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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我叫李穆云,你是哪个王侯的女儿?”见陈繁只是摇头,他知她多有不便之处,也就不说话了。
停下了说话,陈繁又觉得周围一片寂静的可怕,林子里温度本来就低,更是加重了阴森可怕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往李穆云那里靠了靠。李穆云见她动作,把身上的狐皮斗篷解了下来,给她披上。
包围在他暖暖的斗篷中,上面还有些他的气息,陈繁脸有些红,又突然觉得很安心。
过了一会,果然有一群宫人和侍卫点着火把在周围搜寻。
“来人啊,我们在这。”李穆云喊了一声,那些宫人和侍卫往这边聚来。看到地上的尸首,很是惊慌。正在嘈杂中,人群让开了道,明晃晃的火光中,却是李治走了过来。
李治看到树下缩成一团的陈繁,心疼的不得了。怎么才一会功夫就出了事,早知道不让她出来了,想不到帝宫中还有人敢行刺。
他打横抱起陈繁,看到她脸上红肿一片,更是又怒又急,“繁儿,你没事吧?”
陈繁搂住他的脖子,摇摇头,看向起身的李穆云,“多亏有他救了我。”
“多谢南王,本宫一定告诉父王,重重有赏。”李治看向他的远方堂弟,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堂弟,多亏了他,繁儿才没事。
久不见她回来,差人去找,却只发现一个宫人的尸体,太子妃不见踪影,当时他便急得离席出来寻找,好在繁儿没事,不然这一辈子他都要后悔死。
无心在此久留,李治抱着陈繁往内宫走去,然后让宫人赶紧去请御医过来。
李穆云看着那女孩任李治抱着,又看着李治抱着那女孩离开,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本是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这女孩的装束并未成婚,那么他也一样有机会的不是吗?
拉过一个宫人,他问道,“刚才那个女孩是哪家的?”
“南王,您还不知道呢?”宫人就像在看一个怪物,“那是本朝第五任天命之女,陈相的女儿,未来的太子妃和皇后。您救了她,皇上一定会重重赏赐你的。”
未来的太子妃么?未来的……
前传3
3
陈繁在房中摆弄着她的东西,自从在宫中遇险之后,她便被父兄禁足了,天天只能呆在家里自己的院子中,明明不是她的错,却要惩罚她,唉!怀璧其罪啊。
不过以前她也不过是偶尔上街买些她做模型要用的东西,或者去书肆挑点书,现在只有差若怀,若谷去了,虽然不如她自己选的那么称心,倒也可以用。
那日她把刺客的话告诉李治,皇上知道后大为警惕,明显是宗室里的皇亲国戚想除掉她,以动摇他这一脉的统治。于是在晚宴后的三天,将留在帝都的诸侯各王客气的请回了各自的封地。只有南王,因救陈繁受了伤,留在皇家别苑静养。
那个南王应该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啊,当时她靠着他,能感觉他的内息平稳,不似有内伤,而且身上除了已经包扎的手,也看不出其他伤来。不过人家好歹是为了救她才有伤的,所以即使怀疑,她也没有说出来。
那个斗篷,放在她的衣柜中,有几次她想叫人送回去,不知为什么又留了下来,有时摸着那软软的狐狸毛,她觉得自己心尖上的某一个地方也痒痒的。
陈繁正想着南王的事,就突然看到那个人站在窗外。
她这间院子在整个相国府的最里面,里面是卧房,外面有一个厅一个房,房中堆满了她平时摆弄的东西,因为厅不怎么用,便改成了一间,少有人来,一般只有哥哥偶尔过来找她。
这个人过来怎么没有人通报?也不见若怀和若谷呢?
李穆云看着她,知道自己这么做逾矩了。他潜进来,还点了两个丫头的穴道,让她们昏睡,究竟是为什么呢?看着她,他还是想不出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她好像即不是特别漂亮,又不是特别温柔,只是特别吸引他。
那日以后,他派人详细打听了她的身份,陈家与皇家的关系,以及天命之女的传说。
越知道的多,他越明白,带走她是不可能的。但是,每次他想放弃的时候,又总觉得有双眼睛在心里看着他,绞的他不安宁。
他称病呆在别苑中,却知道,即使自己不走,还有三个月,她便要进宫大婚了。陈繁,陈家的第五任天命之女,未来庆朝的第五任皇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想她。
他从不相信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对男女之事上也没什么性趣。他的弟弟们都娶了好几房妻妾,只有他,不仅没有娶正妃侧妃,唯一的两个婢女还被他送给下面的将士了。
早年他父王就说他为人太冷清,以后怕是无后,不过他不在乎,他的弟弟们早有了后代,以后给他们也是一样。对于王位名利财富,他一向没有什么执着心,他也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接管封地,只是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他的弟弟们醉心于声色犬马,只会骄奢淫乐,只有他,还关心封地的军务和农作。
告诉自己,他只是来见她最后一面,把她的手帕还给她,然后回自己的封地,从此海阔天空,她做她的太子妃,他做他的南王,老死不相往来。
“我来还你的手帕,”话虽如此说,却没有把怀中的手帕拿出来。眼睛看着陈繁,又低头看她摆弄的东西。
陈繁见到他,心中掠过一丝暖意,根本没在意他说要还她手帕却没拿出东西来。
“你在做水渠的模型么?这个地方不能这样。”李穆云看着她摆弄的东西,她一定没有亲自见过农地,否则便知道该怎么弄了。
“哦?”陈繁被他的话吸引,注意力转到了模型,“你也知道这个吗?”她认识的那些贵族子弟,没有一个关心农作的,连她的哥哥,也只关心朝政啊,局势啊。
李穆云翻身进了窗户,跟她一起摆弄起那个小小的模型,一边弄一边跟她讲解,时间一晃过去了。
突然前面传来“吱呀”的开门声,然后是若怀的声音,“完了,咱们俩怎么都睡着了,小姐一下午呆在房里,一定又玩得水也不喝,午觉也不睡了。”
陈繁一惊,刚想让李穆云离开,却见身边哪里还有他的身影,除了盘中的模型改动,其他,好像真的只是自己的一个午梦。
一连数日,午膳后,李穆云便会悄然到陈繁的院子中,跟她一起摆弄她的各种玩意。奇门异术,他也知道一些,还跟她说起他师傅教他的武术和铸剑。
陈繁明知自己不能再跟他见面,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她总跟自己说,下次,下次一定跟他说,让他再不要来了。
但是,她却越来越期待他来的时辰,甚至会在那个时辰故意支走她的两个婢女。每天起来,她便开始焦急的等待午膳过后的那两个时辰的到来。有时他晚来会,或者正好哥哥找她,她便有些急躁不安。
父亲和哥哥都以为要进宫,所以她情绪不稳,也没有怀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好像有些陷的太深了。
他日日来找她,她当然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回应他半分,否则便是害他。
最近常有宫中送来各种东西让她试穿或者选用,她知道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们俩谁也不提她要大婚的事,可是不提不代表就不会来。
她从小便知道自己的命运了,为什么,又要在这个时候遇到他?
前传4
4
李穆云来的时候,见陈繁正在沉思,似有难解之事困扰。
天知道,他每天需要多么的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把她搂在怀中。
再过几天,他便在帝都呆满一月了。他知道皇上已经有些疑心,昨日又派御医来诊脉,言外之意便是让他早日离去吧。
他的行囊早就准备完毕,随时可以离开。跟随他的张铁每天看他出门时都会问他,今天走不走?
他知道他该走了,否则,以后只会更加难过。每次多见她一面,心中的不舍就多一分。
如果他没有留下,或者,那一夜,只会让他觉得那是个特别而又惹人怜爱的女子。可是现在,他知道,他和她是多么的契合,不管是兴趣爱好,还是为人处事的观点,契合的好像天生就该在一起。离开她,就像舍弃他的一部分骨血,会让他痛不欲生。
“繁儿。”穆云喊着她的名字,会让她觉得他在用声音抚摸她。让她的心里充满一种亲昵的感觉。
“你来了。”陈繁露出笑脸,却看他神色有些凝重。“怎么了?”
李穆云看着她,狠下心道,“过两日,我便要启程回封地了。”他必须走,在这里,他会毁了她。
她会有美好的生活,会有一辈子的荣宠,那日李治待她的态度,他也看到了,跟着李治,她也会过的很好的。
他相信她会做一个好的太子妃,一个好的皇后,一个好的母亲,而他不能毁了这一切。
陈繁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像浸入了冰窖中,突然的一阵寒冷。勉强牵起一丝笑意,对他道,“是吗?”其他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她咬着牙,转过身,装着拿东西,不想让他发现她的难过,不想自己看到他,怕她会忍不住求他留下来。
泪水,在她还没有防备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爬满了她的脸庞。
李穆云看着她在旁边忙碌,不敢久留,怕自己转眼便会后悔。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匕首放到桌上,道,“这个匕首,是我用上好的寒铁亲自铸的。轻巧锋利。你带在身上,以后我不在,你要自己注意安全。宫中侍卫虽多,但是也不要去人少的地方。”
说完,见陈繁还是不曾转身,也不说话,叹了口气,自行离去了。
陈繁听着他的话,心里刀绞一样的疼。明明自己知道的,为什么还会难过,还会绝望?
她蹲下来,装作捡东西,擦了擦自己的脸,把眼泪忍回去,自己认为已经可以了,便露出笑脸,转过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