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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花:多谢Leo!!)
世纪末,最后的流星雨 之
反思
相识的时候是在高一,只是一场练习赛而已,第一次的失败,莫名其妙的开始在意起一个奇怪的梳着朝天发的家伙。知道自己心思的时候是在16岁的生日,在海边和那个人一起看日出,被自己的愿望吓了一跳。分别的时候是听着他说,“去美国吧”,从来就没有想到一生最大的执着成为一生最大的遗憾。然后,再次相逢的时候,是在四月的风起之日。
在如此漫长的旅程之后,重新处于神奈川的天空之下,仰望空中任意舒卷的云彩,感觉身边草木风中的低语,回到了,最终的最初,和结束的开始。
也许,有的时候,回顾自己的经历是会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吧。没有想过竟然会有如此意想不到的平静心情,好象波涛汹涌后低声吟唱的海面,好象大劫初过后残垣断壁的战场……
大概是很早以前吧,那个时候我们也还正在渐渐的熟悉起来,有一天下午,一个人在这里练着球,不知道永远不准时的你什么时候才会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女孩的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
手背在后边,一只脚在不停的无意的踢着地面的石子,可是目光却是固执的笔直的停留在我的身上,“流川同学,可以和你说一句话吗?”
我想我看着她的时候也许是皱起了眉吧,因为她的眼神似乎闪烁游移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固执的目光盯住了我的眼睛,轻声的重复着,“可以吗?”
收起了球,向她迈近一步,心里奇怪着对场边的女孩一向懒得搭理的自己,为什么今天会为那双有点顽固的眼睛破例。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站着,等待着她想要说的话而已。
“流川同学……”执拗的目光慢慢的落了下去,盯在我衬衫的纽扣上,手拿到了前面,手里似乎拿着一只白色的手绢。“我……我很喜欢你……你打球的样子,每次你的比赛我都有看……”
话音慢慢的微弱,停留在了这里。望着她越来越低的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面对这样的话,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
在场边,就这样,和那个陌生的女孩,彼此沉默的相对。
“流川……”开始熟悉的声音在对面响起,转身看看披着一身阳光,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的那个人,手中的球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那个……就是这样。只是想让你知道。”大大的眼睛中不知何时消尽了所有的自信和执拗,低声的几乎不可闻的说着,目光落到了正在快步走近的朝天发男孩的身上,很快的移开,然后,微微的鞠了一下躬,快速的转身跑开。
“呵呵,你这个小子,是不是又把向你告白的女生给吓跑啦?我说你也真是的,眼神老是这么凶干吗?脸上老是这么没有表情的干吗?就不能和蔼可亲一点么?象我……”
瞪了一眼那张笑意满满的脸庞,带着球跑远,“一对一。”
对方却并没有响应,仍然是漫不经心的态度,手插在兜里走了过来,“喂,流川,下回对这些女孩好一点,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不接受,但是……哎呀,你干吗!”
白痴!
我并不是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
真的好奇怪,从来就没有想到,人的记忆可以是这样的清晰。这样的往事,有多少年没有重新想起了?可是,如今,回响起来的时候,却感觉,好象,就是刚刚发生的一样。甚至能听到当时的风轻轻吹过的声音,感觉阳光斜斜的照射在身上,甚至可以闻到那个陌生女孩身上混合着薄荷味道的,淡淡的味道。
仙道,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是的,每个人,都可以在无意中变得非常的残酷。
仙道,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的笑容,并不能隐藏一切?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那么辛苦的隐瞒自己自己真实的情绪。毕竟,没有必要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以同样的微笑面对任何人和任何事吧?如果不开心的话,就表现出来好了,何必一定要作出很开心的样子呢?
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相信任何人么?
我知道你在球场上表现的很好,和对友之间很有默契,而且对友也都很信任你,甚至,就算不是平时有过配合,你也可以在瞬间建立起那种有的人在一生也无法建立起来的理解和灵犀。翔陵对湘北比赛的时候,搭档是翔阳独尊的藤真,你也可以在不经意间获得那种珍贵的默契的感觉。
可是,仙道,你曾经,真正的信任什么人,什么事情么?
最初认识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有在海边沉思的习惯,只是听说钓鱼是你最大的乐趣,有的时候甚至会因为这个而耽误了比赛。
后来,和你一起来到海边,看着你把一天的成果毫无遗憾的放回海中,才明白,钓鱼对于你来说,与其说是一种爱好,不如说是,一种习惯。
虽然手里拿着钓竿,可是眼光却停留在了海平线线上,海天相接的地方……仙道,你只是在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了吧?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神秘的消失在海边以后,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必然是那个,仍然有着灿烂阳光的,被所有人信任和景仰的,仙道吧?
愿意倾听所有人的麻烦,带着微笑帮助着其他的人……
可是,自己的心情,自己的烦恼,永远只是,留在自己的心里……
直到最后,仍然是这样。
你知道么?又一次,陵南败在了湘北之下的时候,我的心情,并不是喜悦。
虽然你也许早就知道如果在球场上相见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有所改变,正如我确信,你也是绝对不会放水一样……但是,再次的,打碎了陵南希望的,是,我。
那天好容易等总结会结束以后,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还是跑到了海边,抱着,万一,你仍然在那里的希望。
可是,找遍了你经常去的地方,到处都没有你的踪迹。
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在海边,回头望着我,脸上是你一贯灿烂的笑容,兴高采烈的打着招呼,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仙道,你不明白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会突然转身想离开,追上我你开始说真的没有什么,你一点都不在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是你赢了你也不会觉得需要有所抱歉。毕竟,在球场上的时候,你是仙道,而我是流川。
可是,如果真的不在意,为什么会那么突然的,完全放弃了篮球?
仙道,篮球对你意味着什么?
我对你意味着什么?
宁愿选择独自一人也不愿敞开自己的心情,宁愿放弃一切也不愿面对必须的付出吗?
离开日本的那天,你在机场笑着说,“再见”。没有回答你,转身走向飞机,知道现在你的笑容,并不是表面所见的样子。
其实以为你会更开心一点,毕竟,我离开的话,对于你会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吧?
不,不,当时的我并没有这么想。这是后来,也许已经是很久以后,当我终于认识到了,勉强的回应一种自己其实无法感受到的感情,其实会有多么的痛苦。
在美国的日子,过的繁忙而紧张。除了训练以外,还要适应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开始一种完全陌生的生活。
所以,在美国的日子里,并没有想起你来。
毕竟,一切都已经很明了了吧?是你自己对我说,“流川,去美国吧”。
很久以前你在说起你的母亲时候,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我一直没有忘记。
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可以放弃的。
没有任何东西是真正值得珍视的。
我并不想证明什么,我只是想活下去。
活下去,并且忘记。
安静的树林,风中的低语,落日以最后的余辉默默的照着坐立相对的两个人。
“流川,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想要……忘记你。”
…
我的名字是仙道彰,仙道,对,为什么是这个名字,哎呀,好象有一个传说是什么成仙之道,而且据说有一块祖传的画着弯弯扭扭曲线的玉佩,不过我并没有见过,好象是给被某位祖先送人了。从小生长在神奈川县,高中进入的是陵南,恩,要说特别的回忆……每个人都会有对于自己来说非常特别的回忆啦。大学就读于早稻田,不,学的不是心理学,是经管。后来为什么改学心理?这个,大概因为自己是一个比较懒的人吧,而电视里的心理医生好象只要每天安静的坐在那里就会乖乖的有病人自己送上门吧。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我知道……
世纪末最后的流星雨 by sunsun 20…22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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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末,最后的流星雨 之
记忆
“老妈??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咦?小彰你这是什么口气?这里是神奈川耶,现在你是在我家里耶,有没有搞错啊,该问这句话的人是我吧?”
“可是……可是,你不是去法国了么?那边的时装展不参加了吗?”
仙道妈妈随手摇摇,好象把仙道的问题顺手拂到一边一样,“那种破时装发布会,去还不是和不去一样。而且……”说到这里偏过头微笑的看着仙道,语音特意的拉长,仙道觉得自己的头发一根根竖了起来,心里有着会很不幸的预感,“而且,现在我的小彰正处于可怜的情感和事业的危机中,作为亲爱的妈妈怎么可以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突然不见呢?”
双手插入头发,仙道悲叹着“老妈,拜托你!”
“小彰,你还是这种一不开心就抓自己头发的毛病,你以为你的头发比别人多比别人厚比别人挺就可以这样对待吗?还不提你一天要用的多少摩丝……咦??”仙道妈妈脸上好奇的表情很快的变成理解的神色,“流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