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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她似乎也意识到话题扯远了,继续道,“所以嘛,他好男色,又只愿接近皇后这一个女人,子嗣不多,也就早夭的大皇子、当今皇帝和风度翩翩又深情的王爷。”
我立刻想到了在桃花林中的徐公子。
“王爷是谁所生?”我问道。
“这个……这个……”她努力地想了想,道,“好像是玉贵人?还是芳美人?哎呀哎呀,这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我打断她试图扯开话题的举动,“不是说当今皇上是内定的继承人吗?”
“这、这,这样的话,我还得从先皇说起。”她抬眼看着我,我无奈点头,她便继续道,“那皇帝独宠皇后,生了两个皇子后,皇后不久就香消玉殒,子嗣已有,那皇帝终日便沉溺于男色中,直到2年后,有人上书还是提出子嗣不盛,他便随便挑了个宫女宠幸,生下了王爷。那宫女生下皇子受封不久也去世了。”
随便挑还能生出这么养眼的徐公子,我忍不住低声轻笑一声。
“那现在的皇后是谁?”
她百般无聊地想了想,然后道:“是什么一品大臣的女儿。”
我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下文了,不觉静静地和她对视了一小会儿。
“你……怎么不说了?”
“嘿嘿,”她干笑一声,“说起来,这位皇后的身世也是一堆故事。”
我脸上笑意略僵,然后笑道:“你说吧……”
“她呀,本来是小小县官的女儿,和皇上呀,在湖畔相遇,她身子虚弱,弱不禁风,皇上一见倾心,就带了回来,封为妃子。”
“妃子?不是皇后吗?”
“当然不是了!”她眼睛一瞪,“如果一开始就是皇后,那就没故事了!”
“是是是。”我陪笑道,示意她继续。
“第一任皇后香消玉殒后,她才成为皇后,现在的皇上对她可是专宠,她原本是小小县官的爹,也一跃成为一品大官,现在显赫着呢。”
“那第一位皇后,啧啧,出身高贵,才情惊人。更难得的是,她是倾城绝色。”她说到此处,偷偷看我的反应,见我反应淡淡,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继续道,“她是当时权倾朝野的丞相的独女,内定了要嫁给当今皇上,大家都以为有了心上人的皇上会拒绝,但,啧啧,那可是才情可倾天下的庄凝卿!”
“庄凝卿?”我心下微讶,很多东西,在这个时候,开始有了联系。
“可惜可惜。这皇帝虽然对她百般照顾,她也早早地香消玉殒。这徐家也不知道怎么着,一代代皇后都芳华逝世。”
我敏锐地抓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问道:“百般照顾?她眼睛没有瞎吗?她没有被那负心皇帝欺辱吗?”
“眼睛瞎?负心?欺辱?”她眼睛亮了亮,然后黯然道,“没有。”
“怎么可能?”我狐疑道。
“真没有。”她坚持道,“两个人情深,只恨缘浅。”
我一时无言以对,头脑中思绪万千,剪不断理还乱。
我决心把那问题暂且押后,便又问道:“那……徐公子同皇后有什么关系吗?”
她似乎觉得我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思来想去,摇摇头,道:“没有。”
我定定地望着她,她加强了语气道:“真没有。”
她居然会断言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我一时哑然。
“徐公子他……”她低吟了一会儿。
我神情茫然地瞥了她一眼。
“他和凤栖国的公主倒是很交好。”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亮晶晶的。
我直觉间想到了徐公子口中的“我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至为了那位公主拒绝了好多女子呢。”她激动地捂住自己的脸,说道,“他们两个人郎才女貌,简直是天作之合。庄凝卿的风采,这天下,也只有公主一人,能够压过。”
“公主?她的封号是什么?”
“自然是倾颜公主,方能配得上她独一无二的风采。”
我对那莫名跳出的公主兴趣缺缺,一心想打探庄凝卿的事情,但那女子絮絮叨叨,不愿岔开话题:“想当年,一曲《陌落》,徐公子与一乐师琴笛合奏,公主一舞艳惊天下,传为美谈。从此多少黎民百姓希望徐公子能迎娶公主,这样,不仅两国和和睦睦再无兵戈,才子佳人的绝配,也就不会早就现在的悲剧。”
“现在的悲剧?”我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徐公子的那句“可惜,此生此世,我徐洛玄,大概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似乎早就预示了那位公主的红颜薄命。
果不其然,那女子神色戚戚然:“公主命薄,于一年前,病逝。”
那女子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似乎又关于谁家的公子和谁家的小姐,我没有细听,而是对于徐公子与凝卿的关系思索起来,看白日里徐公子的反应,他对凝卿是一往情深,那梦中眼盲的女子所依靠的,说不定就是他。可是为什么,没有关于他们俩的任何风声。反而是那位公主与他,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
等我打算要走时,那女子突然冲我叫道:“我叫阿九!你如果以后需要我,随时找我!”
我却是因为她这句话而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我侧头看向她,眸光微深,淡淡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这些日子你尽量保护好自己,如果过了几日,你还活着的话,我会找你的。”
阿九嘴角的笑意一僵,像是读懂了我话中的意思。
我没有回头,径直往小巷外面走去。
☆、第十一章 刻意的偶然
夜色已黑,江湖河畔,万家灯火,倒映在水面之中,摇曳瑰丽色彩。
我来到湖边,夜风袭来,微冷。
看了那平静无波的湖面许久,我长叹一口气,正准备转身,忽见那白衣公子执扇而立,看着我似笑非笑,如墨玉的黑眸深邃耀眼。
我微愣,突然眼前彻底与光明绝缘,身上被软软小小的身躯抱住,耳边是甜甜的呼唤:“小诩儿!”
我一时懵了,继而笑道:“公子!洛霞!”
“叫师父。”洛霞仰着头,一双潋滟水眸摄人心魂,璀璨动人,她笑得异常欢乐,“小小诩儿,我认你作徒弟了。”
我继续发了发呆,然后捏捏洛霞的脸:“你在说什么?”
“啊啊啊,痛的!”她挣扎着从我手下逃出,然后叉起腰,笑得分外理直气壮,“你喊公子公子,就要负责照顾起公子。”
我的手保持着捏她的姿势,此时僵硬了片刻,我抬起眼,看向依旧似笑非笑的墨痕,偏过头,笑意盈盈:“公子千金之躯,怕照顾不周。”
“不怕不怕,只是暂时寄放在你这儿一晚上。”洛霞急急忙忙地拍拍我的肩,说道,“那我先走了,明早在这个地方接回主公,小小诩儿,你要照顾好我家公子。”
说罢,还没等两位当事人有所反应,她就悄然离开了,粉色的身影遁入了夜色之中,消失不见,我连说句抗议的声音都来不及。
我呆立了许久,想着刚刚是不是在做梦,难得出门一下,就碰见了墨痕和洛霞,还莫名其妙地被丢了个公子。
但是墨痕就站在我的不远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云淡风轻,悠然自得。
“公子?”我呼唤他,想试试看眼前的人是幻境还是真人。
“嗯?”他抬眸望着我,继续似笑非笑。
我确定了眼前是真人,想着如果把他带回客栈,公子那不好交代。
我嘴角一时僵硬,思来想去许久。
墨痕轻摇折扇,眸子清明:“你最近可是在调查什么?”
“公子怎么知道?”我闻声惊讶抬头,继而笑了起来,“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公子。”
我的手,却渐渐有点冰冷。他究竟是谁?会知道那么多事情。
他不置可否,依靠在树边,雪白的衣衫在夜色中朦胧,俊美的侧脸映着粼粼波光,墨玉般的眼眸中带着云淡风轻的三分笑意,胜过夜色的柔美与静谧,一时迷醉人心。
“你调查得如何?”
我见似乎什么都瞒不了他,心下微叹,所得知的事情告诉了他,一边靠在了另一棵树上,与他面对面,手无意识地缠绕起垂落在肩上的一缕发丝。
“你是觉得徐公子与凝卿有关。”他的折扇夹在指间,盈白修长的手指,泛着月色。
我笑意明晰:“正是,不仅如此,”我略微低垂下眼睑,任波光在脸上印上光斑,笑意轻柔迷离,“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或者他曾经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却没有。”
墨痕眸光微闪,摇着折扇,似笑非笑:“那你为何不直接找徐公子?”
“找他,他会说吗?”我不以为然道。
他沉吟片刻,道:“你没有发现奇怪的事吗?”
我不解地看着墨痕。
“你身边的那位,是那神秘女子的主人。”
我的手微微一颤,他提起小公子,我不解其意,只是点头。
他继续摇着扇子,态度云淡风轻:“那你没有想过,为什么她要冒着大不韪独独向你托梦?”
我一时哑然。
他见我许久不言,别过头,看着湖面淡淡道:“你与她……有着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羁绊。”
他眸光淡淡:“那神秘女子心有执念,不愿放下。只有你,才有资格,看到庄凝卿的回忆。”
我想到那皇帝所说,“追到最后,是她的森森白骨,就站立在奈何桥上,悲哀地望着我”,心中一动:“不知道她的执念,是什么……”
墨痕垂着眼,指了指河流道:“只怕,我们要先追踪溯源。”
“徐公子?”我懊恼道,“早知道当时灌醉了他就不要放他回去了。这次,还得再灌醉他一次。”
“灌醉他倒不必,”墨痕笑着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已黑,他估计已经入睡。”
我愣了愣,喃喃道:“公子。”
他抬眸看向了我,眸光淡淡悠远。
我不觉间呢喃问道:“那你知道我和他们的羁绊吗?”
他的眸子微深,将手上的扇子收拢,云淡风轻地笑道:“我很希望自己知道,又很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