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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不知,早在出使江国之前,为防后患,史塔克已经在藏国关外安营扎寨了,江国军马根本不可能轻易过境。
调转马头,史塔克狠狠挥下手中马鞭,宝马嘶嘶,绝尘而去。
雪上,空留马行处。
江国镇南将军府。
月做青灯,洒进园中。一个孤寂的身影侧坐在园中凉亭之内。轻叹口气,七绪对月失神,心绪杂乱。莉莉特尼的话还回响在耳边,退一步海阔天空,其实也无不道理。既然注定无法做大房,委曲求全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转眼,自己也过了二五年华,芳华渐逝到是其次,只是这面子还是得要。试问皇城内外,谁不知她才应该是京乐春水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让她怎么去嫁别人?反正,泱泱江国,一个女子嫁谁都要做妾,何不嫁给自己心爱之人呢?
想罢,七绪拍案而起,下人赶忙迎上来候命。七绪微微道:“去,给我准备参汤。”
“是!”下人领命而去,月光下,女人笑的阴险。
雨乾堂内,月色撩人。
风吹散了寒雪,却吹不散无能释怀的心事。浮竹看着窗外,冷风袭来,竟未感到寒意。
吱呀一声响,木门随风而开。浮竹起身,来到门前,手刚扶上门框,就被伸进来的一只手给紧紧握住,紧跟着,身子被一股力道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嘭!来人将门狠狠的合上,反锁了门闩。
浮竹回神,抬眼,京乐失神的笑容近在咫尺。
“将军这是作甚?”
“想夫人了!”把人搂紧,不留一丝可以挣扎的余地。两具身体紧密相贴,彼此身上的温度火速上升。
“将军请自重!”
“十四郎……”京乐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唇慢慢划过浮竹的耳际,轻轻说道,“这些时日,当真是把为夫的想坏了。”
“你……”浑身一阵战栗,发作的莫名其妙。
“可想为夫的了?”京乐笑着摸过浮竹的唇,然后是脸,接着从锁骨到胯间,最后手来到两股中间,“这些地方,都有没有想过为夫的?”
浮竹气息紊乱,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喘息道:“将军所谓的想,就是指这鱼水之事?那我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将军,想的很!不知这样,可是将军要的?”
“呵呵,当然是!”京乐笑道,“不过,还不够。”
摸上浮竹的胸口,京乐收敛了笑容:“我要这里,夫人给不给?”
“什么意思?”
“夫人,还不肯原谅为夫的么?”
“浮竹愚钝,听不懂将军言下之意。”
“双鱼理……”
“将军!”打断他,浮竹怒视过去,“我说过了,这双鱼理的秘密,只有把刀插入我的心脏,才能揭开。将军到底还要我说几遍才肯相信?如果将军是在担心,万一浮竹只是一心求死,才故意这样说的话,那浮竹可以指天为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唔……”
下面的话没能说完整,薄唇便被深深的堵住。瞬间,浮竹被这温柔一吻消下了火气,无能反抗,他只得笨拙的回应着京乐。
长吻过后,京乐将人缓缓推开些,无奈的笑了笑。浮竹害羞的样子怎么都看不够。
“我的傻夫人啊。”
浮竹目光低垂,不言不语,气息还未平静。
“你到底几时才能相信我呢?”京乐捏起他的下颌,深情款款道。“为何不肯信我?我真的从未想过要得知这双鱼理的秘密。”
“将军又在说什么胡话?”
“倒是你?怎么非要告诉我呢?已是爱我到了如此地步么?就算一死,也要死在我手上?”
浮竹心慌意乱,自己的心思居然被看的这样透彻。的确,起初他是生京乐的气,可转念一想,若这刀对他来说真的如此重要,何不成全了他呢?
“你啊,还真是不懂的遮掩情绪。难道你都看不出来,我一直在应付父亲么?居然会认为我不信你说的话?”京乐心疼的把人楼进怀里,轻轻吻过银白发丝,“若是不牵扯你性命,我很乐意来个两全齐美。可那刀的秘密,是要丢掉你的性命做为代价的,那我宁可当从没听过这件事,我这番心思,你可能明了?”
浮竹抬眼,两人对视良久,京乐的眼里,没有欺骗唯有情深。
“我承认,最初娶了你我心有不甘。我也曾想过要休你,甚至让你触犯家规被逐出府去。”京乐叹口气,好笑又好气的说道,“你这人,越接触越让人欲罢不能,实在没地方讨人嫌。”
“这是什么话……”浮竹微微皱眉,一脸迷茫。“难道你不打算娶七绪姑娘了么?”
“呵呵,夫人真心想让我娶表妹?夫人若是真这么想的,就说个明白,不然谁也逆不了为夫的心意。除了夫人,我谁也不要。”
“你……这里就你我二人,休要开口为夫,闭口夫人的叫个不停。”
“那你倒是说说,肯不肯信我?”
浮竹思索须臾,却不知如何回应。实际上,他的心也早就不坚定了,或者说,是让京乐给弄糊涂了。一来二去毫无定数,可是所作所为却毫无伤害他的征兆,这叫他如何断定呢?说信了,一颗心再也伤不起;说不信,又不忍京乐受打击。真是为难。
“我明日一早就要出征了。”
“什么?”浮竹的反应让京乐很满意,因为在他眼里,京乐看见了担心和不舍。
“我已立了军令状,百日之内攻陷藏国。”
“明天?藏国使节今日才离开啊。”
“呵呵,战事上的机密我说不得。只是,今日是我出征之前,最后一次跟夫人单独相处了,所以,希望把你我二人之间的误会解开。”京乐笑笑,情绪却格外低落,“不然,叫我如何安心。”
看着京乐,浮竹皱起了眉头,手不自觉的就摸上了他的脸。
“我离府之后,夫人无事莫要随意离开雨乾堂。若是觉得闷,可以去离园走动,切记要避开闲人,莫要让人看到。最重要的是,这把刀的秘密万万不可告知他人,否则,定会惹上杀身之祸。还有……”说着说着,京乐突然笑了,拉过浮竹的手,反复摸着道,“唉,真想携你一起去沙场,哪怕只能起个捶背的作用也好。留你一人在府里,这心怎也放不下。总之,不论发生何事,都要等我回来。”
“史塔克不好对付。”浮竹失神的看着地面,呢喃了一句。声音虽小,京乐却听的清清楚楚。
低首吻上欲语还休的薄唇,京乐有些迫不及待,屋里,撩人的喘息,将雕栏玉砌紧紧围绕。
“夫人,可想要为夫的?”
“呃……呃……你……先慢着……”
“回答我……”加深了亲吻的力度,京乐顺着浮竹的锁骨一路往下。
“呃……”被这个男人如此挑逗,浮竹紧咬着下唇,抑制着呻吟,却在京乐咄咄逼迫之下,难耐的说了声想。
“如何想的,嗯?”京乐继续问,浮竹呼吸急促,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听京乐又问道,“是不是想到欲火焚身?”
“嗯……嗯……”□已被他含住 ,浮竹彻底缴械投降。
门外,一个女人的身影,像是被点了穴般伫立在那。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因发怒而颤抖的身体,一手捂上嘴,强忍着不哭出声音,另一只手上,还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参汤…… ……
30、
次日清早,天蒙蒙亮。
还在睡梦中的浮竹翻了个身,手却扑空了。缓缓睁眼,半边的床是空着的,京乐已经离开。
无缘无故的,失落油然而生,浮竹轻叹了口气,环顾四周,想要追寻那人的身影。
摸了摸半边被子,还残存的只剩那个人的温度。
穿好衣服走进院子,浮竹才发觉他起的有多早。院子里安静至极,只有一个丫鬟忙上忙下。
从他身旁走过,丫鬟讨巧的道了句:“夫人早!”
“早。”浮竹看看她,然后问道,“将军呢?”
“回夫人的话,将军已经准备出发了。”低首答着话,丫鬟突然又道,“夫人,您……不去给将军送行么?”
“我……将军此刻在什么地方?”
“还未出府门。夫人还是快些赶去吧,正好可以为将军端上饯行酒。”
“饯行酒?”浮竹小声重复了一遍,“什么饯行酒?”
“朝中惯例,大将出征,离家门之前,需饮下正室夫人亲手倒的酒水,用以饯行。象征出师顺利,百战百胜。夫人进府之前,这酒都是由表小姐递给将军的……”后面的话,丫鬟说的很小声。
浮竹心下一震:“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将军吩咐不许打搅夫人。”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说完,浮竹健步如飞走出了雨乾堂。
穿过凉亭,浮竹看见,府中上下所有人员都聚集到了院子中央,把正骑在马上的京乐围了个水泄不通。他在那众人之中,感受着万丈荣光,一身戎装,把平时看起来邋遢不羁的人整个照亮。京乐,是注定属于人群的。他并未戴上头盔,而是托在手中,以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四周,却在往雨乾堂的方向看去时,眼底闪过不舍。
浮竹微微的露出了笑容,他为那个男人感到骄傲。
刚要起步朝那里去,浮竹却看见七绪从下人手中接过酒壶,轻轻把酒倒入碗中,端庄的走到马前高高举过头顶,羞涩的说道:“表哥,表嫂身体抱恙不便送行,就让七绪替表嫂送上这碗酒,望表哥此去攻无不克,早日凯旋。”
京乐没有急着接手,又认真的审视过来,没缘由的,浮竹转身藏到了廊柱之下。等他再次看向那里时,京乐的手上多了一只空碗。接着,在人群的簇拥下,京乐出了府门。
从未有过的空虚,攀爬上心头。浮竹掉头,又返回了住处。
虎阳关内,一队人马井然有序缓缓前行。马上就要出关了,站在关门下,京乐忍不住回了回头,不见期盼的人影,只见狂风侵袭。
策马而行,关门打开,征讨藏国的兵马向南进发。
出关百里之外,风沙比关内更加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