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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嗯了一声,发现他一直低着头,想到昨晚上说的那些话,真心想安慰几句,“有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都是形势所逼!轹”
吴杰操未作回应,只是低头沉默。
凤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大步往饭厅走去,吴杰操一路紧跟,似乎有话要说,犹豫再三,才小声问,“主子,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无是处?”
看来他还是没听进去刚才的话,凤仪想了想,说,“不是,你也有优点,只是……不明显。醪”
吴杰操那个滴汗,“比如说?”
凤仪想了很久,幽幽道,“不如……你换个名字吧。”
“……”
“小仪。”御俊迁一身男装,劲爽干练,英气逼人,脱去稚气的他,潇洒俊俏,别有魅力。
只见他身穿净色青袍,头束同色发带,笑容纯净,如一阵清风,飘逸脱俗。
吴杰操目瞪口呆,然后夸张的指着他,“你你你……你是男人?”
御俊迁也学着凤仪的样子,轻摇折扇,“怎么了?你有意见?”
再听他的声音,吴杰操顿时如五雷轰顶,“怎么连声音都变了?你真的是男人?这怎么可能?我心中的女神啊……竟然是男人?”
凤仪知道他很受打击,同情不语。
“不,这绝对不可以,你明明是青花楼的头牌花魁啊,怎么可能是男人?”吴杰操情急之下,扑过去按住了他的胸,然后仰天狂啸,“天啊,真的是男人……”
御俊迁受不了他,一脚踹开,“别用你的臭爪子碰我!”
吴杰操口吐鲜血,不甘心的狂捶心脏,“我的五百两银子啊……”
御俊迁鄙视道,“他有病吧?”
凤仪只能继续同情。
用了早饭,凤仪叫上御俊迁,一起前往悦星客栈。
路上,凤仪将大概的情况与他说了,没有预料中的高兴,御俊迁却是一张苦脸,“小仪,你想让我当皇帝啊?”
“你不想?”凤仪还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想当皇帝,毕竟这位置那么吸引人,多少男人为了它,头破血流,命丧黄泉。
“不太想,你知道啊,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自由自在,做我自己,好不容易不再呆在皇宫了,现在又要回去?”
凤仪很无语,自己怎么竟碰上一些极品?
“现在你没权利说不,如果你不上,难道让你大哥上?”
“这……”
凤仪叹息道,“如果没找到你,我会让糖糖出面,毕竟他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但他现在太小,我不忍心,俊迁,你也玩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担起责任了,你是皇子,不是普通人!”
御俊迁沉重的点头,“我明白,我去!”
凤仪在他肩膀用力的拍了拍,算是鼓励,“你也别灰心,先当几年试试,如果糖糖长大,他也想当皇帝,你再让位吧。”
“好吧。”御俊迁朝她一笑,那笑中藏着多少无奈。
悦星客栈三楼,四大家族的人已经到齐了,商量的事情并不太顺利,朱家和汪家都反对,但白家和苏家都赞同,形成了对立,互不相让。
形势陷入僵局,直到凤仪的出现。
她是直接踹门进来的,带着御俊迁,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朱熙彻,汪子越和白玉韩都认识她,但苏枫城却不认识她,诧异询问道,“这位是?”
朱熙彻赶紧介绍,“这位是贾公子,是我邀请他来的,反正现在也商量不出个结果,不妨听听他的意思,你们觉得如何?”
白玉韩沉默不语,但对凤仪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汪子越不屑道,“就凭他?有资格吗?”
苏枫城想了想,说,“既然是朱兄特意邀请来的朋友,想必有真本事,我们洗耳恭听便是了。”
凤仪拱手道,“好说好说,大家都请坐!”
四人相对而坐,凤仪并不急着询问结果,而是反问道,“如果传国玉玺重新出现,你们还会拥护御临染登基吗?”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毕竟传国玉玺已经失踪五年,连当今太子都拿不出来,谁还能拿出来?谁还敢拿出来?
“这个……”苏枫城站起来,凤仪这才好好打量他,此男并不算特别出众,但给人干净的感觉,眼神纯净,一直能看透心魂的那种干净,凤仪对他的好感备增。
“苏公子,有话便直说。”
“贾公子,难道你有传国玉玺的下落?”苏枫城问。
凤仪用折扇敲打着手心,来回踱步,“算是吧,我只想知道你们反对或支持的理由,如果仅仅是因为传国玉玺,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汪子越不屑道,“你算老几?这事好不好办,跟你有关系吗?”
凤仪眼风一扫,冷冷回道,“汪公子,你又算老几?身为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孙,却连家族宝戒都没有,你又有何资格坐在这里?不要以为四大家族很了不起,在我眼中,你并不高人一等,也不比任何人高贵,少拿你的幼稚挑战我的耐心!”
“你!”汪子越愤怒不已,俏脸已然涨红,“不知好歹,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只见他猛提内力,掌风带着杀气向她袭来,凤仪冷笑,将内力化于羽扇之上,轻轻一挡,就化解了。
汪子越没想到她内力如此惊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顿时很受打击,但碍于面子,只能继续攻击,凤仪不想伤他,只简单的防卫,轻松躲开他所有的攻击,倾刻间,两人已过数百招,虽然凤仪一直在躲,但明显处于上风,因为汪子越出现了很多致命的破绽,如果不是凤仪手下留情,他早就死几次了。
汪子越越打越急,出手越猛,破绽也越多,凤仪见他不知收手,只好提掌迎上他的掌风,这样虽然可能内力受损伤及内脏,但用内力镇住他,才能让他心服口服。
在东昭国,能用内力镇住四大家族嫡系子孙的人并不多见,凤仪轻松做到了,汪子越还能说什么?再打下去,丢脸的也只是他。
他收手,退到一边,“贾公子果然好身手,汪某心服口服。”
“好说。”凤仪不再理他,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还有谁不服的,都可以站出来,但我先把话说明,要我尊重你们,首先,你们要尊重我!”
苏枫城拱手笑道,“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人,在下佩服,只是贾公子,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对你一无所知……”
后面的话不说,大家也都懂。
凤仪回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四人皆是一愣,苏枫城鼓掌道,“好,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冲这句话,我愿闻其详!”
朱熙彻和白玉韩也都投来赞赏的目光,连汪子越也不得不低下头。
凤仪见四人皆已臣服,这才拿出传国玉玺,“此物是先帝所传,真正的传国玉玺!”
除了白玉韩淡定的坐在原地,其他三人都凑过去细看。
“是真的!”苏枫城肯定的说。
朱熙彻夸张的盯着玉玺,对凤仪更是仰慕加膜拜,“怎么会在你手上?”
汪子越皱眉不语,但对凤仪,也真是服了,再不发表任何意见。
“好眼光。”凤仪赞道,“苏公子果然好眼光!”
苏枫城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年少不懂事,进宫偷过玉玺,玩了几天又还了回去……”
朱熙彻哈哈一笑,“那年玉玺被偷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先帝都急疯了,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苏枫城红着脸说,“年少不懂事,跟别人打赌去偷的……后来才知道这事严重,被我爹狠狠教训了一顿,偷偷还回去了,还好没事。”
汪子越小声问,“你是皇子吗?”
“不是,但他是!”凤仪指向一直站在角落当隐形人的御俊迁。
“三皇子!”朱熙彻这才认出来,走上前细细打量,“长高了不少,成熟了,当年还是小毛孩子呢……”
御俊迁拱手一一喊道,“朱大哥,白大哥,汪大哥,苏大哥!”
“确实长大了。”白玉韩走近,凤仪瞪他,“你为什么支持御临染?太没立场了吧?”
白玉韩笑道,“既然是内应,当然要做做样子,好了,你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想听听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这几年,他一直在观察凤仪,在山顶上,他就看出她是难得的习武奇才,所以才能在短短三年时间,轻松练成逆天决前五决,且将内力提升到这种程度,虽然她是女子,但丝毫不输给男人,甚至比男人更强。
但他没想到她下山才这么几天,竟将事情安排得如此周密,细致,着实令人意外加钦佩!
这样的人,有什么事能难住她呢?
而这些年,他在御临染身边,看了太多让人愤怒的事情,身为东昭国太子,不为百姓谋福利不说,还加重赋税,横征暴敛,特别是对如今的太子妃,更是言听计从,这样的人,早不是他当初认定的朋友,所以推翻他,是一定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他感觉难于登天的事情,被一个女子做到了!
“白兄,原来你是内应?”朱熙彻挥了一把冷汗。
白玉韩无奈笑道,“算是吧,我们还是接着讨论一下三日后,太子登基的事吧!”
“哈哈哈哈……”外面一阵狂笑声,熟悉而张狂,虽然时隔五年,但凤仪几乎一瞬间就听出来了,这是高丽娜的声音。
“里面所有的人,今天都跑不了!”大门被踹开,高丽娜带着大批侍卫进来,瞬间将他们包围。
朱熙彻咬牙怒道,“有内奸!”
凤仪眯着眼打量着她,比五年前成熟了不少,也美艳了不少,还是那张脸,却更加让人恶心了。
高丽娜也同时打量她,“景王妃,别来无恙啊?这几年真是让我好找,今天终于肯露面了吗?”
凤仪冷笑,“公主难道忘记了,我曾经说过,再见之日便是你的忌日,你果然是在找死啊!”
“哼,今天本妃倒要看看,是谁在找死?”高丽娜得意的拍拍手,身后又涌出一批死士,个个高大威武,而那些死士的后面,还站着面无表情,一脸漠然的御临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