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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费扬古的手劲儿一下子就松了开来。他不可思议的喊道,“这怎么可能?不,我不信!”
“怎么不可能?”福清大义凛然的说道,“皇上他老人家圣明啊,从朝局的长远利益出发,做出了饶过索额图的英明决定。然后又亲自安排了亲信的臣子,在朝中推波助澜,为轻判索额图造势。等到了三天后的朝会上,他还会亲自赦免了索额图的禁足令。你若是不信,我们就走着瞧嘛。”
此时,她的周身都围绕着一股浩然正气。言之凿凿的令费扬古不得不信。
终于,费扬古颓唐的瘫坐回了椅子上。“怎么……会是这样呢……”
看红色警报解除了,福清这才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劝解道,“我想皇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圣心难测,圣意难违啊……唉……我们为臣为妾的,除了听命还能怎么样呢?”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叹。
阿玛呀阿玛,你可不要怪我拿你当挡箭牌啊。实在是你的这位西路大元帅气场太强大,我顶不住啊!福清心虚的想道,反正他一定不敢到你面前去表演咆哮神功,你就当帮我一次咯。
就在费扬古因索额图的逍遥法外而义愤填膺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正在为此事大为光火。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珠将一本奏折狠狠地甩到禇留良的脸上。“你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怎么会写了这么一本奏折交上去?竟然还联络了一群明党官员,一起联名参奏索额图,你是想害死我吗?!”
禇留良今天刚到京城就被明珠派人招了过来。没想到才一进门,就被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通,一下子都有些懵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战战兢兢的捡起了地上的奏折。打开扫了一眼后,就委屈的站在原地,不住的用眼瞟明珠。
明珠看他那个样子更觉心烦,暴躁的喊道,“看什么看,还骂错你了不成?!难道这奏折不是你写的吗?!”
“是我写的啊……”禇留良扁扁嘴,小声辩解道,“可是、可是这不是您让我写的吗?”
“我让你写的?!哈哈哈……”明珠怒极反笑。“我什么时候让你写这种没脑子的东西了?”
“您不是说让我一切都听福院士的吗?”禇留良也有些晕了。“这封奏折就是她让我写的,写完后她就直接拿走了啊。”
“福清?”明珠一愣。怎么又是她?转念一想,自己好像还真的写过一张字条,让禇留良暂时听命于福清。但他那时以为福清是同他站在一条线上的,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去帮索额图啊!
“就算是福清让你写的,你也总得先和我商量一下吧?”明珠不无埋怨的说道。
“学生开始是想和您说一声的,但奈何福院士咄咄逼人,非要学生立刻就写。而且……”禇留良苦着脸说道,“而且她还扬言说连老师您都要听她差遣的,所以我就……”
“你的脑子呢?!”明珠勃然大怒,整杯茶都泼到了禇留良的身上。“这种鬼话你也信?!本官入内阁的时候,她恐怕还没断奶呢!我听她的作甚?!”
禇留良的胸前满是茶叶末,可也不敢用手去拂。只好狼狈不堪的答道,“学生心里其实也不是十分相信的。但是见她要我写的奏折句句都是在夸奖老师您,弹劾索额图的。所以我才……”
“蠢货!”明珠几乎气的七窍生烟,连禇留良的话都没有听完就厉声骂道,“你以为夸人的话就好话,骂人的话就是坏话了吗?!”
难道不是吗?禇留良睁着一双单纯的大眼,一眨一眨的看着明珠。
看着禇留良那副压根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明珠心里的火更是一拱一拱的往上窜,烧的他简直坐不住了。
他背着手,似没头苍蝇一般在厅里愤愤的踱着步。现在他真是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所有的事都是那个小丫头一手设计的!
真是一箭双雕啊。既削弱了索额图的势力,也让皇上和朝臣对他明珠起了戒心。如果他和索额图都没落了,那朝上还有谁能和明日轩一争高下?
真没想到他也有今天。明珠自嘲的一笑。玩了一辈子的鹰,临老了,却被一只刚出生的小麻雀给啄了眼!
可是,这事儿还是不大对啊。明珠皱紧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这次福清明明可以将索额图一竿子打到底,为何又要放了他一马?难道说,她已经决定站到太子那边去了?
不,不可能。明珠摇摇头,自己在心里就否决了这个想法。那个小丫头一身的反骨,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甘居于人下的人。除非……她是想同太子合作!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没错,一定是这样!明珠自以为猜到了福清的想法,兴奋的一拍手。皇上虽然宠爱她,但绝对不会立一个身世不明的女人生的孩子作太子。而且她又小皇上那么多岁,将来皇上一旦驾崩,她正值青春年华,难道就甘心呆在后宫里守活寡吗?
她现在向太子示好,八成就是希望新帝登基后,能维持她现在的风光和地位。甚至……明珠心里忽然闪出了一个极龌龊的想法。甚至她还想着在皇上驾崩后,改去服侍太子?
明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合理。福清和皇上的年龄差距这么大。若不是贪图荣华富贵,那个小丫头怎么会乐意去伺候一个老头子呢?哼,等老子死了再去陪儿子,她的算盘打的倒是响!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何不把她拉入大阿哥的阵营呢?明珠恶意的一笑。那样销魂的身子,就算并非完璧,想必大阿哥也是乐意接受的吧?
反正都是陪男人,对那个小丫头来说,伺候大阿哥和伺候太子应该没差的吧?就看……谁给出的价码更合她的心意了……
对!明珠得意的一笑,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一会儿他就派人去通知大阿哥,让他找机会去勾搭一下那个福清!最好是能将她骗上床!
虽然可能有点困难。但只要让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怕那个小丫头不乖乖的听话?
明珠胸中的怨气立时一扫而空。等到大阿哥登基为帝后,再将那个小丫头打入冷宫,看她还能掀起什么波澜!
到时候,恐怕她就得求着大阿哥去宠幸她了!
“哈哈哈哈……”思及此,明珠不禁放声大笑。
禇留良傻傻的站在一旁,担心的看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明珠。老师……该不会是被他给气疯了吧?
各怀鬼胎
三日后的朝会福清并未到场,但是有三德子一趟一趟的往来于乾清门和东暖阁之间,为她传递消息。
康熙将费扬古册封为了领侍卫内大臣,又特许裕亲王福全在朝冠上再加一颗东珠。多罗贝勒晋郡王位,卫剑锋被升为了禁军副统领。这该赏的都赏了,那该罚的自然也得罚。
索额图被暂时免去了一切职务,只保留了一个上书房散佚大臣的虚名。福桐和涅穆尔被发配往宁古塔充军。禇留良罚俸三年,明珠也被当场训斥了一番。
一时间,曾经盛极一时的明党和索党都闹的是灰头土脸、人人自危。而朝廷新宠明日轩则独占鳌头,风头之劲无人可比。学生们各个喜气洋洋、志得意满。
这场公案从清晨一直审到了下午,才算落下了帷幕。康熙拖着满身的疲惫往东暖阁走去。
到地儿后,他摆手挥退了下人,拍拍自己僵硬的脸颊。因为怕福清见到自己这副样子会担心,遂对着紧闭的屋门竭力想扯出一丝笑容。谁知道,恰在此时屋门开了。
福清探出头来,正好对上康熙扭曲的笑脸,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她上前一把挽住康熙的胳膊,把他拉进了屋,扶到软榻上坐下。没好气的说道,“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你这样好难看哦。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的棺材脸就嫌弃你的。”
被福清看到自己对着屋门傻笑,康熙本来就尴尬的要命了,如今又被福清这一通抢白,脸上立时就变的一阵红一阵白的。
他赌气的推开福清给他倒的茶,撇撇嘴,幼稚的说道,“哼,别离我这个棺材脸那么近,省的被我传染了!破坏了你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
话一出口,康熙自己都是一怔。这是他会说的话吗?面对福清,他怎么越来越孩子气了?
也不知怎的,现在他心烦的时候,似乎下意识的就会向福清耍拧。或许……他就是希望福清来哄哄他罢了……
“呦,会发脾气啦?”福清娇笑着轻轻扭过康熙的头,让他面对着自己。“会发脾气就代表没事咯。”她低头在康熙的唇上飞快的啄了一下。“传染就传染吧,我不在乎,我们夫唱妇随嘛。”
见康熙依旧绷着脸,福清也就渐渐收起了那张玩笑的脸,直视着康熙的眼睛说道,“真的,我会陪着你的,永远陪着你。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康熙的眸漆黑而幽深。他和福清默默对视良久后,终于情难自抑的将福清一把抱住。鸵鸟一般的把头深深埋入福清的胸前,仿佛这样做就能逃避令他心寒的现实。
福清怜爱的抚着康熙的发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康熙闭上眼,感受着环抱着他的温暖的身体,在心中默默说道,“清儿,谢谢你。谢谢你陪在我身边,让我也有个地方发泄自己的脆弱……”
一站一坐的两个人,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就好像他们天生就是一体的一般。一股淡淡的温馨在屋内弥漫开来,冲淡了华丽的琉璃瓦掩盖下的寂寞。
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