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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尚品的眉挑得更高了,他弯著手指,指关节发出喀喀的声音,「我什么?讲话别结结巴巴的。」
厉尚修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我听说你今天又到民间去为非作歹,还把一家客栈给拆了,搞得人家没办法做生意,差点家破人亡。」
「为非作歹?」厉尚品站起身,足足比厉尚修高了一个头,他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的王弟。
厉尚修往後退了一步,「我是听那些官员们说的,他们要我来劝劝你,别再去骚扰民间的百姓了。」
「王弟,你知道那家客栈的老板竟然有眼无珠吗?贵客都临门了,他还不晓得弄个上好的位置来让我休息,我当然得教训一下这些无知的死老百姓,顺便拆了他的店,以示警惕,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厉尚品一把抓住厉尚修的衣襟。
厉尚修只觉得冷汗直冒,「王……王兄,你根本不知民间疾苦,你应该多去体会一下百姓的生活才是,像你这样老是任性妄为,是不行的……」
厉尚修的话还未说完,已被一拳揍得趴倒在地上了。
清苑是二王子厉尚修的寝宫,此时,他满脸瘀青,鼻血直流,叫苦连天。
「哎哟、哎哟!痛……痛死我了……」厉尚修扶著红肿的脸哀哀叫。
翰林学院的常春常大人摇头叹气的望着他,「二王子,老夫不是告诉你别去招惹小王爷吗?怎么你从小被欺负到大,还学不到教训啊?」
常春是教导这些王公贵族读书的夫子,他有一头银亮的白发,看来十分有学问。
「夫子,您有所不知啊!将来王兄可是要接掌王府的人,要是他一直这样任性妄为,以后要如何统治百姓呢?总要有人去劝谏他才行啊!」厉尚修躺在床上叹气的说。
「劝谏?他连我这位夫子的话都听下进去了,更何况是你呢?你这根本就是自找苦吃。」常春再次摇头。
「夫子,我们得想个法子让王兄到民间去过生活,让他了解百姓的苦才行,否则,他三天两头就去拆人家的店,弄得百姓怨声载道,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呀!」
「不可能,王爷这么宠爱小王爷,怎么舍得让他到民间受苦?」常春马上反对道。
「我有办法。」厉尚修肿胀著一张睑,贼笑著说。
「什么办法?」常春不解。
「再过三日,父王就得进京去拜见圣上,他这一去至少个把月,我们可以趁父王不在时,把王兄弄出府去。」厉尚修早已计策。
「弄出王府?」常春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他那长长的白胡子。
「是啊!不久前,我微服出去时,在城南的庙口发现了一个乞丐,他长得与王兄非常神似……」
「你的意思是……」常春立刻顿悟。
厉尚修笑著点头,「没错,咱们来个狸猫换太子吧!」
常春一听,马上摇头道:「这是行不通的!一个破乞丐,如何扮得出小王爷那副神气的模样呢?」
「王兄的神气是天生的,普天之下无人能及。可是,我并不需要那乞丐扮出王兄的神气,我只是……要借用他那身皮囊而已。」
「你要把那乞丐接进府里……让他假冒小王爷?」常春愣住了。
「没错,而且是生了重病的小王爷。」
「生了重病的小王爷?」常春更加疑惑了。
「没错,我派人调查过了,那个乞丐叫阿平,是个天大的懒人,懒到连说句话都下愿意,从他出生到现在,街上的人只听过他说『什么』这两个字。而且,他一脸无神的样子,走到哪躺到哪,要他扮演得了重病的小王爷,最适合不过了。」厉尚修得意的说。
「这或许是个好主意。可是,咱们必须在厉王爷回府之前把他们换回来。否则,只怕就大祸临头了……」
「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一切还得靠您和陆大夫一起配合才行。」厉尚修一手扶著脸,一面感到伤口愈来愈痛了。
「陆大夫?」常春疑惑地皱起眉。
说人人到,陆大夫正提着药箱走了进来,他的年纪约四十上下,相貌堂堂,一身温和的气息。
他一看见厉尚修那张红肿的脸,不禁笑问:「又被小王爷揍啦?」
「是啊!麻烦陆大夫远道而来,最近皇上那儿一切可好?」厉尚修苦笑著寒暄。
「好啊!那儿的御医很多,不差我一个人,所以,我回故乡来走走。瞧你,我一回来就马上被你召见了。」陆大夫笑答。
「我从小到大,哪一次被揍不是请您来看呢?」厉尚修自暴自弃的调侃自己。
陆大夫笑著帮厉尚修涂药消肿,「小王爷真是粗暴。」
「陆大夫,这次您会停留多久?」厉尚修忙问著。
「如果没意外的话,大约个把月吧!」
「这太好了。」厉尚修笑得很奸诈。
「怎么啦?」陆大夫一脸有趣的望著他和常春。
常春便把他们的计谋说给陆大夫知道。
陆大夫听完後若有所思,「这……你们难道不怕小王爷报复?」
厉尚修一听,马上和常春两人冒出一身冷汗,只要想到厉尚品那火爆的脾气,再加上「报复」两个字,确实够吓人了。
不过,厉尚修马上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王兄好,所有的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常春和陆大夫互望了一眼,才说:「我们会配合二王子的,你放手去做吧!」
厉尚修大喜过望,当下和他们一起讨论细节。
三日後,厉王爷把王府的事交代给小王爷厉尚品之後,便带著大队人马往京城的路上出发。
厉尚修的嘴角出现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拉了拉常春说:「好戏可以上场了。」
「外面那些江湖人士你安排妥当了吗?」常春问道。
「没问题,现在只要把王兄带出王府就行了。刚才王新、柳知青和赵大明来了,我听见他们说要带王兄去见识什么酒楼,这是个好机会。」
常春斥道:「你看,小王爷老是跟这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难怪不长进。」
「我也早看这些人不顺眼了,所以,我打算连他们一块儿教训。」厉尚修满脸笑意,似乎对自己的计谋感到十分得意。
「二王子,他们出门了。」常春和厉尚修躲在角落,望著他们四人走出厉王府。
「哈!那个车夫就是我雇的江湖人士,待会儿他会把他们带到郊外的树林里,痛揍他们一顿。」厉尚修笑得更开心了。
常春凝望著厉尚修,「二王子,你该不会是想借机报复小王爷平时老是对你拳打脚踢的吧?」
「嘿!王兄早就该尝尝被人痛殴的滋味,总不能老是他揍别人,而自己不知道被揍的滋味吧?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王兄好,夫子,您就别太担心了。」厉尚修转身走进府里。
常春望着远去的马车,内心地涌起一丝内疚,到底他这样帮二王子整小王爷,是对还是错呢?
厉尚品等一行人无缘无故被带到荒郊野外,而且,还被车夫丢弃在一片树林中,车夫只留下马车,便带著马匹跑了。
他们四人莫名其妙的下了马车,厉尚品怒不可遏的大骂:「那该死的车夫呢?他竟敢偷马跑了。」
「车夫不见了……」赵大明有些惊慌的望著空旷的四周。
「这是怎么回事?那狗奴才居然敢做这种事,他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柳知青也气愤的大骂。
「那车夫不是王府的人吗?」王新疑问的道。
「府里那么多的车夫,我哪记得他们谁是谁?不过,这狗奴才,看我回去怎么处置他!」厉尚品十分生气。
此时,赵大明忽然大叫:「小王爷,不好了,咱们怕是遇上打劫了……你看这四周……」
赵大明的话一说完,他们四人也都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被一群土匪包围了。
厉尚品仍是一副气焰高张的模样,「你们这群土匪,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厉王府的小王爷。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打劫本王,不想活了吗?」
顿时,这群上匪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位看似头头的土匪说:「你果真就是那个小王爷。大伙快上!别对他客气。小王爷,我们就是要找你,你的死期到了!」
厉尚品挑著眉,望向这群上匪,他仍然天不怕、地下怕的死瞪着土匪头,而其他三人则早已吓得腿都软了。
「死土匪,你们的死期才到了咧!」厉尚品一挥拳,马上把其中一个土匪打得飞了出去。
土匪头惊奇的望著厉尚品,赞赏的吹了一声口哨,「嘿!早听说厉王府的小王爷是以打架出名,想下到还真有两下子。」
「看轻本王算你们倒楣,看本王今日怎么教训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死土匪。」厉尚品说完,又抓起其中一名土匪,三两下就将他打得倒地不起。
「小王爷,救命哪!」柳知青,王新和赵大明已被上匪们打得鼻青脸肿,纷纷跪地告饶。
「你们放心好了,有本王在,马上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厉尚品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得意模样。
他嚣张的言词激怒了土匪头,土匪头一挥手道:「大伙儿给我用力的打,我非让这狂妄的小子跪地求饶不可,别再客气了。」
土匪们听令,马上狠狠的一窝蜂攻向厉尚品一人。
厉尚品纵然再厉害,也无法承受这么多江湖高手的轮番围攻,渐渐的,他便处於挨打的地步。
临仙楼依然如往常般高朋满座,这令临仙楼的老板娘宝娘,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
宝娘看来下过三十多,生得风姿绰约,风情万种,可这都只是在客人面前装出来的假象。私底下,她有一张骂起人来死不休的嘴,而且非常的势利眼。
现在,宝娘正扭著她那曼妙的身子,快步向柴房走去,她双手擦腰,扯著喉咙大叫:「路儿,你死到哪里去啦?』
路儿慌张的自柴房奔了出来,怯怯的望著她,「厨娘说没柴火了,要我搬些过去。」
「厨娘没手没脚啊!要你来搬柴火?我请那些长工是做什么用的?你来搬柴火,那谁去收拾客房和桌子啊?房间空著都没人打扫,你要我那些姑娘们别接客了,是吧?」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