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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晴,我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一生之中,能够遇到一个情深义重的男子,是幸运,遇到两个,是灾难!”
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
“幽梦,我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听到你没去见他的消息,我心里好开心,可是我明明知道,你是多么的想见他!”
“胤礼,你别抱那么紧,我不能呼吸了。。。。。。”
“看到十四哥出城的那一霎那,我心里的感觉不是不舍,不是艳羡,而是松了一口气。我真的好害怕哪一天你又回到他的身边去。。。。。。”
“胤礼,你瞎说些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明明是希望,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只要你喜欢就好。怎么会变得贪心起来呢?”
“傻瓜,我是你的福晋,你会这么想说明你在乎我,我很高兴。反正,这辈子你是甩不掉我的。”
你如此待我,我又怎能再伤你的心?而他的心,我早就伤了,也注定要一直伤下去。
我和他之间,只能祈求一个来世;而我和你,才是今生。
“幽梦,十四哥的嫡长子快满月了,他不在,我们。。。。。。我们过几天去参加满月酒吧。”
是啊,算起来,自八爷府的那次晚宴之后,我也快一年不出席这种家宴了。
“好,咱们好好选一份厚礼。”
第76章 复见玉庐(下)
这是我第二次进十四阿哥府,整个布局与陈设比初见时精致了不少,有了女主人果然不
一样。这次晚宴,她办的很好,低调而不失大气,贵族意味十足,丝毫没有男主人不在的局促。
一群女人围着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唧唧喳喳,无非就是一些夸赞、比较的对话。我没有兴趣,也不想再次成为话题。应付了客套的寒暄,不理会太子妃的挑衅,远远的望了孩子一眼,悄悄退出了。
在大脑开始思考之前,脚步不由自主的来到了一个熟悉的所在——玉庐。
“这位福晋请留步,十四爷不准人进的。”
我一回头,一个没见过的下人,我皱了皱眉,刚想开口。
“你糊涂了吧你,十七福晋也是你能拦的。哎呦,十七福晋,他是新来的,不认识您,您可别在意。您随便看,奴才就在外头候着,有什么需要就叫奴才。”
小禄子,我冲他微微一点头,走了进去。
“禄公公,爷平时连福晋都不准进的,这合适吗?”
“你个猪脑袋,知不知道十七福晋是谁?”
“是谁啊?”
“果毅公府的幽梦格格,你再看看匾额上的写的什么?”
“玉庐藏幽,啊。。。。。。”
我没理会身后的嘀咕声,这玉庐还真的一点都没变,和初见时一模一样,家具还是没有几件,古琴、琵琶都保持原样,四处空荡荡的。手再次抚上那玉石的墙壁,任凭冰凉的触感唤醒很多沉睡的记忆。
我差一点就成了这里的女主人,你也很遗憾吧。
奇怪,这墙怎么变得坑坑洼洼的,借着月光,上面好像刻了字。我叫小禄子把灯都点上,仔细一瞧,整面墙都反复刻着一首词——钗头凤。
红酥手,黄縢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我可以想象,他满腔思念只能述之于笔端,一遍遍刻下这首词的心情。
“十七福晋,爷回府就在这儿和书房呆着。爷每次来这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奴才看了这心里真是。。。。。。”
我不是唐婉,我连提笔和诗的勇气都没有。我总是很理智,不做不符合身份的事,不是吗?手,颤抖着,再次抚上那苍劲有力的刻字,泪水决堤。
我要怎样,才能不辜负这一腔深情呢?
喉咙又是一阵惺咸,我失去了意识。
“笼晴?我怎么回来了?”
“格格,您吓死奴婢了。十七爷抱您回来的时候,您还昏迷着,前襟上都是血。”
我皱了下眉头,这可不妙,十七福晋在十四府玉庐里吐血昏迷。。。。。。
“爷用披风盖在您身上,吐血的事,旁人应该不晓得。”
“哦,那就好。”
“格格您,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吧?”
“笼晴,我到今天,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啊?”
“我一直以为,虽然痛,虽然可能会很慢,但我总有一天可以忘了胤祯,一心一意和胤礼生活下去。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是。”
“那是不可能的。”
“啊?”
“经历过生死的感情,就算爱没有了,也会在灵魂里留下印迹,我是不可能把胤祯从心底完完全全抹去的。”
“格格。。。。。。”
“被你言中了,人的感情,是不能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的。我和胤祯不是简单的相互倾慕,而是曾经倾心相许,生死相托。”
沼泽之上,我曾愿意为他放弃生命,而他在西藏和翁牛特,亦两次为我舍命,十几年的过往、无尽纠葛,不是说忘记就忘记的。
“所以,我不会再去勉强遗忘,我会把这份感情好好的珍藏在心底,深埋。然后,和胤礼平静的走完剩下的路。”
可能,对胤礼不公平,但我只能做到这么多。
“格格,奴婢接下来要说的话,您可千万别太激动。”
“说。。。。。。”
“准葛尔来信,和硕幽梦格格,薨。”
“什么?!”
“准葛尔入侵西藏,杀拉藏汗,已建立政权。。。。。。”
我听不见笼晴接下来的话,满脑子想的只是,我的妹妹,代替我死了!
“她才十四岁,笼晴,她是替我死的,该死的是我。。。。。咳咳。。。。。。”
一口又一口的血吐了出来,我想到的只是,这两年,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可有怨恨过我?她走的可安详?
十四岁,一朵来不及绽放就凋零的花。
我有罪。
我造的孽,没理由让别人去承担后果,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只等着问题解决。
我这一生,从把阿灵阿、把果毅公府放进心底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是自由之身了。从像爱父亲一样,爱康熙开始,就再也不能不管天下会如何了。
“去书房请十七爷过来。”
。。。。。。
“幽梦,你醒了,有没有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再叫太医来看看?”
“不了,胤礼,我很好。告诉我一句实话,出兵准葛尔,有把握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难。满朝都在商议这件事,难!”
出兵,胜算不足,不出兵,朝廷颜面何存?
我点点头,“如果不想直接出兵,牵制的准葛尔的办法就只有两个,一是从其内部分裂,支持反策旺阿拉布坦的势力,诱发内乱。二是想办法让沙俄出兵。”
“没错,只是如今反策旺阿拉布坦势力太过弱小,就算朝廷支持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而沙俄这步棋,太过惊险。”
“的确,沙俄这只大白熊,一旦出兵,再想让它收就难了。它觊觎漠北蒙古不是一天两天了。尼布楚条约、雅克萨条约也才签了不到二十年。沙俄那边情况你可知道?”
“和土耳其的战争接近尾声,驻守伊利边境的是沙皇彼得的亲弟弟亚历山大。”
彼得,彼得一世!俄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沙皇,与康熙并列为18世纪最具影响力的两大帝王。某种意义上说,他的知名度远在康熙之上。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国家元首们都知道他们的国家特别在科技方面走西方之路的重要性。但是在1700年,除欧洲以外的其他国家对西化的好处还认识不清。而彼得一世,领先于时代三百多年认识到西方化和现代化的重要性,推行了划时代的、对后世有深远影响的,特别是成为我们历史课必须背诵项目的——彼得一世改革。
一直不明白,康熙既然喜欢西学,为什么不也改革开放,全面引进西方知识。不可否认的是,沙皇俄国自彼得一世之后迅速兴起,而清政府则在经历了短暂的“康乾盛世”之后衰落了。
我一直认为十八世纪是个不可思议的时代,一次性贡献了好几个伟大的帝王,比如康熙,比如彼得一世,比如法国的太阳王路易十四。
我沉思了一会儿,我认为,值得一试。也许我们并不需要沙俄真的出兵,只要他们在准葛尔边境闹上一闹,就可以牵制准葛尔的兵力,大大减缓他们扩张的速度。也许,都不需要惊动沙皇彼得,只要打通沙俄的边关守将就可以。这事能成最好,不成也没有损失。不过,不好由朝廷直接出面,我可以去试试。
打定主意,用心养了几天身体,时间差不多了。
“笼晴,这次我不能带你去。”
“奴婢明白,这次,奴婢是真的帮不上忙了,格格,您千万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
胤礼变得越发繁忙,偶尔也会留宿在冰四那里。我要走,就趁今夜。
对不起,我终究做不成安心等待王子营救的公主。
推开门,“胤礼?你,回来了?”
他定定的望着我,“我不同意你走。”
“胤礼,我。。。。。。”必须走。
“但是我也知道,我拦不住你。”
“。。。。。。”
“与其让你在某一天不声不响的消失,不如派个可靠的人跟着你,我也稍微安心一点。”
我一愣,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杨逍?!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他一点头,杨逍迅速退下了。
“幽梦,祸是我闯的,自然有我善后。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要管,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胤礼,祸是我们闯的,应该由我们来承担后果。我的妹妹,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让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在府里等着,我真的做不到。”
“我知道瞒不了你,也知道留不住你,只是你答应我,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
趴在他的怀里,突然想起离二废太子的时间不远了。
“胤礼,我不管你站在谁的身边,答应我,不要做任何伤害九哥、十哥还有十四哥的事,他有很多人可以帮他做,不是非你不可。答应我,别让我恨你。”
“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