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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不住腰,就请殿下拿它盖着脸好了。」
「你为什么要孤王盖住脸?」
(用不着和你四眼相望,这样我会好过一点!)
「殿下不是害臊,所以才想遮住腰下吗?只要遮住了脸,看不到外人的表情,就不害臊了。」
微微一笑。「爱妃可就错了,孤王是替你着想,怕我自傲的家传宝刀会使你自惭形秽,所以才想要遮住腰下。」
「多谢殿下关心。」
(呿!谁跟你这小鬼一般见识!刀子又不是长就好用!)
大刺刺地,涉王背过身坐在石凳上。「那就有劳爱妃,好好地帮孤王刷一刷了。要洗干净点啊!」
叹口气,他默默地捉起一旁的丝瓜络,抹上香胰子,告诉自己就当作在刷洗马儿般,开始动手在涉王光洁无垢的背上搓洗着。
(我刷、我刷、我用力刷!怎么样,很「痛快」吧?)
不一会儿,他使尽吃奶力气的杰作,就是使涉王的背红通通一片,甚为凄惨。但是涉王却吭也不吭一声,逆来顺受地让他刷刷刷,这反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简直是没胆反抗,又爱暗中出气的小人,于是慢慢地放轻了手劲。
结果,他意外地发现了
(原来他人的肌肤摸来是这样地温暖、富有弹力。真是光滑,让人想一摸再摸。。。。。。)
糟糕!该死的脑袋,不许胡思乱想!
「行了,你帮我冲水吧。」
呼,总算给他熬过一关了。忙不迭地从水池中打了盆热水,「殿下,我要淋下去了,请把眼睛闭上。」
「嗯。你淋吧。」表现出对他的全心信赖,涉王闭着眼睛等着。
当他高高举起桶子,看着涉王仰起的脸时,脑袋瓜子仿佛被雷劈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相貌与一个七岁小男孩的脸重迭在一块儿了,他们都是那样地纯真、那样地信赖着他,让他的心涨满喜悦。。。。。。
「殿下,水烫不烫?」
「不烫、不烫,瑛也一块儿洗嘛!」
「哎呀,殿下你别闹啊,微臣还没更衣!」
「哈哈哈,瑛全身都湿答答了!」
「微臣要生气了!」
咚地,手一软,水桶摔落地面去。
「怎么了?」迅速地睁开眼睛,涉王一把抱住他腿软、几要跪倒的身子。「你哪里不舒服吗?瑛!」
「。。。。。。以前,我是不是。。。。。。也曾这样帮你淋过水?」
「是啊,小时候一直是你协助我沐浴净身的你想起来了吗?!」惊张着眼,涉王狂喜地问。
「我不知道,只是突然间有这种感觉。」
他绞着脑汁欲再继续回想,但那扇门已经抢先一步地关上了。这还是他头一次想起些什么,也许日后还有可能会再想起。。。。。。如果能一口气全部想起来就好了。
涉王忽然弯下身,打横将他抱起。
「殿、殿下?!」
「回寝宫去吧,你脸色发白呢!」涉王脸色凝重地说。
「我不要紧,我自己能走,请放我下来。」
「爱妃无须跟我客气。」
「。。。。。。不是的,殿下。是因为您。。。。。。没穿衣。」他心想:难道涉王自己没发现吗?还是王宫中人的作风特别大胆?
涉王一愣,低头一瞧,耳根迅速地泛红。「也、也对,待、待孤王去换件衣服,我去去就来。」
火速地放下他,涉王急急走向出口,途中还绊了一下。
对于在自己面前总是威风八面、跋扈不已的年轻君王,竟表现出意想不到的青涩笨拙模样,他不禁诧异地噗哧一笑。
涉王闻声,停下脚,转过头。「你。。。。。。是你在笑吗?」
对了,他不能笑,这样太没良心了,毕竟他是操心自己,才会失常的。
他乖乖地收起笑容,但是唇角还是不自主地抽搐着。最后发现自己怎么也忍不住那一股涌上来的笑意时,他当着涉王的面又再度大笑出声地说:「哈哈哈,想不到殿下会忘了。。。。。。呵呵。。。。。。自己没穿衣裳。。。。。。太好笑了。。。。。。殿下。。。。。。」
「你笑了。。。。。。」涉王喃喃地说着,跨步上前。「你终于笑了。」
是啊,他都笑出泪了咧!
「我不知多久没见着你的笑颜了,都快忘记你笑起来是这么的灿烂。」说着,涉王双臂一揽,强势地将他拥入怀中,以折腰的力道,紧扣着他的身子,在他耳畔说:「瑛,你快回来吧,我好想你。」
褪去笑容,他听得出男人真情流露的话语中,有遗憾与无奈。而同样地,在自己的心底,也仿佛有什么东西渴望能破茧而出。
他咬住了唇,将莫名上涌的热泪吞了回去。
如果可能,他也很想将「他」还给涉王,奈何。。。。。。天不由己、力不从心。
他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静静地,任由男人抱紧,汲取一点男人的悲伤,给予男人一点力量,希望多少能使男人获得点安慰。
远远待在旁儿侍候的小宫女瞧得心都拧了,也跟着叹气道:「喔,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令娘娘忧闷呢?奴才好不忍心,有没有能令娘娘开心的事啊?」
另一个小宫女眼一亮,说:「有,我知道有东西可以令娘娘开心,你等着看!」
兴冲冲地,小宫女揣着一只宝盒道:「娘娘、娘娘,殿下又给您送来东西了!今儿个不知是什么呢?昨儿是京畿老铺的各色织锦水缎十疋,前天是番邦进贡的翡翠玉镯玛瑙耳珰,大前天是来自珠蓝城的锦靴花鞋百双。您快开来看看,好让奴才也跟着大开眼界嘛!」
牵了牵唇角,他淡淡地说:「想看你便开吧。」
「娘娘不看啊?」
小宫女张大眼睛,大家都好奇死了,但她连开也不想开吗?
无论是哪位妃嫔收到这些胭脂花粉、绫罗绸缎或珠宝琉璃,绝对会欢喜雀跃、爱不释手吧?这些有形的东西,就等于是妃嫔们的「受宠」程度,满室金银财宝堆积得有多高,亦象征着君王的恩宠有多深。
可。。。。。。王妃似乎并不这么想,殿下每送一件礼物来,王妃叹气的次数也越多。
「不用了,我只想静一下。」
小宫女唉声叹气地抱着宝盒离开,刚好遇上了阿巧长宫女,便将娘娘近日郁郁寡欢的事告诉了她。
「娘娘,您有时间吗?」阿巧趋步上前。
「没有。」头也不回地说。
「小的有事相禀,请娘娘给小的一点时间。」
他重重一叹,转头抬眸说:「你非说不可,我洗耳恭听便是。」
「经过这段日子的疗养,娘娘身上的伤势也好了大半,前些时候您玉体不适、头疼晕倒的情况也不复见。小的觉得,是娘娘该恢复侍寝的时候了。」
心不在焉的神情丕变为全副武装。「什么侍寝?」
「在床上侍候殿下入睡。」阿巧直言不讳地说。
他跳起来。「等、等等!是谁说我好了?我、我还是会痛!昨夜我甚至头疼得无法入睡呢!」
「小的昨夜很清楚地听见娘娘打鼾如雷,睡得很沉。」
啧!这招没效。那。。。。。。他小声地说:「我正好。。。。。。癸水。。。。。。」
「娘娘一辈子也不会来。」阿巧板着脸,一笑也不笑地说:「侍寝前,王妃得先沐浴净身,娘娘的『情况』又特殊,时间得花得长一点。因此,请娘娘在午后小憩过后便开始准备。」
「不能明日再说吗?这。。。。。。你总得给我点时间。。。。。。作心理准备。」
蹙起眉。「娘娘需要准备,现在就可以准备了。到夜寝前,还有好几个时辰。小的给娘娘一个忠告疼,牙一咬也就过了,顶多流几滴血,死不了人的,比娘娘以前在战场上还安全多了。」
「这种事怎么能和那种事相提并论!」他气急地说。
「娘娘,该来的躲不掉,您不是早该懂了吗?」阿巧福一福身道:「小的这就去禀报殿下,请殿下今夜于中宫留寝。」
「且慢喂,阿巧!」
他追出去两步,谁晓得阿巧这么厉害,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这下可好,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最担心害怕的事,终于得去面对了。
涉王每日来看他,动不动就抚摸他的发、牵起他的小手,时而凝视着他一语不发,看得人心慌意乱(头皮发麻),这种种迹象早让他心生警惕,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日。
正值青春年少又精力旺盛的涉王,过去夜夜春宵都不嫌累,可见涉王能按捺到今日,全是「体贴」他的身子,这点他很感激。但是再怎么感激,要他陪涉王同床共枕又另当别论了。
阿巧说死不了人,话是讲得很容易,问题在于他害怕。
一怕,木已成舟,再想回头也难。以一个男儿身,要在后宫中终老一生,没有破釜沉舟的心,绝对办不到的。二怕,东窗事发,涉王与他的「秽乱」关系,将成为天隼皇朝开朝以来的最大丑事。因为他,涉王将一辈子扛着这污点,更没可能继承皇位了。三怕。。。。。。万一,万万一,朝暮相处,日久生情,假戏真做地害他真喜欢上了涉王,那又该如何?
我将置身于一世不得解脱的牢笼里,中意一个没可能属于我的人。因为涉王的心,早被嬅与瑛给占据了。这是多苦的地狱?
一辈子守着一个人是庞大而沉重的承诺。
没有过去、身如浮萍的他,岂有这能力许诺涉王一辈子?
抉择的时候到了。
他不能再犹豫不决了。
仅有的两条道路非常清晰,一条是接受涉王的安排,同他们所说的,做涉王名副其实的「妻」。另一条则是。。。。。。离开涉王。此路难如登天,难就难在他一个人想逃离宫中重重耳目、森严护卫,不是不可能,却有可能拖累濮宫一族。要如何离开涉王而又不会被满门抄斩?他想到了一个法子,能否成功,机会一半一半。
经过一番长思,他下定决心地朗声道:「外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