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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欲要通过星星峡,仅有一条通道且道路狭长难行,所以他们又怎会遇不上呢。
不大一会儿功夫,二人在前方相遇,于是便一前一后行着,一时间却是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有嗒嗒的声响。
却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响,邹然如雨落,料想所来人数需在二十左右。霍青桐也是转头沿着蜿蜒的山路望去,便见到十数匹马前后并进。
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却也是不近,只看得到那些人身形轮廓皆是男子,却是看不清他们的样貌。
“快走!”
只闻身后的陈家洛急喝一声,虽不知那些是什么人,可感应到他的急迫,霍青桐便也没有多言,只是猛的松缰登鞍,加快速度。
直到越过了山峡,转到另一条僻静的岔路,确认甩过了身后的一众,方才放缓了马步。
二人纷纷下马,而在接收到霍青桐疑惑的眼神后,陈家洛连忙出声解释道:“他们不是什么坏人,你不用害怕的。”
显然他是误会了霍青桐此时凝重的脸色,而霍青桐之所以方才如此的配合,则是猜测那些人是朝廷中人,毕竟陈家洛此人便和红花会有着密切非常的关系,和朝廷的关系更是紧张微妙。
不管如何,她当时总是要分清轻重缓急的,可是听他所言却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稍一顿,才听陈家洛才继续说道:“他们只是想让我做件不愿意做的事,所以才会躲着他们。”
“不愿意做的事情?”听到陈家洛此言,霍青桐心中便升起了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的想法。
“是啊,我的性格似乎不太适合成为他们希望的样子。”陈家落笑了笑说道,似是这时的他年纪还轻,有没有坐上红花会帮主的位子,十分开朗温和的样子,笑容中带着少年特有的阳光味道。
望到他这般的神情,霍青桐却是一怔,不由得回想起自己记忆中的陈家洛,初识他时他便已是红花会的总舵主。
只知他处事皆是自信从容而且游刃有余,不仅是个文武全才,还对兄弟重情重义,对抗朝廷有勇有谋,是本领大得很的领袖,却不知他本是不想做这总舵主的。
“我更希望过一种逍遥适性、与世无争的生活。”这时,陈家洛再次开口说道,眼中闪现着希翼的光芒,唇角带笑,竟是带着说不出的柔和满足。
其实,若非情势所迫谁又不希望可以度一世安稳呢?或许是那一刻的共鸣,让霍青桐对陈家洛第一次和颜悦色,低声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承担起的责任,若非太平盛世,何以为家,又何得安乐二字呢。”
回部一族本以游牧为生,遨游大漠,是何等的逍遥快乐。可是,自从清廷势力进展到天山各部后,先是征收马匹,再是药材、金银。
他们何尝没有想过委曲求全,可是官府中皆是贪得无厌之辈,征敛便越来越多,一味的屈服只会弄得回部民不聊生。如此下去更是没有生路,而且会渐渐失去回人最为珍视的自由。
所以,有些事确是不得不为的,说白了就是为了可以真正的活下去。
由于霍青桐的沉默,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陈家洛望了眼渐渐西斜的太阳,说道:“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好。”这一次,霍青桐倒是没有拒绝他。
于是,二人并驾齐驱,由霍青桐领路纵马朝一处庄子驰去。
行了大概五六里的路程,突的,听闻几声禽鸣,仰头望去,便见到一只海东青盘旋上方。见后霍青桐便露出一道笑容,隧招了它下来。
近处看来,只见这海东青也是十分的神俊,而且其眼神中竟可见到一股坚毅高傲。陈家洛从未见过这等禽类,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几眼,却引得海东青不悦般的鸣叫。
陈家洛顿觉得碰过了一鼻子灰,对着霍青桐问道:“它不高兴了吗?”
“没有。”
又听海东青鸣叫几声,便见不远处过来几匹马,原来它方才鸣叫只是在引人过来。
定睛一看,马上之人正是图克五兄弟,霍青桐也不惊讶,因她离开时便是将这只海东青交由了他们照顾,所以既是见到了它,便知他们也在不远处了。
那五人见到霍青桐皆是面带喜色,然后神情又皆是一整,霍青桐便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隧用眼神询问他们。
图克马上上前两步,看了陈家洛一眼,便用回语道出两日前大漠发生的一件大事。
原来是正黄旗满洲副都统、兼镶红旗护军统领、定边将军兆惠奉旨在天山北路督办军务,侦知回部有一部祖传手抄可兰经,得自回教圣地麦加,数十代由首领珍重保管,乃这一族的圣物。
于是,便暗中派遣高手,竟将经书抢了来,他便是想以此为要挟回人完全归顺朝廷。
此事发生之后,木卓伦便在大漠着手召开大会,准备发动各部勇士东去夺经,便是埋骨关内,也要教圣书物归原主。
而图克他们则是先行一步来寻霍青桐,由其拟定具体计划以作定夺。
听闻消息后,霍青桐可算得上平静,因为经书被夺她已并非第一次经历了,只是她实在没有想到这次经书被夺的时间竟是提早了几年,不然她定可周密部署,护其周全的。
看来自己此番重生,虽是先知了一些事情,可仍是存在着许多不可测的经历。略一思索,青桐便又做了一个决定,沉声说道:“图克,你回去且和爹说夺回经书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让他暂且按兵不动。”
又是一顿,道:“便说翠羽黄衫说不夺回神圣的可兰经,誓死不回故乡。”
闻言,图克五人的眼神立时变得无比郑重,一起翻身下马,半跪行上回族大礼,宣告他们对其的无比敬重。
于是,那五人便纵马返回回部,带去翠羽黄衫的消息。
霍青桐之所以这样做,并非逞一时意气,只是她知道回部率众前往中原实在太过扎眼,对于夺会经书并不一定有利,而且她也似乎已经有了些可兰经下落的线索。
再者她心中也明白,何以才能令自己的部下、族人完全信服于自己的领袖,那靠的便是实力,竖起一道丰碑,所以她此番也务必要夺会可兰经。
而一直在一旁静静等待的陈家洛,目送那五人离开后,方说道:“姑娘,是有什么事情吗?”神色间颇有些关心的意味。
“我准备往回行了,咱们就此别过吧。”说着霍青铜一拱手,便一扯缰绳调转马头。
“是有要事?”陈家洛急声问道。
见霍青桐点头,陈家洛便道:“我去帮你吧。”他确实有一副古道热肠。
“不必,我先要去寻的就是你要躲的人。”既是要去夺回可兰经,红花会的事情她定要先有个了断的。
陈家洛顿了顿问道:“你识得红花会的人?”
于是,霍青桐再次点了点头,便纵马东行。却见得陈家洛也跟了上来,便听他道:“我也得去与他们有个交代,咱们还是同行吧。”然后便又笑了笑。
而在前行了不足二十里的地方,他们便见到了红花会一众。
见状,陈家洛翻身下马,朗声道:“各位当家好。”
“总舵主!”红花会众则皆是一脸的惊喜。
须臾,便有人发现了仍在马上的霍青桐,喝道:“是你!”
这时,徐天宏则是走上前来,恭拳一礼,道:“总舵主,你怎会和这女子在一起?”
陈家洛似是也感应到了霍青桐与红花会间的不同寻常,却仍是道:“她是我的朋友。”然后又似想起了什么,又道:“还有我也不是你们的总舵主。”
闻言,徐天宏对陈家洛的最后那句话未知可否,而是解释起了霍青桐与红花会间的渊源。
霍青桐则是也跟着又听了一遍关于自己对无尘道长下毒一事,于是,便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当天的情形,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红花会众人却显然不大相信,见状,青桐也不再恼,而是微微一笑说道:“我有一样证据,可以证明我根本无需对无尘道长下毒。”
言罢霍青桐便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如今最快也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手下见真章,若是她武功高于无尘道长,又有何必要对他下毒而不直接杀了他呢?
待众人明白了霍青桐的意思,杨成协第一个开口说道:“好个狂妄的丫头!”
“咱们可以比了再说,又或者您也可以几个人一起。”霍青桐自是没有以一敌几的兴趣,然而此时话先出去,他们才更加不好群攻。
“就和你一对一,难道我还打不过你一个小姑娘!”杨成协如是怒道,可他却似是不记得前几次交手他从未赢过。
这个杨成协身形十分魁梧,甚是煞人,看起来足有霍青桐三个身形,而且其脸色黝黑非常,更是与面前嫩生生的小姑娘形成鲜明的对比。
说起武功他也算得威猛,一柄钢鞭加之一身铁布衫的硬气功,也算的江湖上数的上的高手。
可是,和霍青桐动起手来,却是讨不到一丝的便宜。青桐以巧攻拙,以快打慢,三十招后便战败此人。
“好俊的剑法,真真认输了。”最后,那杨成协倒也算得磊落,输得心服口服,隧退到了一边。
而霍青桐也是原本就了解他的性情几分,此人之所以与无尘交好,便是因为输给过他信服其武功,所以也知此人在比武中绝非小量之人。
☆、误会散别红花,沿线索寻真经。
这厢杨成协方才退下,便又自红花会众中走出一人,此人也就十□岁的模样,却是人品俊朗,十分出众。
只见他微一拱手,便道:“在下九命豹子也来会会姑娘剑法!”
此人便是红花会的九当家卫春华,善用双钩,霍青桐从未与他交过手,却知此人不但武艺精强,而且打起架来不要命般,所以未曾有丝毫的懈怠,严阵以待。
而这卫春华一出手便是招招狠辣,双钩使的更是刚猛无比,带着一股子悍气,哪有半分的怜香惜玉,霍青桐则是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