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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不服气:“胡说,你做事我就很放心的,从不忧虑。”
这话很中听,谢希治笑了起来,问她:“那七哥呢?”
“七哥办事我也很放心啊,他做事一向有分寸,我是从不担心的。”
谢希治又问:“那诚王殿下呢?”
“……”周媛没有立即回答,寻思了一会儿才说,“他么,我说不好。”
谢希治捏了捏她的手:“你看,连你都这样说,也难怪宋使君暂时不松口了。我们要耐心,此事除了诚王殿下,谁也替不了。我看殿下为人,是个值得追随的明主。”
周媛有些意外,看着他问:“当真?”
谢希治肯定的点头:“殿下宽厚坚忍,聪明仁惠,又占着大义名分,宋使君没有不从之理。”
不知为何,看他眼神这般肯定,周媛心里也跟着安稳了下来,“好,就听你的,我们安心看五哥施展。”说完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去跟三个侄儿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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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川他们一去就是半月没有消息,坚儿越来越不安,却除了晚上惊醒以外,并不曾哭闹,只是常常一个人呆坐在山坡上往下看。周媛知道他是想看看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也就没有非要哄他回院里,只带着大郎二郎陪他在外面呆着,直到他肯回去为止。
信王妃看了唏嘘不已:“可见没了娘的孩子有多可怜。”自己忍不住抱紧挣扎着要下地的女儿,“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我的孩儿们的。”
“嫂嫂放心,七哥是宁愿自己不走,也要全家人在一处的。”对这一点,周媛还是很有信心的,杨重跟杨川,本质上还是有些不同。
信王妃亲了亲怀里的女儿,咕哝道:“也不知何时才回家来。”
也许是因为家里人的思念传给了外面的男人们,隔日下午,她们就收到信,说杨川和杨重一行将启程回返,约在五日后回到岛上。
一家人欢欣鼓舞,坚儿也不绷着小脸了,天天跟大郎扳着手指算,还有几日能见到爹爹。信王妃则忙着收拾院落屋子——也不知有什么可收拾的,明明是每日都打扫的好么?
“你瞧七哥七嫂多恩爱,七哥这才去了几天呢,把七嫂惦记成这样!”周媛私底下跟谢希治嘀咕。
谢希治瞥了她一眼,回道:“像你这般的,本也少。”
周媛:“……”这家伙什么意思啊!
“瞪我做什么?难道不是?我们十娘一贯最是洒脱,离了谁都一样过日子,还过得有滋有味,有谁没谁都一样。”谢希治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擦,这话有点耳熟啊!周媛眼珠子四处转了转,嘿嘿笑了两声:“瞎说,我茶饭不思的时候,那是你没看见!”
谢希治扯着嘴角,不甚由衷的笑了笑:“不是为的我,我如何能看见?”
囧,闹什么别扭呀,你这样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啦?到底是想闹哪样啊亲?“这倒是奇了,你跟我说说,我茶饭不思,还能为谁?”周媛都想撸袖子了。
“不知,还请公主见告。”
这家伙还端上架子了还!周媛愤愤,伸双手撸撸袖子,然后抬手指向他的鼻尖:“谁也不为,我就是吃多了,所以才茶饭不思的!”
满怀期待的谢希治:“……”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世界杯有德法大战哦,希望法国取胜!(两场球看完,天就亮了,哦,美好的周末~
第93章 婚期
杨川他们回来的时候;坚儿第一时间就飞奔了下去迎接,把周媛吓的;急忙提着裙子在后面追。大郎二郎远远看见自己的爹也是兴奋的不得了,跟着坚儿一起往坡下奔跑,周媛哪个也追不上,在后面累的直气喘。
后来看见杨川和杨重都提前下马;接住了各自的儿子,她才缓了一口气;停了下来,后面闻讯出来的谢希治看见她气喘吁吁的站在半山坡上,就快步过去问:“你这是怎么了?”
“……追不上这几个小子。”周媛边说边喘。
谢希治看她两颊嫣红;显然是刚才跑的;就笑道:“这才跑了几步就喘成这样?当初你怎么都走的那样快法?”
又来了;这人这几天怎么就开始翻起旧账了?周媛转头怒瞪他:“你再这样冷嘲热讽,信不信我还走的远远的?”
“你连孩子都追不上,能走去哪?”谢希治不在意的丢下一句话,径自下去迎接杨川他们了。
周媛出离愤怒了,这魂淡现在是不是有恃无恐啊???她也不下去接了,自己愤愤的扭头回去,告诉了信王妃一声,就躲进了厢房不出门。
这一躲就躲到了午饭时间,信王妃遣人来叫她过去吃饭,她拖拖拉拉的进去小楼堂屋,发现里面只坐着杨川和杨重兄弟俩,有些意外:“怎么就你们两个?”
“大伙都累了,还是各自吃饭,自在些,也能早些歇歇。”杨重开口答话,又叫周媛坐下一起吃饭。
兄妹三人很快吃完了饭,周媛等下人把东西都收拾下去了,才开口问:“如何?这一趟可有收获?”
杨川和杨重对望一眼,一起笑了笑,“收获还不小呢。”杨川开口答道,“你和怀仁打算何时成婚?”
“……”这什么情况?怎么第一句话就问这个?周媛呆呆的看向杨重,希望他能出面解释一下。
杨重笑眯眯的开口:“我们已经与怀仁的舅父议定了你们二人的婚事,他自愿做媒,替谢家求亲。”
……他自愿做媒好说,可是提亲?他这么越俎代庖,谢家知道吗?谢希治的父母乐意吗?
没等周媛说出什么来,杨重又接口了:“这门婚事我已经应了。等仲和拟了讨伐韩广平父子的檄文,昭告天下韩氏父子之罪,你们的婚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操办了。只不过当此非常时期,恐怕一切须得从简。”
“……”都没人问问她同不同意吗?好吧,她自己跟杨重说过,已经答应谢希治了,于是当下只能说:“我都听哥哥们的。”
杨重忍不住打趣她:“你也有这么乖巧听话的时候?可惜还是没一点儿女儿家的羞意。”
……我羞个毛线啊羞!周媛斜了他两眼,没应他的话,只问杨川:“你们去了这么久,不会只谈了我们的事吧?大事谈的如何?”
“你们这就是大事啊!”杨川居然也有心情跟周媛开玩笑了,“婚姻大事还不够大么?”
杨重笑的不行,频频点头:“就是,这就是大事!”
周媛:“……”为什么一个无良哥哥这么快就变成了俩!
杨川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咙,终于解答了周媛的疑惑。简单来说,他们这一次会面是极为成功的,双方的态度也是非常诚恳的,并在亲切友好的交谈之后,定下了下一步的行动方针。
首先就是杨川说的,由谢希齐起草一份讨韩檄文,以杨川杨重之名召集宗室诸王、各地军民,共同起兵讨伐韩氏逆贼。
然后是名正言顺的让周媛跟谢希治成亲——这不单是他们二人的婚事,也意味着吴王、裴一敏和谢家都站到了杨川这一边——周媛没有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她和谢希治不愿背负在身上的东西,也还是一样不少的压到了他们头上。
再然后,杨川就要整合各地兵力,出兵北上,直奔京师。趁着韩肃还跟张勇在纠缠,刘青也在东都那里拖着朝廷的人,京师布防空虚,他们要出其不意、一击即中。
“既然是要出其不意,干嘛还要先发檄文啊?”这就跟要偷袭别人后背,还先喊一嗓子一样,哪还有什么攻其不备的效果了。
杨重很无语的看了周媛一眼:“咱们又不是做贼的!发兵反攻京师,必须得名正言顺,占着大义名分,不然如何引来忠臣孝子相投?”
那倒也是,无论什么时候,能占着民心,那就成功了一大半了。周媛把这事放过去,又问杨川:“那杨宇那里要怎么办?”她可没忘,还有个侄子在那做人质呢。
“我正要与你说,坚儿我想托付给你和七郎一段时日。”杨川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过两日我先去益州,我会写信约杨宇到益州相见,共同在益州举事。”
从益州去京师确实近多了,可是,“杨宇会来么?”
杨川蹙眉:“他就算不信我,也该信裴一敏和仲和,不过,他多半也还是不会来。”
“我们把谢希修放出来了,”杨重接口,“已让他跟欧阳明回去见杨宇,把你与怀仁的亲事还有我们的部署都转告给他,他爱来不来,现在他已是鞭长莫及,就算熙儿在他那里,他也不敢如何。”
还真叫谢希治说着了,杨宇只要把杨川放到岭南来,就是完全的失策。谢希齐不听他的,裴一敏也另有打算,一个欧阳明还真算不了什么,更何况欧阳明心眼那么多,也未必全心听杨宇的。
“可是坚儿那孩子,”周媛斟酌着用词,“心思太重了些,五哥不在的这些日子,我瞧着他心里煎熬的很,我担心时候长了,孩子熬不住。”
杨川眉头锁的更紧了,“我不能带着他去。若事情进行的顺利,要不了多久,就要兴兵北上,怎能带着他?我答应过你五嫂,一定要保两个孩子周全。”
五嫂,这招讨檄文一发,只怕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在京里没逃出来的诚王妃和几个孩子,周媛心里沉重起来,她知道这是杨川无奈之下的选择,于是也只能保证:“我会好好看着坚儿。”
杨重也说:“五哥放心,仲和不是说,已托人想法营救五嫂他们了么?咱们且慢慢等消息。”
杨川闭了闭眼,又睁开,目光已全是坚毅之色:“等不及了。时机稍纵即逝,如今咱们也只能全力去做了。”
兄妹三个又商量了一会儿后续事宜,才散了各自去休息,杨川亲自抱着坚儿回了东小院,打算好好抚慰一下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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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齐拟好檄文的时候,周媛有幸列席听了一回。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