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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叹着说:“我原来以为差猜旺。毛毛吴只是有点花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耻。你。。。。。。亲眼看到他和林玉晚。。。。。。干坏事?”
说完脸微微一红,偷偷看了田安然一眼。
田安然顿时为之语塞:“那怎么会?我当时在木箱里,只是听了些。这种白日宣淫地行为,又发生在寺庙里,想起来真让人愤慨!亏得那个泰国警察还当过和尚!真是令佛祖蒙羞!”
尹灵宵笑着说:“安然。你这就不知道了。泰国人年轻的时候很多都要去寺庙当和尚的,就像服兵役一样,当几年再出来工作成家。”
她想到一事,表情突然严峻起来:“林玉晚这么淫荡,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田安然脸一板:“我可不是那种人!迟早有一天,我会让这婊子后悔怎么来到人世。”
林玉晚对他的酷刑倒也算了,但她三番五次调戏他,这个羞辱绝对没法忍受。
尹灵宵看着他狰狞的笑容不禁心里一跳。
她知道自己从没亲眼见过田安然残暴的一面,但她却一直知道田安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她只希望不要让她看到就行。
尹灵宵低声说:“你原来也说粗话。”
田安然神色立刻恢复正常:“对不起,我失态了。”
“林玉晚是个聪明人。居然知道往印度尼西亚跑。如果我不知道的话,肯定是在泰国和大陆找她,就算去其他国家找也不会去印尼找,要知道我的势力基本上可以覆盖印度尼西亚。她居然知道躲到我势力最强的地方,这个女人不能小看。”
他略带嘲讽地说:“可惜让我知道了,她运气不够好。”
尹灵宵连忙说:“安然,林玉晚是我出国的目的,你抓到她能不能转交给我。”
田安然一怔:“这样啊。”
他想了想:“没问题。不过我会先把她打成全身残废,可以吗。”
尹灵宵低头不说话。
走了一段,田安然想起尹灵宵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要求,自己这么固执是不是太对不起她?
想来想去,他叹息一声:“好吧,灵宵,我把她活生生地交给你,算了我不报仇了。”
尹灵宵嫣然一笑:“你是不是觉得很亏?”
田安然摇头:“也没什么!要说仇人,我与全世界为敌,她这点小事太琐碎,我老把她放心上未免太小家子气。”
尹灵宵听着他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看着他霸气张扬的脸。心里却没有一丝不快。
她凝视着田安然,谁能想到当初躺在血泊中的那个青年竟然会有这种气度?当初的他,只是一棵倔强的野草,却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他长成一个怪兽。
田安然看着她:“怎么?”
尹灵宵微微一笑:“我们才重逢一天,几天以后又要相隔万里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
突然间,田安然很想抓住她的肩膀,紧紧把她揽入自己怀中。
他大力呼吸了几口气,看着美丽的湄兰河,然后锐利的眼神又望向天际。
尹灵宵温婉地笑了笑:“安然,假如人能回到过去,你猜我会怎么做?”
田安然摇头。
“我会选择回到那一年的三月十二,也许你已经不记得那个日子。”尹灵宵脸色平淡,随意说着,“地点是机场那家杂货店。”
“你倒在血泊中,你的裤子上,有好大一个洞。我依然会把那些流氓抓起来,然后带你回警局。”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难受,“我还是会慢慢看完你的证件,然后,你会在花坛那里等我。然后,我不会把你独个儿丢进社会。”
她坚定地说:“你不会让我帮你找工作,你脾气太倔,所以,我会陪着你去找,慢慢找。其实。就算不要工作也好,我的薪水很高。对你来说,你做什么都会苦恼,不做也一样。我喜欢看着你安静地坐在某个地方。那已足够。”
她开始咳嗽,再也说不下去。
半晌,她问田安然:“你呢?你会选择回到哪里?”
田安然面无表情:“灵宵,你不要太脆弱,我们要做的全部就是解决问题。”
“先生,我能不能说句话?”一个戴眼镜、肚皮鼓鼓的中年男人从背后冒了出来,“这位小姐的话我都听到了。”
田安然冷冷地看着他。
中年男人大声说道:“你是个混蛋,还是大个儿的。”说完,就走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出海
八月十七那天,尹灵宵离开了泰国,她的手下已经提前一天离开。
她给田安然留下了3000美圆,然后身无分文地离开了泰国。
有好几次她都想问有关苏定北地事,但每次她都强行忍了下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勇气提到这个人。
田安然送她到机场。
尹灵宵走过安检口以后一起没有回头,田安然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
她走出几十米后突然跑了回来,面对田安然喘息着问:“你。。。。。。会想我吗?”
田安然认真地回答:“每天都想。”
“可是,我必须回去。。。。。。我可以选择。。。。。。”尹灵宵颤抖着说。
田安然默默无语。
她第二次走出安检口以后,走几步就回头,田安然站得直直地凝视着她,直到她走过那道玻璃花墙,终于不见。
田安然什么证件都没有,尹灵宵曾经说过要帮他去办理,不过田安然却拒绝了。他不想尹灵宵在公众场合与自己走得太近,那样对她毫无好处。他自己找了几个中国同胞花500美圆买了本假护照。
如今的亚洲黑道早就乱了套,东起日本,西至中亚,北起西伯利亚,南到澳大利亚,到处都是中国人。要想搞护照或者干点别的,找中国人准没错。这倒不是说中国人厉害,压制住了原来的土著黑帮,而是这些中国人根本没有遇到什么竟争。
以日本为例子,这个国家蜚声国际的黑帮产品是山口组。但山口组发展了几十年,组织的工作重心一直在向政治和经济领域转,其头目当个议员社长什么的一点都不稀奇。其他国家和地区也如此,他们已经放不下身段去做那些粗浅的黑道事业。这就给后来人留下了空间,什么高利贷、贩卖人口、做假护照、开妓院,都是一些势力不大的黑帮在做。
九十年代出国的中国人一改以前懦弱斯文的形象,有很多都是好勇斗狠之辈,除了敢提着脑袋拼命以外什么都不会,到了国外没有了“严打”,不搞黑帮搞什么?
其实大部分中国人依然保持着他们的优良品质,那就是一向温和有礼,对谁都是以忍让为主。突然冒出这些怪胎是谁也想不通的问题。这些新生代流落到异国他乡搞事业只能说是其情可悯,其行可诛。
这些情况田安然早就知道。他有时候想过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就是国人太猛了,国内竞争太大,混不下去只好跑到外国搞事业。他自己不也跑到荒岛和食人部落混居?
他从亚齐被林玉晚带过来已经有很多天,印度尼西亚对亚齐用兵在即,他再也没有时间耽搁。连寻找那个泰国警官和林玉晚的时间都没有。
组织直接派船过来很不方便。于是田安然想出了别地办法。
八月十八日,田安然混上了一艘开往菲律宾的货船。他已经和手下联络好,在距离安定岛以东300海里处,他们将劫持这艘货船。
此时是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狭小的舱房没有装空调,温度高达四十度。空气又闷又浑浊,田安然走到甲板上透透风。
几个赤着上身的大汉正在船尾忙碌。
船在前进,他们却把巨形钓钩丢进海里。
田安然倒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钓鱼方式。
过了片刻,几个大汉发出欢呼,竟然钓上一条半米长的海鱼。
“今天运气好,一下就有了。晚上有菜了。”一个大汉兴高采烈地说。
这时候,他们注意到了田安然。
一个大汉向田安然挥手:“中国人,你过来。”
田安然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那大汉一身黝黑,肌肉发达,不像一般东南亚人那么矮小:“中国人。你是不是打算偷渡去我们菲律宾?”
田安然摇摇头。
几个大汉以为他害怕,都哈哈大笑起来:“别怕黄皮,你给了我们船钱,我们可不会欺负你。”
田安然没有理会他们,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来,暴烈的阳光毫无遮挡地直射在他脸上,带来微微的刺痛,他眯起眼看着海面,感觉很享受。
几个大汉一边剖鱼一边聊天。
“跑完这一趟,咱们又得在家休息一个月了。”
“是啊,这条水路很快就不太平了。”
“印度尼西亚老是打仗,要是每年都打一次我看我们改行算了。”
随后几个人恶毒地咒骂起来。
田安然身上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裤子也是白色的休闲裤,这都是尹灵宵帮他买的,看起来一付斯文人地样子。
大汉们忙碌着,其中一个像头领模样的人就走到田安然身边:“喂,老弟,你这样晒半小时就会脱皮”
田安然看着他点点头。
那大汉也拖了条椅子过来:“我叫潘菲罗。皮纳乐德,是这条船的船长。”虽然背着太阳,但他也眯起眼睛:“昨天他们给了我你的船钱,是300美圆。”
随后他看着田安然:“你坐普通的客船也不用那么多,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田安然回答得很简单:“因为这是一条货船。”然后笑一笑看着船长:“况且,我要去的地方,客船到不了。”
那船长心领神会:“我明白了,到菲律宾以后有没有什么需要?只要有这个。”他做了个手指捻动地国际通用手势:“什么都好办。”
田安然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船长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神态,心里不由得一跳。田安然偶尔打量他一眼,他立刻就把视线移开。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感觉,气焰顿时低了下来,讪讪开口说:“你和其他中国人有点不一样。所以,我要请你喝杯龙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