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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端起杯子的同时,霍青桐好似不经意的望了眼周遭的两桌,然后便专心的喝起茶来。
其实那两桌上的客人倒真是有几分面熟的,细细端详这几人岂不就是在星星峡外客栈遇到的那几人,时隔两日他们竟是又在这碰面了,只是不知这算是什么缘分。
很快霍青桐点的青菜馒头就被小二端了上来,透着股淡淡的清香,霍青桐便吃了起来,其实她这两天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了,此时虽然菜色简单,却也食得有滋有味。
而那用餐的仪态没有太多汉家姑娘的扭捏,却也绝不粗鲁,总是里流露出一种恰到好处的英姿。
增一分则略显粗鄙,减一分则显出矫情之态,而霍青桐本身就是一个兼具汉家姑娘的灵秀矜持与大漠女子的豪爽奔放。
吃罢饭后,她便上了二楼的客房,一进屋,便不由得先打开了自己的荷包,望着里面的几颗碎银子,微微苦笑。
看来这些银子是不太够她追回可兰经,再折返回部的盘缠了。所以说行走江湖绝不仅仅如想象般只是快意江湖、纵情逍遥,同样需要为五斗米和栖身之处伤脑筋。
幸而霍青桐个对于路途上的简陋萧条并不十分介意,她是吃得苦的。
不过,眼下她最紧要的就是从那几人的身上夺回经书,至于盘缠的事还是稍后再想办法吧,反正这些银子还可再坚持数日。
思及此,霍青桐的目光便坚定了起来。而那些抢走可兰经之人便是霍青桐在星星峡客栈遇到,此番又特意追至安西境内的那几人。
而在图克跟她说经书被夺的时间,以及那些人的特征后,霍青桐便已联想到了那些人。
一来他们出现的时间刚好吻合,而在甘肃边境上除去过往的客商本就极少有陌生人经过,所以应不仅仅是巧合而已,再来那些人也都确实身怀武功,而且明明是和另一人认识,却又分开两桌就更加引人怀疑。
最后从人数到年纪描述,他们都与图克所言的相差无几,故而霍青桐才会马不停蹄的追赶至此。
这时,又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响静,想来是有人上楼来了,而且人数颇多。于是,霍青桐便起身自门缝望去,原来是那几人也回房间去了。
退开房门处,霍青桐便开始梳洗,然后就准备歇息了,而连日来的风餐露宿仍是让她在躺上床榻时,不由得舒服得长叹了一声,脸上也极易满足的挂上了一丝笑容。
极快的房间内的呼吸声就变得绵长,显然霍青桐已然入睡了。
夜幕降临,屋内的人儿睡得依旧香甜,不知又过了多久,天色已然全暗,周遭也是一片的寂静。
这时,街上传来了打更的声音,原来已经二更天了。而霍青桐却是悠悠转醒,一双眼睛晶亮非常,闪着慧黠的光芒。
然后,便见她借着窗外的月光起身,摸过身侧的长剑,屏息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只朝着走廊的最西处走去。夜里四下寂静,霍青桐步履轻盈,竟是也没有发出甚么响动。
而在她转过弯去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其中的一间房门口已然站了一名黑衣人,个头不算很高,蒙着面。此人的轻功应是极高的,不然不会因仅隔着条走廊青桐就没有发觉。
见状,霍青桐便回身暂且隐身在了夜色之中,静观其变。心中则在猜度着那黑衣人的身份,是偷儿?还也是那人仇家?
只见那黑衣人伸出了食指朝着窗纸捅了捅,似乎没有捅开,便见那人懊恼的咕哝了一声,然后又用大了些力气去戳。
然后,只听得一声纸帛撕裂的声音,听起来算得动静颇大了。
闻声霍青桐不由得微挑右眉,那黑衣人竟是不知要沾了口水再潼捅窗纸?竟是弄出了这般大的动静。
而在霍青桐以为那黑衣人定会掏出迷香之类物件的时候,便见那人自窗洞处直起身来,然后对着大门摆动了一番,竟就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见黑衣人进去了一会儿仍是没有动静,霍青桐便凝神朝近前走去,将自己的感官放到了最大,感知着周遭的一切变化,手中紧握着剑柄,伺机而动。
待其微弓着身子来到了窗边,便见到那黑衣人竟正在专心“作画”,而且画板便是这屋住着的客人。
偶尔那黑衣人还会发出一两声的奸笑声,充满着得逞的喜悦。
而霍青桐也通过近距离的观察,明确了一点,原来这黑衣人竟是名女子,而且还是名有些迷糊的女子啊。
带着一丝的探究,霍青桐望了眼躺在床上任人“蹂躏”的男子,又望了眼兴致勃勃的姑娘,心中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于是,霍青桐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待重新躺回床上,霍青桐细细回想方才的一切,方明白自己心中不安的由来。原来她在接近那间客房的时候,便感觉的到隐隐的紧迫气场,以及一丝待动的杀气。
而后那笨手笨脚的黑衣人出现后,那淡淡的杀气便不见了,或许那几人本就是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试想他们手中拿着夺来的回部的圣物,又怎会不加倍小心。
只是由于来者是那名黑衣人,所以才会安然无恙的吧。
不然,若是他们的身手实力弱成那般,又怎能深入回部得到可兰经呢。那便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方才的黑衣人与那人的关系匪浅,故而是在放纵她的行为。
同时也就预示着,那黑衣人所进的房间,也就是那些人当中衣着最为普通,与他们装作不认识的年轻人,才是他们这群人的主事。
霍青桐在心中有所计较之后,便决定暂且只暗中跟着这一众人,此举与夺回经书,要的便是一击即中,切记打草惊蛇。
于是,转日一早,霍青桐便早早的洗漱妥当,见那几人离开了客栈便也结账跟去。
而在暗中观察下来,不难发现这几人都算得上江湖上一等的高手,绝对不容小觑,若是那天贸然行动,胜负真是难以预料的。
若要说其中武功稍弱的便就是那位主事的少年人了,而再观之他平日的行为气度,霍青桐猜测他并非江湖中人,而是朝廷中的显贵之人。
就如他在点菜的时候,多是些名贵菜色,却是习以为常之态,而且并不熟悉乡间小菜,诸多的细节都体现了此人身份不同一般。
而且再凭着他忌食狗肉一点,青桐也猜得出他还是名满洲人,所以也就说通他为何不与那几人同路,又在穿着上几近低调,这也是因为他身份颇高,才会受到这般保护,既然如此也就愈发的关注起此人的动态。
不日,一众人便进了徐州,此地处于南北过渡地带,为北之锁钥,南之门户,视为要塞。那一众人也显然因为一路来的平顺而渐渐安心了不少,而霍青桐等的也就是他们这懈怠的时刻。
所以,今夜便是她决定动手的时机。只是世事往往难料,这一夜还是发生了一些意外的。
亭阁楼台,飞脊绿瓦,面前的偌大宅院着实的体面阔绰,而且还有个雅名儿,怡香楼。
而这怡香楼便是此地出名的温柔乡,而霍青桐独独没有想到他们这一众人进了徐州城竟是没有投宿客栈,而是找了家妓院准备夜宿。
见情形如实发展,霍青桐不由得蹙起娥眉,心中不是不别扭的,两颊也有些微微的发热。不过,还是很快的平复了心中那分本能的羞涩。
下一刻,霍青桐便也置身其中,不过却是在暗处,也就是屋瓦林立之处。
此际正是华灯初上,夜幕垂垂之时,怡香楼内好不热闹。只闻那琴音悠悠,四下还飘散着一股幽香,清淡得紧,这里倒也称的上一个雅字。
霍青桐站在屋顶上如是在心中暗道,而她此时也是一身暗色的男装,虽是不会现身此地可她还是以防万一的换了男装,不然若是有何意外情况,以她一身女装定是会十分扎眼的。
其目光则是紧紧的盯着那人的举动,没有一刻的懈怠,只为寻找最佳的时机。
只见那人将另外几人安置在一间屋内饮酒寻欢,而他则退出房间独坐一间,还要了名女子抚琴助兴。
而待菜过五味后,他竟是遣走了那女子,自己独自临窗静饮,还颇有几分的风雅。而余下的那几人,霍青桐即便只分神听上几分,也知他们此时都已是警惕性最低之时。
若她此时动手,只要擒下这正在饮酒之人,便可夺回可兰经,这可算得轻而易举。
于是,霍青桐暗自将内力运行一周天,然后运气于掌,随时准备一招制住那人。
可是,就在这时耳边却是听到了一声颇大的惊叫声,那是属于女子的声音,而且年纪断然不大。
青桐心中一跳,目光却仍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可那声音却是一声的高过一声,而且便是在距霍青桐不算远的一间房里。
隐隐的听那动静,似乎是名舞姬正在遭受客人的侮辱,再分神望了一眼,透过窗子的光影来看,女子的抵抗是如此的苍白,故而喊声愈发凄厉。
霍青桐紧攥了下拳头,甫又深深看了眼窗边的男子,这次的机会虽是难得,可是往后却也并非就没了机会。
若是教她对耳边那女孩的呼救声置若罔闻,她断是做不到的,虽然她的理智明白即便她救了那女子一次,却救不了第二次,此次救了她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然同为女子,对于她的呼救,霍青桐却更加的难以坐视。有人道聪明之人往往生性凉薄,而慧者却有着大慈悲。
于是,下一瞬便见一道飘渺的身影掠过屋脊,几下就到了那窗边,然后几近无声的推开窗棂进到了屋内,一连串的动作十分潇洒利落。
而屋内的情形,却令霍青桐一下子气红了眼睛。
此时,那男子正跪骑在那女子身上,不断地抽着她嘴巴,正在惩治那女子的反抗。
而他身上的长衫已经褪去,露出肥硕的后背,一颤颤的后颈肉,透着股残忍的兴奋。而他身下的女子被他整个的挡住,霍青桐只在方才一闪中见到了她嘴角的血迹。
霍青桐眼中厉色一闪,便看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