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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会不会是刚才中的毒发作了?」牛头儿猜测。
巧伶立即脱下他左肩衣服一看,道:「糟了,龙鳞扩散了!」
牛头儿与苗若燕从未见过刘旷赤膊的身体,此时看见刘旷满是银亮透明的左臂大为吃惊。
牛头儿睁大眼睛,道:「这……这是什麽?难道……这便是大哥左臂刀枪不入的原因?」
「是的,刘大哥是因为不意得到神龙的百年精华,所以左臂长出龙鳞而水火利刃不侵。」
苗若燕不明其中因果,但她总是关心刘旷,急问:「刘大哥的龙鳞怎麽扩散了?扩散了怎麽办?会怎麽样?」
巧伶担心地皱眉。
「如果龙鳞散满左半身,龙气入心脉虽一时不至於致命,也极可能会……刘大哥会因此丧失理智,可是如果……」
「如果怎麽样?」牛、苗两人齐声。
巧伶目中已含著泪水:「若让龙鳞扩展至全身,那……刘大哥就再也不是人了,他,他会丧失人性、精神错乱。」
「这怎麽办,这可怎麽办?」牛头儿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巧……巧姑娘,你不是会解毒吗?求求你,你快想想法子。」苗若燕口气转为和善恳求。
「这……我……我……怎麽不想……」巧伶哽咽说:「可是……刘大哥他根本不会中毒,又怎麽帮他解毒?」
「如果没中毒,他又怎麽会这样?」苗若燕提高声音。
巧伶再把了刘旷脉门,刘旷此时已然昏沉。
「神龙乃取百毒滋长,因此神龙吸收的毒性愈毒便愈茁壮,刘大哥纳进龙气於一身,继而承传了神龙取毒成长的性质,他这段时日所吸收的毒性极其强烈,龙鳞自然要成长了。」
苗若燕闻言,即伸手入怀掏出数枚色泽不一的药丸於手,便要塞入昏迷的刘旷口中,巧伶急问:「等一等,那是什麽?」
「专解各样毒性的多类解药啊!」
「不可以!」说话同时伸手将苗若燕要塞入刘旷口中的药丸拍落於地。
「你干什麽?」苗若燕怒目相对:「这些都是我炼制不易的解药耶!」
「刘大哥他本身就是毒,你塞解毒的药给他吃,不就是要立即害死他吗?」
「那……那……怎麽办?」苗若燕悲从心起,哭泣成声。
「呜……你不爱我没……关系……呜……但是……我不要你死……我不要……哇……我不要……」
「苗姑娘你振作一点,巧姑娘正在想办法,你别打扰到她,况且,大哥又没死,只要没死就有机会!」牛头儿安慰著道。
苗若燕渐渐收起哭声,满怀希望看著巧伶,盼望能在沉思中的巧伶身上找出答案。
时间大约过了一刻,刘旷身上又长出了数片龙鳞,巧伶仍是一言不发,看得苗、牛两人心急不已。
而因为龙鳞急速成长带来的痛楚,使刘旷模糊的清醒,他一眼见了巧伶,稍有意识之下,混乱地说:「伶儿……你……别离开我,我……不走了……我们……在……谷里……我要……陪……陪……」说话断断续续,阖眼又晕又过去。
巧伶感动、难过地泪珠忍不住地滑下脸颊,啜泣道:「现在只有两个方法了。」
「什麽方法?」
「是什麽法子?」
苗若燕和牛头儿急出声问。
「第一,就是立即将刘大哥送回我万花谷,因为我谷主已练成了紫金功体,想那纯性的紫金功应该可以压制住神龙杂性的紫茎气。」
「那还等什麽?咱们快将大哥送回万花谷呀!」牛头儿说著,就要背起刘旷。
「不成。」巧伶却阻止。
「为什麽?」苗若燕一脸不解。
「以刘大哥目前龙鳞成长的速度来看,不出二个月的时间龙气必然侵入心脉,然而,就算我们日夜连奔,要到达我万花谷最快也要四个月的时间,届时……刘大哥……气……气散全身,早已神龙化,就再也……再也不会认得我们了……」巧伶说了一半,已哭得柔肠寸断。
牛头儿心想有理,於是问:「那第二种方法呢?」
巧伶拭了泪水,深吸口气,稍稍抚平情绪。
「祖师婆婆流传下来能克制紫茎籐毒之物尚有二种。一是我派护身符黑血玉,但是黑血玉只能保住尚未中毒之人不受毒侵犯,所以我身上的黑血玉根本徒然无用。」
「二是天下至宝中,有一种强於夜明珠千百倍的光明珠。」
「光明珠?」苗、牛两人异口同声。
「对,夜明珠只能在夜晚发出光芒,而光明珠却连白昼也能发出耀眼之光,如果能找到光明珠让刘大哥终生置於怀中,它便可保住刘大哥身上的龙气不再蔓莚。」
「光明珠为什麽能抵制神龙之毒?」牛头儿心里头浮现这个疑问,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解决他的疑问,是能救刘大哥最要紧。
他心想既然巧姑娘这样说定就错不了,不知为什麽,巧伶虽生得天真美丽,但她说的话似乎甚有威信,让人深信不疑。
牛头儿忽然想起:「记得南天会那个盟主说过有什麽比武夺珠大会,他的夺珠大会所夺的,会不会就是光明珠?」
苗若燕哭泣大叫:「你说这个有什麽用?就算夺珠大会所夺的真是光明珠,那也是在半年後的事,根本无际於事呀!」
三人无计可施之际,忽然苗若燕恍然大悟般地问巧伶:「你说,纯正的紫茎籐之毒对刘大哥有没有用?」
「是的,当然有,苗姑娘为何这麽问?」
「我怎麽这麽笨呢!我家乡的山谷後悬崖下就产有紫茎籐啊!」苗若燕敲一下自己的头。
巧伶问:「那从此地到你家乡要多久时间?」
「慢者四十天,不过我们快一点,三十天就可以了。」
「哎哟!苗姑娘你怎麽不早说?害我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牛头儿喜形於色,说著,把刘旷扛在肩上。
苗若燕突然脸色变得奇异,冷声问:「牛头儿你干什麽?」
牛头儿一脸错愕说:「赶紧去你家乡啊!」
苗若燕一个冷笑,道:「哼,我有说过要带你们去吗?」
牛头儿一脸愤怒瞪著她:「苗姑娘,你……你干什麽你!?」
苗若燕冷言以对:「怎麽样,我就是不爱带路。」
「你……你……亏我还真心喜欢你,原来你竟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苗若燕将头一甩。
「你罗唆什麽,谁稀罕你喜欢我,你又知道什麽?」
牛头儿气极败坏道:「我当然知道,你要的是大哥他能爱你,但是你难道不明白,感情是不能强来的。」
苗若燕似发狂地吼他:「这我不管,我喜欢的就要得到!」
牛头儿对著她也吼回去:「你……难道你就不会念在大哥他为保你的性命而闯关之事吗?」
「好了,别说了。」巧伶轻言打断牛头儿说话。
「苗姑娘,我知道你是针对我,说吧,你欲怎麽?」
苗若燕冷冷一笑道:「我要你立下重誓!」
「什……什麽?」牛头儿气得青筋爆起。
「好,你说。」巧伶却平静地回应。於是双膝就地一跪,右手五指朝天。
「说,我,巧伶,今生今世永不见刘旷。」
巧伶顿时一脸惨白。
「苗姑娘你别太过份!」
牛头儿心中气极,满腔怒血无处发泄,正见身旁一棵樟树,用力的往约八寸宽的木身击下一掌,樟树承受不了重击,应声木裂倒地。他自己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内力已经进步到此般境界,难道真如师父所说,自己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吗?
「我……巧伶,今生今世……」巧伶已开始发起誓言。
苗若燕得意之情现於脸上。
巧伶哽咽地停住要接下去的话。这一刻,她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那日刘大哥将离开万花谷时,自己曾问说刘大哥要一件什麽东西,刘旷那时的回答环绕在巧伶的脑海中。
「我要你日後的香吻!」
是的,就是这句话,永远都萦绕在她心中,永远无法忘怀。
苗若燕见她有所迟疑,催促著:「说啊,说下去!」
只见巧伶猛然抬头,坚定的回答:「不,我要跟刘大哥在一起,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
「你……你不怕他死吗?」
「我只怕他活了以後却每天伤心,如果他死了,我就陪他一起死。」
苗若燕不屑地笑出声:「哈!你不配说爱他,你这叫作爱吗?你若真的爱他的话,就该立誓。」此时又怕她反悔,同时听她说「同生共死」的一番话,更是嫉妒不已。
一向总是温文天真的巧伶,竟然仰天发出凄狂的笑声,娇美的脸庞上凝聚杀气,那凄美的杀意令人胆颤心惊。
「呵……我不配说爱他……你就配吗?」立起身子看著她,手上五指一翻,厉声道:「青毒娘,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
这下子不只是苗若燕惊得连退数步,连牛头儿也静若寒蝉。
巧伶的武功是她亲眼所见,她的确可以轻而易举杀了自己,但怕归怕,心想到终究爱不到刘旷活著也是痛苦,於是定下身子不再往後退,断然道:「杀了我吧!」
巧伶走近,手掌高举,内力聚於掌中就要击落,忽地想到若杀了她,刘大哥定然全无希望,况且,她还从未杀过人。
她几番犹豫,这一掌终是拍不下去,放下手身子一软往地上侧坐下去,无限哀戚地看著刘旷。
苗若燕知她下不了手,得理不饶人道:「要立誓了吗?」
巧伶冷冷看她一眼,她吞了吞口水,往後又退一步。
巧伶轻声回:「办不到,要我再也见不到刘大哥,我办不到!」
「哼!」苗若燕思量甚久後,於是勉为其难地说:「好吧,如果要你答应,只要我出现的时候,你就不得出现,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的意思就是要我现在离开?」
「对,没错,走,你走,我就讨厌见到你,听到没有?你要不走,我就不带刘大哥到我家乡!」
在苗若燕句句逼迫下,巧伶滑下泪水,一脸不舍看著躺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