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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兵,瞧你们这些狗奴才做了什么好事!」他大骂著,看来神志仍有些不清楚。
路儿困难的自地上爬了起来,右眼出现了一圈瘀青,她痛得叫不出声,「你……你做什么打我?」
厉尚品此时觉得全身上下一阵剧痛,痛得他直呻吟,这时,他才完全清醒过来。他转头望著路儿那张狼狈的脸。
「你……怎么又是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厉尚品问道。
「这里是临仙楼,你被王府的侍卫打成重伤,是成叔把你扛回来的。阿平,你别太激动,你伤得很重,小心别牵动了伤口。」路儿不禁扶著自己被打伤的脸。
厉尚晶望著她眼睛上的瘀青,并没有丝毫愧疚的感觉,「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你救了本王,改日本王一定会赏赐你的。」
他虽躺在床上,但仍是一副神气十足的模样。
本王?!路儿不禁摇头叹气,「阿平」只怕是疯了!
「我是路儿,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路儿坐在板凳上问。
「露儿?露珠儿吗?」厉尚品好奇的反问。
路儿摇摇头,「是『路边的孩子』的『路儿』。不过,阿平,你竟会说出『露珠儿』这种话,好风雅啊!跟那些公子哥儿说的话一样好听呢!」
「什么公子哥儿啊!那些凡夫俗子怎么可以跟本王相提并论?我可是堂堂厉王府的小王爷耶!」厉尚品哼了几声。
「阿平,你被打得还下够吗?别再提厉王府的事了,那些人可是咱们惹不起的,尤其是你说的那个小王爷,他可是洛阳城首屈一指的恶人,你千万别再去惹到他。」路儿好心的规劝著。
「恶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本王是恶人!要不是本王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早一掌打死你了,死老百姓!」厉尚晶恨恨的骂著。
「好了,你别说太多的话,天快亮了,再睡一会儿吧!」路儿为他拉好棉被。
此时,厉尚品竞一把拉住她的手,令路儿不禁脸红心跳,厉尚品那双眼睛侵略似的直盯著她问:「路儿,难道你没有姓氏吗?就叫路儿?」
路儿点点头,「像我们这种被遗弃的孤儿,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了,又怎么会有姓氏呢?」
「那好,等我回王府后,便赐给你我的姓氏,如何?」他大方的赐封。
路儿望著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阿平,你睡吧!」她抽回自己的手,坐回板凳上,趴在桌上。
「你这不知好歹的死老百姓,要知道我的姓氏对你是何等荣耀,你竟胆敢不接受?」厉尚品生气的骂著,久久不见回音,他看到路儿安静的趴在桌上,顿时也没了力气,只好闭上眼跟著睡著了。
宝娘挑着眉,满脸惊异的望著路儿右眼的瘀青,「路儿,你右眼怎么啦?」
路儿正在扫地,一听忙用一手遮住右眼,「没……没什么……」
宝娘一把抓下她的手,「还说没什么,是谁打你了?」
「没有啊!是我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小心撞到墙角……」
「死丫头,还说谎,这明明是被人打的。阿成、阿成,还不快给我滚出来。」宝娘马上扯开喉咙大叫。
成叔一听见宝娘的叫声,马上冲出来,「宝娘,你叫我?」
「不叫你叫鬼啊!昨天你把路儿带到哪里去了?瞧她的眼睛被打黑了一圈。」宝娘生气的质问。
成叔望著路儿,看见她右眼上的瘀青,「路儿,你……是不是被那个乞丐阿平打的?」
「乞丐阿平?」宝娘一听,声音马上上扬了八度。
路儿心惊胆跳的解释,「没的事,不关阿平的事呀!」
「关阿平什么事啊?那个乞丐连说句话都懒,难不成竟会爬起来打人?」宝娘瞪著成叔。
成叔马上接著说:「宝娘,你有所不知啊!那个乞丐阿平不但会说话了,脾气还大得很呢!昨天,我和路儿在城郊遇见他,他被人打得浑身是血,丢在城外,我们本来还以为他死了呢!想下到他竟还有力气跑到厉王府去找人打架……」
「这真是本城最夸张的大事了,那个臭乞丐有这个胆量去厉王府惹那些恶人?你骗谁啊?」宝娘一脸打死下相信的表情。
「是真的,他被厉王府的侍卫打成重伤,现在就在路儿的房里,不信你去瞧瞧。」成叔都全说了。
「成叔,你不是说过要保密的……」路儿紧张的说。
「路儿,你别怪成叔不够义气,那个臭乞丐竟敢打伤你,枉费你救了他一命,还是趁早将他送走得好。」成叔一脸愤慨的说著。
「好呀!路儿,你这死丫头,竟敢藏个臭男人在房里,枉费我养了你十八年。」宝娘气得捏了路儿的手臂,并一把抢过她的扫把,直往路儿的房里走去。
「宝姨,你要做什么?阿平现在身受重伤,起不了身的,你别赶他走啊!」路儿忙追了上去,成叔则尾随在後。
宝娘霍得地推开房门,小小的屋子里,她只看见一个俊挺的公子端坐在床上,他虽身穿粗布衣裳,但却有一股令人畏惧的贵族气势。
「喂!这个男人是谁啊?那个阿平呢?」宝姨问。
成叔指著厉尚品,「宝娘,床上那个男人就是阿平啊!想不到吧?那个乞丐阿平把脸擦乾净后,竟还一副人模人样的。」
宝娘挑著眉上下下下的打量厉尚品,「你……阿平?」
厉尚品瞪著她,「死老百姓,你瞧什么瞧?胆敢这样看本王,你不要命啦?」
宝娘被他的气势唬得一愣一愣的,「你……」
「你什么你?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厉尚品仍瞪著她。
宝娘回过神,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通常这是她发威的前兆,「你是谁?不就是那个臭乞丐阿平吗?」她的声立不自觉的加大了。
「你瞎了狗眼啦?我是个王爷,不是什么臭乞丐。」
厉尚品的话没说完,宝娘已抓著扫把朝他扫过去了。「死乞丐!在我临仙楼里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里是我的地盘,谁讲话敢比我还大声啊?居然还说我瞎了狗眼,看我不打死你。」
宝娘使劲的打著厉尚品,由于浑身是伤,他想闪也闪不了,只有挨打的份,「你……你快给我住手……痛啊!」
路儿见状,一把拉住宝娘的手,「宝姨,别打了,阿平会被你打死的……他已经够可怜了,而且全身都是伤呀!」
宝娘一把挥开路儿的手,力气大得令路儿跌坐在地,「你这个死丫头,要带男人回来,至少也带个像样点的。你瞧瞧!你竟带了一个无用的臭乞丐回来,你……你存心气死我啊?」
「宝姨,你别生气,阿平现在受伤了,等他的伤好些,我会要他马上离开临仙楼的。」路儿怯怯的说。
「离开?哪有这么容易!吃我这里、睡我这里,就得帮我工作。等他伤好一点,马上叫他工作去。」宝娘大骂著。
厉尚品直瞪著宝娘。老实说,打从他出生到现在,从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女人,要不是他今天浑身痛得动不了,他早就起来教训这个无知义凶悍的女人了。
「对,叫他工作。瞧他这身强体壮的,却一天到晚只想著躺在地上要人分食,看了就讨厌。改天他伤一好,就交给我来训练吧!」成叔一脸坏主意的望著厉尚品。
「那好,阿成,你把这个臭乞丐搬到柴房去,不准他再睡在路儿的床上,这成什么体统?传出去还得了!」宝娘生气的说。
「柴房?你胆敢叫本王睡柴房?我不要!」厉尚品立刻大声抗议。
「乞丐有屋子睡就该知道感激,怎么?你不但不感激我,还敢跟我说不要?不然,你睡猪舍好啦!」宝娘下甘示弱的瞪著他。
路儿忙开口说:「宝姨,这儿给阿平睡,我去睡柴房好了。阿平他受伤了,睡柴房下好……」
「死丫头,还没嫁人,就这样护著男人啦?这个乞丐有哪点好,让你这样为他说话?」宝姨说著,又捏了路儿一把。
路儿红了眼眶说:「不是这样的……阿平……和我一样,从小就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我幸好有宝姨收养,才没落得餐风露宿,可是,阿平……他比我还可怜,老是有一餐没一餐的,住也没个地方,现在又受了重伤……至少,现在让我好好照顾他,他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啊!」
宝娘一听,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好啦,好啦!就让他睡在这儿吧!谅他也不敢把你怎样。不过,阿成,你去找块木板,将这房间隔个小墙。」
「好,我马上去办。」成叔忙往外走去。
宝娘瞪著厉尚品,「你这个臭乞丐给我听好!不准你欺负路儿,否则,我剥了你的皮!还有,你伤一好,马上给我搬出这间屋子,明白吗?」
「谁希罕住你这儿啦?」厉尚品没好气的说。
「你说什么?」宝娘怒视著他。
路儿马上劝阻厉尚品,「好啦!阿平,还不谢谢宝姨,她肯让你留在临仙楼呢!」
厉尚品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宝娘气得七窍生烟,「臭乞丐,不知好歹,哼!」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宝娘走后,路儿叹了一口气。
厉尚品望着她问:「叹什么气呀?那个女人是谁呀?她刚才说她是什么来着?」
竟然有人比他还神气?厉尚品不可思议的想着。
「她是这问临仙楼的老板娘,我叫她宝姨。阿平,你若想好好的待在这儿,就别得罪宝姨,明白吗?」路儿劝道。
「临仙楼不是洛阳城最著名的酒楼吗?据说全洛阳城最美的姑娘都集中在这儿,是吧?」厉尚品脑中忽然想起几天前,王新好像曾提起过临仙楼。
「是呀!这里的姑娘全是才貌兼具。」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宝姨充其量下过是个鸨母吧?哼!我还以为她有多了不起呢!」厉尚品自鼻孔里哼气。
「阿平,我不准你瞧不起宝姨,她虽然嘴巴坏了些,她的心地可是非常好的,她收养了被遗弃正路旁的我,是我的恩人,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对她不敬。」路儿正色的说。
厉尚品满脸怒气,「什么敬不敬的啊?她连本王都敢打,对身为小王爷的我如此不敬,早该砍头的,你懂不懂啊