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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祎点点头。
吕愉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天,这个咒语不会还有什么副作用吧?”不是她想太多,而是这听上去好有玛丽苏文的感觉——同命、同命、怎么念叨都觉得苏。按照一般剧情走向,基本上笃定笃的,眼前的和尚要和自己发生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了——oh,no此非我所欲也。
“并无其他,你大可放心。”陈祎比吕愉所知道的要更了解她。
吕愉舒了口气:“您这又是何必呢。今日我已经了解了咱们的过往,如今您已是不欠我了,又帮助我们西梁争取了更多的时间。我思量过了,按照您所说,玄奘并未成佛,那么您这么大喇喇的出现,岂不是冒着很大的危险?”
“我从前觉得自己一心向佛,我佛慈悲,未曾亏欠过谁。可是后来——”陈祎低下头苦笑。
吕愉觉得还是上辈子的自己比较惨吧,怎么面前的人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陈祎?”
“正是我出家之前的俗家名字。”
“陈祎,好名字。要我说,你这纯粹就是想太多了,就算取经是个阴谋又怎么样了?咱们做事不要太关注过程,你要看那结果——”
“结果便是生灵涂炭?”
“唉,你果然是做不成自私自利的人啊,还说什么俗家的名字,明明仍旧是一副菩萨心肠。按你说的,你都生出了心魔了,还顾念着生灵。真真是!要我说,结果便是你取得真经、立地成佛,接受万人敬仰、享用万家香火。自自在在做你的佛,潜心研究你的经文,有何不好呢?”吕愉觉得有些人太固执了也是病,得治。
陈祎诧异:“即便是你已经知道了从前发生的事情,你也能这么想吗?也能一笑了之?”
吕愉回应他的是瞪大的双眼,更诧异的表情:“从前发生过的?不不不,那是上辈子的事,或者说是平行时空发生的事,既然此时此地有‘我’的存在,那么那一时空的‘我’便不是我了。既然不是我,那些经历我也没有参与过,又何须愤懑不平呢?”
陈祎愣住了,继而是低沉的笑了起来,越笑越放肆:“你竟然会这么说。我设想了无数次你得知真相之后会怎么样,结果还是不够了解你。”
“嘘嘘嘘——轻点。外面有人守着,你想要众人皆知‘圣僧半夜摸进了丞相的屋里’、还是明日街头巷尾传遍‘大唐圣僧与丞相不可说的二三事’?”
陈祎慢慢止住笑声,仰起头来,眼角竟然微微有水光:“你放心,我下了禁制,外面不会发现里面的响动。你好似从来都这么乐观。”
“别说的很了解我似的。我只是,凡是都做过了最坏的打算,然后事到临头发现天不绝我。如此而已。”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隔着一个木制的浴桶说话,怎么看怎么怪异。
陈祎既知晓吕愉并无性命之忧之后,便打算离去。
吕愉开口问道:“这样的咒语没有办法解开吗?不然吃亏的可是你啊,毕竟你法力高强,不容易出事儿,我却是渺小的人类,一不小心就会挂掉。”
“即便是你肉身死去,我也能凭借同命咒很快找到你的魂魄。这个咒语对你没有坏处,放心吧。”陈祎隐瞒下的却是若是吕愉死去,他虽然不会一同殒命,却也要散去大半的修为——总之这个咒语对于他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及时知晓吕愉的生命迹象状况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安心了,对了,还不知你的俗家姓名怎么书写呀?”吕愉只知道读音。
“耳东陈、示韦祎。”陈祎留下这么句解释,便离去了。
果然神通,没有惊动任何人。
吕愉觉得自己苦练了十余年的武术在法术面前绝对要被碾压成渣。
作者有话要说:苍墨云麟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7 20:22:15
大新mm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7 20:55:14
谢谢喽
最近在看一年级,冬冬好颜——花痴眼ing
☆、第二十九章
第二日,杜地山快马加鞭传来捷报;整个西梁的官场从上自下都松了一口气。
陈祎日日就在商馆抄录经书;并不露面。
自从那晚在陈祎面前不小心走光之后,吕愉就觉得面对他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别想多了,是尴尬的感觉。
所幸两个人碰面的机会也不多。
陈祎原本说再留十五日,掐指算了算西梁运势之后;又多留了十余日;然后再去了杜地山边加固阵法。
弱水河对岸的突厥人并没有死心;这个月里面,好几次试图寻找渡河的方法;终于是没有成功。
再次加固完阵法之后;陈祎悄然离去。
出了王城,陈祎准备别过玄奘。
jj大神近来露面的次数越发多了:“这便让和尚离去了?”
陈祎点头:“我已掐算过了,西梁大劫已过,他也该护送经书回大唐了。”
“不担心他再遇妖怪?”
“呵;菩萨慈悲,总是会出现的。”陈祎笑得讽刺。
“你的意思是你心事已了?”
陈祎点头:“再无挂念;惟愿四海飘荡;去到处看看。”
“四海飘荡?好盘算。可是本大神要反悔了。”
“上仙何出此言?”陈祎不解。
“先前你的心魔打动我;那陈静姝也算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放在西梁做一个丞相,岂不是大材小用?此间事情已经了,我准备让她去别的地界闹腾一阵子——怎么说,也不能让西天的那群秃头太清闲了。”jj大神斜着嘴角坏笑。
陈祎心里打了个突:“可不知上仙准备?”
“你给她看了回溯镜吧?呵,呆和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
jj大神笑得充满诱惑:“不好奇吗?反正你们都是定下了同命咒的,你真放心她去全然陌生的地界?”
“上仙说笑了,我既已还清因果,又何来舍不得?”
“嘴软嘴硬,不归我管。那你为何不解开同命咒?难道不是看了人家姑娘清白的身子,准备负责吗?”
“那是意外之事,并非……上仙你想的那样。”陈祎辩解。
jj大神却挥挥手:“不用和我辩解,陈静姝要离去的时候,你自然会感知到的。到时候,走或不走,决定在你。反正本大神只在那既定的一刻钟打开时空之门,逾期不候。”
大神潇洒离去。陈祎神色莫辨。玄奘一脸懵懂。
…………………………
圣僧走了。
西梁举国感激。
可谓是深藏功与名——啊呸!吕愉咬了咬嘴唇,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这个动作了。
吕愉以为自己与那陈祎也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了,他离去至少也得告知自己一声吧。谁曾想那人就这么潇洒地离去了,商馆的人第二日去送朝食才发现。
话分两头,别过jj大神的陈祎把身体交还给了玄奘。
“前世今生,都没有选择立即成佛,这也算是我们的命定之事吧?”陈祎悠然自得地边修炼边说。
玄奘回应:“此生虽有施主你为贫僧开解了那许多纷扰之事,可是贫僧觉得吕愉施主的话未尝没有道理。对于贫僧而言,悟空既没有被打死、西梁女国也没有国灭,那一切都是未发生之事,为何要把自己围困起来?施主,当放下时则放下。”
陈祎看着和自己同样面庞的人,兀自冒出一句:“那么,和尚不是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玄奘被说得面红耳赤:“贫僧立即就闭眼了,倒是施主你,动了凡心、坏了修行。”
“我既不是出家人,何来凡心一说?”陈祎被玄奘取笑得恼火。
“放眼看来,施主虽然未以出家人自居,可是行事无一不是以出家人为准则的。”玄奘辩驳。
“你太聒噪了。”陈祎点了玄奘的哑穴。
玄奘也不以为意,悠然默念经文,骑着天马离去。
…………………………
而西梁女国的使臣一行人也顺利到达了大唐境内,并且觐见了当朝天子。
虽然西梁国对中原的很多事情都陆陆续续有所听闻、有所了解,可是大唐一方对着这神奇古怪的女儿国却是知之甚少。
不只是文武百官好奇,便是皇帝陛下李世民和皇后长孙氏也对那里挺感兴趣。
一来是出于远交近攻的打算,二来是西梁使者带来的白叠布和羊毛衫真是稀罕玩意儿。
多方考虑之后,大唐皇帝答应出兵相助。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作为回报,西梁会把白叠花的种植以及如何纺织悉数告知大唐。
除此之外,本次大唐调动军队的二分之一开支由西梁提供。
这样的条件在西梁的底线之内,吕群很快就和大唐的礼部官员敲定了。
大唐派出使臣与军队,开赴高昌方向。
陈祎掐算的时间刚刚好,弱水河失效的前一日,大唐军队也赶到了西梁边境,一路摧枯拉朽,还颇收拾了一些不安分的小国。
守在杜地山边的突厥人眼见西梁找了援军,又是一向来的劲敌——大唐将士。突厥首领权衡再三,决定撤兵——他就不信了,西梁能请来大唐救兵一时,还能请来一世?
大唐的将士们驻扎在杜地山脚下,领军的将领姓吴,四十来岁,彪悍魁梧。
大唐来使姓杜,是个面白美须的中年文士。
吕愉想想也是好笑:自己太理所当然了,怎么会以为隋唐英雄传里的好汉们会被李二陛下派来呢?区区西梁女国,还不值当出动凌烟阁功臣。那个姓杜的文官,倒是很有可能能是杜如晦的亲戚。
可是那又如何?那也不是他“杜断”本人。
再者说,自己目前也是一国丞相,很不必盲目崇拜大唐的官员。
西梁国的女人们都睁大了眼睛,看那些进了王城的男人——这又与当年的大唐和尚不同了,大唐和尚一行人毕竟才四个。可是这么一队的大唐士兵,就是足足上百个精壮的汉子!各种“款式”都有。
且不说西梁女国的国人大饱眼福。
就是那一队进城的大唐士兵、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