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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忙活了起来。
郑掌柜知道刺枚果,也知道这是一味药材,却不知这刺枚果还能泡水当茶喝。
覃初柳泡茶的功夫,他便抓了一把刺枚果干细瞧。距离近了,刺枚果散发出来的味道飘进鼻子里,还挺好闻。
郑掌柜忍不住捻起一个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很快,覃初柳就把水泡好了,端给郑掌柜,“郑掌柜你尝尝,味道咋样?”
覃初柳的目光太过晶亮火热,郑掌柜不好推辞,便端起碗喝了一口,艰难地咽下一口,郑掌柜忙哈了几口气。
覃初柳这才恍然,她刚刚好像是用刚烧开的水泡的刺枚果,现下水应该挺热……
郑掌柜只觉舌尖火辣辣的,过了好一阵儿才缓过来。
“都是我不好,郑掌柜,是我太心急了,”覃初柳忙道歉。
郑掌柜却没搭理她,而是重新端起碗来,吹了两下又轻轻抿了一口,再放下碗时,脸上已经浮起了笑意,“味道甚好!甜而不腻,酸而不涩,孩童妇孺定然喜欢。”
商人果然是商人,商业嗅觉就是敏锐,不过是喝口水,也能想到赚钱的门道来。
“柳柳,这刺枚果干可还多?”郑掌柜问道。
“只这些,原我只打算自己泡水喝的,就没多弄。”覃初柳遗憾地说道。
郑掌柜却不觉遗憾,“没关系,等明年多弄些就是了。”顿了顿,郑掌柜又不好意思地道,“柳柳,这包刺枚果干给我可好?”
眼见就要进腊月了,距离过年也不远了,百里家的老太太正是大年初一的生辰,老太太见惯了珠玉宝翠、吃惯了山珍海味,就是喜欢那些不打眼儿的小玩意,这刺枚果干泡水,老太太一定喜欢。
覃初柳可不知道郑掌柜这是要拿她的东西去拍马屁,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郑掌柜拿走就是了。”
喝完水,郑掌柜拿出一个布包,这是他来安家村的第二件事。
“眼见这个月就过去了,我这次来顺便把这个月的红利给你带过来,剩余几天的就划到下个月。”
覃初柳接过布包,和上次的重量差不多,看来生意还没有好转。
郑掌柜下午约了人谈生意,办完了正事便打算走了,覃初柳送他出门,刚出院门就看到高壮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站在那里,他的对面,正是目露凶光的隼。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里正来了
覃初柳看了看蹲在兔子窝前喂兔子的谷良,他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好像隼不是他的似的。
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按说谷良性子一向随和,不光是对家里人,就是对安家村的其他人,也都是笑脸相迎的,不知道高壮是怎么得罪了他,才让他有这样的态度。
还有隼,他虽然是狼,却不与人为难,自它来了安家村,还从没对谁这样过。
高壮见郑掌柜出来了,对着郑掌柜焦急地吼道,“掌柜莫靠近,这是一头狼!”
郑掌柜愕然,却没有退回去,而是转头问覃初柳,“这是怎么回事?你家怎么会有狼出现?”
见谷良还没有动弹的意思,覃初柳无奈,只得自己开口唤隼,“隼,莫吓到人,快回去待着。”
对隼喊完才回答郑掌柜的话,“这是谷良的狼,郑掌柜放心,绝不会伤人的。”
再转回头看隼,就见它对着高壮呲了呲,这才慢悠悠地挪到鹿的边上趴着去了。
说来也奇怪,鹿本应该是隼的食物的,但是隼好似对家里这头鹿一点兴趣也没有,不光是鹿,但凡覃初柳对它说过“不准吃”的东西,它似乎都不会碰。
这样通人性的狼,覃初柳当真是闻所未闻。
隼退走了,高壮却未放松警惕,走到郑掌柜身边,轻声说道,“这狼很是剽悍,掌柜小心!”
覃初柳赶紧安抚高壮,“高叔,没事的,隼很听话,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
高壮看了覃初柳一眼,又扫了一眼谷良,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这一眼却被郑掌柜看个正着,他这才想起来。他今日来是要办三件事的。
覃初柳送郑掌柜上马车,临上车前,这掌柜凑近覃初柳小声提醒道,“你身边那个北辽人武功高强。你要提防些才好!”
说完,郑掌柜便钻进了马车,扬长而去。
覃初柳呆呆地站了很久,直到谷良在她身后大喝了一声,她才缓过神来。
她盯着谷良看了许久,直看得谷良不好意思起来,一张又凶又老的脸上红晕慢慢铺散开来,覃初柳才放过他。
“走,谷良,跟我进屋!”覃初柳说道。
谷良跟在覃初柳身后。心里惴惴不安,刚刚覃初柳的眼神实在太复杂,里面有探究,有怀疑,有不可置信……
在这样的目光里。谷良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只能任覃初柳剥开他面上一层一层的人皮,直至露出里面最真实的自己。
进到屋里,覃初柳把纸笔拿出来,铺在炕桌上,认真地写起来。
谷良也认字,这个时候却不敢凑到覃初柳身边去看。只老老实实地坐在对面等她写好。
终于写好了,覃初柳吹了吹墨迹,等干的差不多了才递给谷良,“这是卖身契,你若是想在我们家待着,就签字画押。若是不想留下……”
“那个,柳柳啊,我是要等到辽河郡的战事停了就走的。”谷良赶紧解释,他可不想卖身为奴。
覃初柳点了点下巴,示意谷良去看卖身契。“上面的卖身期限空着呢,你可以自己填上去!”
“可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事才能结束啊”,谷良为难道。
“你不是一直很关注战事吗?那就估摸个大概的时间,总之这卖身契是一定要签的!”覃初柳毫不退让。
谷良也看出古怪来了,覃初柳怎地突然对他改了态度,莫不是自己刚刚对隼欺负高壮视而不见惹她生气了。
这样想着,谷良的心倒也安下些,知道症结在哪里就好,他也好对症下药。
“柳柳,不是我怂恿隼与那人为难的,实在是那人身上煞气太重,隼才警惕……”
“谷良,我不想与你废话,你若是不写卖身契,马上就走人,左右你的伤也好全了。”覃初柳打断谷良。
覃初柳知道,若只是让谷良在上面签字画押,不拿去官衙里做了备份,这卖身契就是形同虚设,就跟之前傻蛋的卖身契一样。
她只是非常不喜欢别人欺骗她,想要给谷良一点儿教训。
早前在太平镇上被蒋氏父子追的时候,他不说他会功夫,就是刚才,他闻声追隼的时候,也是平常人跑步的样子。
郑掌柜没有理由欺骗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从头到尾,这个叫谷良的少年,都没有说实话!
谷良垂头思索了起来。他在初初接到任务的时候很惊讶,让他来看护一普通农家,他觉着甚是大材小用。
不过这几日在覃初柳家待下来,他却一点一点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没有血雨腥风,没有打打杀杀,没有尔虞我诈,就算是最普通的妇人间相传的八卦,他也觉得很有趣。
在这段日子里,让他最惊讶的,莫过于覃初柳了,比他还小上好几岁,做事却比大人还要稳重。
小小年纪和永盛酒楼的大掌柜谈笑风生,轻轻松松就可以拿到永盛的三成红利,这样的事情,他自问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现下想来,主子让他保护这一户农家,只怕是为了挡人口舌,主子真想让他看护的,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吧。
谷良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下这小姑娘正逼着自己卖身呢,这卖身契他是签还是不签呢?
覃初柳也不再多话,让谷良自己做决定。
好半晌,谷良才咬了咬牙,拿起炕桌上的笔,写下了卖身的期限,又重重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左右是主子派过来的任务,早晚有主子善后,他还怕什么!
覃初柳拿过卖身契仔瞧了瞧,眉头微皱,似乎还不满意,谷良的心登时便提了起来。
“就算只卖身三个月,这手印儿也是要摁的!”覃初柳把卖身契还给谷良。
谷良任命地摁了手印儿,覃初柳这才满意,脸上有了一点点笑意。
等上面的墨迹都干透了,才从袖袋里又拿出了一张纸。两张叠放在一起收了起来。
谷良觑了覃初柳拿出来的纸一眼,在大大的卖身契三个字后面,他竟然看到了傻蛋两个字……
顿时,他的心里就平衡了。好似,自己能卖身给覃初柳,也是极大的荣幸般。
覃初柳收好卖身契,抬头就见谷良笑得比三月的春风还和煦,有点摸不着头脑。
转眼就进了腊月,虽然还有一个月才过年,但是安家村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这一日元娘正和梅婆子商量着要置办的年货,覃初柳则在一边挨个记下来,打算过些日子一起去镇上买回来。
现下家里的日子也不像以前那样紧巴了,过年自然是要好好张罗张罗。不跟别人家比,但是该有的也总得有不是。
正商量过年家里需不需要买肉的时候,安禄来了,还带了他的长子安青山,也就是安大宝的爹。
元娘忙把安禄和安青山请进来。又上了茶。
安禄最会摆谱,无论到哪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谁都不看在眼里。
覃初柳最看不惯他这一点!放到现在,他也就相当于村长,她前世就是大学生村官,也没少和村干部打交道,有些可能是不大如人意。可也没有像他这样的,还想着世袭!
元娘给覃初柳使了半天眼色,覃初柳就假装没看见,依然坐在炕上,只对安禄和安青山笑着打了招呼。
安禄看也不看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咂吧咂吧嘴,又连喝了好几口。
“嗯,元娘现下处事倒是圆滑了些”,安禄赞许地点了点头。手指在碗沿儿上敲了敲,意思是再添些水。
元娘哪里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根本没回应他,梅婆子和覃初柳倒是都看懂了,只是她们心里都厌烦安禄,都撇开了头。
覃初柳有些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