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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就能完事呀……”
他说着,故意猥琐地嘿嘿一笑。
谢姝宁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不由恶心得紧,“你想要解药也不难,我给你便是。”
假和尚当即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他的心就又提了起来。
谢姝宁将匕首抛给月白,自己转身不知上哪儿取出一粒东西,掰开来,只塞了一半入他的口。
“解药给你可以。但却不能全给你。若是帮你解了毒。你便跑了怎么办?”谢姝宁笑眯眯地将剩下半颗往地上一丢。抬脚就踩了下去,重重碾压,“暂且先给你半颗,可延迟一个时辰。若是你就这么跑了,那就等着被毒死吧。”
说完,不等人开口,她又笑着补充了起来,“你瞧,这可只有这么一粒解药。”她抬起脚,将鞋底下沾着的东西在他眼前一晃,“如今这颗解药已毁了。”
假和尚大急,顾不得那解药一入口。自己便舌尖泛苦,忙道:“没了解药,那我怎么办?”
谢姝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自然还有旁的,只是放在哪里。当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要不想死,就乖乖在两个时辰后,来找我。你若以为自己吃了半颗解药,现下就能抢走另外半颗,可就休要做这春秋大梦了!”
“你……”他惶恐地往后一缩身子,终于彻底觉得骇然起来。
明明只是稚龄模样,明明连眉眼都还未全部长开,可是眼前的小姑娘却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妖异得不像是凡人。
他终于道:“奴才记着了。”
声音微微颤抖着。
谢姝宁作慈和状,毫不顾忌地重重拍了拍他的脑袋,“去吧。”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人在三老太太眼里,也只是枚用了便要弃的棋子罢了。她让这人来污了母亲的清白,绝不会只是如此,只怕是还另安排了时机寻谢家一众人来围观才是。
若不然,请这么多人一道来进香,岂非就没有意义了?
她抚上自己因为激动而泛红发热的面颊,心里冷笑起来,难得三老太太如此缜密,她怎能不好好回报一番她的好意呢。
窗户被重新打开,由月白握着匕首,亲自将人送出了屋外。
雨丝斜斜被打了进来,不知从哪儿混进来一片雪白的花瓣,悠悠粘在了窗棂上。
月白大口喘着气,盯着花瓣移不开视线。
像极了——
这花瓣像极了谢姝宁面上挂着的笑意,纯白无暇,天真动人,却带着潮湿又危险的水汽,似乎下一刻就会变成滔天大水向你兜头扑来。
月白直到这一刻,才惊觉,自己竟是从未了解过自己的主子。
僵硬着,身后忽然缠上来一只手。
谢姝宁的手掌搭在了她的手臂上,“假扮成春平,去寻陈姨娘。”
月白的身形高矮都同春平极像,两人的声音若不细听,也颇为相似。若隔着夜色,一切都只会更加容易。
“这会子,陈姨娘怕是早就睡得烂熟了。”月白不明所以,惊讶地道。
谢姝宁收回手,“你别进门,只在门边告诉她,老太太这会要见她,说是有要事要密谈,叮嘱她带上谢姝敏那丫头。”
月白听着,一时间仍是寻不到话里的关窍,听得一头雾水。
“你只管去便是,小心些。”谢姝宁夺下她手里的匕首重新放进镶嵌着珠宝的刀鞘中,“等我们回了府,我再细细同你解释。”
月白嘴角翕动,张张嘴,觑着她的神色小声问了句,“方才您可是真的给那人喂了毒?”
她已经不敢轻易相信谢姝宁。
“我哪来的duyao呀!”谢姝宁没想到她竟会问这个,遂将那个荷包打开,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粒,“duyao是窝丝糖,至于解药,前先日子江嬷嬷不是为我制了黄连蜜做的糖丸吗?正是那个……”
月白瞪大了眼睛。
谢姝宁推她一下,“莫说闲话了,快去!”
“是。”月白回过神来,急急往外头走。
轻手轻脚地开了门,一声轻微的“咿呀”声响过后,她便闪身出去了。
身影融进夜色,脚步声放得极轻。
谢姝宁亦像是一只猫,踮着脚尖回到牀边坐定。
与此同时,剃着光头的假和尚,也已经迟疑着走到了三老太太的窗外。
他再三迟疑,不敢入内。
三老太太可是他主家的亲妹妹!
然而,舌尖犹自泛着苦,舌根却又带着先前那腻人的甜。两相交错,叫他眼前不停地闪现过方才那把寒浸浸的匕首,还有握着匕首的那只小手,厉鬼一般的女童……
他随即鼓起了勇气,同之前一样先轻轻叩响了窗棂。
里头一丝声息也无。
他撬开了窗,却没有立刻就往里头去。
吃一堑长一智。
被蛇咬了一次,可绝不能再轻易地被咬上第二回。
他小心翼翼地往里头张望,甚至不惜轻声唤了声三老太太。若是三老太太醒着,必定会听到他的声音,而且也只会当做是吩咐他去做的事出了纰漏,至多挨点责备而已。
他想得清楚,却没有料到里头果真是死一般的寂静。
窗户半开着,屋子里的靡靡香气就被风带了出来。
香气已经很淡,却依旧逼人。
他翻身跳了进去。
只是,并没有立刻就履行对谢姝宁做下的承诺。毕竟在他眼里,谢姝宁到底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这般大的孩子哪里就会懂男女之事。因而,他虽进来了,却只是准备呆到时辰,就出去同谢姝宁要解药跟银子的。
不过,屋子却不能不进。他想着方才发生的事,心里对谢姝宁难免还是有些恐惧担忧,生怕那古怪的臭丫头会来查勤,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悄无声息地朝着牀榻前进。
外头忽然落下个闪电,登时白练如光,屋子里亮如白昼。
虽只是一瞬,仍叫他瞧见了三老太tai'an详的睡颜。
他不禁愣住。
奇怪,她竟然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年轻,更漂亮!
他不禁四处张望起来,屋子里除了三老太太外,竟连个丫鬟婆子也没有,值夜的人都上哪儿去了?他呆呆地立在牀前,只觉得自己此刻身处的这地方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但这古怪中,又夹杂着陌生的热度跟诱。惑。
方才紧张坏了,这会放松下来,他吸着气,只觉得身体里的血在渐渐沸腾。
正值壮年,气血方刚的男。人,盯着牀榻上一动也不动,安静睡着的女。人,他不由悄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带出一阵苦味。
他想起了谢姝宁的话。
动抑或不动?
他这辈子可还没碰过比自己年长的女。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主子!
他弯下腰去,小心地拍了拍三老太太的面颊。
仍旧毫无反应。
他不由暗自赞叹起来,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妙的事?用不了多久,他便跑了,谁还能想到他身上去?拿到了解药跟银子,从此天高皇帝远,他乐得逍遥自在!想到解药,他又对三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若不是她,他哪里会中什么毒。
这样一想,事情就愈发显得水到渠成。
害苦了他,怎么着也该补偿补偿才是!
他三两下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不管不顾地掀开牀上的被子,重重俯身。
正文、第108章 龌龊
牀上的人甚至连丝毫声响也不曾发出来。
温香软玉在怀,更是激发了他的胆色跟勇气。粗糙的掌面攀爬着,落在了她的面颊上。暖的,滑溜极了。像是他吃过最好的豆腐,嫩生生,雪白诱人。他不禁低低呢喃起来,“嘁,这么嫩,怎么就成了老太太……”
掌下的皮肤柔滑细腻恍若凝脂,他轻轻触碰着,摸到了几缕细碎纹路。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倏忽间便略了过去。
俯身,低头,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身下的人,仿佛非人,而是具温暖的泥塑,一动不动。
他渐渐得意起来,嘴角挂着张狂的笑意,觉得自己这一回倒是也没有白白回来。享了女色,又能得银子,若不是中毒这件事一直在心头盘旋不去,困扰着他,这会子他都要忍不住大笑几声了。
黑暗中,他的喘息声慢慢重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下仿若假人般的三老太太,其实清醒得很。
甚至比往常的她,还要来得清醒许多、许多。
这香有多霸道,她这会才真的了然。
意识清醒,身体却丝毫不得动弹。这也就罢了,偏生五感越加明晰,耳更聪,肌肤更加敏感。一切的一切,都叫她觉得又恐惧又难堪。她虽不能动弹,却听得见对方发出的声音。她识得这声音,她也终于明白过来,这粗俗又下。贱的仆人,竟正在肆无忌惮地触碰着自己的身体!
她是矜贵的妇人,可不是那人尽可夫的下作女子!
心内嘶声呐喊着,她愤怒惶恐至极,身体却渐渐不受控制地酥麻起来。
这不是她的身体,这并非是她熟悉掌控着的身体!
她年纪已不算小,可这般多年来,一个人寡居,日渐干涸。这会便像是久旱逢了甘霖,缓缓湿润起来。
这样的感觉,令她羞。耻,又不忍心打断。
矛盾重重,她已无法思考,为何自己吩咐去寻宋氏的人,会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又胆敢在自己身上做这样的事。意识伴随着内心的焦灼,一点点逝去。她拼命挣扎,脑子重新飞快地运转起来。春平去了哪里。春平这小娼妇究竟去了何处。为何这会了也不归来?
白皙的肌肤上烙印下了玫红痕迹,她觉得自己在轻轻颤栗,紧跟着又悔恨起来。
若是不将秋喜逐走,自己兴许就不会落到眼下这样的地步。
可转念间。又想到若这人敢对自己如此,同样宿在屋子里的秋喜也会被香气迷倒,那她又如何能幸免于难,左不过是主仆二人一道出事罢了……
她在心底里啜泣着,只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汪洋中的一叶扁舟上,晃动着晃动着,浑身湿透。
这已是她今夜能想到的最坏的事,是此生发生在自己身上最最叫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