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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隐去,现在所受掌伤才发作出来,令刘旷犹如身患重病,毫无半分元气。
好不容易等到穴道解开,现在又得趴在地上,刘旷一脸无奈地伏在地面数刻时间,屏气休息。躺了好一会儿,伤势却并无好转迹象,反而头疼欲裂,快要失去意识。
他求生意志甚强,想到许多事情未做,於是狠狠咬牙,逼自己清醒。此时有太多事舍不得、放不下,在这一刻,他还有一个万般舍不下的牵挂--巧伶--临别一刻的相视浅笑,就像彼此交换了无言的承诺,这个承诺是甜蜜的牵挂,使人有坚持的勇气。
我不能死!
我要活下去!
蓦地一鼓信念坚持,手脚缓缓伸展开来爬行;搞不清楚方向、分不清楚路途,只是一味的爬、一直爬……不能停歇、要不停的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全身已灰头土脸的他,模糊之中听见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爹,你看,那边好像有人受伤在地上。」
另一个声音较为老沉:「是啊!过去看看……。」
刘旷听到这儿,硬撑著的力气消去,渐而失去意识。
过了不知又是多久,刘旷清醒,发觉身处在一间木屋中。
他看墙上挂著锄具之类的农具,心想这应是一户农村之家。此时约为下午未时时刻,屋中空无一人。他身居他人屋中,不方便在屋内随意走动,於是走出屋外。
一步出门槛,外面是一片大空地,原来自己所居之处是一个三合院。院内亭中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瓷缸,似乎是酿酒所用的各式器具,有数个老少男女正合力将一盆盆高梁谷类倒入缸中,一个接著一个,正是平凡的日常工作。
刘旷看到此番情景,忆起年幼时家中庭院的情景;每到了冬日,祖父、父亲最爱自个儿动手酿起红酒、白酒,自己与兄弟们便在一旁嘻笑玩耍,偶尔也会去帮忙父亲酿酒……。
往事追忆无限,令人悲喜交加。他忽地一时兴起,走近正在工作的人群中插了进去,伸手朝一个庄稼青年手中接过一盆已出水过的高梁,往另一处传了过去,说:「我来帮忙。」
那青年看了刘旷一眼,嘴角似笑非笑道:「你醒啦!昏睡了三天还有力气吗?」
刘旷闻言露出笑容,将手中所握的大盆子上下秤了秤,衡量一下自己的体力:「还好。」
传了数盆後,向那青年问:「这位朋友,请问哪位是这家宅子的主人?」
那青年细眉扬了扬,手往西面比著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人:「我爹就是。」
刘旷听了顿然醒悟,惊喜道:「原来是你们……」整了整衣服,对那青年恭恭敬敬持礼道:「在下刘旷,多谢相救之恩。」说完就要弯下身子谢拜。
那青年裂嘴笑著,黝黑的面孔甚是亲切,右手向刘旷肩上一抬,不想受此大礼。哪知当手与刘旷肩上一碰,好像轻微触电一般,吓得连忙收手。
他心中倍感奇怪,但嘴上仍大直直地说:「哎哟!这是干啥的,不用拜啦!」说话有一口纯朴的乡音。
刘旷听得那青年用词毫不修饰,亲切随性,顿时对这个小自己五、六岁的庄稼汉子有了好感。
也许是这庄稼青年生性纯朴,说话不带玄机,亲和自然,正和刘旷心性相近,因此忽感和他亲近了许多。
两人很快地熟稔起来,一边工作一边聊著。
此地名为牛家村,村中约五、六十户,村民十之八九都姓牛,以农田酒业为生。那青年也姓牛,名头儿。
刘旷听那青年说出自己的名字,眉头隐隐一皱,险些要笑了出来。
牛姓本就少有,加上那名字逗趣,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牛头儿看在眼里也不生气,他缩眉一挤,故意扁扁嘴不以为意道:「嘿!你道好笑?我的名字可比不上我爹万分之一!」他夸张地形容。
刘旷眉一挑:「难道更滑稽?」心中有此想法哪敢表现出来,只一脸讶异地看著牛头儿。
「我爹自然姓牛了,不过他给我取了个『有头有尾』的名字,那还是因为他让我爷爷取了个『有始有终』的名字……」牛头儿笑嘻嘻的绕著说了几句,道:「我爹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姓牛,名有始!」
牛有屎!?
刘旷一怔,双眼圆睁,接著脸颊一阵抖动抽蓄,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牛头儿早料到他会有此反应,跟著放声大笑,抖著声音续说:「哈……看吧……嘻嘻……我老爹他……名字……比我好笑多了……」
在两人身旁一同工作的几名村夫跟著微微笑出,只不过不像刘旷和牛头儿笑得此开怀、如此光明正大,他们只是偷偷笑著。
那名身穿粗布,年近五十的中年村夫见到了他们嘻笑模样,远远走近,将双目瞪得一大一小,连带嘴也斜了半边,看著牛头儿骂道:「他妈的牛崽子,又在背後说老子什麽坏话?」
刘旷忙收起笑容,对著救命恩人不敢有取笑之心,正要一本正经地上前答谢时,却听到那中年人训骂儿子时,把原本是「兔崽子」的骂词给改成了「牛崽子」,他看了牛头儿一眼,嘴巴忍不住重复说:「哼、哼……牛崽子?」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忍住表面笑容,但憋不下笑意,声音因此直在喉咙中「哼、哼。」的响。
牛头儿看刘旷憋成这副模样,更是嬉皮笑脸回答:「爹,哪有,孩儿只是向刘兄弟告知您的大名而已。」
他故意不经意似地眼睁的如同父亲般一大一小,嘴角也跟著一歪,说话还不时用力的点著颈子。
刘旷强忍笑意,忍到全身都开始颤抖,眼见四方人人仍不断手边工作,各个带著像是了然於心的笑容瞧著牛家父子二人。
牛有始一把抓起地上一枝大拐,便要往儿子臀上打了下去。牛头儿见状脚底一抹溜烟似的跑开,不时叫著:「救命唷!救命啊!打死人啦!」
一老一少绕著中庭追逐了一圈又是一圈,牛有始追不到儿子,一气之下将拐头往空中一甩,叫骂:「牛崽子哪里跑?」
牛头儿反应极快往地上一蹲,闪去拐头来势,正得意洋洋地回头看那拐头去向,登时大惊失色--那二、三十斤重的木制拐头,正往一名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飞去。牛家父子不约而同大叫:「多多!」
「娘,快闪!」
那中年妇人正弯腰提水,听到丈夫和儿子叫声才回过头,那四尺长的木拐却迎面飞来,她不及闪避,吓得面色翻白。
拐头飞得快,刘旷身影更快,抢在中年妇人面前,伸手一捞,便抓住了了拐头。
此举让许多人一阵惊呼喝采,纷纷朝刘旷围了过来。
「你一定是传闻中的大侠客,对不对?」
「你的身法好快!」
「你的武功一定很厉害!」
「喂,我知道什麽江湖武林上有许多什麽门派,啊你是那一派的?武林到底是怎麽样子的啊?」
众村民七嘴八舌,一次问了刘旷十多个奇怪的问题,刘旷给问得一头雾水,幸好牛家村生活纯朴,人们只是基於好奇而问,话中并多少奉承之意。
刘旷本是不多话,但此村中之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且村民们单纯不做作,使他不厌其烦地一一回答了每个人的问题。
他本是要在答谢相救之恩後便要离去,无奈村民们热情好客,相继宴请款待。今日东家、明日西家,去了南家、不能不去北家,村中五六十户天天争相邀请,逼得他不得不留下来。
牛头儿对武林之事尤具兴趣,对刘旷仪表风范更是佩服,时而跟随刘旷左右,对他敬如兄长。刘旷生性洒脱直率,不爱长袍纶巾那般花俏麻烦的打扮,总穿著劲装布靴,倒也有年轻侠士独然挺帅的气质风范。
牛头儿因此学著他发型衣著,在粗衣外衣结上一条长巾当腰带,以作劲装打扮。但是他天生风趣幽默,说话老是巅三倒四的,学起刘旷来七分滑稽、三分不像样,逗得村民们哈哈大笑。
嬉皮笑脸的他,也常逗得刘旷开怀大笑,所以刘旷也不排斥牛头儿跟随。
有时,村民要求刘旷露了一两手功夫,为不拂村民之意,只好应其所求。
第十一章 领民抗贼为报恩,岂料曾是皇家军
过眼一晃,就是十来日。
刘旷端坐床沿呼出一气,眼神一亮,微微自喜,因为,他已经将青龙诀上的三层功体完全融通学成。待数日後,便可参研青龙诀中,最具内功修为的第四层「青龙功体」。
他的伤势已无大碍,心想一连在此村打扰众人数日,实非他所愿,於是整理了衣物,将它打包放置於桌上,人走出房门,打算向牛氏父子告别後离开。
正步入堂内,却见满满是人,大都是村中较有辈份的人物。那二十几人本是喧哗,待见到刘旷後,忽然静了,人人都用同一种奇异的眼神看著他。
刘旷见状不明所以,站在门口不敢妄动,表情带著微微怔忡。
大家互看了一会儿,气氛有些沉默尴尬。
人群中走出一名六十多岁的粗衣老者,这人满脸皱纹,在牛家村中地位甚高,人人均称他为三叔公。
三叔公见刘旷为此场面而愣住,口中一个轻咳,解除沉闷气氛。
刘旷向他点了头:「三叔公。」
三叔公露出笑容,有些讪讪不好意思的神态。「刘老弟,今天我们牛家村老少聚於此,是有一事相求。」
刘旷这才轻呼口气,原先还以为自己在牛家村中犯了什麽错事,以致众多长辈都聚於内堂。
听了三叔公话中之意,原来非自己之故,便洒然答:「三叔公请说,晚辈在所不辞。」
三叔公看了看众人,叹了口气:「是这样子的,本村在每年接近过年前夕,定有一票山贼到这儿来抢夺财物,我们这村子不大,平日只靠农作酒业为生,这样也只够自给自足而已,给他们这麽一抢,我们要怎麽过冬?我代表全村村民,希望刘老弟能帮帮我们……」
刘旷奇道:「咦?此时为太平之际,怎麽还会有山贼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