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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便说道:“我带了你爱吃的蛋糕来慰问你。怎么谢我啊?”
绫笑着接过来说:“啊,我今天正想买这种海绵蛋糕!谢谢你,梅!”
梅很快注意到了我,说:“佳音,你也在这里?”
我忙打招呼道:“你好,梅。”
她上前来握住我的手说:“你是韩若飞的女朋友吧?他在中国的首次演出一定要帮我要一张票来啊!”
这句话让我很尴尬。毕竟我的现任男朋友就在她的身后。我马上解释道:“若飞只是我的好朋友…”
这时,绫立刻插嘴道:“梅,佳音的男朋友是我!”
梅看了看我们说:“哦——上次你突然抛下我就是为了追女孩子啊!”
我该怎么理解她这句话?他们的说话态度似乎熟得很,可以开些比较亲密的玩笑。可是这种气氛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也不太想加入他们的谈话。
绫把蛋糕拿进厨房准备分成三份,然后又想泡壶茶来招待客人,忙得不可开交。这时候,客厅里只剩下我跟梅两个人,气氛顿时沉闷了不少。
梅打开绫工作室的门说:“佳音会不会弹钢琴?绫的这架钢琴音色好得没话说。”说完她便走进去打开琴盖随手拨了一个旋律。
听说她主修的是小提琴,想不到钢琴的基础也如此扎实。钢琴是乐器之王,小提琴是乐器之后,光这个称号我就觉得他们两个很般配,何况还有其他。
她回过头来说:“关上门,这样回音效果才好些。”
我依照她的话把门关上。她便开始弹起了一首曲子:
I just pray that you will love me and trust me
我只祈祷你会爱我 并深信我
Laugh with me and cry with me
与我一同欢笑,一同哭泣
Spend those silent times with me
与我一同度过那些静谧的时光
Love me evermore
爱我如一
Love me evermore
爱我如一
You and I were lovers
你我曾是恋人
Our dreams will not salve my life
我们曾有过的梦想无法抚慰我的人生
And then my friends betrayal
那时朋友的背叛
Meant you never will be my wife
意味着你我之间再无可能
这首歌的名字便叫做《We Were Lovers 》(我们曾是恋人)。不知是不是我瞎想,总觉得她弹奏这首歌别有用意。
弹完后,她便叹口气说道:“唉,钢琴我也只有这个水准了。绫以前教过我一些,可惜我的资质一点也不高。”
我心头一紧,犹豫着说道:“绫也教过你钢琴?”
她听了便反问道:“嗯!他跟我说过他当过他前女友的钢琴老师。绫教得不错,你说呢?”
“前女友”这三个字可真是刺激!我只有勉强应道:“可惜我没有天分,一直都弹不好。”
她很随意地说道:“你的事我断断续续听他提到过。每当他提起你时眼睛都会发光,然后又会陷入苦闷。他总说佳音这个,佳音那个。我听久了,有时候都会觉得他说的是自己…”
如果前面的话还让我很不确定,那这句话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女人之间的直觉果然都非常准确。她无疑是喜欢绫的!就算知道自己是替代品,她还是陷进去了。我该同情她还是嫉妒她呢?也许都有吧…
她突然靠过来闻了闻我身上的味道说:“你身上都是桃子的味道?”
我忙退后了一步说:“你身上也是。”
是的,我们身上有着类似的香味。只是她的比我更加浓郁,更加芬芳。我想应该是擦上香水的结果。
她笑着说:“绫送过我一瓶桃子味道的香水,让我在跟他见面时擦…原来还是因为你。其实我很讨厌自己的名字呢…他抱着我的时候,就会叫我的名字。”
这些话原本是很凄凉的,可她说出来时却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她的笑容让我觉得有些可怕,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她,只是说道:“那些都过去了。现在说来不觉得空虚吗?”
她顿了顿说:“我觉得还是挺甜蜜的。绫的技术很好是不是?他总会吻得你心急难耐,然后再要你配合着他的节奏慢慢沉沦。他常要我向他求饶,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她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得说出这样的话?我感到自己的尊严被严重冒犯了!还没思考清楚,我就甩了她一巴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为她所说的话付出代价。那一巴掌打得很响,她白皙的皮肤立刻显露出了一个手掌印。
这时,绫正好推门进来说茶点已经准备好了,却发现了这副场面。无论如何,现在看起来都像是我在欺负梅,而梅也是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绫见了无疑要先去安慰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这种女人间的战争跟男人解释不了。我觉得呼吸不是很顺畅,便径自出了房间。
看来今天留宿在这里绝对是不可行了!等他们出来,我便跟绫告辞好了。
过了不久,梅终于走了出来。她满怀歉意地说刚才的玩笑开大了,不小心惹怒了我,想要得到我的原谅。这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写满了委屈,让我看着却觉得非常虚假。
绫在一旁竭力调和着我们的关系。他应该看得出来我已经气到了某种程度。我不是随便生气的人,更加不可能随便打人。估计他想也不用想就能知道什么可以把我气成这样。
不管怎样,现在必须找台阶下才行。我只好说些场面话应付过去,心里却明白一场争夺战即将展开。
这个女人要跟我争同一个男人。她比我年轻,比我有才气,比我更接近绫。她有她的筹码。可她赢不了我。因为我就算不开战也输不了。问题就在于我究竟想不想打这场战而已。
等把梅安抚下来,她也识趣地离开了。我望着她离去时的最后一抹微笑,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把一颗种子埋在了我的心里,让我慢慢被这颗种子萌芽出来的幼苗吞噬。
绫送完客人回到客厅,我已经上了楼。他于是问道:“佳音,你去哪里?”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收拾东西回家!”
绫忙跑上来说:“为什么?你干嘛生那么大气?梅这么惹你生气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我只是生自己的气而已。我今天真的很想回家。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绫看我心意已决、毫无余地的样子,只好答应下来。我不该迁怒于他跟我分手后的风流韵事。毕竟那时候他想要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但是,我不可能那么轻松地对他说我一点儿也不介意。
今天的事就是证实了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我们不能进展得太快。梅的介入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还有更大的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并不是因为要复合才接近他的。
若不能把这些问题好好解决,我绝对不可能跟他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冒冒然在一起实在难以幸福…
第43章 挑战(2)
等绫把我送回来以后,我便疲惫地跟他告了别。他想送我上楼我也婉言谢绝了。打开家门后,我无力地倒在了床上,不想再去思考任何有关感情的事。
后来一直睡到了天黑我才想起自己没吃午餐和晚餐,肚子饿得难受。这个时候楼下的餐厅应该还在营业。我于是整理了一下妆容,拿起了钥匙和钱包便出了门。
谁知一打开门,门口就坐着一个人。绫靠在墙壁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就这么睡在这里到现在,会冻成什么样子?
我忙把他摇醒说:“绫,快醒一醒!别在这里睡!”
绫的手冰凉一片,看来似乎是冻了很久了。他醒来后就说:“佳音,你终于出来了。你家的冰箱又没吃的东西。午饭和晚饭都不吃是不行的。”
他说的话让我顿时有些心疼。我摸了摸他的头说:“我刚要下去吃晚饭,你要不要一起来?”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就跟我下了楼吃饭。这次我注意不要再点任何关于桃子的菜式。吃完后,我便说道:“今天扫了你的兴很抱歉。你早点回去吧,免得路不好走。”
绫却不甘心地说:“就算跟你多呆一秒钟我也觉得很幸福。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呢?”
早说过不对等的爱就会有这样的矛盾。我远远不够爱他,所以没有他那样强烈的欲望。再加上今天的事,我脑子里混乱的很。等我平息了这股混乱,我才能再面对他,否则我还是会胡思乱想下去。不过,现在不解释给他听他是不会罢休的。
虽然春天已经快要过了,夏天的热还是迟迟不肯到来。这个寒冷的春天让站在街头的我有些发抖。于是,我要求先到他的车里再说。
等车里的温度让身体暖和起来,我才慢慢说道:“今天梅跟我说你们交往过的事,让我有些惊讶。我知道自己不该介意这种事的,可脑子就是控制不住地想。一想到你对别人也这么好过,我就很难受。所以,我暂时想冷静一下,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绫听了便靠过来抱住我说:“你离开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我如果不找一个救生圈就会溺死的。我真的很抱歉…你尽管介意好了,就是不要不理我…”
我抚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没事,我过几天就好了。你不要这么难过…”
虽然这么安慰他,但是我却觉得他变得非常脆弱。他这么靠在我的怀里我才闻到他身上有些酒味,于是问道:“你在等我的时候喝过酒?”
他嘟囔着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