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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张婉秘制的粗粮,香香脆脆营养足。因为太好吃,白雪有逐渐横向发展的趋势,所以就把吃食存放在食堂,定点才可以吃,没事时,白雪就喜欢围着食堂转悠,趁机偷一两粒。
这个张婉是不限制的,飞一飞对它的胖身子有好处,她总担心它太懒,不运动,越来越胖。
食堂里人很多,因为有新生,气氛异常的热烈,食不言寝不语什么的就先歇歇,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得先让他们新奇够。
张婉在廊下褪下鞋子,进入食堂,直接走到靠窗的食案旁,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盘菜肴,都是张婉喜欢吃的。
她抿着嘴,面带笑容的坐下,心道李子徐真是越来越好用,在他未来妻子出现之前,就让她暂时享受一下吧。
大比拼之后,也不知道李子徐怎么突然间就顿悟了,做事越来越周到,尤其是在照顾张婉上,细心得令人惊讶。
张婉刚坐好,李臻就端着白雪专用的瓷碗回来了,见到张婉眼神蓦地晶亮,细碎的光芒仿若星子。
一天没见亲亲婉婉,他心上都快长草了,刚要跟她说句话,谁知半路突然窜出个程咬金。
唐湘挤到张婉身边,欢快道:“阿婉,我跟你一块。”
张婉很喜欢活泼的唐湘,见她过来,就笑着往里面移了移给她让出位置。
李臻张着嘴巴僵一旁,眼神都快飞刀子了,恨恨地瞪着唐湘。
其他食案的张昭正好看见这一幕,心间有小小的酸涩,一旁的娄知华幸灾乐祸,“别看了,你是什么身份,唐湘又是什么身份,别妄想了,你不过就是个旁支伴读,张婉根本就不屑跟你一桌吃饭。”
闻言,张昭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一反之前的柔顺,牙尖嘴利地回击,“你更不济,小妇养的。”她目光尖锐而愤恨,连厉害得娄知华一时间都被她吓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张昭就是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胆怯又占了上风,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起身慌乱逃出。
这一幕正好落在红苑眼中,她嘴角轻弯,勾出一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状态不好,跟挤牙膏似的,一天才挤出这么点
第40章 所谓算计
陆澄过了好半天才进入食堂,一进来就冷着张脸;仿佛谁欠她钱似的;脸色那个臭啊!
见到陆澄;红苑赶紧狗腿地起身给她让座;伺候这个小祖宗。自打绿苑被打断了腿,扔出陆家后;陆澄身边就只剩她一个伴读了,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伺候才行。
陆澄坐在食案前;拿筷子在盘子里拔楞来拔楞去;小脸一紧;啪地一声把筷子扔到案上;“这都是些什么;难吃死了,喂狗都不吃。”
喂狗都不吃?难道他们连禽兽都不如!其他学生顿觉手中的筷子沉重起来,看着桌上的菜肴,一时间胃口全无。
“真没教养!”有人不开心地嘀咕起来。
对待挑衅找碴这件事,陆澄天赋卓绝,耳朵尖的超乎想象,嗖地一下冲到新来的女学生面前。
陆澄高昂着小下巴,一脸阴鸷,盯着女子,语气阴冷而尖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真没教养!”那女子是郑家的小女儿,也是娇宠着长大的,混不吝一个,哪里会惧怕陆澄,直接毫不示弱地顶回去。
“贱人!”陆澄出其不意,直接抄起汤碗朝郑嘉泼去,那可是滚烫的汤啊,烫在脸上绝壁会毁容。没想到一场口角居然发展到这个程度,众人都惊骇地瞪大双眼。
张婉的反应要比旁人快几倍,而且悄悄努力练习暗器,开通了神识之后更是有如神助,堪比小李飞刀他妈的飞刀。食指一弹,瞬间飞过去一粒饭粒,打在陆澄手腕上,她手一歪,热汤全扣在自己胸前了。
接着就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啊啊啊!
居然又出事了!红苑觉得自己跟着这样一位主子,真是少活十年,踉跄着脚步冲过去,舀了一瓢凉水就往她脖子上倒。冰凉的水冲走了热汤,镇静了皮肤,缓和了疼痛,让陆澄有了打人的力气,对着红苑直接一脚踹过去,“怎么现在才来,还往我身上泼水,等回家我就禀了母亲把你卖了!”
红苑不出声,忍着辱骂疼痛给继续往她身上泼水,必须把热汤冲走,陆澄不能出事。
她眼角含泪,嘴角却倔强地抿着,再加上一心为陆澄着想,瞬间就获得了大家的怜悯。连郑嘉都开口为她说话了,她拍了拍惊吓的胸膛,手底下仿佛滚热着,心尖一缩一缩的后怕,还好,还好那汤没泼在自己身上。
缓过劲来,就是无比的恼怒,“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对人非打即骂,真没教养!”
陆澄猛地抬头,阴沉沉地看向郑嘉,心里恨极了她!磨了磨牙齿,突然诡异地一笑,声音冷厉,“红苑,我们走!”
郑嘉被陆澄视线中的阴冷看得心中一哆嗦,然后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这个女子根本就是疯子,她何苦招惹!同样是被娇惯着长大,但是郑嘉本质上就是个比较冲动的小女孩,不似陆澄那种疯子。
别人没注意到张婉的动作,但却瞒不过坐在对面的李臻,看见张婉瞬间的动作和超快的反应,心里顿时泪流满面,呜呜……亚历山大已经不足以形容了。这两日他还是别偷懒,勤往别院跑吧。
他可不想自己唯一的武力优势也被超越。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这一幕彻底改变了唐湘对书院的看法,吓得她眼泪汪汪,一个劲往张婉身边挤。呜呜,不是说书院里都是有教养的世家子弟吗?怎么都这么凶猛,粗鲁,她可不想毁容啊!
刚到书院的小娘子瞬间就开始想妈妈了。
“阿婉……”她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那个人是谁啊,好坏啊!”唐湘皱着小鼻子。
“陆澄。”
“难道是陆家那个陆澄?”唐湘惊呼,果然名不虚传。陆澄在南边已经闹出了名,按理说一个小贵女无论再怎么不堪,只要家族势力大,都能瞒下,不让坏名声传出去影响生誉。
可偏偏陆澄是朵大奇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多事都是她自己捅出去的。而且经常出门耀武扬威,撵猫打狗,没个消停,南边那些世家贵女根本不愿理她。只有那个小世家或者寒门子弟围绕她身边,不过也是经常被欺负,爱孩子的家长都禁止她靠近。
大南边的恶名都能传回长安,可见陆澄做人之差,更说明其他世家寒门对陆家的不满已经达到一定境界。
陆澄这个人,张婉也有所耳闻,没进书院以前,她对这些事都不感兴趣,知道的不多。自打陆澄和她闹了一场,祖母大长公主就开始给她普及各世家的小道消息。
陆澄是陆家主母的老来女,上头有七个优秀无比的哥哥,之后又夭折了三个孩子,直到陆家主母四十五岁高龄才生下陆澄这个宝贝疙瘩。那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冻着,无以伦比的宠溺。
但是可惜,同样是宠溺,张婉就成了高贵受尽宠爱的小贵女,顶多就是娇气些。陆澄则成了人厌狗憎的魔鬼,而且还有必杀技能,休克!
谁要是惹她不高兴,她立马休克。曾经最严重的一次,昏迷了三天三夜,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哭得陆家主母眼睛都快瞎了,最后没法请了南济观的道长,足足做了一天一夜的道场,才将她弄醒。
而惹了小姑姑休克的陆家老大的小儿子,则是在冰冷的祠堂跪了七天七夜,才7岁大的孩子,活活跪废了一双腿,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中。
这次之后,陆澄那可真叫个称霸南部,没人敢惹,宁可是吃点亏,也绝不能让她休克了,真是赔不起!要知道,连陆家自己的子孙都这么祸害,别人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这陆澄在南边称王称霸惯了,猛一到书院,北边的这些大世家根本不把她当盘菜,心里就有些受不了了,开始惹事。张婉那一桩赛马就是其中之一。
陆澄在食堂烫伤,也没想着医治,直接就给远在南边的老母亲写信。她这人虽然混不吝,但也精怪,知道城里的大哥二哥不会为她做主,得找母亲告状,压他们给自己报仇。
想想大哥对自己的冷淡,陆澄心里就一阵不高兴。哼,都怪小七那个臭小子,如果不是他不小心跪废了腿,大哥也不会厌了自己。等她回去,一定想办法弄死小七,没有这个碍眼的在,别人也不会总提醒她的错事。
一想到此事,陆澄就烦躁,明明是小七的错,她都差点死了,他不过是废了双腿,怎么人人都偏向他!哼,家里就母亲和六兄真正对她好,其他都是坏人,真该死了!
陆澄大笔一挥,先是一番撒娇,然后就写书院众人对她的欺负,尤其是张婉和郑嘉,她着重点了几笔。还说自己的腿经常疼痛,胸前也被烫毁了,脑袋更是隐隐发晕,总喘不过气来。希望阿娘能帮她报仇,否则她就不想活了!
写好信,然后吩咐红苑送下山。红苑拿着信,面上表情呈现一种诡异的笑容,直接把信交给了大郎君的人。然后又起笔亲写了一封,悄悄送回南边老家。红苑从小跟在陆澄身边,又心性聪明,模仿她的笔迹是顺手拈来。
信中加重渲染陆澄的可怜,着重写道,陆澄身体不适,大郎君记恨幼子的仇怨,根本不管她,现在她身体越发虚弱,再晚一步,可能就要天人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送了这封信,红苑心里有些愧疚,然后想起绿苑的惨状,立刻又狠下心肠。像陆澄这般歹毒之人,死一万次也不为过,陆家主母更是纵容她猖狂,也该死!
想到陆家主母如今已是五十多岁高龄了,身体因孩子多次夭折损伤极大,这次长途跋涉,又心中忧惧,到了长安城,肯定活不长。到时……呵……红苑冷笑,陆澄这可是间接弑母啊,看陆家怎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