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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日,就在宁璇以为他真是不记仇的时候。这小子让人送来了一个食盒,说是里面有盛国进贡的果品,难得一吃赠与她来。宁璇还当他是求和的心思,便开怀大笑让侍女打开,这一开盒……
“阿娘!上次食盒里的那条大蛇就是元褚放的!”
这事她说了不止一次,偏生就是无人信她。当时,那红木盒子一开盖,便见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花蛇盘旋在里面,好在是宁璇退的快,那玩意没窜出来。可她人却被实实的吓病了,随后便有人赶来带着了那条大蛇,只说是送错了地方。
偏生派人去查,中间几个环节都真是巧合的很,一切都显明是宫女端错了盒子。之后那盒盛国贡献的果品还真给她送来了,而送错东西的宫女却再也没看见过。
元褚来时,她还躺在榻上发烧,那小子就笑着说:“以其人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叫宁璇至今都咽不下那口气,她不过是放了只蜈蚣,他却拿那么大一条蛇来摄她。这若是叫他真做了太子,甚至主宰了大琰国,想起昔日里受了她宁璇的气儿,还不日日拿她进宫折磨她啊!
见宁璇又提起了那事来,月徵公主蹙眉,摇了摇头,耳边的琉璃坠子叮叮作响,敛眉道:“璇儿,这事就不要再提,不管是否是褚儿做的,都不要再提了。”
尽管事发之日,月徵公主都是相信宁璇的,可是揪出了那么多的人来,却都没和元褚扯上关系,她也不好发难。而事情过了这么久了,元褚也将今非昔比,再提说那事又有何意义。
“阿娘,那道阿爹是真的要帮元褚吗?”
宁璇愤愤,她自幼崇拜的便是阿爹宁钦渊,一宗之主万人之上。可近日来,老是看见元褚跟在她阿爹身边,她心里就不给劲儿,就似是自己舍不得吃的肉肉被别的狗给叼走了般。
不过,这个比喻似乎有点怪……
“璇儿,你阿爹做事自有他的思量,褚儿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就莫要再多心了,有阿爹阿娘在,纵是他做了太子,也不敢拿你如何的。”
这就是她的阿娘,月徵公主。清冷的音调里带着不可置疑的确定,眸色浅淡,却含着对唯一女儿的疼爱溺宠。
“那湛哥哥呢?!”宁璇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不消说,她父亲也是准备扶持元褚上位了,可元湛呢?向来与她交好的元湛可是元褚的死敌,两宫相斗,必有一方败北……
月徵公主笑着伸手理了理宁璇纯白衣襟上的金线凤凰,泛着凉意的指腹轻轻的触摸着,神色不明。这件衣裳是太后赐下的,从来都没有过郡主着凤衫的事,她只知道,太后是厌恶西宫贵妃的。
“成王败寇。”
冷冷四个字击在了宁璇的心上,早在很久之前,月徵公主就曾旁敲侧击的想阻止宁璇跟元湛来往。事情打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注定了的,元湛一脉根本就不可能继承大统,纵然他们有皇帝的鼎力相助。
而元褚,除了外戚的势力,更有太后的相持,如今更是博得了宁家相助,那又岂是元湛一脉所能相提并论的呢。
“阿娘……”
自这日后,宁璇就少见元湛了,那个美的不像样,总是在面对她时会面红耳赤,说话迷糊的五皇子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又是几年过去了,太子之位争夺战早已趋于白热化。两位皇子各显才能,一个在政治上盘旋,一个在兵权上下手。皇帝不肯松手,而皇后一脉的强大外戚集团便不住施压。
终于,直到那一日……
“郡主!郡主!”
又是一年夏节,怕热的宁璇正躺在花厅的美人榻上乘着凉意,外间便传来了侍女的呼唤,急促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梦乡。拢了坠地的菱花丝帛坐起,迷糊糊的看着跑进的人。
“什么事情如何慌张?”
“听说,听说陛下下旨册立太子了……就是……”
宁璇顿时睡意全无,噌的一下就从椅上跳下,她猛然想起前几日来府里的元褚,顿时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绷着脸,不悦的问道:“立的是谁?五皇子么?”
这几年来,皇后都是被皇帝冷落的,而西宫淳贵妃是荣宠不断,即便外戚施压如何厉害,皇帝都是咬定了要册立元湛。现在,突然之间的册立太子人选,会是元湛吗?
侍女芸笙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呢!郡主难道不觉得该是三皇子吗?!”
好吧,于她们这些整日侍奉宁璇的侍女来说,每每上府拜访的三皇子无疑是最完美的人。毕竟,府里早有流言说宗主有意配宁璇与三皇子为妻,而哪个女人又不想做太子妃呢?
宁璇心头立马咯噔了一下,想起那日元褚笑的诡异非常,还有父亲的赞赏之光。原来是成竹在胸了啊!到底是用了怎样的手段,才能让皇帝决心下旨的呢?
不过,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果不其然,宁璇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太子册立的庆祝晚宴上,金殿里是一片觥筹交错,宁璇被月徵公主迫着盛装出席,莺歌燕舞间,她就看见元褚朝她摆眼色。她这还没得及反应这厮要作何,便见一身玄色龙袍的他下了主位走到了殿中央。
顷刻,大殿里便是寂静无声,只见元褚撩袍跪地,朝着上方御座的皇帝恭声到。
“儿臣恳请父王赐婚。”
“哦?不知太子是想要谁家的千金做太子妃呢?”
皇帝的声音渐冷,任谁都能听出那一份不悦来,可却丝毫不影响元褚的决心。当他抬起头往宁璇这边看来时,宁璇顿时就感觉喉头有些发紧,下意识的想溜人,却被宁钦渊抓住了手腕,狠狠的按在了远处。
“儿臣自幼便钟情于璇嬅郡主,而今她也将要及笄,前些日子才大胆的私定了终身。现在,只想请父王能成人之美。”
这一席话说完,便是各式的眼色朝宁璇看去,冷嘲热讽有之。好在她身边站着的是宁钦渊,没人敢放肆,倒是元褚一派的人站出来了。
“太子与璇嬅郡主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啊,陛下何不喜上加双呢?”
宁璇气的手都在颤了,她倒是不知前些日子在花厅强吻了她的男人,居然跟她有私定终身的事情!亏的是她宁璇脸薄,站不出去质问,也只能任由元褚歪曲是非。
“呵呵,朕倒是不知这事。不知宁卿意下如何,可愿与朕的太子结这个亲事?”
沉稳的龙音倒是让宁璇忆起了不久之前,她的皇帝舅舅还说要将她赐婚元湛的时候来,就连淳贵妃都拿了龙凤玉佩想送给他们。好在是宁璇没接,不然今天这事爆出可就大发了。
“臣惶恐,小女能入太子殿下的眼,自是个人福分。”
宁璇沉了脸,她父亲这么说,便是应下的意思了。后来,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上了殿中央,同元褚跪在了一处。
“天赐之喜,朕便随了天意,赐宁氏璇嬅太子妃的玉蝶吧。”
那一刻,宁璇整个人都麻木了,身旁元褚的眼神炙热的似是要将她焚烧殆尽般。
直到后来,她逃出天都城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那一份勇气,竟然敢逃了太子的婚。想想,估计也是她父亲母亲自幼给她溺惯出来的。
摸摸腰间皇帝舅舅揣给她的腰牌,她又多了一份自信。
“去吧,待婚约解除之日再回来。”
于是,宁璇走了。
这一去,却遇上了命中所注定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嗯,解决了小部分的事情……
第15章
在离开天都城的时候;宁璇便将皇帝舅舅私下送给她的腰牌;塞给了与她交情甚好的十五叔家的三堂哥。她这次敢逃婚;权是因为舅舅的怂恿;若非如此;她又哪敢真跑路走人。
元褚那个小霸王;她可是惹不起……
望着黑夜里的那一弯月牙;宁璇倒在了草垛上;鼻息间都是青草的淡芬;嘴里叼着一支狗尾巴草哼唧唧着。又想起了离开天都城的前一个夜晚;那时正是圆月之日。
“皇帝舅舅?您让人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瞧着点满烛火的小寝殿;宁璇便是纳闷的转了转,她这舅舅自赐婚后可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呢。
今日却独自唤了她来;还是这种小地方;真真是迷惑。
寝殿虽小,却堆满了明黄的卷轴和宗卷,看来这地方也是皇帝常来的地儿。宁璇一时不敢乱动了,就乖巧的坐了下来,心猜定是逃不出订婚的事情。
果不其然……
“丫头小时候不就常嚷嚷着要去外面走走么?如今大了,再不出去玩玩,怕是没机会了哦。”褪下朝服冠冕的皇帝难得显示一派慈父范儿来,幼时他就极宠宁璇,所以小丫头说过什么,他也还是记得的。
宁璇握着琉璃杯盏的手立时就一紧,自然很快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不过就是不想她继续呆在这里罢了。和元褚的婚事,大局已定,他是推辞不得。可他是知道宁璇的小心思,她从小到大都是不断的在他御驾前说元褚的坏话,又何来两情相悦之说。
一旦拿准了宁璇的心思,自然就有了王牌,身为帝王也不得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法来。只有支走了宁璇,国婚的事情才能一拖再拖,继而解除。
“舅舅,您……您觉得这样对元褚公平吗?”
这还是宁璇第一次为了毕生讨厌的元褚而愤愤不平,尽管她一直以来都不想元褚上位,可面对如此偏心的父亲,她还是忍不住了。
帝王冷哼,却依旧面色如常,端着手中的琉璃盏饮下了一口玉琼,缓缓道:“公平?小璇儿,等你爱上一个人之后,你就不会再计较什么叫做公平了。”
那一刻,宁璇看在眼中的金龙都是扭曲的,她竟然从帝王的口中听到了“爱”字?帝王那锐利无比的眼神里掺杂的柔情,就是对西宫淳贵妃的爱吗?
“舅舅,阿璇自是不懂什么为爱,可是……可是您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