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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噜……”猪鼻子一只耳朵被祭月揪着,肥嘟嘟的身体悬在空中,背后翅膀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摆,鼻子哼唧许久,却是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被她生吞活剥了去。父亲大人说的没错,娘亲大人生气的时候很可怕,有事没事不能惹她生气。
“小东西!你若想跟着我呢也不是不行。不过再让我听到一句娘亲之类的话,杀无赦!”祭月眯着眼睛,眸中流转着愤然的杀意。司命说过,她的身份秘密不得对外人道也,然而,此间种种看来叶长殊早已知晓她的身份,所求为何,实在有待商榷。
“那不叫娘亲大人,叫什么?”猪鼻子嘟着嘴巴,小爪子求饶的挠了挠祭月的手,泪眼汪汪。
“叫主人吧。看小异子的模样,肯定不甘心成为我的手下,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强求。今儿养只飞猪当手下也是划算。”祭月毫不客气的将猪鼻子甩到床褥上,回身坐在一旁椅子上,伸手顺了桌上的茶杯,浅尝即止,邪魅一笑,“不过我天生虐待癖,我可不会对你好的。”
南风异将猪鼻子从床褥上抱了起来,虽然被雷的有些发焦,但他依旧对猪鼻子爱不释手,“佛曰众生平等,尽管它是只动物,我们也不该欺负它。”
“佛经有云,众生平等皆无相,为何烦恼苦。说的就是你这种慈悲心大发,爱天爱地的家伙。”祭月不知从哪捡了一本《华严经》,桀骜不羁的拱拱手,“众生因缘和合而生,本性皆是不增不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所以,欺负或是不欺负它,皆由本心而为。何况猪鼻子可是叶某人的东西,不欺负它,欺负谁呢?”
“……”南风异被祭月一番抢白,有些语塞,挠着头发想了半响,却是找不到反驳的理。
澜羽本坐在一旁卧榻上缝补衣物,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站起身子,“闹腾大半日,你们不乏么?绿竹先生说锦囊中装的是叶长殊给我们的礼物,那也就是说这只猪,以叶长殊之能,不过平白无故送礼物,难道这只猪和司南羽有关系。”
“不可能……额”南风异夸张的捧起猪鼻子肥墩墩的身体,左右端详,愣是无法将眼前圆滑的猪鼻子和司南羽重叠在一起。
祭月赞赏的瞄了澜羽一眼,心思缜密的女人果然比一惊一乍的男人有魅力的多。扔下茶杯,一股脑从南风异手上拎过猪鼻子,端端的搁置在桌上,撑肘托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想被我扔还给叶某人的话……”
“我是神兽,我有尊严的。”猪鼻子憋屈的鼻子死命的朝上扬起,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些。
祭月微微一愣,顿时笑得不亦乐乎,澜羽闻言亦是忍俊不禁。
“不错不错。”南风异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意,兴致勃勃的打算从床上蹦起来,将猪鼻子拢在怀里,宠在心里。
“你给我安分些。”祭月一只手将南风异压了回去,掬起灿烂笑靥,冲着猪鼻子莞尔一笑,“那是你的尊严重要呢,还是我重要?”
“……”猪鼻子原本振翅舞动的双翼瞬间萎了下来,两眼冒着泪光,毫不犹疑,“自然是娘亲大人重要。”
祭月眉毛抽了抽,却也懒得纠正猪鼻子的错误称谓,不耐烦的将飞奔而来的猪鼻子推开寸余,开门见山,“堕伽蓝的老巢在哪?”
猪鼻子闭上眼睛,敛起周身灵力,头上月弧天线凝住千重尘埃,雷霆瑟瑟,天线在空中聚成一道雪白的冰镜,周围嵌着奇怪的花纹,镜子中央稳稳映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古城,四周笼着波光粼粼,仿佛置身海中,院落相通,紫色氤氲腾然,视线移转,最后定格在一堵古老破败的城墙上,昼夜交替之际,城墙汲取逢初晨气息,化成一方奇怪的图腾。
“咕噜……”猪鼻子大声的喘气,瘫坐在地上,一脸难过,“都是我不好,修为不够,映接不到更多的信息。娘亲大人……呼”
祭月微微伸出手,轻轻的拍着猪鼻子的背,嘴唇勾着由衷的暖意,“已经够好的了,不愧是我的手下。”
“真的?”猪鼻子破哭为笑,“我才破壳化形两日,只要跟着娘亲大人不断修炼,我一定会变强的。”
“那个图腾?罗刹海市?”澜羽皱眉深思,晶蓝额饰微微漾,眸子深处似乎有些东西呼之欲出。
“罗刹海市?传说中商贾云集,琳琅满目的奢华集市?”南风异掀开被子,端坐床沿,娴熟的穿上靴子,有些好奇的问澜羽。
祭月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眸底漾着笑意,她果然运气不错,不过几日就找到了堕伽蓝的老巢。不过她心中隐隐不安,似乎一切太过巧合,又或许是有人刻意安排。
放眼天下,能够轻而易举找到叶长殊的人,非祭月莫属。既然她为司命而生,那么成全他的心愿也成为她最大的愿望。
君子无戏言,我既然应承郡王接你入兰亭阁,便不会食言。祭月不过是一介丫头,你同她争些什么?
司命的话再脑海之中不断回旋,她嘴角的笑意逐渐凝结,微微的叹了口气,心下嘟囔,“我呀,终其一生,不过是司命的傀儡,什么都不是,难道不是吗?”
“你没事吗?”澜羽有些担忧的扶着祭月。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今晚便行动吧。”祭月从过去的执念中回神,朝着澜羽眨了眨眼睛,眼帘中眨动的执着和信赖易发绚丽。
“恩。那个映像,我知道在哪里。”澜羽手握长鞭,侧身望着窗外,无法侍奉师父终老,至少得让他老人家魂归故里。
071潜伏
更新时间:2014…5…21 20:08:33 本章字数:3653
浔阳城郊,破落古城墙边,初绿荑草零星洒落残兵断垣之中,徒留百年苍凉。
澜羽闭着眼睛站在古城墙脚,心绪万千,树欲静而风不止,师父十年来的养育教导之恩,此生此世,终是报答不了。
祭月轻轻的拍着澜羽的肩膀,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她没有过去,没人告诉她从何而来,既无来处,自然不曾经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憾恨。不过她知道,那种感觉,就算是再多的言辞也安慰不了。
澜羽睁开眼睛,似乎能感觉得到背后那双手传达的想法,悲喜与共,这便是天罡夜行。双手合握于胸前,她终是绽开释怀的笑。从小到大,师父担心的就是自己孤身一人,所幸,从今以后她不再孤单,因为有祭月,有南风异,有天罡夜行,即使再苦再难,他们一起挺过。
“往事不可追,切勿过分悲伤。”南风异抱着猪鼻子,鼻尖有些酸涩,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可是澜羽如此,他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澜羽转身朝着他们温婉一笑,继而摊开手心,一把墨黑色的枝丫立在手上,“这是师父留下来的,我一直没想明白是什么。直到从猪鼻子的映像中隐隐约约觉得,这大概就是开启罗刹海市之门的钥匙。”
“传说,罗刹海市每逢昼夜交映之际,便会对外界开放。众多妖怪或是百万商贾大多会受邀入席,淘获宝物。”南风异抬头看着天空,这个时分,旭日出海,月影犹在,便是传说中的逢魔之时。
果不其然,日月交替之际,原本斑驳的城墙上赫然出现一方圆状图腾,图腾中央有一个枝丫形状凹陷。
祭月抢先上前,手指覆在图腾上方,警惕的将他们护在身后,“奇怪,这条龙居然长着翅膀?口中龙珠……枝丫凹陷?阿澜,钥匙给我。”
“不可莽撞。”澜羽担心而又生气的拉了拉祭月,“万一有暗器的话,怎么办?”
“无妨。阿澜不相信我么?”祭月邪魅咬唇,熟练的从澜羽手上接过钥匙,“你们是为帮我而来的,我自然要站在前方。你们退后些,以防万一。”
澜羽和南风异相视点头,各退至一侧,却是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施以援手。
祭月将钥匙印上龙珠的凹陷处,两者契合,一阵强光夺目。澜羽和南风异本能上前,同她并肩而立。
“咦,门开了,这就是罗刹海市的法门,阿澜,你真厉害。”祭月雀跃的转身,打算好好夸奖澜羽一番,却被他们二人以怨念的目光鄙视。
“呃……生气了?”祭月怯怯的退了一步,掬起一脸春光灿烂,“好了,别生气了,下次我听你们的,好不好?”
“真的?”澜羽单手托着下巴,略是怀疑的瞧着她。
“我保证。”祭月拉起澜羽的手,信誓旦旦。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少主的保证,不可尽信。”南风异抚摸着猪鼻子的头,摇摆着上前两步,猪鼻子在他怀中睡得正香,“再不过去,门就要关了。”
祭月皱皱鼻子,心情不悦的抬脚,朝着南风异摇摆着的臀部利落一踹,朗声大笑。
幸好南风异早有防备,晃了两下勉强稳住身形,双手环的更紧一些,生怕将猪鼻子吵醒。
祭月瞧着南风异对猪鼻子紧张的神情,哑然失笑,拉着澜羽的手,一边朝法门跨进去,一边对着南风异邪恶一笑,“真没想到小异子,口味真重,放着北堂家小姐不要,居然看上了一只妖兽。人?兽?……果然无法想象。”
南风异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干咳两声,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猪鼻子,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所谓爱屋及乌,莫过如此。祭月明面上不甚喜欢猪鼻子,可是举止之间,对猪鼻子分外上心。由此,他只能做个好人,替她好好照顾猪鼻子。
红蓝光线交融,一阵漪动之后,古城墙恢复原本面貌,悠远而又萧条。
片刻光阴之后,祭月站在海上中央浮着的青石台上,青石台呈四方形状,四周立着白石雕砌而成的石栏,海上大大小小约莫十座青石台,相互之间有拱桥连接,海中央三个最大的青石台各自坐落着富丽堂皇的殿堂,朱檐碧瓦,烟纱满饶,粉紫色灯笼如同漫天星辰点亮整个罗刹海市。罗刹海市之中,各色各样的妖怪自由穿行,哥哥锦衣玉器,珠光宝气。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