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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还说少了,要二百两。”
看样子惟芳公主没带这么多银子出来,若是带了,恐怕早就给了。
俞筱晚直摇头,养尊处优的公主,哪知世间的险恶。回头看见身后正是一家豆腐店,几名豆腐西施隔着灶台一边嗑瓜子,一边指指点点,俞筱晚心中一动,让初雪去店里套套话。
此时街对面的茶馆二楼,一名小厮正焦急地催促着主子,“您再不去帮忙,可就麻烦了。”
他的主子“瘫”在八仙椅上,脚搁在八仙桌上,嘴里哼着曲儿,腿还随着节奏一抖一抖的打拍子,流里流气的动作给他做出来,就格外有种风流不羁的洒脱感。少年听了他的话半点不急,“没关系,她爱当侠女就让她当个够。就得让她吃点亏,不然老以为话本里的事儿是真的,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侠男侠女一见钟情……呔。”
“若让她知道您早在这儿了,不得揪掉您一层皮。”小厮说着又伸头看了一眼街道上的闹剧,张嘴惊道:“呀,那不是俞家小姐么?”
少年腾地收回脚,手撑着八仙椅的扶手就半站了起来,忽然又觉得这样显得太急切,又一屁股坐下去,弹了弹衣摆,才慢慢站起来,踱到窗边,嘴里不忘警告,“要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踹你。”
小厮笑得跟贼得了手一样,“保证您心花怒放。”待少年站在窗边确认了,他伸手要赏,“没看错吧?幸亏奴才看到了,不然就错过了。”
少年啪给了他一巴掌,“什么错过了。走,去帮帮小姑姑吧。”
说罢转身出了雅间,小厮在心里啐道:“帮小姑姑?骗谁?”
不一会儿初雪从豆腐店出来,小脸红红的,显得是生气了,“这乞丐专门在这里撞马车,然后勒索钱财,不过权贵们倒是不敢惹的,勒索的一般都是商户和小康之家,他们有一帮子人,没人敢管。”
俞筱晚便笑了笑,让曹家的小厮分开人群,扶着初云的手走到中央,朝急得几乎要发狂的惟芳公主道:“这位公子,小女子略识医术,不知可否让小女子为这位小哥诊治一下?”
“啊?”惟芳公主就愣住了,拽了拽头发,“你……方便吗?”
俞筱晚笑道:“医者父母心,况且有绢帕隔着,不用肌肤相触。据小女子所知,你们在此纠葛已经有几柱香的功夫了,这位小哥被马车撞了,得尽快医治才好。”
那名乞丐顿时想到,若这个小姑娘真有点本事,可就会露馅,于是大叫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是一伙的又如何呢?”一道徐缓静谧的男声传了进来,淳厚悦耳,人们都不由得回头去看。
只见一名风华绝代的少年,背负双手,眸光湛湛,浅笑盈盈。人群就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少年缓步走到近前,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十分自然的风流韵味,睇了俞筱晚一眼道:“在下也略识医术,就由在下来为小哥诊脉吧
俞筱晚忙往一旁让了一步,惟芳公主却是十分高兴,“逸之,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君逸之,他挑了挑眉道,“隔几条街就听到了声儿,特意过来看热闹的,没曾全是熟人。”说着睃了俞筱晚一眼。俞筱晚用力眨了眨眼,怎么他好象是在生我的气?
他衣着华贵,又是男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惹,那乞丐就憋了气道:“还是请这位姑娘来诊脉吧。”女人的能力应该差些。
君逸之却含笑蹲下,飞速地将手指搭在乞丐的手腕上,催动内力,那乞丐“嗷”一嗓子叫了出来。他立即大皱眉头,摇头叹息,担忧的模样让所有人都跟着他一同叹了一声,“伤得重、太重了,必须好好医治。从安呐,去请南城兵马司的黄大人来。”
从安立即喏了一声,撒腿就跑。那乞丐听着这话不对劲,受伤了也当是上医馆,叫兵马司的大人来干什么?他就乘小公子拉着少年问病情的当儿,扭头就跑,却不曾想俞筱晚早堵住了这边的路,也没拦他,只伸脚一绊,直摔了他一个狗吃屎,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而俞筱晚早被君逸之拉出老远,他想赖在俞筱晚头上都不行。
还没想出更好的勒索办法,人群又散了开来,一位少年军官,带着几名士兵走到近前,蹙眉问道:“就是这里?”
从安忙点头,“是啊是啊。”
君逸之就一巴掌拍在从安的后脑勺上,斥道:“叫你去请南指挥使,你叫这个唱戏的来干什么?”
俞筱晚暗叹,这位君之勉公子怎么来了,看样子两人又要吵了。
君之勉肃容道:“我就是南城指挥使,昨日才刚刚上任的,有事跟我到衙门里说吧。”话不多说,直接一挥手,几名士兵就强拖着乞丐走了。
惟芳公主上前捶了君之勉一拳,“我才不去你们衙门呢。”
君之勉抽了抽嘴角,只得道:“好吧。”又暗暗作了个手势,算是给皇姑姑见礼。
俞筱晚也跟着惟芳公主福了福,柔声道:“小女子是来看热闹的,便先告辞了。”
君逸之忙道:“你快走吧。”
君之勉寒星般的眸子一眯,“是你是南城指挥使,还是我是南城指挥使
君逸之也学着他眼睛一眯,手指着惟芳公主道:“为什么她可以走,她却不能走?你徇私枉法!”
两人就在大街上开始大眼瞪大眼,瞪了半晌,君之勉冷哼了一声,“谁也不许走。”
惟芳公主一听就撅起小嘴,“讨厌。”随从忙道:“没事的,衙门里也好玩。”她随即又高兴了,转头问俞筱晚,“你有马车没?”
俞筱晚含笑摇头,“没有。”有也不能给她坐,她现在还穿着男装,传出去会成什么样子。
君之勉便指着刚才君逸之坐的茶楼道:“就到这里谈吧,问一问就成了
仍旧包下之前那间雅间,一行人上了楼,士兵们将楼梯口看管了起来,不让闲杂人等上去。君逸之故意落后两步,跟在俞筱晚的身后,极低声地道:“胆子真大啊,居然敢在大街上给男人诊脉,就是隔着绢帕又如何,传出去不会被人说嘴么?你有没有脑子的?”
俞筱晚辩解道:“一则我戴了兜帽,没几个人看清我的样子,二则看见她有难,我自然要帮一帮。”
君逸之冷哼道:“你帮她、谁来帮你呢?本来就是孤女,钟鼎之家的亲事就不好说了,还这般没头没脑……”
话没说完,俞筱晚就嚯地转过身面对他,站在两阶楼梯之上,居高临下地仰视,俏脸绷得象鼓面,“我的亲事不劳君二公子您操心!”说罢甩袖走了。
君逸之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一怔,惟芳公主立即八卦地凑过来,“你怎么知道她不好说亲事,谁家要跟她说亲事?”
君逸之摸了摸鼻子,支吾道:“我只是告诉她这样的后果……是打个比方。”
“且。”惟芳公主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啊?人家的长辈自然会说,哪用得着你来说!”
说完也噔噔噔上楼了。俞筱晚已经进了雅间,君之勉候在门口等惟芳公主,与君逸之对上目光,就讥诮地挑了挑眉,待惟芳公主进了雅间,便跟着进去。
君逸之哼了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转头睢见从安一脸便秘的表情,心中更是恼火,“你是不是也想说我?嗯?”
尾音这么往上一提,从安就是一哆嗦,忙表态道:“没有没有,奴才是为公子您不值,王妃为了俞小姐跟太妃斗气,您也是为了她能早日嫁入……
“你给我闭嘴!”君逸之恼火地一巴掌扇过去,打断了从安喋喋不休的废话。
“就等你了。”君之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眼中的讥诮更加明显,也不知刚才听到了多少。
所谓的问话不过是走个过场,几句话就给乞丐定了罪,君之勉表示要整饬南城的治安,不再让这些地痞流氓欺行霸市。
话说到了这里,事情告一段落,应该放人走了,可是君之勉没说让走,俞筱晚一时不好告辞,君逸之开始没话说,这会儿倒是问起来了,“喂,带了你店里的腌梅没?”
俞筱晚心中一动,让初云从马车里取了一小盒梅子,请在座各位品尝。然后问惟芳公主道:“不知公主觉得如何?”
惟芳公主笑道:“好吃,我还求了母后多买些来尝尝呢。”
君逸之掂起一颗梅子往空中一抛,待它落下之时张嘴接住,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懒洋洋地道:“小姑姑你别想了,宫中的腌梅都是御厨做的,怎么会到市面上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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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结识了长公主
惟芳公主立起眉毛道:“我想吃,自然就得给我买回来。”她今年才只十三岁,还住在宫内,一应饮食都得经由内务府经手,并不是自己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什么的,忽然又觉得不对,扭头盯着俞筱晚的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长公主?”
之前问话的时候,君之勉问的是她的随从,逸之也没叫过她,这位俞姑娘是怎么知道她是长公主的?原本因为俞筱晚在她不知所措时挺身而出而产生的好感,这会儿全数变成了猜疑。
俞筱晚淡然地含笑回视,任惟芳长公主猜疑打量,她不否认她挺身而出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与惟芳长公主交好,但也不是全部,看到一个热心的小姑娘被人欺骗,她也不会弃之不顾。
惟芳长公主的眼中很快就涌上了一丝不耐。真是个性急的丫头,俞筱晚心中暗笑,小脸上却慢慢浮了一丝受伤和些微尴尬,“我们见过面,在新建伯府,那时公主是打扮成小太监,今日还好认出来了……”
在她的提示下,惟芳长公主很快想起了那天的事,她脸上立时就显现出几分扭捏:“啊啊,原来真是见过的,你还帮我拉住了曹家的丫头,不然我说不定会挨上一巴掌。对了,你姓什么来着?你是曹三小姐的表姐嘛,其实我记得,就是猛地一下卡住了。”
看着惟芳公主急于证明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