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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修到此只得直言游说:“兴王殿下此番被掳,诚王殿下又自京城失踪,外间多方谣传圣上出身不正,殿下,您便是想安居郁林,只怕朝廷也不肯了。”接着又把吴王的“忠义之心”好生夸奖了一番,“当此乱世,殿□为宗室子弟,自然也是想为国家出一份力的吧?”
“谢司马有所不知,我自到郁林以来,水土不服,常日生病,虽有报国之心,奈何心有余力不足。且圣上如何,也不该是你我随意议论的。我本是一不通世务的闲人,国家大事自有大臣们操心,谢司马与我说这些实是无用。”杨重一边轻咳一边答道。
等他说完,安荣在旁适时开口:“殿下,到时辰喝药了。”
杨重点头,刚要说送客,谢希修却忽然急急开口:“殿下,您就算不为秦室江山考量,不为自己今后长远打算,难道也不管朝云公主的终身了吗?”
“朝云?”杨重愣了一下,叹气,“她生来命薄,早早就去了,倒也省了一番折磨。”
谢希修哂笑:“殿下想必早已见过公主,何必又来唬微臣呢?不瞒殿下,臣在扬州就已见过公主殿下,舍弟谢希治还与公主有一段情缘,殿下不想听听么?”
周媛心里爆粗口了:我去年买了个表啊!情缘你妹啊!你特么到底是来八卦的还是八卦的还是八卦的啊!!!
外面杨重没有开口,只听谢希修又继续说道:“臣初到郁林之时,就听说郁林有间食肆特别有名,叫做五味楼,这间食肆不但菜做得好,点心更是有名。臣去品尝过之后,大为惊讶,这点心的口味,竟与臣在扬州吃过的一模一样。”
“食肆是我让家人开的,点心么,是宫中做法,谢司马有何高见?”杨重的声音冷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悦。
又听谢希修答道:“臣不敢。殿下,当日臣在扬州吃过的点心,就是朝云公主命随从所制。”
杨重又咳嗽了两声,直截了当的问:“谢司马的意思,是说朝云在本王府上了?当真胡说八道,本王自从接到丧信,一直心中郁结,病情反复,你现在倒来告诉本王说,朝云没有故去,反而曾在扬州出现,现在还在本王的府上?朝云本是有夫之妇,你却血口喷人,说她与令弟有私情,谢司马,你到底是何居心?”
当下就做恼怒状,命安荣送客,自己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殿下息怒!殿下,朝云公主尚在人世,连诚王殿下都说,当日入殓并未曾见到公主遗体,他对公主与舍弟之事乐见其成,殿下,您请多多三思!”谢希修在安荣的逼迫下,不得不往外走,可是又不甘心,还是一边后退,一边把话说了出来。
哈哈,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原来谢家现在肯答应这门婚事了么?真是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啊,居然都不嫌弃自己是再嫁之身,想把谢希治的婚姻都牺牲了!还有杨川,他算哪根葱,竟然敢私自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周媛怒极反笑,心说不给谢家送个礼,都对不起他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两章的重点应该都不会是感情纠葛和发展
如果有对剧情不感冒的,可以不买,感情戏开始的时候,我会在内容提要里注明
ps:看到有人问诚王,这里列一下女主仅存的兄弟:
诚王杨川,排行第五,淑妃所出
信王杨重,排行第七
兴王杨瑞,排行第九,就是当初跟信王一同离京就藩,刚被掳走的那一位
小皇帝,(生父成疑)
第77章 教训
等把谢希修赶走了之后;周媛从里间晃出来;语气轻飘飘的对杨重说:“当日我说什么来着?嘿嘿;这就是我们的兄长;跟我们那个冷血无情的父皇还真是亲生父子。”卖了她一回还不够,还想卖第二回是怎么着?
杨重倒很淡定:“你还真信他说的话?若是他所言俱都是实话,五哥刚从京里脱身出来,连吴王的面都没见着;你的事情也没有问清楚;怎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婚事?”话说到这里,他也索性直接开口问了;“与谢希治有一段情缘?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你都说了他的话不能信,现在还来问我?”周媛装傻。
杨重笑了笑:“虽不能全信;可也不能不信。他们这些人,大事上多半说的都是实话,细节么,就难免有些虚虚实实了。我早看出你与怀仁之间有些不对头,到现在还想瞒着我?”
周媛做了个鬼脸:“这事已经过去了,咱们说点正经的。谢希修这么嚣张,敢上门来说这些话,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对你如此无礼,难道七哥就这么忍了?”
“他总归是怀仁的大哥,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杨重摊摊手,“还能怎么样?”
周媛瞪了他一眼:“一码归一码!我猜他好不容易来一次,一定不甘心就这么走,恐怕还会派人盯着我们府里,我们不如……”她凑到杨重跟前,叽叽咕咕说了一通。
杨重听了有些犹豫:“这样是不是狠了点?怀仁那里,面上也不好看吧?”
“他不是自称与家里闹翻了么?这会儿才能验出是真是假呢。”周媛摩拳擦掌,“再说这么收拾谢希修一回,正可以试探一下宋俊的态度,看他到底是想静观其变呢,还是有意相帮杨宇。”
杨重仔细思量了一下,想到能借机好好收拾一顿那个骄矜狂妄的谢希修,也不由动了心思,当下又与周媛完善了一下计划,然后就叫了庞雄和周松来,给他俩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这天本是杨重和周媛远行归来的日子,一家人正该高高兴兴团聚吃饭,谁知被谢希修搅和了一下。好在周媛和杨重已经想到了出这口气的法子,所以当晚还是让厨房好好做了一桌饭菜,周媛哄着侄儿们,让杨重跟信王妃有空小酌几杯,并体贴的早早带着侄儿们告退,给他们夫妇空间独处。
其后几日两人都没有出门,只有周松不时出入回话。
“你看,我说他不甘心就这么走吧?鬼鬼祟祟的,自称是客商,连驿馆都不去,一定是偷偷摸摸来的,你可以给宋俊写信了。”周媛听了回报,跟杨重说道。
杨重瞧着周媛的兴奋样,实在有些无语:“我可得记着,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你。”
周媛得意大笑:“你知道就好了。其实我这人公道的很,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但绝不主动害人。”
“是么?那要是有情呢?你报是不报?”杨重截住话头,笑眯眯的问道。
又提这个,周媛哼了一声:“你少管闲事!”
杨重不乐意了,“这怎么是闲事?你是我妹妹,你的事我能不管吗?何况是终身大事。”
周媛振振有词的答道:“就是终身大事才不由你管,所谓‘初嫁由父母,再嫁由自身’,以后甭管是谁,都别想管我的婚姻大事!”
她歪理还挺多,杨重也不与她争执,只说:“我也不是要管着你嫁给谁,我现在只是想问问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你还瞒着我做什么?现在谢家人都堵上门了,你还不告诉我实话,万一耽误了大事可怎么好?”
“怎么会耽误大事?谢家的人只别理就是了,全都是欺世盗名的伪君子!”周媛有些不情愿,“再说也没什么可讲的,更没谢希修讲的那么露骨。当日在扬州,我与谢希治也只是因谈得来、都好口腹之欲,才往来的多一些,‘私情’二字,还不大够得上。”
终于逼出了她的话,还真不容易,杨重怕她恼了,也不再深入逼问,只说:“唔,原来如此。怪不得怀仁总是对你特别关注,你也肯下力气招待他呢。”说完这句看了看周媛脸色,见她没什么反应,就继续说道,“也难怪他一直不肯成亲,还不搭我的话,又不是要求亲,如何就能当着我这个哥哥的面,说出心仪之人来?”
看他摇头叹气,自悔莽撞,周媛简直无语:“你别在那胡思乱想了,赶快给宋俊写信!”说完就命人来侍候笔墨,自己抬脚走了。
又过了两日,周松带回来一张字条给周媛和杨重,周媛拿起来看了看,笑道:“鱼儿上钩了。”
“你可是打定主意了?若是将来怀仁知道此事,恐怕也不会很高兴。”杨重又跟周媛确认。
周媛搓了搓手:“我只是很遗憾不能亲自动手,总觉得不够解气。”
杨重:“……”
第二日上午,信王府角门开处,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驶了出来。在信王府附近蹲守的人看见是周松坐在车辕上,忙分了一个人回去禀报,另两个则一路跟着马车,眼见是向着五味楼的方向而去,又有一人飞奔回去禀报。
等到马车驶进了五味楼的后门,谢希修也带着几个从人赶了过来。
“可看见里面坐的是什么人了?”谢希修一面往里打量,一面问道。
跟着的人答道:“并没有,只看见外面坐着的是周松,他还一直隔着帘子跟里面说话。”
正说着话,另一个从人指着门口说:“公子,那不就是在扬州时扮作公主继母的宫人罗氏么?”当初他曾经受命调查周家,所以见过春杏的样子。
谢希修问道:“可看准了?是那个宫人?”
从人肯定的答:“看准了,就是她。”虽然比在扬州时胖了一些,可确实是她没错。
谢希修见那个宫人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回,又转身进了五味楼,他在心里思量半天,觉得很有可能是朝云公主看了那个字条,却无处回信,所以才出来与他一见。
机不可失,他在岭南已经耽搁太久,眼看要入冬了,再晚回去,路上不好走,于是当机立断,叫人去赶了马车来,自己登上马车,也去了五味楼后门叫门。
此时时间还早,五味楼里也没什么客人,所以虽然谢希修的从人说车上是女眷,要先进去入座,五味楼的人也还是没有立即就放他们进院,只说厨下还没准备好,暂时没法招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