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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道铁栅栏突然自窗户上方、门前的地板下方竖起,看得瑛目瞪口呆。
为什么?如果他们是为了要捉他而设这机关,那也该想想,将他和涉王一起关在铁栅栏里,危险的应该是病危的涉王吧?
「。。。。。。果然这场赌注,还是我赌赢了,瑛。你乖乖束手就擒吧!」
是涉王的声音!
不过,怎会自门外,而非床上发出来呢?回头,目光射向床铺,接着赫然瞪大。床上哪还有涉王的影子?那儿只有一名穿着涉王寝袍,手拿胶皮假面的侍从官。其它几名装睡的侍从官亦褪去懒散的外袍,换上打斗劲服,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可恶!自己彻底着了他的道!
四、
喀啦、喀啦的声响,不住地干扰着他的耳。他蹙起清秀的蛾眉,想将恼人的声音逐出去,反倒渐渐恢复了意识。
眯细的眼缝,在见到可恨之人时,霍地掀开。
「你」
咬牙切齿地想扑上前去,痛扁他一顿,但是被高高吊起的双臂,根本无法往前挥。
这是什么东西?
他顺着束缚住自己双手的铁链往上看,一路往上看,总算看到一段长长的铁链挂在头顶的横梁上,而自己的双手就被这条铁链的两端铐住。「涉、王!」
踱步到他身前。「不需要喊得这么大声啊,爱妃。孤王听得到。」
「你、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好整以暇地端详着,涉王点点头说:「是啊,这种姿势确实挺累人的,手酸,不能完全着地的脚趾头更酸。呵呵,爱妃这副模样,好象是。。。。。。好象是。。。。。。像什么呢?」
「你居然把我像一只风干咸鱼似地挂起来,我不会原谅你的!」
一击掌,黑眸灿灿地说:「爱妃的文采真好,形容得太贴切了!不过你就算是只风干的咸鱼,也是世上最教人垂涎三尺的一只。」
够了!他不是为了和他抬杠而跑回来的。对涉王这种人,他濮宫瑛已经没什么话好跟他说了。
忿忿地扭开头,漠视。
这时涉王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简帛书,道:「王妃,为了表示孤王欢迎你回到这个等待你已久的寝殿,让我念一段当初你写给我的感人情书吧?
『。。。。。。恳请殿下相信,我必重返王宫,此一王上与我邂逅之处,乃我心之盼,念之系、情之牵地,怎忍离分?』
「嗯,好一个『怎忍离分』。害得孤王相信了你,巴巴地望着密道,等着你回来呢。结果瞧我等到了什么?满纸诳语、虚言,要它做什么?」涉王把简帛栘到烛火上,不出一刻,整卷帛书都烧得一干二净。
瑛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
此事刚刚好能给过去无知的「那个自己」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不该轻易地信了涉王、把心给了涉王。
「你没有话好说吗?交代一下自己的去向如何?偌大的池城,为何我翻过来找、翻过去找,就是不见你的踪迹?」眼睛狐疑地眯细。
瑛依旧不理不睬,瞧都不瞧他。
未几,涉王的表情从怀疑转为非常怀疑,试探地一唤。「。。。。。。瑛『哥哥』,是你吗?」
瑛浑身一震,却故做镇定。
扣住他的下颚,高高举起。「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是不是?你记起所有的一切了吗?几时?这是怎么发生的?」
一甩头,瑛冷冷地瞪着他说:「我有记忆、没记忆,对你有何分别?有记忆的时候,你不顾一切地强占我的身;失忆的时候,你似乎也不觉得内在变了个人有何分别?反正只要有个屁股给你插就行了!」
涉王一愣。「如果你记起一切了,你怎么会用这种口气向孤王说话?你眼中不是把君臣之别看得最重吗?甚至连我要你在床上的时候喊我的名,你都不肯。欢爱的时候,叫的全是『殿下』。」
「那是因为,我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我没法子喊一个畜生为王上,更没办法认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为主子!现在你在我心里连个破帚子都不如!你、你、你离我远一点!」红着眼眶,瑛手中能出的棋子全出光了,也全输光了,他知道自己只剩一股恨能与他对抗。
「畜生?丧心病狂?孤王对你做了什么?只是要你成为我的王妃,要你永远陪着我,这些。。。。。。在你心中难道是如此十恶不赦的事吗?那么,你还回来看我这根破帚子做什么?听到孤王散发出病危的假谣言,你大可置之不理呀!」表情有些受伤的男人,气呼呼地反驳。
「好,你这没心肝的混帐东西,倒有脸问我什么事如此十恶不赦!我问你,嬅妹是怎么死的?」
「。。。。。。」涉王变了脸色。
瑛痛心疾首、冷彻心肺地说:「是你,就是你害死的!你杀死了嬅妹!仅仅这一条罪,就足以教我一辈子、生生世世都不原谅你!」
涉王后退两步,抚着额,震惊之余,还带了几分意外。
「是啊,被我发现了!没想到吧?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君王、是殿下,杀人不必偿命,就可以恣意地夺走一个无辜人的性命?嬅妹做了什么你要杀了她?一想到你竟还有脸在我面前掉泪,惺惺作态地像个受不了丧妻之痛的好夫君,还以此为借口拉着我一起犯罪。。。。。。我就、就是怎么恨你也恨不完!」
黑瞳里装着对男人复杂又难解的情。
亲情的一端是妹妹,一端是情人。当情人杀了你的妹妹,该如何去接受这样残酷刨心、血淋淋的现实?
「自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想着要怎样地报复你?你是一个什么都有的男人,从你身边夺走一样东西,你还有九十九样能取代,你根本不痛不痒。但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心爱的东西被夺走是什么滋味?就像你从嬅妹身上夺走性命,你从我身边夺走了妹妹一样,我只好把『我』从你身边带走!」
「那场意外是」涉王倒抽一口气。
「我精心策划的。」事已至此,瑛豁了出去,将全部的计划都告诉他。「我不能在公爵府里自杀,否则对我爹娘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死了儿子,还是死得如此不名誉。我也不能晚上死在你身边,虽然我有考虑过,但它一旦传了出去,我的名节就算了,嬅妹死后的名声也会跟着一败涂地的。校场中的意外,对你的冲击虽然没那么强,但也够了。我一定要让你看着我死去才行!」
抬起眼,严肃地瞪他。
「不这么做,你是不会懂得死亡代表什么?一个国家之主将他人的性命看贱、看轻,那绝不会是万民之福,我死都要诤谏你!你明白吗?」
苦笑。「还说我喜欢惩罚人,我看是你喜欢教训人吧。」
突然跳转的话题,教瑛一个措手不及,露出妒意说:「不要跟我提那半年里的事!」
「会让你想起我们的夜夜恩爱吗?」
「住口!」
黑眸漾着邪恶暗黧的光芒。
「你恢复记忆的时候,没有吓一跳吗?那个乳铛真是孤王的点子里,最棒的杰作。你开始时还嚷着不要给我穿,到后来,只要孤王轻轻扯一下,你就会像只发春的猫儿般,从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喑咛起来,贴着我的手发骚呢!」
「那不是我!」扭动着双手,恨不能撕开他的嘴。
涉王再度走向他,一手揽住他不停晃动的腰,一手解开他的黑衣。「既然你说不是,我们就来试一下,看看你会不会如我所云。」
「你住手!」
「我不住手,也不住口,因为住了手跟口,我还要怎么取悦我的『瑛哥哥』呢?尤其是你现在这么样的『恨』我,比失忆的时候,还要更加难以驯服。我只好加倍地疼你、宠你、爱你,让你早点瓦解对我的恨了。」
甩头甩得像支博浪鼓。不行、不行、不行!瑛现在对他根本无计可施、无力反抗,他真的很怕被自己的身子背叛。倘若他不曾与涉王度过那段两情缝蜷的六个月,身子也还是未识鱼水欢爱、未被养足、养习、养贪婪了胃口,他还不觉得涉王口中的宠爱有多可怕。
他不要有,变成一具任他虐待操弄还会欢喜哭泣的身子。
他不想要,变态到明知这个男人有多邪恶,依然放任其摧残自己心灵的脑子。
要他成为那种只要男人动动指头,就匍匐在地上爬也要爬过的无耻、无知、无能的人,他甘愿跳进火炉里,让人炼刀,炼剑,也不愿苟活!
男人冰凉的唇落在他的脸颊上。「好久了,弧王已经好久没有以这双手臂拥抱你,以这双唇亲吻你。我的火刃等着你的水穴,已经等到几近疯狂了。你的小穴是不是忘记如何接纳我了呢?」
颤抖着、摇晃着,他无法闪躲开男人的手,只能任他轻易地拨开自己的黑衫,褪去自己的黑裤。。。。。。
「别担心,你说的罪,孤王一样也没犯。等孤王好好地和爱妃一解相思后,孤王再带你到一个地方去。到时候孤王会再问你一次,要不要留在我身边?假使你还是说不要,宁可孤单一人老死的话,那我便死心地放你离开了。」
他说的可是真的?
难道。。。。。。事实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但,怎么可能呢?
他彷徨了。如果有另一个可能,他当然会十分乐于接受。他也希望自己一直爱着的,自己从小陪读、一路身教言育到大的男人,该是完美无缺的王者。唯一他愿意为对方而死的殿下,不可能是犯下蔑视人命重罪的恶徒。
我就再信你一次,你可别让我失望了。
涉王微笑说:「但是孤王有把握,你绝对不会那么说的,到时你就知道了。」
男人的自信是打哪儿来的?
很快地,濮宫瑛便知道了答案。
男人的自信来自于他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就是六个月来与男人朝暮相处,在「举目无亲」中,完全把自己交给了男人的那个「王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