国师,并非如想象般的丑陋阴森。火光明暗中现出的那张脸,竟然是清秀的、美丽的,如雕刻般精致。
看着面前四个严阵以待的年轻人,国师线条优美的唇向两边翘起,用纯银般悦耳的声音道:“中原真是个好地方,象你们这样好的食物本是非常难寻的,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就看见四个。”
“食物?”麒弘怒道,“你们这些吃人喝血的家伙,简直就是妖怪!”
楼佧仰天长笑,柔媚地伸出指尖捺了捺嘴唇:“你精神这样足,我今晚就先吃你好了!”说罢振衣而起,直扑过来。
后世对于这一场恶战的紧张激烈,最常用的描述语言就是“难以言喻”,当时守卫在一旁的御林军中有很多,事后都无法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康泰、安楚、小典与麒弘,算是这一代最顶尖的高手,如果不是面对面地交手,他们也根本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这样一个人,令他们四人联手尚不能取胜。
不过四人组的优势仍然是有的,最主要就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制服楼佧的方法,而对方并没有想到他们知道。
因为楼佧是不会累的人,所以长时间的消耗战不是上选,近身缠斗了数百招后,康泰口中清啸一声,安楚小典腾身而起,青萍结绿双剑出鞘,两团银光如闪电般袭来。楼佧格格一笑,也弹身跃起,竟以肉掌对白刃,毫不将这两柄神兵利器放在眼里。在他上跃的一霎那,康泰左手两指快速点上他足底涌泉穴,输入至阳真气,再接连攻向其余大穴,引导真气上行。楼佧立即察觉出他的意图,一掌震开面门前的青萍宝剑,反手斩向康泰的后颈。太子殿下果然不愧秦似对他“高深莫测”的四字评语,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一转,再一指点上楼佧的胸口。青萍结绿配合默契,剑光如网,层层当头罩下,虽不能真正砍伤楼佧的身体,但仍然带给他很大的痛楚。楼佧大喝一声,变攻为守,缩小范围,专心守护头部的百汇穴,令康泰一时攻不进去,反而被迫与他硬对了几掌,口角挂下血丝。
麒弘见大哥受伤,又急又怒,什么也顾不得,猛冲向前。安楚小典齐声惊呼,挥剑从旁相助。楼佧面上浮出冷笑,理也不理两道剑光,径自向麒弘头顶抓去。
眼看二皇子殿子危在眉睫,只见两条暗金色的绳索借剑光为掩护,游蛇般套住楼佧的双腕,青萍结绿错身一拉,立即将他的两手束在身体两侧,那强索是金丝与发丝交缠所缠,柔韧异常,饶是楼佧魔功盖世,一时也挣它不断。这一招是喻素想出来的,看来颇有效果,康泰跃身上前,一掌拍在楼佧脑门百汇穴上,引出真气,麒弘借着则才一击的冲势,从背后将手中桃木小剑直插进去。
四人大功告成,一齐后跃三步,立在外围观看。只见楼佧面色青白,瞳仁竟变成了红色,小剑插入的地方,滴血不渗,只听得他全身骨骼格格作响,整个身体僵立一阵,突然一声长嘶,缠住他双臂的暗金绳索被震得断成几段,扬起双手,呼呼便是两掌击了过来。
四人大吃一惊,慌忙腾身闪躲,不知是那里出了岔子,那楼佧不仅没有死,甚至武力的强度也未减分毫。
一轮暴雨般的攻击后,楼佧缓了一缓,呵呵冷笑道:“这一招从哪儿学的?你们大概以为这就是可以杀死我的方法了?”
四人闭口不答。楼佧目色一片鲜红,美丽的脸妖艳的仿佛来自异世界,声音更象是在万年冰湖里浸过一样阴冷:“可惜你们千辛万苦使出这一招,效果只是将我的蛊术压制一个时辰不能施展而已,其实我对中原人本来就无法施行蛊术的,所以你们这样做简直就是画蛇添足,是哪个一知半解的笨蛋教你们的?”
四人面色仍是平静,但心头俱是暗惊,想不到从不犯错的喻素居然也会提供错误的资讯,看来今夜要想对付这个妖孽,还不知要付出怎样血的代价。
楼佧看着这四个能与他缠斗如此久的年轻人,目中也有赞赏之色,不过正因为赞赏,他心头血腥的气息翻滚的更凶猛,急着想要尝尝级别如此之高的美味。
被人象看食物一着盯着,谁的心里都会毛毛的,四个人凝神提气,盯着这个人形的恶魔一步步迈近。
“楼佧国师,好久不见了。”一个清洌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随着火光闪亮,喻素白衣长发,缓缓走出,动作优雅地就象一个出席典礼的王子,梓离紧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手里执着一个火把。鄢琪站在更远处,暗暗地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素素!”麒弘大惊失色,第一个反应就想冲过去,挡在爱人与恶魔之间,但被兄长镇定的双手拉住。
楼佧国师目光深沉地望向喻素,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白衣的少年如寒冰般一笑,举起一只手,将纤美手指上一枚红玉戒指亮给他看。这枚闪着夺目红光的戒指,竟是连麒弘也从未见喻素戴过的。
楼佧清秀的脸顿时扭曲,目中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连退了好几步,但眼光就象被喻素吸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
“你不是说压制住你施行蛊术的做法是画蛇添足吗?我现在就让你好好看,添的这个足,到底有没有用。”喻素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之极,“楼佧!就算你是从地狱中来的魔鬼,只要不能对我施蛊,在我眼里,也不过象是砧板上的一条鱼而已。”
楼佧的胸口剧烈起伏,突地长吼一声,如一团黑风般向喻素冲去。
喻素抬起一只雪白的左手指向楼佧,面无表情地道:“我以圣天女之血为名,让你身躯归土,灵消魂散!”一道银光自他指尖射出,准准地击在急冲而至的黑影身上。
只听一声凄惨之极的叫声后,黑影弹了两下,委顿于地,夜风拂过,一股风沙飘起,现场便只剩下一堆衣物。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梓离缓步上前仔细检视了那团衣物,目中涌起激动的泪水,回身扑跪在喻素脚下,带着哭声道:“殿下……他死了……这个魔头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密弥儿大神保佑啊……他终于死了……”
喻素的表情却很平静,并没有成功后的惊喜与放松。他慢慢转向场中众人,淡淡道:“你们一定有很多的疑问,可否准许我为你们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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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偏殿的一处厢房内,红烛高烧,香鼎烟绕。康泰坐在主座的长榻上,鄢琪伏在他怀里;安楚与小典并肩坐在两张放在一起的高背椅上;他们对面就是今夜有离奇表现的喻素,麒弘在他身边,表情仍是愣愣的。离儿远远站在门边守着,看样子最是放松。
“我承认,这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我的策划。”喻素平静地说。
麒弘惊跳起来,直直地看着喻素,却说不出话来。
“我还是从头细说好了。”管家苦笑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麒弘一眼,竟是谁也不能否认他目中柔情无限。
“正如你们所知道的,在遥远的大海那一边,有一个柔澜国,那是我的祖国。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