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他身上的长衫已经褪去,露出肥硕的后背,一颤颤的后颈肉,透着股残忍的兴奋。而他身下的女子被他整个的挡住,霍青桐只在方才一闪中见到了她嘴角的血迹。
霍青桐眼中厉色一闪,便看似无力的拍了那男子后颈一下,然后顺势一脚,将颓然倒地的男子踢向了一侧,以免那壮硕的身子将其身下的女子压坏。
而青桐触及眼前的女子,不由得心生怜意,却也没有忘记自己正穿着一身男装,故而先是撇开了眼睛,然后捡起散落地上的衣裳替她披上。
那女子却是自男子倒地那刻便停了挣扎,只怔怔呆愣着,显然是惊吓过度,幸而她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而霍青桐则也有机会再次端详起这女孩,她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身量仍还不足,实在难说其姿色如何了得。
只是,一双眼睛十分出彩,此时她虽是一脸的惨淡神情,却仍可自其眼中依稀看到少女的甜美中荡漾着朦胧江南雾气,却又有些凄美,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而那样的眼神,也让霍青桐震了一瞬,她深刻的明白那女孩的眼中带着的是对于生活的无奈,甚至绝望,那是一时间难以排遣的生无可恋的情绪。
于是,霍青桐不由得放柔了声音说道:“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活着才有希望。”
这是霍青桐的心里话,也是她重生后的体悟,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因为她的重生,在心智和对人生的态度上菜是有了更为坚定的信念,她不会再对自己的人生失望,也不会因为委屈疲惫而深感绝望。
她要做的,只是她认为正确的事情。
她仍是那个执着,认真且理智的霍青桐,还有着一腔热血,坚定的信念,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她有着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心,没有什么比活下去重要的。
因为她懂得生命的重要,活下去就是希望,所以更要珍惜自己。
似是听到了霍青桐的话,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孩,忽而轻颤了一下,睫毛也微微的颤动了几下,然后竟是嘤嘤的哭泣起来。
而那哭声十分的压抑,然后渐渐平息,须臾便听那女孩说道:“奴家名叫卿怜,谢过公子,您今日的话定会谨记于心。”
霍青桐见她如此快便恢复的镇定,不禁欣慰中带着一丝赞赏,然后问道:“如今你有何打算?”说着便看了眼旁边那瘫软成坨肉泥的男子,这件事情如何了结,霍青桐自是要帮人帮到底的。虽是她身上没有银子,若是这姑娘求她赎身的话,她也自有办法帮她。
“公子放心,卿怜自有办法,只是别连累了公子。”说着便起身穿好了衣裳,然后却是将自己的头发扯得更乱。
然后背对向青桐,不知何时她手中竟握着一把匕首,下一瞬就划破了自己的左臂,然后冲着霍青桐点了点头,道:“公子您快些离开吧。”
眼神相触,霍青桐便是明白她的意思,虽是不忍她的自残,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了。想了想,霍青桐终是说道:“帮你赎身可好?”
那女孩却是甜甜的笑着,问道:“公子能娶卿怜吗?”
“不能。”霍青桐如实答道。
“那就不必了,公子无需介意,我适才只是随意一问,赎的了身,却赎不了心的。”说完便扯出了一丝笑容。
“保重。”出于直觉,霍青桐料想她真的不会有事。于是,便又自窗口飞身离开,待再回到屋脊上的下一瞬,随着卿怜的惊呼,怡香楼内便乱做了一团。
霍青桐则是下意识的望向了另一个房间,却是对上了一双明澈的眼睛,眼神清亮有神,英华内敛。
☆、竹影摇美酒香,九命豹暗相随。
此际夜色迷茫,怡香园内竹影婆娑,苍翠重叠下的阴影,不雨而润,不烟而晕,带着几分江南的□。
但见庭院竹林一侧的屋脊上正站立一名乌衣少年,秀眉微蹙,星目流波,不是霍青桐是谁。
与此同时,屋内的男子倚窗而坐,清雅无双,望向霍青桐的眼光毫无恶意,只是但笑不语,任由银白的月光在其脸颊轮廓上映出一层莹莹的光晕。
相视片刻,才见那男子抬手端起酒杯冲着霍青桐遥遥一敬,然后清朗一笑道:“朋友,进来喝上一杯吧。”谈吐间也是带着几分的豪气。
其实方才他也隐隐听到了那房内姑娘的呼救声,然后则又看到霍青桐自那房间出来,两厢联系,他便将这眼前的少年当做了仗义出手之人。
而此时又听闻怡香园内、外皆有护院巡查方才伤人之人,所以他才会出言相邀,也是希望可以帮这少年人避过追查。
可霍青桐猛然间却是不由得心头一跳,待平复心绪后则暗自责怪自己实在太过大意,竟是根本没有留意到此人的注视。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于是,便坦然的跃下房檐,再自窗子进到了屋内。
故而就在怡香楼悄然进行逐一搜查的时候,竟是根本无人前来此间打扰,这也就更加让霍青桐确认了此人身份的不同一般,所幸便暂且与他谈笑起来。
再环顾四壁,瞧这室内的布置倒甚是雅致,自墙上所摆的字画到榻前的屏风都带着风雅之气。
于是,霍青桐则是与那男子悠然对坐,饮酒谈天,一聊之下倒也有不少的共同话题。
一时间竟是相谈甚欢,聊到兴起那男子便又说道:“小兄弟,看年纪我要痴长你几岁,敝姓福名瑶林,不知该当如何称呼?”说着那位福姓公子便笑望向霍青桐。
闻言,霍青桐脸上也染上一丝笑意,却只答道:“姓霍。”
“好,霍兄弟。”于是,那位福公子又举起了杯子一敬,霍青桐便也依礼回敬,二人便又是皆满饮了杯中之酒。
而此时屋内已是飘散着淡淡的酒气,与那窗外的花香融合,在经那清风吹拂,倒真是快哉的很,也引人酒性。
“小兄弟,你酒量不错啊。”福瑶林朗声一笑说道。
“过奖。”只因沙漠夜间阴寒,故而回部中人无论男女都能饮上几杯,说道霍青铜的酒量虽未见得有多了不得,却也算得不俗。所以,几杯过后仍是面色如常毫无醉态。
福瑶林的话则渐渐多了起来,霍青桐也自其的话语中听得出他自是有着一番理想报复,建功立业之心。
而在与其聊天的同时,霍青桐则也在暗暗的凝神听着屋外动静,似乎一切又都恢复如常了,依旧的莺歌燕语,琴音隐隐。
却不知又怎么起的头,二人又聊到了当今的民生问题。
提及此,那福公子则是一脸的傲色,趁着酒兴站起说道:“如今万民富庶,国泰民安,堪称大清盛世。”
闻言,霍青桐却是不由得冷笑一声,心知他是朝中的官员,却也想不到他竟是有此一说,难道他就不知各地贪官污吏的恶行么?
心中隐有怒气,霍青桐却依旧和声说道:“褔兄说的那些在下不懂得,只知道朝廷年年加征平余,仍有不少的百姓食不果腹。”
各地在征收赋税中以加派、加征的份额解送给户部的,便叫做平余。
“怎有这等事?”
“每年仓吏收租时,便会巧立名目,摊派重叠,把十多个项目摊入租赋之中,令民者难以为生,那些名目可需我报与你听?”霍青桐所言之事便是回部的亲身经历,赋税难抵之下,他们也实在难以顺服朝廷。
霍青桐所言字字铿锵有力,而对面的福瑶林却显然涉世未深,初涉官场。闻言后不禁眉毛一拧,脸上引有有些怒色,似是不信此番言论,又似是对这等事情十分的不满。
可再见霍青桐那一脸的平静,并非胡言之色,转瞬脸上便又出现了一瞬的迷茫,隧再次出声问道:“真有这样的事吗?”
言语间,他那眉宇间的神态竟是十分的认真执着。
霍青桐则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亦是郑重说道:“自然。”
听到这样的答案福瑶林似是陷入了深思之中,而那样的神情却让他看起来有一些天真,一些纯朴,还有一丝的迷惘,
而话音甫落,霍青桐也是面色一凝,紧接着便不知使出了什么样的招数便令福瑶林颓然倒地,原来是霍青桐趁其不备已然点中了他的昏睡穴,不费吹灰之力便制住了此人。
方才的一番谈话已是静待怡香园内的骚乱停止,二则是青桐也想摸些此人的底细。不过,却也觉得这满人也并没有十分的可恶。
如今这般容易的制服了他,没有惹来什么麻烦倒是甚好,所以霍青桐决定找到经书后便径自离开,也不会去伤他性命。
在霍青桐的心中她与满人无怨,只与剥削回部的贪官有仇,更与欲扫平回部之人有恨。
待稍稍一顿后,霍青桐便一挥手中的长剑,以剑鞘在这福瑶林身上开始搜寻,在进这怡香院之前,她便已细细搜过了他们的马匹形状,皆是没有所获,而且她本就料想那经书是被他贴身藏着的。
于是,便挑开他的襟扣,果然便见其中有一个油布包,装的整整齐齐。
见状,霍青桐不由得心中一喜,马上取过那布包,并将它举过头顶开始用心祷告。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待祈祷结束后霍青桐方打开布包。
里面装的果然便是经书,上书着可兰经三字。
霍青桐不禁露出了一道开心的笑容,却是又突然心中升起一丝的警惕,隧马上翻开内页,却见其中却是一张张的白纸,只是有个空皮罢了。
一时间,不由得心中一沉,然后又十分仔细的将那书皮细细的收入了怀中。
心下思量,难道这经书竟真不在他身上?难道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竟然错估了情势?那这福瑶林倒是真不简单了。
霍青桐微垂着头,左手微揽着右臂,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于是,便又是一室的静谧,只有偶尔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响。
忽而,霍青桐抬起了眼帘,其中一片的清明,透出丝丝的慧黠。只听其望向窗外,说道:“不进来吗?”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