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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士犹豫着,目光惊恐。
“怎么啦,放腿上!”徐德龙坦然道。
小警士手直抖,火炭放腿上后,立刻转身,不敢看。火炭烧着徐德龙的大腿,冒起缕缕青烟,他神色泰然安然地看徐大肚子摇骰子。
“去悦宾酒楼办些酒菜。”王警尉给小警士两张钞票说,“别忘带一洋棒子(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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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士手持提盒,临出屋回头望一眼,香烟头烧着王警尉的胳膊,火炭烧焦徐德龙的大腿。
4
“尝一尝,老兰刀烟。”陶奎元态度和蔼,扔给草头子一支香烟,说,“蒋副官,喔,二掌柜的,我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你。”
他望着警察局长的香烟,迟疑。草头子拿起烟,划火柴点燃,抽一口烟道:“随便。”
“那我就叫你蒋副官,我们是老朋友,过去的称呼让人感到亲切。人是顶爱怀旧的动物,假如后来不发生变故,我们会在一起共事不是。”陶奎元套近乎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现在也算为日本人做事,你们反对不反对日本人那是你们的事。时局摆在面前,皇军已做出决定清除三江县境内的匪绺……审时度势吧蒋副官,你和二十来个弟兄深陷囹圄,常言道,鸟往亮处飞啊!”
“冯科长已转达你的意思,我想了想,我们只是弄些衣物给弟兄们穿,并没和你们过不去呀。”草头子说。
“是啊,所以角山荣队长才……只要你肯为皇军效力,他会大大地欢迎。”陶奎元说。
“朝廷有法,绺子有规,这般大事我做不了主,得天狗大哥点头。”草头子说。
“那你想?”陶奎元见他心活了,有门儿,问:“你打算咋与你们大当家的联系,派人把他请到镇上来商谈?”
“尽快与我大哥取得联系。”草头子在想提出怎样的条件不至于被警察局长拒绝,他试探地道,“我写一封信,放出我的一个弟兄送去。”
“可以。”
“请借纸笔一用。”
陶奎元将纸笔递给草头子,他写完信,交给陶奎元说:“请陶局长过目。”
“很好!”陶奎元看完满意,问:“这封信?”
草头子看出陶奎元心想什么,说:“信你先保管,明早我派一个弟兄送信,临行前到你那儿取。”
“中。”
草头子回到监房用黑话对顶浪子说:“出园子(城)后看风(观形势),别直接回窑(巢)去放龙(报信),绕道而行,踹线(走路)瞅点身后,是否有跳子(警察)跟踪。”
“是,二爷。”顶浪子点头。
草头子派顶浪子去野狼沟匪巢,他绝没想到大柜就在镇上,佳丽堂和警察局一街相隔,夜深人静时在警察局可听见缠绵窑调儿。
晨阳染红花格窗户,徐德成和小香已醒来,两人缱绻,懒在被窝里。
“你有办法进到警局大院去吗?”徐德成问。
“妈妈看我们很严,放我们出去怕岸上(半路)跑掉,即使出去也有小打(伙友)跟着,再说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到警察局干什么?”
“这样是不行。”徐德成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打听你们的人情况,最好等冯八矬子来佳丽堂找我,我把话给你套出来。”小香决心帮助他,说。
“谁知他哪天来呢。”
“我估摸快啦。”
楼下传来栾淑月尖细的声音:“呃!一大早就戗上来啦。”
“抓了一夜的赌……”
小香猛然起身,慌张道:“他来啦。”
“谁?”
“我俩刚才念叨的人。”
“冯八矬子?”徐德成一惊道。
“这可咋整呀?”小香惶惑不安道,“他肯定来找我,你们俩别撞车。”
徐德成觉得还是躲避一下的好。
“快穿衣服,我有办法……”小香说。
此刻,冯八矬子淫荡的目光往楼梯处飘扬。
“到我房里歇歇?”栾淑月说得酸溜溜,自从腻上小香,冯八矬子淡了她,好在她从没把男女的事认真看。
“我好几天没见她……”冯八矬子直白地说他想小香了。
“小香昨晚有客人,住了局。”她说。
冯八矬子霸道地说:“轰走!”
“这哪行啊,堂子里的规矩,不能赶客人。”栾淑月不想破坏规矩,何况那个疤瘌脸嫖客每天交十块大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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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不是人定的?改!”冯八矬子一脸的不快道,“还有人和我争食儿?”
“我俩也有日子没……”栾淑月想用自己挡住他,说。
“不是有荣锁伺候你嘛。”
“瞧你心眼那个小哇,碰上荣锁和我一回,你忌恨到今天……你别没良心,我这肚皮你可没少爬上爬下的。”
“得得,再磨唧(唠叨)我总也不来了。”冯八矬子不可一世地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赖在小香房里不走。”
栾淑月用手绢撩下冯八矬子的脸,说:“你不来佳丽堂,还不塌了半拉天……”
“不行!”冯八矬子站起身,栾淑月拉扯不住,只好同他一起上楼。
小香卧室门前,冯八矬子示意栾淑月叫门。
“小香!”
“妈妈。”
“你们起炕没?”栾淑月问。
小香敞开门,笑脸道:“唷,冯科长,请进。”
冯八矬子闯进屋,四处撒目,寻找什么。
“冯科长你这是?”小香问。
“你不是有客人吗?”冯八矬子问道。
“那是昨夜,起早走了。”她说。
冯八矬子疑惑地望着栾淑月,继而望小香。
“我还以为客人没走呢,冯科长,你们……”栾淑月机智地说。
小香挽住冯八矬子的胳膊,娇声道:“进来吧,人家好想你。”
房门关上,栾淑月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她走回客厅,刚落座,见徐德成从楼梯走下来,问道“爷你方才在哪儿?”
“别问啦,再会!”徐德成道。
“有工夫来玩呀爷。”栾淑月殷勤地送出大厅,待他走远,她叫大茶壶道,“荣锁,你去小香房看看。”
荣锁领会主子之意,匆忙跑上楼。
“他们在干啥?”荣锁返回,栾淑月急切地问。
“打井呢,冯科长猪一般地吭哧。”荣锁语言粗俗下流地说。
“一说这种事荣锁你眼睛就放光,没出息!”栾淑月责备道。
“那个疤瘌爷呢?”荣锁畏惧的样子,问。
“走啦。”栾淑月复杂的目光扫一眼楼上,她站着的角度能看见小香房间的门亮子。
小香欲起身穿衣服,被冯八矬子重新摁倒,他说:“我还没稀罕够你。”
“一头午你没时闲(停止)地捂扎(反复)……”小香嗔怪道,还是顺从、配合。
“没整够。”冯八矬子粗鄙地直言,他有令人惊讶的精力,一边劳作一边问别的事情,“小香,是什么人在你这住局?栾淑月还挡着,怕我坏了你们的好事似的。”
“天知道,一天不断流地接客……”小香讲得很合情理,“干我们这行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不准许问客人的名字。”
“不对,他肯定有啥说兜(问题)。”冯八矬子仍疑心说。
“恨人丁,”小香亲昵加撒娇地,用手指戳了下他软囊囊的肚皮说:“你呀,还不是寻思我是你的,就忌讳外人碰。哼!真的舍不得,就娶我给你做姨太,看谁敢碰冯科长的东西。不然,我想闲都闲不住,妈妈靠我们给她挣钱呢。”
冯八矬子一时语塞,他不怎么把一个烟花女子的话当话听,心里想着从她屋里走掉的那个男人。
镇外荒沙坨上,徐德成手牵匹马,在坐山好坟墓前诉说:“大哥,我知道暗杀你的凶手是谁,我一定给你报仇。”
徐德成钻入一片树林子,树密行走艰难。突然,坐骑腾空竖起蹄子,说时迟那时快,连人带马掉进猎人扑狼设下的陷阱。
野狼沟胡子老巢窝棚里,一缕阳光照在徐德成的身上,大德字等人守候在徐德成身旁。
呻吟两声,徐德成从昏迷之中醒过来。
“灵(醒)啦!大哥。”大德字道。
“我这是在哪儿?”徐德成问。
“窑里。”
“我的腿?”徐德成觉得腿不对劲儿,他的记忆在坐骑腾空竖起蹄子的瞬间折断,问:“我咋回来的,你们发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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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破几处,不过没伤到骨头。”大德字说,“一男一女两个人送你回来。”
“他们是什么人?”
“不清楚。”大德字说,“他们三十左右岁,男的说二哥曾救过他的命,那女的就是前一段时间骑大红骡子进老爷岭,你放走的那个人。”
“哦,是他们。”徐德成知道是徐秀云和山口枝子了。
“你掉进陷阱里……”大德字讲了事情的经过,一句话,她们俩救了他。
“我的高脚子(马)呢?”徐德成最关心他的马。
“她俩说被陷阱里的木刺扎烂,崩嘴儿(死)了,他俩只救出你,用马驮着来咱窑里,然后就走了。大哥,顶浪子回来了,他带来二哥给你的信。”大德字说。
“快叫顶浪子。”徐德成欣喜道。
“大爷!”顶浪子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在徐德成面前,说,“二爷给您的海叶子(信)。”
“拐(坐)吧,慢慢说。”徐德成说。
顶浪子坐下来。
“说说那天你们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