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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羽道:“我在武汉之时,听说获得三空藏剑经之人系逃往西北,当时云集武汉的各派高手,也相继向西北赶去,不管我爹他们为什么也去那儿,但西北已经是群雄荟萃,山雨欲来的态势是不会错的,咱们只要往西北走,不怕找不到他们。”
阴风神魔道:“好,咱们由竹溪入陕,然后北上,我想不待到达西安,就会有点眉目的。”
于是他们由草店转往西北,经材山、竹溪之线,迳向陕西省境奔去。
巴山主峰在陕西之南郑,山脉迤逦入川,雄峙川东,广大难尽,重庆的鹅颈岭就是巴山峰岭之一。
鹅颈岭上的浮图关,紧扼长江、嘉陵两江,登关遥望,但见江山盘纡,苍郁满目,洵河有“振衣千仞冈,濯足万里流”之概。
关后“夜雨寺”之东,有一幢建筑雄伟,型式古朴的房屋,四周古木环护,洞壑幽深,景物之美,简直不可方物。
这幢房屋名叫“夜雨山庄”,庄主是一位家财万贯,但不求闻达的隐世高人。
庄西有一道小溪,溪水清澈,游鱼可数,加上两岸林木掩映,修竹参差,五柳先生的桃尖胜景也不过如此。
此时正当晌午,目正当中,微风不扬,山林虽然清幽,仍有一份燥热的感受。
忽然……
“小姐,这儿天气热死人了,咱们歇一下可好?”
“好吧!”
说话的是一红、一绿两名少女,她们沿溪而上,像是游山玩水而来,也许她们已经走过不少山路,神情上已有几分慵懒的状态。
她们刚刚坐上一块山石,绿衣少女又“啊”
了一声,道:“小姐,你瞧……”
红衣少女道:“瞧什么?”
绿衣少女道:“你瞧那小潭……”
红衣少女道:“小潭又怎样?”
绿衣少女道:“咱们这一身汗,咳……实在难受得很……”
红衣少女道:“你想到潭里洗洗?”
绿衣少女道:“好不好嘛?小姐。”
红衣少女道:“你疯啦?小丫头,青天白日,你不觉得害臊!”
绿衣少女樱唇一噘,道:“这儿连鬼都没有,有什么好害臊的?”
红衣少女迟疑良久,再向四周打量了一阵,终于在绿衣少女相劝之下,同意了清溪戏水,以消永夏。
她是一个罕见的美人儿,芙蓉为神玉为骨,再配上那绝代风华,醉人的丰姿,更增加了几分俏丽。
她更是一位天生尤物,无论是一颦一笑,或是举手投足之间,都会热浪四射,媚态撩人。
像她这样一位美绝天人的姑娘,纵然是荆钗布裙,也难掩那国色天香,如是罗襦尽解,怕不使天地失色!
爱美是出自天性,所谓食色性也,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是无法抗拒此等诱惑的。
好在这儿是荒山密林,人迹罕至的所在,这双裸体戏水的娇娃,还不致弄得天下大乱。
但当她们戏水不久,红衣少女忽然面色一变,她那身白如羊脂的迷人娇躯,也同时缩入溪水之中。
绿衣少女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因而询问道:“怎么啦?小姐。”
红衣少女道:“有人偷窥,快将衣衫拿来。”
绿衣少女“啊”了一声,这位生具几分野性的丫头,可不像她的小姐那么害羞,她竟然双臂一振,以掠波剪燕之势,飞身跃向放置衣衫的石块,娇躯带起一片水珠,姿态曼妙已极。
她迅速着上衣衫,然后将红衫送给溪边的小姐,待她们双双穿着整齐,便一起向一片树丛奔去。
距树林约莫两丈,她们停下来,红衣女郎面露杀机的“哼”了一声,道:“出来吧,朋友,既然有勇气偷窥,为什么不敢面对现实?”
“刷”的一声轻响,一名年约五旬,身着灰衫的大汉由树上飘了下来,身如落叶,点尘不惊,那份功力,在当今武林之中,堪称极为罕见。
此人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虽是面无表情,却流露出一股慑人心魄的威仪。
他以十分柔和的目光,向红衣女郎深深的一瞥,道:“姑娘,老夫是无意的……”
红衣姑娘面色一红,螓首跟着垂了下去,她那拈衣弄带,欲语还羞的神情,虽然是风情万种,却显得自然已极。
灰衣大汉年已半百,纵然不是见多识广,最起码应该不是一个雏儿,但他那毫无表情的面颊,却在不由自主的轻轻跳动,双目放射奇光,显示他的内心具有难以抑制的激动。
良久,他忽然吁出一口长气,道:“姑娘,请到夜雨山庄作客,让老夫对适才的失礼表示一点歉意。”
绿衣姑娘“哦”了一声,道:“夜雨山庄?是那个夜雨山庄?”
灰衣大汉道:“天下虽大,以夜雨为名的山庄不多。”
绿衣少女撇撇嘴道:“好大的口气,莫非你们就是‘寒山多夜雨,天下第一家’的夜雨山庄?”
灰衣大汉道:“不敢,这只是江湖朋友的抬爱,希望两位姑娘不要见笑。”
他虽是在跟绿衣少女交谈,目光却时时在瞧着红衣姑娘,但人家始终是粉颈低垂,一个劲的瞅着脚尖,难免使他有些失望。
现在红衣姑娘终于抬起头来了,并且向他抛下轻快的一瞥,这一瞥虽然只是惊鸿一现,他却有如触电一般,每一根神经都引起了极度的共鸣。
他自然不愿放弃这个机会,立即“咳”了一声,道:“两位姑娘如肯赏光,老夫将感到极大的荣幸。”
绿衣少女向红衣姑娘瞧了一眼,再回顾灰衣大汉道:“你是谁?夜雨山庄的庄主会欢迎咱们吗?”
灰衣大汉道:“老夫公孙冠,正是夜雨山庄的主人。”
绿衣少女愕然道:“你就是夜雨山庄主?听说……”
公孙冠尴尬的一笑,道:“听说老夫不近人情,目无余子,其实江湖传言岂可尽信。”
语音一顿,接道:“走吧,两位姑娘,敝庄离此不远,老夫带路。”
第十章 夜雨山庄新夫人
夜雨山庄闭关自守,不入江湖,但近百年来,它却屹立如山,在武林中占有极重的分量。
这是由于夜雨庄主公孙冠是北圣一脉的传人,虽然他不入江湖,不管武林是非,但人的名,树的影,西南一带的武林同道对他仍然敬畏有加,只要提及夜雨山庄,都会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敬意。
这自然是“寒山多夜雨,天下第一家”的名头吓人,更重要的是夜雨山庄的武功令人莫测高深,只要他们插手江湖是非,随便派一个人出来,都会使是非迎刃而解。
也许由于这些原因吧,夜雨山庄的人全都生性冷醒,目无余子,在江湖道上,他们的口碑并不算好。
但红衣姑娘主婢却独蒙青睐,被庄主公孙冠殷殷奉请,礼为上宾,这岂不是一椿异数?
夜雨山庄共有五进,再加上东西配院,当得是鳞次栉比,气象巍然。
庄里的成员也不算少,伺候红衣姑娘主婢的就有男女八名之多,不过她们并不感到满意,由这双主婢的对话,就可瞧出一点端倪。
“小姐,咱们不该来的。”
“怎么啦?小雯,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不是我不高兴,难道小姐瞧不出来,这儿,咳,叫我怎么说呢?”
“我知道,小雯,可是你别忘了咱们是做什么来的……”
“我就是弄不懂,小姐为甚么这样痛恨郭公子,一定要他家破人亡。”
“哼! 我全心全意的爱他,还冒险救他的生命,他却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
“那就算了,凭小姐的姿色,还怕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
“不,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为了争这口气,我非毁掉他不可!”
“这个……咳,其实他们并没有甚么,小姐只是多心而已。”
“多心?哼,你可知道薤山双奇的独门内功心法是甚么?”
“小婢不知道。”
“阴阳道,你还说我是多心么?”
“阴阳道?那必然是一种十分奇怪的心法了,怎么,这种内功心法会跟郭公子变心有关?”
“自然有关了,你知道阴阳道是怎样的?”
“小姐没说,小婢那会知道。”
“算了,说起来令人心烦,我有些口渴,给我倒杯茶来。”
丫鬟小雯倒茶来了,她却口齿微动,欲言又止,像是要说甚么,又不敢说它出来。
红衣姑娘道:“怎么啦?小雯,是不是意犹未尽?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小雯道:“这是小姐要我说的,你可不能怪我。”
红衣姑娘哼了一声道:“废话!”
小雯道:“小姐这次的行动太过意气用事了,小婢希望你能够再作考虑。”
红衣姑娘道:“你胡说,我怎样意气用事了?”
小雯道:“咱们只瞧到郭公子跟方小姐在一块饮酒,单凭这一点怎能断定他是移情别恋?何况席中还有外人,并非他们两人对饮,再说夜雨山庄的人,每一个都是那么阴森冷酷,咱们投身狼虎之窖,小婢实在替小姐担心。”
红衣姑娘道:“不必担心,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掌握。”
这话太狂了,听来会使人生出反感,不过小雯是下人,有些话她不敢说,其实以红衣姑娘那偏激固执的性格,说了也等于没说,她只好三缄其口了。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夜雨山庄的客居生活,使这双主婢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锦衣玉食,礼同上宾,谈享受应该没有话说,只是门禁森严,行动不便,没有自由的生活,不是一般人所愿接受的。
小雯对于失去自由颇为反感,但红衣姑娘却安之若素。
这天晚餐之后,一名黑衣中年妇人带着两名青衣丫头来访,她行了一礼,自报姓名道:“温一姑见过小姐!”
红衣姑娘道:“不必客气,请坐。”
温一姑在一张锦凳之上坐下,目光流转,向红衣姑娘瞧了一眼道:“还过得惯么?如果有什么不周之处,小姐请说,咱们当立即改善。”
红衣姑娘淡淡一笑道:“一姑太客气了,咱们能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