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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若非之前出了事,我们大概早就拜天地了,如今不过是补办而已。”
那理应如是的语气让宁璇阵阵无奈,说来,成亲的事情她也不反感。只是如今,他们两人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他不愿明说,却似乎又将一切的罪责推在她身,这样的状况,两人就算是成亲了,又有什么意义?
“你可曾问过我是否愿意?沈桓,若你是真心想与我结成夫妻的话,你为何从不过问我的意愿?”她红了眼。
站在桌旁摆放东西的人,在那一刻僵住了所有的动作,就在宁璇以为他会装作听不见的时候,他转了身过来。那早已铁青的丑颜,异样的狰狞,双目流窜的冷意四溢,直视向她而来。
“你的意愿?那你愿意吗?是不愿意的吧……跟我这么一个山村匹夫丑陋人过一辈子,自然是不愿的吧,想那东宫金殿太子妃的宝座,那才是你所想要的吧!”
宁璇噎语,瞪大了眼看向他,不可置信。
“你……”她究竟听到了什么!
却见他扔掉了手里的纸包,一步一步沉沉走来,那几近癫狂的眼神死死的凝视着她。削薄的唇角微微挑起,带着阴寒的笑意,紧握成拳的大掌缓缓打开,那隐忍泛白的指盖,昭示着他此时心中的怒火有多大。
宁璇直觉这样的沈桓很不对劲,忙想起身躲开,下一秒却被他掐住了肩臂,一下子就掼在了微硬的木榻上,脊背处一股冷汗冒起。
“沈桓!你要做什么!”
他根本就不理会她,就死死的将她按在了棉被上,随即压了上去。那沉重的身体立时倒在宁璇身上压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可却来不及顾忌,只见沈桓赤红着眼,就往她面上低来。
那样的眼神……残忍而暴虐,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你走开!走开……啊!”
平日宁璇就常说沈桓是个变态,如今看来倒也没冤枉了他,那狠狠咬在她唇上的牙齿,让她死的心都有了。她知道嘴唇肯定是破了,眼泪一直在框里打旋,拼了命的要推开他。
“唔!”
如她所愿,他松了利齿放开了她的唇肉,却在下一秒侵入更深,贪婪的抢走了她的呼吸,啃咬亲吻着。那粗鲁的动作,弄的宁璇眼泪哗哗的落,空余了两只细腕就在空中挥舞着。
她算是知道了,这人是兽性大发了!
“阿璇,阿璇……”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断气的那刻,他却微微的起了身,依旧死死的箍着她的腰肢,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她的名字,隐隐间竟有一滴滚烫的水珠由上而下砸在了宁璇的面上。
可惜,她已经疼的没意识了。
“成亲吧,你想要知道什么,都等成亲以后……我全部告诉你,好吗?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再承受一次了……我知道你变了,我是真的喜欢这样的你,所以,别回去了……”
掐着她腰肢的那双大手用力过猛,痛的宁璇冷汗直渗,只能隐约听见他在说些什么,却无力回话,迷迷糊糊间唇畔上又是一阵温暖。不同于之前的粗鲁,这一次的他十分小心翼翼,那泛着药草的清香,瞬间又再度侵占了她的呼吸。
心,微微有了刺痛的感觉。
宁璇知道,她完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沈桓……也完了。
后来,沈桓是何时走的人,宁璇也不知道,她只记得自己是在他的怀里昏昏睡了过去。等醒来时,除了湿尽的枕头,便是一片冰冷了。唇畔早已肿成一团,幸而沈桓走时给她上了药,也不是很疼。
揉着泛疼的腰肢,她下了榻去,逐步逐步的走向了屋子中央的桌案处,那上面放满了东西。只稍稍的扫一眼,宁璇便看出那摆开的东西都是她平时爱吃的,不禁心里又是一阵钝痛,那个男人……
视线将将要移开时,却被一件物事引了注意力——碎花的包袱!
那包袱她自然是眼熟,便是婧娘给她的那个,周大嫂之前为她置办的嫁衣。疾步走近,打开了蝴蝶结绳,里面的艳红衣物顿时就印入眼帘,刺的她好不生疼。
那日他强行抗了她回来,便将这个包袱拿走了,不料今日却又给她拿了回来,其用意似乎很明显的表达了一切。
成亲……
愣愣的坐在凳上,摸着手中细化的红绸,她思路纷飞。这几日她都在做一个梦,很可怖的梦,不知在何处自己一袭嫁衣绝倒在喜堂之上,口里不断有鲜血冒出……
她看不清周围的人和物,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该死……该死!”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异常的清晰,让她都快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巨大的恐惧笼罩了整个心头。醒来后,她总是一身的冷汗发虚,再见到红色的东西,便有了莫名的恐慌。
就如她手中现在就捏着的嫁衣,竟然也便的可怖了,她甚至出现了幻觉,看着上面染上鲜红的血迹,慢慢污黑……
这日之后,沈桓就不再掬着宁璇了,院门大开随她走动,却也明确的告知了她——
婚期就定在三日后。
与此同时,距离池州城较远的利州城,朱红城门大开两面,百来人的队伍轻骑奔出,个个铁甲黑巾威武堂堂,策马而过,便是一阵飞尘。
“殿下,后日即可达到池州城了。”
“嗯。”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都喜欢写什么三日后,我也写写吧~~这文快开始解密了~~
第62章
清晨,宫人络绎不绝的进入内殿;伺候着明姝起床洗漱更衣。她端坐在梳妆台前;身后的小宫女持着翠玉梳子翻转;仔细的给她抓着髻。明姝不喜繁琐的发型,宫人便为她梳了两个小花苞;配上白玉簪子;末尾还坠着小巧的银铃。花苞间又藏了玉坠子。
“就这样吧。”
小丫头爱美;这发髻梳出来倒也合她年龄模样;可爱的紧,跟个玉娃娃似的漂亮。她满意的开了口,宫人便被阿南挥退。
“殿下今年才十岁呢;就这般好看;以后可如何了得。”
明姝嬉笑,她倒只当阿南在故意打趣她,殊不知,一语成谶。
年关将至,宫里也有了热闹的气氛。内殿司也开始着手为后宫的主子们制作年节的新衣首饰了,明姝大半月不在宫中,这才起来,就有人来报,内殿司的人在偏殿候着她,等她去挑样子。
接过阿南递来的粉色披风盖在玉色飞花袄裙外,才出了寝宫门,她就感觉到刺骨的冷气迎面而来,不由得抱紧了手中的暖炉。
“呀!落雪了!”
她的眼睛一亮,站在宫门前的高高台阶上眺望过去,到处都是一片茫茫皑皑。宫道两边的枯树枝上,朱红宫墙的琉璃瓦上,全部都是积雪。
“是啊,这雪昨晚就开始下了,扎了一夜呢。”阿南说到。
明姝虽畏寒,可是她却喜欢雪,白白亮亮的,抓在手中搓成团乱扔,好玩的很。难不怪的,她一早就觉得新来的那几个小宫女似乎开心的很,总是窃窃私语的往外边看,原来是下雪了呢。
“好了,殿下先去用早膳吧,等会再玩。”
阿南是看出了明姝手痒的征兆,这丫头玩起来可是打不断的,那头内殿司的人可是候了一个多时辰了。不过,看见她难得点头应下,阿南也松了口气。
一进偏殿,行礼声不断,众人拥着她坐上了膳桌,备好的早膳一一打开。每日的膳食都是御膳司特制好的,精致可口,样样不重复。
“殿下先选首饰底样吧。”
明姝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银箸子,从阿南手中接过厚厚一叠的图纸。内殿司下的主制局里,那是集天下能人在,明姝也很喜欢那出来的首饰物件,每样都是绝品。她随意捡了几样就又开始选衣服图式了,宫中对于后宫的主位选制造物都是有严明规定的。
唯独明姝是没有,她能随意选择。
明姝的手指点在了厚纸上的华丽飞凤宫装,很满意的就让人勾下。后宫主位选制的样式纹底也是有规定的,凤凰是中宫皇后的专属。而正宫妃阶都是以花为纹,至于谁用哪种花,那又是一大堆的规定了。至于公主,本是确定了以鸾为底,偏生明姝这儿,皇帝恩准用凤凰。
选了图样,用了早膳,明姝就坐不住了。带着几个年纪小的宫女就往雪地上跑,才迈了几步,就被人拦腰抱起了。
“啊!”
来人是从后面将她突然抱起的,一心只想着去玩的明姝受了惊。
“哟,姝儿的胆子愈见的小了呢。”
一听熟悉的声音,明姝就立刻笑了,翻过身就搂住了那人,兴冲冲的叫着:“六叔!”
没错,来人正是楚离。说来也巧,明姝逃宫那日,他正巧被皇帝下放樊州去了。今日才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回宫,一打听知道明姝绑了楚泽的人,愣是半天没说话,等反应过来就直说丫头能玩。这不,放下东西就往明姝这来。白雪漫漫间,丫头跑在雪地上,跟只花蝴蝶似的。
“难怪你都不来接我!”
明姝昨晚就问过了阿南,她那日绑的那个陆侍人在她前脚溜走,后脚就被明姝的人给绑了。不过,很快楚泽手下的人就来带走了她。那日是外国使节来朝,楚泽一直忙着接待,所以才大方的给了明姝那透气的半天。至于楚离,她问过阿南,说是不知所踪呢。
亏的她在宣王府里时,还天天念叨着他,等他来接她呢。
楚离点点明姝因为小气而微拱的鼻头,趣道:“姝儿不气了,六叔这一回宫可就来看你了呢,开心点。”
“哼!”可惜啊,明姝的脾气倔,什么都不理他。往日,他离开京城都会先通知她的,结果那日那般闹心的时候,他却不声不响的走了。
明姝想,若是那日她不曾碰到阿致,而是去了他的寝宫扑了个空,又是怎样的光景?
“好了好了,姝儿不气,六叔错了,行不?”楚离这人对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