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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人语调清冷:“但我还是在这里住下了,不是吗?”
“你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我宁愿你对我大发脾气,我已经害怕温柔然後失去。”
“你忘不了我那愚蠢的弟弟。”
“哈哈,鼬哥哥,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你弟弟的醋?这不是你的性格哦!”金发的人充分发挥耍赖天性。
“……”怕是被说中了的人,立刻冷下脸来不发只言片语。
六代目火影上任的第五个月,即宇智波鼬重新在自家院子里居住的第五个月,很难想象这样两个人,会每天在显眼的屋顶短暂会面,胡扯些缺乏营养的狗血问题,世人称之为约会。
一个以散步为名,在狐朋狗友众多意义不明的眼神中,不管桌上摞得比拉面碗还高的文件,直接跳窗开溜;一个就在血渍都渗入地板,洗到筋疲力尽都洗不掉的黑暗房间里,发呆,沈思,也不点灯。
然後,分道扬镳,一个回去对付几人高的文件,准备第二天COS风影大人;一个隐去气息,完美的幻术,化身不存在淡然至极。
“没关系,木叶里就算是卡卡西老师,都破不了你的幻术。可是,每时每刻都要维持结界,比呆在监狱还要累吧。”粗神经也有敏感的时候。
“这样很好。”纯是安慰。
“我会设法把你叛忍的帽子给摘了,绝对!”握拳跺脚,目光灼灼,有些热血的可爱。
“我说,这样很好。”依然是安慰。
终於受不了一副理所当然的答案,试图认真讲道理:“可是这样,这样真的很做牢没什麽区别呀。”
“所以,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说过,‘跟我走,离开晓,离开木叶’。”也是认真。
蓝眸怔了怔,坚定:“我不会放弃我的梦想。”鼬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木叶,这里是我的家。
就是因为知道你的梦想,才没有办法带走你,尽管对於我来说,木叶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所以我说,这样就很好。”
这样蜷缩在你温暖的怀里,倾听你心跳的沈稳,对我来说,太愉快了。
这样拥抱住你湿透的身躯,感受你呼吸的安心,对我来说,太珍贵了。
爱情也许本来就很狗血,本来就很八点档,本来就掺杂了很多莫名的东西,比如说牺牲,再比如说执著,再比如说生和死。
“别担心,有话直说我一直遵守,说过的事情,我会做到。等著,我们需要自由。”金发的鸣人挣开鼬的手臂,发誓般举起右手,伸开。
然後被握住,放下:“不要发誓,发誓只会把原本自由的,都变成禁锢。”
蓝眸映出了满月的银色,落下夜空深蓝的寂静,刻进了漆黑如子夜一般的目光,定格在两道深深的脸沟上:“呐,鼬哥哥,不要老绷著脸,会变老的。”
昱月,上弦,望月,下弦,昱月……
那二十四个月洞天石扉的日子呢,两年,真的是好漫长;还有二十四个月血雨腥风的日子呢,两年,又何尝不是漫长。
接著,五个月说短不长,说长不短。
La plaisanterie(鼬鸣)2
Part 2 La vie est ailleurs?生活在别处
有些时候,总是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然後大笑著跌入深渊,又挂在附岩而生的老树上,结果“劈啪”一声枯枝断裂……索性还有人抓著你的手,不放开……
太好了,原来你在,可是,为什麽是你?
一方面对智商嗤之以鼻,一方面有感於所谓努力,自来也不得不叹著长气,老神在在刮起鸣人的鼻子:“就连发型,你也比四代目品位低很多。”
实在是没办法,要这样大刺刺一个人发幻术如影分身,就是把四代目借尸还魂拖出来做师傅,恐怕还是个值得长时间研究的课题。
不可忽略的赖皮缠功:“呐呐,就教我发幻术嘛……”顺便抛出杀手!,“色诱之术!”
楚楚可怜的鸣子拉著自来也濒临崩溃的衣角,声线甜到发腻,就差没挤出蜜汁来……哎哟,谁的鼻血……重物倒地……
“醒醒啊,好色仙人!”
这叫,名师傅未必出高徒。
况且这师傅还是传说中“黄赌毒”三人众,呃,木叶三忍之一,超级老色鬼兼任某不良颜色书籍非法出版商,呃,自称作家……总之,错综复杂,头绪纷乱。
耸肩,摇头,日常的必然,鸣人忽然极其痛恨当初,怎麽就认了这麽一个人做师傅,简直是有损他未来火影的名号。
要人品缺乏人品,要相貌缺乏相貌,除了偷窥,就是榨取他小蛤蟆钱包里仅有的几个铜板。
真是的,好色仙人写那些破烂,不是早就大赚一笔了吗?
欠扁的老头!哼!
可是,自己的幻术能力真的为零麽?
就不信做不到,不信,不信!再来一次,两次,三次……
也许鸣人,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智商是诸事不宜的症结所在,要麽九尾本身就是非幻术型的尾兽?
头脑在幻术中一次次被折磨,已经有种从内而外抽丝剥茧的生疼,不断有触目惊心的画面从眼前快速闪过,像刀子划开小心封藏的脆弱封皮,不愿回忆的一幕幕立刻泛滥成崩溃的暗流……
惨白的满月,黯淡的阴影,血色染红的湿漉漉的天空,翻滚著的暗云幻化出骇人的形状来。
脚底的影子忽然就摇曳著妖媚的九条狐尾,魔物赤色的瞳子灼灼烧穿了理智的底线;胃寒的长舌卷住身体狠狠抛出,一掌封印天旋地转;阴风惨惨是暴雨侵袭中光华四射的攻击,千鸟发出刺耳的悲鸣,连羽带骨扎进肺叶;樱色少女泪眼婆娑的安慰,反而把伤口撕扯成更无法愈合的破碎……
幻术,这是幻术……把查克拉集中在脑部,然後驱除掉施术者注入的查克拉……“解!”对,就和体术把查克拉集中在手或者脚,然後攻击,一个道理……“解!解!解……”
“没用的,鸣人君……”清冷而漠不关心的声音,交织著不断汹涌的画面,推进绝望的深渊……
“不……”闭眼,也许真的应该睡下去……
深渊没有底,坠落只是无尽的坠落,不记得有时间和空间。
漆黑如最深的子夜,然後,光华从四周缓缓张开的写轮眼中释放出来,暗红,却那麽刺眼。
写轮眼……三钩的……佐助麽……还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
“月读……”带著回音,写轮眼转动起来,时空飞旋……
不对……月读……是宇智波鼬!
河水不知厌倦地流过了多少个日夜,无人知晓,只是醒来之时,耳边空荡荡是水声,撞上石壁碎掉带著隆隆回音……
“这里,是哪里……”头昏昏沈沈,辨不清眼前一团模糊的物象是真实还是幻境,知道这样的问题实在是愚蠢得可以,还是要问出来,虽然隐约能明白一点,有月读的地方……
琉璃色渲染前最後的暗无天日,破晓时分火烧云灼红的苍穹。
淤黑如干枯血渍最後残留的硬块,是趾甲的颜色;一片黑暗中纹丝不动的长袍,暗红的绣云;双瞳静静闭上,又缓缓开启……
“咦?鸣人那小鬼呢?”自来也揉眼清醒,光线渐弱,天色暗下去。
又跑到镇子上找拉面馆了吗?这小鬼,整天堵不住就是那张拉面嘴。
不过自己怎麽就睡了那麽久呢?
满月,不祥的预感,鸣人不会幻术,也就是说……
“鸣人君所能想到的最坏的地方……”
冷漠地陈述一个事实,水声模糊掉尾音中意义不明的叹息。
晓,是晓。
这麽快就找上门来了?
“宇智波鼬!又是你!”声嘶力竭。
那家夥要去大蛇丸那边,不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人麽?杀了全家是吧……九尾你给我滚出来,脑子热起来,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教训他!
用力握拳,却发现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眼前可怕的画面消散,留下深刻的影子把眼睛刮得生疼。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常识。”
眉头愤怒地拧起来,汗水滴下去。
“鸣人君最好安静一点,不然真的有可能被抽尽九尾,然後……”手指在鸣人肩头幽雅地划出一道弧线,一道淡淡的血痕从麦色的皮肤上显现出来,渗出血珠。
什麽意思……这家夥……查克拉完全使不上,难道又被那条鲨鱼一样的家夥削掉了?可是,完全没听到那鲨鱼的声音啊……
“还是再睡一会吧。”眸子是乌黑的,在一片暗色里泛著深邃的光泽。
糟了,又是幻术,果然自己对幻术还是毫无办法……
“而且,我不用眼睛,也可以发幻术,鸣人君最好记住。”
“解!”集中查克拉……头脑一瞬间清晰起来。
居然解开了,也就是说这幻术程度很轻,宇智波鼬那家夥在想什麽啊。
“我说过了,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呆在这里。”
蓝眸狠狠瞪回去,鸣人有生以来终於明白了一件事情:神经性面部肌肉坏死,简称面瘫,此类人物完全是他漩涡鸣人的克星!
“鸣人君,跟我走吧。”
鸣人坐下来,盯著地面,忽然想起这麽一句话来,他们短册街见面的时候,鼬的写轮眼还没有褪去暗红,尾音落下,已经转成漆黑。
回想起来,鼬从来没有对他出手过,一直都没有,无论是短册街,还是刚才的幻术,那根本不是月读,要不然他肯定早就像当初佐助一样,精神崩溃,生不如死,也许情况要更糟。
那些惨烈的回忆还是很冲击视觉,但现在,心头开始软化,一直以来的重压,在慢慢排遣。
曾经以为再也不能面对的日日夜夜,都再次面对了,原来,其实可以看得很淡。
石壁外隐约有些响动,像是什麽扑扇翅膀的声音,混杂著水声不大清晰,然後,石壁隆隆开启。
鸣人心头一紧,本能地退到黑暗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