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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谢希治对此颇持保留态度,不过他并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只问周媛:“饿了么?想吃什么?”
囧,看来他还是对欧阳明有些成见,不过欧阳明是吴王那一边的人,周媛自己对他也有防备心理,于是就没有再多说,顺着他的话答道:“煮个羊肉锅吃吧。”
琼州岛上的小日子,有琴有酒有肉,份外惬意,可京城里的韩氏父子,日子就不那么美妙了,因为就在此时,杨川等人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
到了这个时候,父子间的矛盾只能暂放一边,韩广平也不留宿宫中了,每日只与韩肃研究各处布防事宜,同时为了安抚儿子,他还多去看了几回病中的妻子。
郑三娘抽空回了一趟娘家,与她父亲关起门来商议了半日,然后出门又回了相府,等韩肃回来,把父亲的意思转达给了韩肃。
“把罪名都推到太后头上?”韩肃哂笑,“你以为杨川他们是傻子?再说就算真是太后做下的这些事,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城外,难道肯轻易善罢甘休?”
郑三娘也不恼,细细的给韩肃分析:“他们信与不信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天下人信不信。父亲大人早有令名,只不过为了先帝遗命,这才受制于太后,不得已替她担了些恶名,如今天下动荡,也是时候让太后承担罪责了。只要有人担了这个罪责,咱们的勤王旨意,也才能有人响应呢!”
好像有些道理,这些已经起兵的也便罢了,那些还按兵不动、左右观望的,倒是可以争取一番。韩肃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这实在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法子。
“只不知道父亲肯不肯。”郑三娘看他神色有些松动,又悄悄加了一句。
韩肃闻言一笑,眉毛微微上挑,说道:“他会肯的。”说完抱住郑三娘狠狠亲了一口,“你可真是个贤妻!”
郑三娘温婉的笑:“我哪里懂什么,这是我爹讲给我听的。对了,你可别自己去跟父亲提这事,当心他再动手……”
“我省得!”韩肃踌躇满志的应了,第二日就偷空寻了几个父亲的心腹和幕僚将此计提了。
又过了几日,北面传来消息,陇右、朔方两地集结了五万兵马,已经启程南下,要与杨川等人合围京城。韩广平集结心腹和幕僚商讨对策,众人在商讨陷入僵局的时候,终于把推太后出来顶罪这个建议提了出来。
至正四年十一月,御史彭华上书直斥太后干预朝政,残害宗室,以致今日国家动荡,纷乱频仍。同日彭华获罪入狱,御史台群情激奋,联名奏疏再次呈上,却如石沉大海。
三日后正是大朝会,韩广平牵着小皇帝去上朝,群臣纷纷当面进谏,要求太后出面承担罪责,小皇帝吓的哇哇大哭,大殿内正乱哄哄一片,忽然自外面冲进来一个中官,奔到韩广平面前哭道:“相公救命!有人硬闯承香殿,欲逼迫太后自刎以谢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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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杨宇得知了兰太后自刎谢罪的消息,跟谢希修哂笑道:“韩广平这一步棋走得太晚,已经失去效用。若是在去年此时,檄文刚发出时就用这一招,只怕我们都师出无名了。”
“他那时正志得意满,哪里想到会有今日。”谢希修也是一脸嘲讽的笑,“不过我们现在还是要防着张勇那里,万一他真要起兵勤王,还真是棘手。”
杨宇背着手眼望潼关方向,笑道:“张勇不会轻举妄动的,眼下两方还没真正接战,朝廷就把兰太后绞死了,任谁都知道朝廷是在示弱,他必然还会等等再看的。”
谢希修受教点头:“那是最好了。只是这潼关……”实在很难攻下啊。
杨宇也有些烦恼:“若是有人能从关内与我们两面夹击就好了。”
两人站在帐外遥望半晌,并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就还是召集了将领们来议事。
这种事欧阳明掺合不进去,他无所事事,就硬拉着熙儿出去骑马:“就当强身健体了。”
“你整日除了看着我,就没有旁的事了么?”熙儿冷眼问他。
欧阳明:“……”被他噎的好半天才回嘴,“你虽是王府公子,可我好歹这般年纪了,若是我有孩儿也有你这般大了,你就……”
熙儿不为所动:“你岳父是我姑丈跟族叔的表哥。”言外之意,咱们本就是一辈,你在我跟前就别装什么长辈了。
“……”欧阳明强自压抑住胸中翻涌的气血,硬挤出一个笑容说,“吴王殿下就交给哥哥我一个差事,那就是好好照看大公子你,所以我确实没别的事。”
竟然真的就跟他平辈论交了!熙儿到底年小,没见过脸皮这般厚的人,当下只能翻了个白眼,转头跟他去马厩挑马,然后找地方跑马去了。
两人跑了几个来回,欧阳明觉得胸口郁气散了一些,再次开口跟熙儿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兰太后认下所有罪责,已然自尽了。”
熙儿头也不回,答了一句:“我早说过,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说完一拍马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盒饭发放中~~~
你们说,我下本开什么文好呢?
如果开快穿,你们会看吗?
或者开宫斗宅斗,你们会看吗?(先别管我会不会写
清穿呢?感兴趣么?
☆、第107章 围城
周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跟熙儿差不多;“还真是报应不爽。”说完又叹气;“可笑这些男人们,半点担当也无,一到了要命的时候;先推了女人出来赴死。”
其时已经到了年根底下,她的肚子也高高鼓了起来;行动略微有些迟缓;正坐在临窗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做针线活。
谢希治坐在她对面,看她仔仔细细一针一线的给孩子做小衣服;就笑道:“你这针线上的功夫倒有长进。”
“这叫熟能生巧。”周媛抬头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待会儿我就把那两件破衣裳扔了,省的你动不动就拿出来笑我。”
谢希治喊冤:“我几时笑你了?我拿出来那是认真要穿的。”
周媛更不乐意了:“你穿出去人家还不是笑我?有多少衣裳可穿,非得要寻那两件出来。”
“别的衣裳不是你做的啊。”谢希治可怜巴巴的说道。
周媛明白了他的意思,敷衍道:“好好好,等我把这件做完,就给你也做一件穿。不过我现在虽有长进,做起来却慢的很,你又不让我总是低头做活,这衣服什么时候能做好,我可就不敢说了。”
谢希治得了她的话已觉心满意足,“不急,等生完孩儿了再做吧。好了,你也忙了好一会儿了,先放下,我陪你出去走走。”抢下了周媛手里的东西,扶着她起身出去散步去了。
这个年周媛他们过得很平静,甚至比去年的时候还要平静。去年此时大家都觉前途未卜,不免有些忐忑,今年杨川他们却已经大军开到了长安城下,正把长安城当做饺子馅包了起来,且现在双方并没开战,大家都没什么可担心的,所以格外的安心。
在得知兰太后“畏罪自尽”的消息之后,杨川他们商议了一下,再次要求朝廷将韩广平父子治罪,因为当初檄文里所列的罪名,有很多根本不可能是兰太后的决策,再说兰太后有没有擅政专权,大家都不是瞎子,难道看不见?
杨川他们并不想背一个弑君造反的名头,所以现在的主要诉求主张,还是要治韩广平父子之罪。反正现在已经到了长安城下,只要把四面交通要道切断,跟城里这么耗着,最先耗不住的一定是城内。
两方面的考虑一综合,干脆也不费劲打仗了,先围起来耗着吧。隔三差五吓唬吓唬里面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权贵,早晚会有人忍不住想出来的,正好也要过年了,大家也歇一歇。
于是长安城下围城的反韩军开始老老实实安营扎寨,每日杀羊宰猪,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年。城头守军一开始还以为敌军是想麻痹己方,一直战战兢兢的观察城下动静,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底下的敌军就像要定居城外过日子一样,完全没有来攻城的迹象!
久而久之,守城的人也松懈了下来。等到腊月底,底下的反韩军还开始跟城头的人搭话聊天了。
“兄弟你是哪里人啊?甘州的啊,几年没回去过年了?哥哥我是黎州的,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估摸着再回去,家里的几个娃儿都不识得我了。”
南城门守城的都是韩肃的亲信,这对话没多久就传给了他知晓,他这些日子被朝中那些想跟杨川兄弟对话的大臣烦的要死,听说了这事二话没说,就让人把那个跟城下敌军说话的人拉出去打了五十军棍,又严令守军无令不得与敌军搭话,违者以通敌论处。
城下的反韩军见城头上再不理会他们,走近了喊话还往下射箭,也就不再试图与城头沟通感情了,只于年三十晚上在四面城门外放了无数烟花爆竹,把城内军民吓的一晚上都没敢睡觉,扎扎实实守了一夜。
也是在年三十的晚上,停战了一段时间的潼关忽然火光冲天,有一队不知来历的人马突袭潼关,与此同时,关外的吴王所部也忽然发动攻击,毫无准备的潼关在内外夹击中情势危急。
五日后,杨川接到了潼关大捷的消息,他跟宋俊、裴一敏商议了,命军中专司叫阵的兵士大声传扬潼关大捷的消息,于是当日还没到天黑,整个长安城就都知道了潼关失守的消息。
又过了三日,从潼关败退的守军接近长安,被城下以逸待劳的宋俊所部轻松击溃,他们返身要逃时,又有吴王所率领的追兵赶到,眼看着城中守军完全没有出来接应的意思,敌军又大喝投降不杀,这些溃军再撑不下去,纷纷缴械投降。
长安彻底成了一座孤城。
吴王杨宇终于与杨川等人胜利会师,大家坐下来谈完战况之后,杨重开口问:“怎么不见熙儿?”
“我让他跟着欧阳明留在潼关了,眼下我们还有的跟韩广平耗,他跟来吃不好睡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