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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只道是君主治理有方,上天庇护。但皇家和祭师却有另一套说法,从始皇帝传下来的,关于天命之女和陈家的事,那是半点也马虎不得的。
如今的太子,也是召帝与第四任天命之女的儿子,十岁时,第五任天命之女出世了。诞生在当朝左相的家里。
那女孩从小便聪慧过人,闺名一个繁字,无论吟诗作对,弹琴歌赋,还是舞文弄墨,谈古论今,俱是上佳。别说众家女儿,便是男子,也都不如她。
陈相也并未特意教导,可此女天生过目不忘,而且喜好读书,几个先生在她十二岁的时候都请辞回家,说再教不了她。
陈繁皮肤有些蜜色,据说陈氏以前是丛林生活的部落,祖先的皮肤大多是蜜色,虽现在经过一百多年的通婚和生活的改变,皮肤大多变得白皙。但有时会隔代出现这种情况。五官平常,但眼睛极为灵动,如珠光闪耀,兼之性子极好,对谁都很温和,笑眯眯的,众人都说是兴国旺夫的福相。
她十四岁刚及笄,皇家便下了聘,可陈相实在舍不得,而且她年纪尚小,皇上特地恩准她在家服侍父亲两年,十六岁再入宫。
“繁儿,你又在弄什么”传威看着妹妹,越大她的美越遮不住了。那原本平凡的五官因其灵性,闪着光,把周围的一切都比了下去,让人移不开眼。
他是陈氏一族的一个遗腹子,母亲又在他生下来以后就去世了,其他族人都有些避忌,不愿收养他,只有陈相不信那些,接了家去,也是陈相心地仁厚,所以,三年后,天命之女生到他家。
后来族人皆羡慕陈相,旁人不知,但族内谁都知道,天命之女即日后的皇后,还是下一任皇上的母亲,谁家出了天命之女,那以后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是繁儿的生母在她一岁那年也过世了,陈相又娶了妻妹做续弦,照顾两个孩子,此后再无所出。二夫人为人敦厚,对两个孩子如同己出,可是在传威十三,繁儿十岁那年,也撒手去了。
两个孩子自小一起长大,本来感情便极好,自继母死后,便更为亲厚。
传威长大后,越发清俊,瘦长脸,柳眉鹤目;繁儿却是圆脸,新月眉下一对杏眼。
他十六岁去帝都内的祠堂参加成人礼时,才听族内长老说起身世。那以后,他看妹妹,总是多一分别的心思。却又知妹妹自小不凡,乃天命之女,注定要嫁入帝王之家为后,便把心思藏起来,如以往般待她。
“哥,你说这水渠引水,要怎么弄才最好呢?”陈繁看着自己做的模型,还在绞尽脑汁的算。
陈传威无言,他这个妹妹,对那些胭脂水粉、珠宝衣裳之类的不感兴趣,却喜欢弄些稀奇玩意。前一阵还迷着五行八卦呢,现在又对水利上了心。
她早过了十五的生日,再有三个月便会嫁入宫去,如今她的嫁衣已经开始缝制,各种器具也开始准备,只有这个未来的太子妃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今晚有晚宴,你要陪太子一同出席,忘了吗?”
“知道了,还早呢。”陈繁对每个新年的皇家晚宴没什么好感。不过是一帮人在那歌功颂德,一群衣衫少的可怜的女子翩翩起舞,那些菜极尽奢华却油腻的让她吃不下。
传威摇摇头,任妹妹自己玩着,到外面告诉陈繁的侍女若怀和若谷别忘了过会给她梳妆好,再有一个多时辰,宫中的马车便要来接了。
李治看着陈繁,希望她快点长大,她还是小不点的时候,他便知道那是自己日后的妻子和皇后。
好容易她十四了,陈相却舍不得,父王念陈相为国家栋梁之才,一直为国家操劳,皇家有诸多倚仗,便格外开恩准许她在家待到十六岁。
这两年他好着急,宫中虽有众多美妾,但除了一个刘氏还算美艳动人清冷自持有些特别,其他都是些庸脂俗粉,只知争宠斗艳。
他知道陈繁虽貌不出众,但是帝都之内谁不知她的才名,很多儒生都佩服她的学识。
他和她谈过几次话,每次见她,总是有不同的感觉。她从来不会特意讨好他,也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敬畏他,总是那样温和的笑着,跟他说着话,好像她对其他人般并无二样,让他觉得莫名的舒服。
他想,他们成婚之后,一定会过的很好,日后也会一起统治这个国家。虽然他知道以他的能力,可能帝国不会有大的发展,但是,安守,是没有问题的。
见陈繁面有倦色,他知道她不喜欢这些宫廷礼俗,不过作为未来的太子妃和皇后,她是必须适应的。可是看她面前的菜动也没动,又有些不忍。
“繁儿,你若不舒服,就到内宫的花园呆一会吧,一会我再派人来叫你参加最后的赐福仪式。”
陈繁早想离开这里,又碍于身份不便动弹。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所以虽然不愿,也要隐忍。
这不是她一人一家的事,是一国的大事。以后这里便是她的战场,她不能退缩。
但听李治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感激的。作为一个未来的皇帝,他还知道体恤他人的感受,那么这场婚姻便不那么难以接受。毕竟这是她陈家女儿的宿命,她曾经希望自己不是天命之女,但是,希望,也改变不了事实。
说起来李治也是一个不错的丈夫人选,人长的俊美,脾气也还温和,加上对她那是很好的。不管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大庭广众之下,也总是很顾及她的感受。有时候,她觉得李治像她的另一个哥哥。
前传2
2
一个宫人在前面帮她点着灯笼,绕着小道从明阳殿送她到内宫那边的花园,她记得那里有个凉亭。
刚刚走近,她发现亭中似乎已经有人了,悄悄的拉住宫人,准备离开。
“谁在那?”李穆云已经发现有人靠近,莫不是发现他离席太久,来喊他回去的?
父王在秋天突然驾崩了,所以今年作为新一任南王,由他来参加皇家的新年宴席,顺便跟皇上回报封地事务。
陈繁走过去,宫人提着灯笼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打扰了,我等不知有人在这。”
这少年十八九岁的年纪,剑眉星目,从装束上看,应该是哪个封地的王子,也是因为不耐晚宴溜出来的么?
穆云见她装饰,以为是哪个封地的公主,恐怕是她的父王送来献给皇上或太子的。“你也觉得宫中晚宴无趣,所以出来透气的么?无妨,此处甚大,一起坐吧。”
交浅言深不甚妥当的道理,陈繁自然是知道的,何况作为未来的太子妃,和一个男子在夜晚独处,那是万万不可的。
“不了,我只是白天在这里落(la)了东西,过来找找。”
穆云知她是为了避嫌,想想她的父亲既然要献她给皇上或太子,自然教导她不可与陌生男子亲近,便默许她离去了。
陈繁和宫人离开后,还想着去哪里呆会比较好,在靠近内阁的时候,突然宫人脚下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灯笼也熄了。
她伸手去扶,却被人捂住了嘴,脖子上也多了一把刀。
“别动。”那人恶狠狠的道。然后拖着她往林子深处走。
她长大从没遇到这样的事,有些慌乱,却又觉得不对劲。皇宫之中警备多么森严,寻常人根本进不来。而且如果是打劫美色,这宫中好些宫女都长的比她貌美。为何独独在她出来时找上她?
情急之下,她用手死劲拍着身边的树,希望亭子里的人发现她情况不对。
“告诉你别动!”那人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扇的差点就晕了过去。“天命之女?哼,我就是要杀了你,然后看这江山还坐不坐的稳。”
原来是冲着她的身份来的么?树大招风啊。难道她今日要死在这里么?
突然,禁锢一松,刀锋滑过她的脖子,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却见那刀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往旁边挥去,然后下一刻,那人倒在地上不动了。
她惊魂未定,看到刚才那个少年在一边,黑暗中看不真切。她不知那个刺客还有没有同党,但是此刻,她连动也动不了了。刚刚那短短几分钟,已经把她的力气都抽离了。
穆云走过去看那少女,“你没事吧?”伸手想拉起她。
陈繁喘着气,摇摇头,想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却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而且他伸过来的手好像在流血,忙掏出怀里的手帕,把血擦掉,又简单的包了起来。
好像不是很严重。那么她最好还是不要用到她的异能。现在已经有人因为她的身份来杀她,天知道以后会不会因为她的异能招来更多抢夺她的人。为了日后的安宁,只有对不起这位救命恩人了。
穆云看着她帮他包扎,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跟眼前这个女孩子,有什么联系在一起了。“没事,小伤而已,你能站起来走么?”
见陈繁摇头,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和她一起靠着一棵树。“别怕,我在这里陪你,等会宫人找我们时,会看到那个宫人的尸体,然后自然会派人过来的。”
“嗯”,陈繁点点头,平息着自己的惊恐,夜色中的树林里,好像有无数鬼怪暗藏,她很感激,这个时候旁边这个人没有扔下她去喊人。
李穆云见她遇事镇定,心下便多了一分好感。可是,为什么有人要冒大不韪,到内宫杀她呢?跟她的父兄有仇?
“你认识刚才那人么?”见陈繁还是摇头不语又问,“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杀你?”
陈繁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这件事,等到有时间私下告诉李治吧。“不知道,我也不知为何那人要杀我,或者是认错人了吧。”
李穆云见她不知,又受了惊吓,便不忍继续这个话题。“你叫什么?”
陈繁低头不语,女儿家的闺名一般是不能告诉外人的。
“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我叫李穆云,你是哪个王侯的女儿?”见陈繁只是摇头,他知她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