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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元。’宁与锦指指空了的玻璃杯。
‘你不用以金钱价值来提醒我你有多爱我,我都明白。’郑雅今诚恳的道。
宁与锦开始怀疑,郑雅今的业绩节节升高是否与他越来越厚的脸皮有关系?毕竟死缠烂打也是一种天分。
‘我没说要请客。’
纵使晓得响应郑雅今只会招来更多令人吐血的话,但是挥拳落空的滋味,让宁与锦气得理智尽失。
或许,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他想多听听郑雅今的声音。
除却内容不谈,郑雅今的嗓音好得没话说,低沉时宛若加重低音的大提琴,说到激动时的高昂音调则似木琴般清亮迷人。
不过让宁与锦希望一听再听的,则是结合两者的完美他平常的声音。
‘你没吃晚餐吗?’郑雅今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关你什么事?’宁与锦依旧摆着臭脸。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们做都做了,你还把我当外人?’
郑雅今装出委屈的表情,引得一旁的客人都向宁与锦投以责难眼光。
‘我跟你哪有做什么!’宁与锦咬牙怒道。
他不过就’坐’了一次郑雅今的车,如果这个也算,出租车司机马上成为全天下最风流花心的人种了。
‘我们接过吻啊!’郑雅今朝着他眨眼。
‘少放……’宁与锦骂到一半,记忆力刹那间恢复。他们真的接过吻,纵使仅仅是蜻蜒点水了一下,但唇碰唇不叫吻,叫啥?
郑雅今笑得好开心,趁宁与锦发呆时将盒里剩余的饭菜吃个干净。
好半晌后,宁与锦才由齿缝中迸出一句:’那又怎样?’
‘没怎样,我不过关心你吃饭了没有,担心你胃会痛,仅此而已。’郑雅今笑得真诚无伪。
宁与锦怒火瞬间平息。面对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他怎么气得起来?
然而他感动的眼光尚未消失,郑雅今这厢又凉凉地补上一句关键性话语
‘你一胃痛就会乱发脾气。’
刷的一声再闪。
郑雅今刚刚庆幸自己闪过密与锦丢出的柳橙皮,旋即听到一声惨叫,果皮正中站在舞池边高大男人的头。
身形倾长的男子原本是一脸邪笑,用眼睛捕捉舞池中的美人们,此时邪魅俊颜却变成苦瓜样。’不会吧?为什么我在“地下室”比在家里还衰?’
‘两百元。’宁与锦瞄了男子一眼,低头切柳橙准备榨第二杯。
‘什么两百?’男子一头雾水。
郑雅今斜坐在椅中,好整以暇地看戏。
虽然宁与锦斗不过他,但是欺侮欺侮旁人倒不成问题。
‘柳橙汁的钱。’宁与锦用下巴指指吧台上的空杯。
‘我又没喝,凭什么叫我付帐?’男子不满地叫道。
‘就凭我有官阳泰的手机号码。’宁与锦淡然的声音由吧台内传来,他埋头努力榨汁,似乎认为跟男子讲话连礼貌地注视对方都不需要。
‘啊!我竟然忘记有喝过柳橙汁,真是不好意思,我喝的东西当然会付钱。’男子的态度瞬间改变,笑眯眯地送上现款。
须臾之间,郑雅今已明白此人是谁孟德耀。
他并不认识孟德耀,但是见过官阳泰一次,在他难过失恋的当天。
若不是官阳泰带着朱叶去找他心仪的人,他不会失恋得这么快。记恨的结果是他从此对官阳泰的身家清清楚楚,晓得官阳泰在一捻红附属的羊咩咩工作室上班,领头老大名唤孟德耀,兼任官阳泰的亲亲恋人。
他无须多问什么,单凭宁与锦和孟德耀间的对话,即知孟德耀来此地之事压根儿没跟官阳泰说,简单一点的说法即为翘家。
他初初听说官孟二人之事时,还以为孟德耀是瘦弱、善良型的人,才会被斯文的官阳泰欺负,没想到……哈哈哈!这算不算是人不可貌相的代表?
‘笑什么?’瞥见旁边有个偷笑的人,孟德耀立即将满腔怒火发泄出来。
‘我听说过羊咩咩工作室的孟德耀手艺高超,做的衣服足以和高级订制服媲美,今日有缘见到,怎能不打从心底高兴?’
郑雅今满嘴好话,霎时间浇熄孟德耀的怒火。
宁与锦不悦地抬头丢给郑雅今一记卫生眼,手里则用力压着柳橙,连柳橙皮里的苦汁都榨出来啰!
莫名地感觉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他讨厌郑雅今对别人笑得邪魅。
可惜郑雅今只顾着实践他的诡计,压根儿没注意到有双怒眸绕着他转。
‘我有几件想做的衣服,希望你能帮忙。’
‘好说、好说!’被捧得晕陶陶的孟德耀用力点头。
此时一杯带苦味的柳橙汁被重重放在孟德耀面前,即便有些果汁溅上他的手,他依旧不敢对杀气腾腾的宁与锦抗议。
吧台外,没知没觉的郑雅今挨近孟德耀,附在他耳朵旁喃喃细语,将几句暂时不能被第三者听到的话,一字不湿地送进他耳中。
‘好好好!没问题。’郑雅今说的话,让孟德耀笑眯了眼睛。
忿忿之中,宁与锦犹记得遵守约定不通知官阳泰,所以他手中的电话,绝对是拨给君子旭的;只不过凭君、官两人的交情,好像拨给谁都一样……刚刚变成七月半鸭子的孟德耀笑眯眯地看着郑雅今,不知在高兴什么。
表情阴森森的宁与锦则啪地一声挂断电话,捺不住心头怒火,准备找个人砍两刀泄恨;念在孟德耀的自由幸福时光所剩不多,他开炮的对象自然是郑雅今
‘你……’
宁与锦的第一句话尚未说出,郑雅今无预警地起身,熟练拉开通往吧台内的小门,将他吃剩的垃圾收收弄弄,该丢的去、该洗的洗,该回收的拿去回收。
宁与锦先是一怔,再度准备开骂!
‘你别以为自己收拾就行了……’
恍若未闻的郑雅今转身闪进隐藏式木门内,准备上楼。
‘你干嘛?’宁与锦急得大叫。
门内的回旋楼梯直接通往他的住所,他和郑雅今还没熟到能任郑雅今自由进出他家的程度,未经允许私入民宅可是犯法的!
‘煮东西给你吃。’郑雅今回头含笑的道。
他顺势扬了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的大购物袋,可以想见袋子里满满装着食材,等会儿将变成一顿好饭菜。
一股甜意迅速涌上宁与锦心头,刹那间浇熄尚未发泄的怒火。
于是,他呆呆地望着郑雅今关上木门往上走,什么都忘了……
第六章
郑雅今的厨艺和宁与锦无法相提并论。
宁与锦煮出来的食物叫‘吃了不会死’,保证洗干净、有煮熟而已。
先前郑雅今说过想吃他煮的菜,真的尝过之后,此类话题不曾再出现。
比较起来郑雅今应该称之为‘十年老店的大厨’,手艺当然有其独到之处,虽无法保证样样绝品,但必定有几样拿手菜能哄得人眉开眼笑。
有句话明曾经沧海难为水,宁与锦在吃不到郑雅今煮的饭时便有此感觉。
比较正常的时候,宁与锦一天吃三餐,午餐、晚餐和消夜;忙碌时有一餐会被牺牲掉,懒得弄东西吃的他泰半不吃消夜即上床睡到饿醒。
而郑雅今是上班族,虽然是不用打卡的业务员,但毕竟是公司职员,无法翘班翘得太厉害。
于是,每天固定到‘地下室’喂宁与锦一餐的他,九成煮的是消夜,而且是十一、二点‘地下室’正忙时煮出来的消夜,让宁与锦吃也不是、不吃又舍不得,只好可怜兮兮地暂时将店交给郑雅今或君子旭鬼搞,自个儿爬到三楼吃饭……题外话,他始终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大家都很欢迎他们鬼搞?
剩下一成机会是郑雅今难得天没完就醒,又遇到‘地下室’太晚关门,他会做好饭逼着宁与锦吃完东西才睡。
在这种时候,原本累瘫了的宁与锦吃完后随便刷个牙即倒头就睡,从不理郑雅今在做什么、何时离去;当他发现郑雅今会乘机偷吻他后,他便开始坚持送郑雅今出门,然后将所有门窗锁好才去睡。
问题在于郑雅今并非安分守己的人,从来不是。
前一段恋爱他之所以爽快放弃,原因十分简单他聪明嘛!
既然他爱的人不爱他,身边又有别人长驻,天底下有情之人何其多,与其长久等待,痛快放弃聪明得多。
虽说宁与锦口里不承认对郑雅今确有情意,但郑雅今又不是未解情事的孩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再加上宁与锦身边没有别人抢先进驻,他觊觎‘空位’实属正常。
所以,某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早早完成工作的郑雅今出现在宁与铺床边,并非天大的事情。
‘早。’
柔软大床旁,身形修长的男子弯腰俯视床上的人,微笑道早安。
昨夜入睡前开着冷气,因而紧闭门窗,时间到冷气自动停止的现在,室内仅存令人几乎窒息的闷热。
宁与锦静默着,被眼前郑雅今放大的面孔惊得无法动弹。
反射性地,宁与锦揉揉眼睛再睁开,人竟然还在!再揉一次……‘手上细菌多,揉多了眼睛会发炎。’郑雅今皱眉将他的手拉开。
宁与锦恐惧地看着自己的手,顺着往上看,又是郑雅今的脸。
不是梦啊!郑雅今真的在他家!
在他家,在他床边……床边!
‘可恶!你私闯民宅!’他登时清醒,跳起来骂人。
‘我想你嘛!’无视于宁与锦的愤慨,郑雅今乘隙在他唇上偷个香吻。
宁与锦再度陷入呆滞状态,原本站直的身子亦软软地坐回床上。
嗯……也有可能是想睡,毕竟此时才上午十点半,离密与锦平时的起床时间还很久。
‘你怎么进来的?’呆滞之后,宁与锦脑中闪过这个重要问题。
‘我之前捡到过你的钥匙。’郑雅今的话只讲了一半。
被吓醒的人容易爱困,宁与锦很快又陷入半梦半醒之间。‘但你还给我了。’
‘对,我还你了。’郑雅今笑吟吟地偷亲他的唇。
说正格的,宁与锦并非人见人爱的大帅哥,方正的男性化脸孔不特别有型迷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