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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咬着牙。怨恨地道:“背叛就背叛吧,说那么多干什么?我把你们当作是最信任地人,你们却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被人收买了。还说是我的错。”陈得美收了笑意,冷冷地盯着婉宁。道:“你信任我们?别人的就是小恩小惠?婉姑娘。人心肉长,就算我们有别的想法。可你到底救过我们,我说这样的话,心里也不好受。想当初,钏儿最听你地话,你叫她进府,她就进了,你叫她给你家老太太梳头,她也去了。可她被人活活打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下葬的时候,你还陪着害她的人说笑,也没探望过她家里人。若不是二太太送了银子来,钏儿的娘只怕连看病的钱都没有!伙计们那么崇敬你,你却太让他们心寒了。”
婉宁吃惊地望着她,嚅嚅地道:“我有托二婶送银子去……”
“可那银子不是你出的吧?”陈得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算了,婉姑娘,你虽然对我们总是哥哥姐姐叔叔大伯地叫,好像很亲热,但其实你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了,我们也看清楚了,你既无心,我们也不必白白耗费了真情。我们为你们家赚了那么多钱,什么恩情都报完了吧?从今往后,我们也不必再见面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出去了。婉宁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让泪水流出眼眶。我是转换视角的分割线
淑宁做好了荷包,亲自送到芳宁房里,祝贺她的生日。芳宁很意外,也有些感动:“想不到除了我娘,还有人记得我地生日。谢谢三妹妹了。淑宁微笑道:“其实我也是刚过了生日不久,说起来,我和姐姐的生日常常被忽略过去呢,若不是至亲之人,定会忘记了。”芳宁微微一笑。她的生日是重阳前两天,淑宁地生日是中秋刚过,都靠近大节,加上是在孝中,便草草了事。
淑宁坐在芳宁身边陪着说了几句话,便听得隔壁小院中有些骚动,仔细一听,却是婉宁的丫头烟云在骂人:“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你算个什么东西……”这边院里地金妈妈匆匆走了过去,叫她不要吵闹。
淑宁道:“似乎是二姐姐那边闹起来了,不知是什么事?”芳宁淡淡地道:“大概是她又受了什么委屈,最近几天她那边都热闹得很呢。”她抬头望望窗外地天色,便说:“到了我诵经的时间了,恕我不便奉陪,三妹妹自便吧。”
淑宁应了一声,便告辞出来,路过婉宁地小院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几个丫环都在廊下说着话,见到淑宁,都向她问好,她摆摆手,便走进了屋里。
婉宁正在里间的床上趴着,哽哽咽咽地哭。淑宁走过去一看,她两只眼睛都哭成核桃一样,觉得分外可怜,便轻轻推了她一把:“二姐姐,你没事吧?”
婉宁转身看到淑宁。泪水哗啦啦地流着,整个人抱过来,哭得更狠了。淑宁被她一抱。动弹不得,只好轻轻安抚着她的背。
过了半晌。婉宁才缓过来,依旧哽咽着,断断续续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没有那么坏……”淑宁听得一头雾水,便轻轻问她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最近几天总在一起相处,婉宁对她亲近了些。就把方才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又哭了:“我真地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奶奶会打死钏儿,她那天明明很高兴。我才走开一下,回来钏儿就已经断气了……她下葬的时候,奶奶病了,我走不开,后来额娘又不准我出门……可是我有叫俏云去帮我烧香,只是没见到她地家人。我虽然粗心了些。可我不是坏人啊!”
淑宁忙道:“只是误会罢了,说清楚就好了。”然后又急急帮她寻了几块帕子来。
婉宁继续哽咽道:“小美姐的事,是我疏忽了。可那个巡抚是出了名地风流鬼,我怕小美姐吃亏才帮她挡了。我只是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想不到她会有那样的想法……”
淑宁细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妥。她瞄了婉宁一眼。其实刚才她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但看到婉宁哭得这么惨,又觉得自己过分了,其实这位大姐人并不算坏。
她忍不住道:“照姐姐说来,虽然你有不对的地方,但陈姑娘那边,只怕未必全是实话。”看到婉宁疑惑地望过来,便分析给她听:“陈姑娘说你耽误了她的姻缘,这话有些不尽不实。她那位青梅竹马虽穷,可她本人却有钱,就算嫁过去,也不会受穷啊?而且你阻止她当妾,只有一次,之后她一直没嫁人,总不会都是因为你吧?她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实在有些过分了。”
婉宁听她一说,倒有些清醒过来。她是气得糊涂了,才会没发现别人话中地破绽:“没错,她这是在推卸责任,可恶,害我哭得这么伤心。”
淑宁继续道:“只怕她是早有了二心,只是碍于你对她兄妹有恩,不好开口。钏儿出事,她便有了借口,所以才会故意这么说的。”
婉宁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道:“一定是这样,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要作妾,难道我还会拦着她不成?”
淑宁想了想,道:“商人都是逐利的,你没法为他们带来利益,所以他们就投靠了别人。其实说起来,你也没吃什么大亏,只是心里难受罢了。”
婉宁瞪大了眼:“谁说我没吃亏?那些生意我付出了很多心血,一下子就没了呀。”
“可是你没出本钱,也没有亲自去经营,虽出了些主意,每个月都有分红,几年下来,也有上千两银子了吧?不论是二伯父二伯母,还是陈家兄妹,都没有真正伤害到你,这已经很不错了。”
“可他们伤害了我的感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的!”说着说着,婉宁又流起泪来。
淑宁笑了笑,道:“人心是最难控制的东西,谁也没法猜到别人心里的想法。受人一饭之恩,就一辈子不离不弃的老实人固然是有地,但不见得人人都会这么想。姐姐还是想开些吧。”
婉宁若有所思,也不说话,淑宁便也陪着发呆。
这时那拉氏走了进来,淑宁忙起身向她行礼,婉宁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爬起来,低着头不说话。那拉氏叹了口气道:“你心里不爽快,松懈些也没什么,但往后不能再失了体统。”婉宁小声应了。
那拉氏又对淑宁道:“方才多亏三丫头开解她,以后也多来陪陪她吧。自家姐妹,别生疏了。”淑宁乖乖称是。
那拉氏伸手替女儿整理了一下头发,道:“就让你松乏两日,过了重阳,就给我重新打起精神来,继续学规矩本事。你也不要再偷懒了,瞧你三妹妹,比你还小两岁,就能给自己做衣裳,扎的花儿也好,会下厨,又会管家。你呢?就只是装了一肚子诗词歌赋,有什么用?”
婉宁扁扁嘴,却没再反驳,看她神色,似乎还有听话的意思。淑宁在一旁看了,暗暗称奇。我是九月中旬地分割线二房闹了几日,晋保都不肯松口,但渐渐地,也感到了些异样的压力,知道必是不能阻挡地了,与另两个兄弟商量了一番,终于松了口,只是条件还要再斟酌。
而兴保那边,也有些着急,虽然他舍不得那些财产,但又有些担心,真要和兄弟们吵起来,会引起外人闲话不说,自己地盘算也很可能落空,于是又退了一步。
最后达成的协议是,二房带着五家酒楼茶楼等产业分出去,胭脂铺子是索绰罗氏私产,也一并带走,府中地田产与古玩一律不分给他,而且为了补偿其他兄弟,他还要拿出名下的四处房产和一半的空铺面。
这个结果,虽然双方都不满意,但都可以接受。闹了大半个月的二房分家事件,就此落下了帷幕。
一零八、暗变
二房终于得偿所愿后,便开始着手将财物人手转到事先准备好的新宅处,但顾虑到母亲新丧便迁出,恐会惹人闲话,他们一家人便暂时留在了伯爵府,只等过了老太太的百日再搬走。。
晋保夫妻对二房虽有诸多不满,但签订了分家协议后,便恢复了那种宽容公正的家长形象。晋保依旧十分关心侄儿们的学业功课,对待兴保也很和气,那拉氏每日都会按旧例向桃院供给肉菜米粮,连丫头们换季的衣裳也没落下一件,更是常常请索绰罗氏去闲话家常。府中人等看在眼里,都暗暗心服。
不过兴保夫妻却对这些嗤之以鼻,说他们是在装模作样。但族中人等听说了事情始末,都称赞晋保夫妻有大家风范,对于违逆父母遗愿分家另过的兴保夫妇,很有些不齿。兴保与索绰罗氏得知,心中更是怨恨,便不再与其他兄弟来往,每日只在桃院起居,仿佛府中府一般。
兴保还将家里派到几处酒楼茶楼处的人手一一鉴别,从中挑选出能干又忠于自己的,继续留用,那些办事不利或对大房死忠的,便全数遣回伯爵府。但人多事杂,难免有漏网之鱼留了下来,其中就包括了周四林的表妹夫和金妈妈的外甥女婿。
晋保夫妻在外头得了好名声,心里也有些得意,但几大财源都不复存在,他们也头痛得很。得到的几处铺面位置都不错,若是用来做生意定是财源广进的,但家里的下人中擅长做买卖的几乎都被二房笼络了去,剩下地几个又经验不足,若是买卖做不成。反亏了本,岂不是糟糕?夫妻二人合计了一宿,决定还是把铺面都租出去。每年能坐收两三千两租金。另外的几处房产,分别是两个五进大宅和两个三进宅院。或租或卖,得利也相当丰厚。
这样一计算下来,晋保便觉得虽然没了最赚钱的酒楼茶楼,收入也很可观,何况没了二房这一个销金大户。每年都能省下一大笔银子,日子其实没有想象中难过。他松了一大口气,想起两个弟弟在分家过程中一直站在自己这边,助益良多,其中三弟张保还私下拿了一千五百两银子给他,府里这两个多月才能支撑下来,如今有了好处,也不该忘了他们才是。晋保考虑过后,便决定让两个弟弟各挑一处房产去。我是兄弟会议过后地分割线
张保从长兄处回来时。步履轻快,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进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