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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for?”珀希不解道,也是笑着的。(为什么?)
“呵呵,我笑…哼!”清一下嗓子,眼皮略垂。“Now,it’s not afternoon。”(现在,还不是下午呢。)
“噢!”珀希耸下肩膀,撇起嘴:“It’s just the song…Huh?!”冷不丁一惊,看向旁边——(就是首歌…啊?!)
“只顾说笑!今晚是想露宿么?!”高涉不知何时已站到他面前,牵起他手要到自己一边去。
“We’re singing!”珀希不耐烦地辩解。(我们在唱歌!)
“说听得懂的!”眉毛皱得极深。
“哼…”叹口气,珀希不耐烦地甩开对方的手,往前面奔走去。“嘿!你好!”又找上临时负责赶车的侍卫方廉锦,似要搭讪。
高涉在后面看着,一脸的不快。
“呵呵!”旁边的少女轻笑一声。
高涉回头,情不自禁地瞪了一下。
芹儿虽垂眼回避,却收敛不住之前那一记短暂的专注。
这一边,又轮到方侍卫难过了。
“你的‘空夫’很好么?”
“公子说的是功夫?不敢当,拳脚而已!”侍卫小心应答:皇帝对此人的宠爱,这两日里耳濡目染,他直悔自己生出这对眼睛和耳朵!
“你能——啪!”珀希比个手刀样式。“断了石头么?”
“哪里哪里!属下哪有那等神力!倒是断得了木头。”当然也不能把自己说得太孬。
“木头?”珀希略皱眉,似不满意。“我看过断了石头的‘空夫’,on TV!”
“这…”
“闲扯什么?!莫要扰着人家赶车!”幸而高涉又赶了过来。
“我坐车!”珀希照例不屑,驳一句就往车里面去了,还将布帘牢牢掩下。
见到皇帝在外面无奈叹气的情景,方廉锦暗自哭笑不得。
我又躲了起来。这辆原本宽敞的马车里现在只容得下一个人,空间都被我们的乐器和行李填满——尤其是那张独轮车。
很难否认我不是故意的,像这样不与他讲话,甚至不敢正视他…就是不敢。
这家伙疯了…
…
“你说的什么?”
“朕陪着你卖艺。”
我闭紧眼睛,转过去抹下脸:“Don’t push me…”(别逼我啊…)
“不好么?”他握住我的手腕,语气让人难以拒绝。
“你…”我咬住嘴唇:你疯了?!你是皇帝,是统治者,不是悠闲的富豪大少爷!
“不乐意?莫非你嫌弃朕?”
“不!”否认得真快,我都没来得及思考。
“呼,那就好。”伸手过来摸我的头顶。“你离不了band,朕也离不了你。”
那么你的国家呢?——我想这样问,却忽然觉得自己没资格。
“Stupid!”(笨!)
“哼!又在骂什么?”说着,手按在我脑后,使我靠上他。
骂什么?当然是我自己——怎么会蠢得接受你的白痴决定?!
而没有勇气拒绝。
…
——该怎么拒绝?
有件事他说得对:我们一路上实在很拖沓,以至于到达岩城——乐队原计划的下一个演出地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如果不是其中一位侍卫用一块证明身份的木牌,给那些看守城门的士兵看(相当于FBI的工作证吧?),我们恐怕得被关在城外过夜了——这对无比尊贵的某人来说显然是难以忍受的。
我们住进了据说是这里最高级的一家旅馆,不过最好的房间只剩一间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看着我,表情不言而喻。
我低下头,拇指从右手其他四个手指上抹过。
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跟他同屋,像昨晚那样分开才不合情理(我坚持的),连旅馆的服务员都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我…好吧,那是因为我在这里本来就很“古怪”。
不管怎么说,难道我跟他的关系就这么明显,且理所当然吗?!
看看现在摆在屋子里的那只浴盆!我敢打赌这是他们专门挑选的——大得足够装下两个我们这样的大个子男人!
“怎不脱衣裳?”
我直白地瞪着他——这家伙已经脱光了上衣,下面也只剩下一条衬裤了…嗯,腹肌倒是挺明显的…妈的,我在看什么?!
“我不洗!”眼转向旁边,其实我很想跳进那热腾腾的木盆里安逸地泡着——这是离开他后第一次有机会用浴盆洗澡。
“呼!”——似乎是嘲笑。“风尘仆仆走了一天,不洗洗如何安睡?”
“我不跟你一起!”惊恐地挥走他伸过来碰我衣服的手。
消沉。
或许,我不该这么敏感。
“嘿?!”我护住自己的衣领,推开那双冷不防伸过来的手:“你干什么?!”还以为他不会强迫我呢!
“莫闹!”他坚决挪开我的手,把我的一件外套脱下:“再不洗!水该凉了!”
“我不…”
“你先洗!”
我安静下来了。
艰难地吸口气:“好。”见鬼!我说好?!这他妈的一点也不好!
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一件件脱下衣裤,动作慢得像是故意折磨人。待他露出上身后,高涉便急忙将脸转了过去,心头尽是虫蚁在爬。
直到听见水声,他才慢慢看过去。只见珀希背对着坐在那浴桶里,没有头发遮挡的后背一片雪白,灯光照出水晕映在那肌肤上跳跃。
下身到底是吃紧了。
忙着咽几下。
双腿不由自主地迈过去…
手伸出来,就是要去碰,砍了都止不住。
“赫?!”珀希被他吓地一声,惊恐地抬回头盯着。
“我…给你擦背。”这是约定的——其实是他一人的任性而已——这段日子,自己不再是皇帝、一国之君…只是这段日子到底是多久?
珀希望着他,眼神渐渐松弛,睫毛一垂:“好…”
——突然荒唐地想让这日子天长地久下去。
当他的动作被感知到时,我就后悔自己的允诺了。
那力度实在非常轻柔。如果是从前,我会抱怨着让他停止,然后找来长柄刷自己擦。现在不行(我不是说这里没有长柄刷),每一次的摩擦和压迫都不仅是针对背后的皮肤——我的心脏上就像有根火柴在擦。
更不幸的是,胸腔里全是硝酸甘油。(TNT)
我害怕,他会直接用火来点…
像这样!
“你…”触电般挣动一下后,我的身体僵了,屏住呼吸,嘴保持成呼叫一声后的半张。
他当然不去理会,继续亲吻我的肩膀,现在已经是脖子了,下颌,嘴角…
嘴唇间的缝隙毫无防备地被他伸进了舌头,我回应了,像对待所有欣然接受的吻一样。
当然,我也会挑逗他。
“嗯…”我开始呻吟,手不自觉得攀上他肩膀,下意识地将他往自己这边的浴盆里拖…
喧哗的水声、水花飞溅的瞬间。
直到我被他推到下面,水灌进我的鼻腔,然后他又将我立刻拉起——
“珀希…”他贴上我的额头,我们鼻尖相对。“我想要你…”
“嗯!”我捧起他的脸,用力再吻一次。“快!”
噢,天知道我是怎么了?!
身体激烈地反应着,下面那根家伙硬得像要从我身体独立了。为什么?在以前的那些时候,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兴奋?!明明有女孩对我暗示过…不,我不是因为害怕她那粗鲁的哥哥!
现在,全身在高密度地颤抖,喉咙里的声音界于失控边缘,手不停地抚摸位于上方的男人,半秒都不愿离开他的温度。
他咬在我胸口的疼痛,愉快得令我想要尖叫。
“珀希…朕要你…”
“Yeah…”我喘息着,手插进他的头发——最让我满意的部分之一。“啊?!”
没有预料到地,他突然用力抬起我的双腿,而我及时扶住浴盆边缘,于是身体整个离开了水面。
站在双腿中间的他,已经褪下那条湿透的衬裤,露出将要进入我身体的器官——我从未像这样专注地看过,虽然现在光线很差,却使那个让人找不到词语形容的部位更加夸大了。
吞咽一下,抬头看到他的眼睛:浓黑的眼珠,无法不信任。
“嗯…唔嗯…”在被他用手指伸进体内时,我情不自禁地呻吟,既放松自己又是对他的鼓励——这些准备工作他一向做得不错。
我试着将腿放在他双肩比较舒适的位置,看来他是不愿意让我的身体里进去水才采取的这种艰难姿势。呼,其实这样挺刺激。
“啊——嗯…”
被进入的感觉还是那样难以忍受,我咬紧嘴唇,绷紧身体猛地往后仰。
“珀希…”
他的声音,安慰剂。
“珀希…朕轻轻地…不会伤了你…”
“嗯…”我看着他,用力地微笑。“Let it…hurt!”
身下的热蒸汽像风一样拂过皮肤,身上聚集起混合汗液的水珠一滴滴淌落下去;我在头脑里想象出这情景,为每一次坠落配音。迷茫的水雾间,我看到他的脸,不知是不是被激情混淆了感官,每一次距离的改变都被夸大,让我患得患失。
这时候,我想呼唤他的名字。
找来干衣裳又给他擦一回头发,那丛金黄的短毛纠结着竖起,活脱脱一个刺猬。不禁想起那头好容易蓄得的长发,自是惋惜。
“嗯…”“刺猬”呻唤着挪一下,转过来,一双迷蒙的水色眼睛将他似笑非笑地望着。
“困了么?睡罢!”高涉回以笑容,将珀希拢上自己胸口,手在背后轻揉其腰。
“谢谢…”换得一声轻喃。
高涉屏住气,眼珠不住地转动: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